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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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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飛艦靜靜地停靠在了森莫的土地,從上面走下來的是平日裏總是笑得燦爛的少女,而現在她的面色沈的厲害,原本清麗的面容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壓抑,周圍的氣壓也低,沈默的像是夜色深邃。

莫籍在距離少女的身後一米的位置,沒有像往常那樣靠近,也沒有做任何的解釋。

他知道他們欺騙了森然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也願意承擔責任,她想要離開便離開吧……

至少黑發的男人心裏是這樣打算的,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形同陌路而已。

白沐是這裏唯一的旁觀者,他沒有參與莫籍他們,只是單純的跟著少女而已,善惡人心這些東西都與他沒有什麽太大關系。

少年的視線落在了前面的森然身上,她選擇怎樣的方式,原諒也好或者離去也罷,他的刃是站在她這邊的,甚至只要能夠將她心中的憤怒給澆滅,白沐並不介意將骨翅狠狠的刺入讓少女感到愉悅些。

他是這樣想著的,也打算這樣做,前提是少女的意願的話。

河洛剛從實驗室裏出來,手中拿著些許試劑正準備放到隔壁的倉庫裏面的時候便看到了比起預計的時間還要提前回來些的森然,他笑的溫和。

“王,歡迎回來。”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像是山泉的水流過心間裏似的。

森然原本沈郁的眸色放柔了一些,擡眸看向了河洛,清麗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覆雜情緒,那雙原本應該亮如寶石的眸子卻在這個時候被蒙上了一層水霧,迷蒙但是只是一會兒她便收斂了大半,抿著唇朝著男人微微頷首。

河洛,他什麽都不知道。

男人是真正的為瑟約有了一個能夠引領他們的王而開心愉悅著,對任何一個人都很溫柔,像是陽光一樣。

花喜歡陽光,這也是少女喜歡粘著河洛的原因之一。

“……怎麽了是哪裏受傷了嗎”

很快便覺察到森然的異樣的河洛走上前去,手中的試劑放在一邊擔心的查看了一下少女的身體,在視野所及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傷口,但是不排除身體內部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保險起見,王還是跟著我去做個全身檢查吧。”

“不用了河洛,我沒什麽事。”

少女的聲音很沈,似乎在壓抑著什麽。長長的睫毛顫抖著,有些哽咽,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

人在絕大多數的時候是堅強的,不會輕易將自己的傷口展現給別人看,但是有時候只要遇到溫柔的人,那個始終如一對待著自己的人的一點兒細微的關心便會覺得鼻子酸澀,委屈的不行。

森然擡起手輕輕地遮掩住了眼眸,微微擡起頭緩了一會兒。

“……可以請你去將燕臨叫過來嗎我有事想要和他聊聊。”

她再次看向河洛的時候眼神清明堅定,沒有了笑意也沒有了冬日的柔和,嚴肅的像是在交代什麽重要到不行的事情。

棕色發的男人楞了好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麽少女會突然這樣嚴肅。

“不用去叫了,我在這。”

在拐角的地方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他慢慢從那裏走了出來。和平日裏一身黑色軍裝不一樣,此時他穿著一身素白,和他長長的銀色的發似乎融合在了一起,除了那雙眼眸整個人都是白色的一般。

燕臨靜靜的註視著森然,平靜的像是一口枯井。

他毫不意外會有這麽一天,或者更準確的來說在他的心裏已經千百次的設想過這樣的場景,所以真的到少女知道這件事之後倒變得異常的冷靜起來了。

莫籍已經在回來的時候將森然記憶恢覆的事情告知給了燕臨,他藍色的眸子閃爍晦澀,作為這件事參與者之一他並沒有想要為自己辯解的。

即使這件事情他們是有隱情的,但是黑發的男人並不打算說出來,畢竟這和少女沒有什麽關系,這也不足以成為他們束縛少女的理由。

河洛感覺到了此時氣氛的凝重,他開口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森然看了過來朝著他極為勉強的勾了勾唇。

“小白,你剛剛不是與我說你身體不舒服嗎跟著河洛去檢查一下吧,免得落下什麽病來。”

一直站在森然一旁的少年聽到她的話楞住了,他水藍色的眸子裏滿是疑惑。

我什麽時候和阿然說過自己身體不舒服啊……

“阿然我沒有……”

少年剛剛開口想要說什麽,便看到森然直直的看著自己,然後緩緩的張開唇。

“你有,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去河洛那裏看看,乖。”

白沐盯著森然天青色的眼眸。少女的聲音低沈了些許,那張清麗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詭異靜謐。

白發的少年後知後覺的知曉了,少女只不過是想讓自己將河洛支開而已,因為男人對於莫籍他們做的事情並不知曉。

她不願意讓他傷心。

“……嗯,我的確肚子有點兒不舒服。”

原本還對少女的話半信半疑的河洛在看到少年彎腰捂著肚子的時候才真正的相信了,雖然王蟲竟然會這麽容易生病什麽的的確很難讓人相信。

“那,那快跟我去檢查一下身體吧。”

棕色發的男人上前扶住白沐,卻沒有註意到少年長長的睫毛下那清明的眸色,裏面沒有任何痛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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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的少女坐在高位之上,和往常不一樣她的臉色像是覆蓋上了一層冰渣一般。

燕臨垂眸等待著森然開口,這個期間他一直這麽站著,像個雕塑。

“……你,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最終是森然先開了口,莫籍看著少女沒有絲毫笑意的臉覺得陌生而失落,他眼眸閃爍晦澀,上前想要開口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看來您已經全部都想起來了啊。”

燕臨紅色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黑發的男人,然後率先開口對著森然說道,涼薄如水,沒有任何的溫度。

銀發的男人是瑟約最後的理智,在這群因為野獸的血液會沖動的改造人之中,他是這個星球的司令塔,在面對任何的事情的時候都能夠冷靜的應對。

哪怕是錯的。

或者更準確的來說,他一開始就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他心裏都通透的。

“是我為了一己之私將您的記憶給清除了,之後所有的事情也都是我一個人自作主張的,如果你有什麽不滿的……”

“夠了!”

森然想要聽的並不是這些,她不需要他這樣,她只是想要知道他心裏真正的想法而已,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不顧及人的意願難道他也覺得是正確的嗎

少女一直看不透燕臨,在整個瑟約,除了燕臨,其他所有的人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純粹,但是銀發的男人不一樣。

他不僅僅是瑟約最後的理智,還是瑟約唯一純粹的黑。

一個人能夠有多麽的純粹,便有多麽的可怖,多麽的可憐。

少女直接瞬移過來站在了燕臨的面前,擡眸直直的註視著他,男人低垂著眉眼,盡管已經是這樣近的距離了,但是她還是像隔得很遠一般,看不清他的臉。

森然擡起手捏住了男人的下頜強迫他擡起頭,另一只手將他額前細碎的發給撩開,這個時候男人俊美的面容才真正完全的呈現在了少女的眼前。

“王……”

莫籍有些慌亂,他不知道少女要做什麽下意識想要上去阻止她,但是下一秒卻被森然冷冽的眼神給弄得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還是第一次,被少女這樣註視著。

他沈默著,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再往前移動一步。

“在這個地方,我似乎很少看到你完整的臉,剛才也是,明明我們只有一步之距,但是我連你的眼睛也沒法看清楚。”

森然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平靜,可能是五年的帝王學讓她成長了,已經學會了將所有的憤怒都掩藏在心裏,面上的平靜風輕雲淡的卻陰郁壓抑。

“燕臨,你總是這樣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辯解!你為什麽不問問我,我在恢覆記憶的時候為什麽還要選擇回來你為什麽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麽你要這樣做只要你說我就信,可是你什麽也不說。”

“王!”

黑發的男人驚呼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到了森然狠狠的一拳直接砸在了燕臨的身上,然後在他倒下的時候跨坐在了他的上身,一只手緊緊的拽著男人的衣領,神色晦澀。

很疼,他一直都知道森然的力氣很大,但是真正的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那種疼痛感卻讓他還是晃神了些許。

“我一旦做出了承諾就會受到束縛,即為言靈。但是這不僅僅是我回來的理由之一!可惡!你這冰塊臉什麽時候才會有點情緒!”

說著,又是狠狠的一拳落了下去。

莫籍想要上前拉住她,但是卻被腦中燕臨的聲音給制止了。

“我啊!不會離開的!這是我的國,我已經承認它了五年,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它想要繁華,我便許它繁華,它想要落魄,我便允它落魄!可是,那我呢,你們會給予我什麽……我回應了這個國家,而你們給我的回應呢是欺騙嗎你打算隱瞞我一輩子嗎我看起來像是那樣會因為憤怒而丟棄國家的無用的王嗎”

少女的眼眶紅了,聲音也哽咽沙啞起來。那雙天青色的眸子被蒙上了瀲灩的水澤,霧蒙蒙的格外美麗。

燕臨的眼眸閃了閃,直直的註視著少女,身上還有臉上的疼痛似乎此時都沒有心中的痛。

他極為緩慢的伸手,第一次這樣主動的逾越了他一直恪守的君臣之禮碰觸到了森然,將她還沒有落下的淚給拭去。

“你的力氣,倒是稱得上王,其他的……還差得遠呢。”

這麽說著,燕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緩緩的勾起了唇角,眼神柔和的看著她。

“你知道阿萊莫斯的母親嗎那是曾經為了愛情而退位,拋棄了我們的先王……我只是從阿萊莫斯那裏,奪回了我們的王而已。”

燕臨知道自己可能說的很荒謬,但是他的確有這樣的意識和想法存在的。

“瑟約在失去王的庇佑之後便如同散沙,各方勢力都想著分割出去,動蕩不堪。戰爭,死亡,這些都是家常便飯。所以,王,對於我們來說,像水一樣重要。能夠壓制改造人的王,不能是人類,其他的種族也不行,是必須淩駕於我們之上的存在。”

燕臨聲音沈郁,紅色的眸子陰霾詭譎。

“所以,在世間最後的一條龍隕落之後,我們選擇了宇宙中最後的花,她足夠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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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來了!!

明天,試著把古言更新啦,古言差不多要完結啦

這個也是高潮啦這本

然後快開學啦,我作業還沒有做完哈哈哈,我還差一點兒2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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