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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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丫鬟將周鈴帶到偏院，周鈴看了一眼跟著的風影，故作困倦打了個哈欠。
“風影，這衣服弄濕了等丫鬟們拿去熏幹怕是要半個時辰，我先在這房內歇一會兒，你在門口替我守著別讓人進院就好。”
時辰離開宴還早，風影想到衣服清洗熏幹還要時間，便點頭道。
“夫人放心休息，風影會守好庭院的。”
周鈴聞言點頭，轉身和丫鬟們進了房間，她脫去外衫，溫和笑著對其中一位丫鬟詢問道。
“我一向畏寒，可否拿一件你們的外衣給我穿會兒？”
主子對丫鬟就是呼來喝去，見著周鈴這樣溫聲細語的自然沒拒絕，立馬就在房內拿了一套幹凈普通的衣服過來。
“夫人若不嫌棄，可用咱們莊主夫人的舊衣穿一會兒。”
周鈴看見淺綠色的幹凈衣服，笑著點頭。
“謝謝了，我不嫌棄。”
說完她已經脫下了衣服，便又道。
“你們去吧，衣服我自己穿就好。”
“好的，夫人，您稍稍休息一會兒，等衣服清洗熏幹，我們會送過來。”
說完丫鬟們退出房門，周鈴見人走後將門反鎖上，躡手躡腳穿上衣服取下發飾，便從後窗搶出了院子，她一路朝著前廳側院去，饒了小半圈終於看到了守在月門外有些面熟的乙木。
乙木看見她連忙迎了過來。
“周大小姐。”乙木行禮，周鈴卻沒心情敘舊，只道，“我弟弟呢？”
乙木立馬指了指內院。
“公子和周小公子都在內院等您。”
周鈴聞言看向月門猶豫了一瞬還是走了過去。
山莊的小院很多，這方側院庭木葳蕤花草茂密開的極盛卻並沒有打整，一看就是很久沒住人的，周鈴一眼看到周子元和齊越，有些忐忑走了過去。
“還裝麽？你姐姐都來了。”
齊越看著周子元勾笑，轉眼看向換了一套水綠色散花羅裙的周鈴。
周鈴看到齊越看向自己，臉色有些難堪，微微屈膝行禮道。
“齊公子。”
“齊公子？”齊越似是對這個稱呼有什麽異議，“怎麽，嫁給了江讓這就忘了我這個未婚夫，以前不都喚我齊越哥哥麽？如今倒是避嫌起來了。”
周鈴的原身確實很喜歡齊越，兩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但是現在的她不是原身，即便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對眼前這位翩翩佳公子齊越卻沒有半點情愛。
“齊越，你應該知道我們周家現在是戴罪之身，你有大好前程，和我那份婚約拿出來只會害了你，今日謝謝你幫我們姐弟解圍，如果你想質問我為什麽嫁做人婦，我只能告訴你我也是情非得已，但雖然情非得已也已經是事實，如果你對我心生怨懟想要揭發我的身份我沒有怨言，但是請你放過我母親還有弟弟妹妹。”
聽完周鈴的話，齊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認為我會檢舉揭發你？”
他問出這話的時候臉色都變了，見周鈴遲疑似乎默認，他氣的差點笑出聲來。
“你居然認為我會檢舉你？周承萱，你捫心自問我一直以來對你如何？難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都是過眼雲煙，你竟然不信我會等你？你竟然懷疑我會害你？”
齊越那張文質彬彬的臉氣的橫生了幾分戾氣，他如論如何都沒想到周鈴會懷疑他，會不信他。
其實也不怪周鈴的原身，她這一路東躲西藏來到京都，母親生病，她又被騙賣身千機閣，所經歷種種已經讓她很難再去信任一個人，周鈴接受到她的記憶時候便感知到她不願再見齊越，加之她自己對齊越沒有半分感情，自然也下意識想避開他。
“齊越，我們周家衰敗後，我們也不是沒信任過身邊人，一次次信任一次次被出賣，試問若你一直被身邊最親近的人背叛 ，你還會信任誰？你還敢信任誰？”
周鈴認真的解釋，齊越見她眸中的傷感，上前一把捁緊她的雙肩，他情緒有些不穩，盡量讓聲音柔和下來，似是哄人一般。
“可是我跟他們不一樣啊？承萱，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是可以保護你的人，我是你的齊越哥哥啊！”
齊越說著眼眶都紅了，那雙清潤透徹的眸子起了氤氳霧氣，周鈴看著他這般絞心礪肺的語氣和傷痕累累的眼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見一旁的周子元有些尷尬背過身，她掙紮開齊越捁緊的雙手。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你今日也知道我已經是江讓的夫人，為了大家都好，我們還是不再聯系的好，那封婚書就當做不存在吧。”
齊越聽完周鈴說的話，見她掙脫自己，他一幅受傷的表情看著她。
“你真這麽想？把那封婚書當做不存在？”
周鈴緩緩點頭，齊越看到她點頭，想到這幾這些年為了尋周鈴所付出，他不自覺自嘲笑了笑。
“這事情就這樣吧，說清楚了便好了。”周鈴說完看向周子元，“子元，你過來。”
周子元聽見姐姐叫他，他緩緩轉過身朝她走去。
“寶兒她怎麽了？”
周子元見姐姐詢問寶兒，他連忙道。
“寶兒前幾日跟隔壁的小孩一起玩兒，不知怎麽回事回家後就開始高燒，最後身上出了一身的疹子，我拿錢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她出的是熱疹沒太大問題，但是寶兒好像是先天不足，說是要用藥調，不然她很可能活不過八歲。”
周鈴聽到這心下一緊，連忙又問道。
“你在哪請的大夫？”
“就是朝廷開的永安堂，來問診的是永安堂專治小兒雜癥的賀大夫。”
永安堂的大夫是宮內禦醫帶出來的，加之有朝廷管控相當於是國企，裏面那位賀醫生也很是出名，十幾年來救人無數，診金一直是一吊錢，可謂是極便宜了，自是不會在病情上撒謊。
“好，我知道了，阿姐明日會想辦法去一趟永安堂將寶兒的藥錢交上，你回去就說找私塾的同窗借到了錢，別告訴母親……”說到這兒周鈴看了齊越一眼，她俯身靠近周子元耳邊極小聲道，“別告訴母親我就在京都城，你明日上午到永安堂來一趟。”
周子元聞言點了點頭。
“可阿姐你和那個江大人……”
周子元本想問周鈴與江讓的關系，見到周鈴瞪過來的眼神立馬閉上了嘴。
見著周子元沒再問，周鈴看向齊越道。
“一會兒就要開宴了，我得回去準備了。”說完周鈴轉身便準備走。
這時候齊越突然開口道，“如果我不願意放棄那婚書呢？”
周鈴原本以為只要說清楚就好，畢竟齊越前程似錦，犯不著為了她耽誤自己，聽到齊越這話，她有些不敢置信回頭看向他。
“什麽意思？”她擔憂問道。
齊越看著周鈴，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你我的婚約我不會放棄的，你要是不想讓我拿著婚書去江督府，就想辦法與江讓和離……”
“齊越，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一個嫁過人的女人，你一個新科狀元隨便都能取一個大家閨秀，何必自降身份拿著這婚書不放。”
周鈴是真搞不懂齊越在想什麽，語氣裏也滿是不解。
可她說完這話後，齊越卻似絲毫不為所動，繼續道。
“我就是腦子進水了，你是我的未婚妻，自小我便認定了，江讓不過一個太監，你與他便是成婚也不可能發生什麽，便是真有什麽我也無所謂，我要的是你，認定的是你，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周鈴沒想到齊越這麽軸，她想了想最後只能道。
“我和江讓不可能和離，也沒有機會和離。”
齊越聞言有些疑惑。
“沒機會和離是什麽意思？”
周鈴聞言無奈一嘆氣。
“因為我並不是嫁給江讓，我不過是江讓納的一房小妾，要想離開江督府，給我的只有一封休書，你和你們齊府會要一個被人休棄的小妾嗎？”
這話說完齊越楞住了，周鈴見他神情恍惚，想到快到時辰了，最後還是道。
“所以，這婚書還是當做不存在吧，你娶良妻，我做人妾，各不相關是最好。”
說完周鈴看向周子元。
“阿姐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小心林岳之，以後看到他記得盡量避開。”
“好，阿姐。”周子元答應，周鈴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齊越擡頭看著周鈴的背影，想到她最後那句話，神情有些覆雜起來。
周鈴回到自己之前換衣服的那間房，小心關上窗戶後又將門栓拉開，最後才躺在小榻上，一邊合眼平息喘氣，一邊想著明日得以什麽理由出府，過了差不多半刻鐘，門便被敲響起來。
叩叩叩……
“夫人，您的衣服已經熨燙好，您休息好了麽？”門外風影詢問，周鈴打了個哈欠緩緩道。
“好，讓人進來吧。”說完風影眼神示意丫鬟進門，丫鬟們接收到示意緩緩推開門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周鈴便換好了衣服，此刻門外突然喧鬧起來。
“快來人啊，信國公夫人落水了。”
周鈴聽見叫聲，頭釵都不等戴好，便立馬朝百花樓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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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將周鈴帶到偏院，周鈴看了一眼跟著的風影，故作困倦打了個哈欠。
“風影，這衣服弄濕了等丫鬟們拿去熏幹怕是要半個時辰，我先在這房內歇一會兒，你在門口替我守著別讓人進院就好。”
時辰離開宴還早，風影想到衣服清洗熏幹還要時間，便點頭道。
“夫人放心休息，風影會守好庭院的。”
周鈴聞言點頭，轉身和丫鬟們進了房間，她脫去外衫，溫和笑著對其中一位丫鬟詢問道。
“我一向畏寒，可否拿一件你們的外衣給我穿會兒？”
主子對丫鬟就是呼來喝去，見著周鈴這樣溫聲細語的自然沒拒絕，立馬就在房內拿了一套幹凈普通的衣服過來。
“夫人若不嫌棄，可用咱們莊主夫人的舊衣穿一會兒。”
周鈴看見淺綠色的幹凈衣服，笑著點頭。
“謝謝了，我不嫌棄。”
說完她已經脫下了衣服，便又道。
“你們去吧，衣服我自己穿就好。”
“好的，夫人，您稍稍休息一會兒，等衣服清洗熏幹，我們會送過來。”
說完丫鬟們退出房門，周鈴見人走後將門反鎖上，躡手躡腳穿上衣服取下發飾，便從後窗搶出了院子，她一路朝著前廳側院去，饒了小半圈終於看到了守在月門外有些面熟的乙木。
乙木看見她連忙迎了過來。
“周大小姐。”乙木行禮，周鈴卻沒心情敘舊，只道，“我弟弟呢？”
乙木立馬指了指內院。
“公子和周小公子都在內院等您。”
周鈴聞言看向月門猶豫了一瞬還是走了過去。
山莊的小院很多，這方側院庭木葳蕤花草茂密開的極盛卻並沒有打整，一看就是很久沒住人的，周鈴一眼看到周子元和齊越，有些忐忑走了過去。
“還裝麽？你姐姐都來了。”
齊越看著周子元勾笑，轉眼看向換了一套水綠色散花羅裙的周鈴。
周鈴看到齊越看向自己，臉色有些難堪，微微屈膝行禮道。
“齊公子。”
“齊公子？”齊越似是對這個稱呼有什麽異議，“怎麽，嫁給了江讓這就忘了我這個未婚夫，以前不都喚我齊越哥哥麽？如今倒是避嫌起來了。”
周鈴的原身確實很喜歡齊越，兩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但是現在的她不是原身，即便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對眼前這位翩翩佳公子齊越卻沒有半點情愛。
“齊越，你應該知道我們周家現在是戴罪之身，你有大好前程，和我那份婚約拿出來只會害了你，今日謝謝你幫我們姐弟解圍，如果你想質問我為什麽嫁做人婦，我只能告訴你我也是情非得已，但雖然情非得已也已經是事實，如果你對我心生怨懟想要揭發我的身份我沒有怨言，但是請你放過我母親還有弟弟妹妹。”
聽完周鈴的話，齊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認為我會檢舉揭發你？”
他問出這話的時候臉色都變了，見周鈴遲疑似乎默認，他氣的差點笑出聲來。
“你居然認為我會檢舉你？周承萱，你捫心自問我一直以來對你如何？難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都是過眼雲煙，你竟然不信我會等你？你竟然懷疑我會害你？”
齊越那張文質彬彬的臉氣的橫生了幾分戾氣，他如論如何都沒想到周鈴會懷疑他，會不信他。
其實也不怪周鈴的原身，她這一路東躲西藏來到京都，母親生病，她又被騙賣身千機閣，所經歷種種已經讓她很難再去信任一個人，周鈴接受到她的記憶時候便感知到她不願再見齊越，加之她自己對齊越沒有半分感情，自然也下意識想避開他。
“齊越，我們周家衰敗後，我們也不是沒信任過身邊人，一次次信任一次次被出賣，試問若你一直被身邊最親近的人背叛 ，你還會信任誰？你還敢信任誰？”
周鈴認真的解釋，齊越見她眸中的傷感，上前一把捁緊她的雙肩，他情緒有些不穩，盡量讓聲音柔和下來，似是哄人一般。
“可是我跟他們不一樣啊？承萱，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是可以保護你的人，我是你的齊越哥哥啊！”
齊越說著眼眶都紅了，那雙清潤透徹的眸子起了氤氳霧氣，周鈴看著他這般絞心礪肺的語氣和傷痕累累的眼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見一旁的周子元有些尷尬背過身，她掙紮開齊越捁緊的雙手。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你今日也知道我已經是江讓的夫人，為了大家都好，我們還是不再聯系的好，那封婚書就當做不存在吧。”
齊越聽完周鈴說的話，見她掙脫自己，他一幅受傷的表情看著她。
“你真這麽想？把那封婚書當做不存在？”
周鈴緩緩點頭，齊越看到她點頭，想到這幾這些年為了尋周鈴所付出，他不自覺自嘲笑了笑。
“這事情就這樣吧，說清楚了便好了。”周鈴說完看向周子元，“子元，你過來。”
周子元聽見姐姐叫他，他緩緩轉過身朝她走去。
“寶兒她怎麽了？”
周子元見姐姐詢問寶兒，他連忙道。
“寶兒前幾日跟隔壁的小孩一起玩兒，不知怎麽回事回家後就開始高燒，最後身上出了一身的疹子，我拿錢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她出的是熱疹沒太大問題，但是寶兒好像是先天不足，說是要用藥調，不然她很可能活不過八歲。”
周鈴聽到這心下一緊，連忙又問道。
“你在哪請的大夫？”
“就是朝廷開的永安堂，來問診的是永安堂專治小兒雜癥的賀大夫。”
永安堂的大夫是宮內禦醫帶出來的，加之有朝廷管控相當於是國企，裏面那位賀醫生也很是出名，十幾年來救人無數，診金一直是一吊錢，可謂是極便宜了，自是不會在病情上撒謊。
“好，我知道了，阿姐明日會想辦法去一趟永安堂將寶兒的藥錢交上，你回去就說找私塾的同窗借到了錢，別告訴母親……”說到這兒周鈴看了齊越一眼，她俯身靠近周子元耳邊極小聲道，“別告訴母親我就在京都城，你明日上午到永安堂來一趟。”
周子元聞言點了點頭。
“可阿姐你和那個江大人……”
周子元本想問周鈴與江讓的關系，見到周鈴瞪過來的眼神立馬閉上了嘴。
見著周子元沒再問，周鈴看向齊越道。
“一會兒就要開宴了，我得回去準備了。”說完周鈴轉身便準備走。
這時候齊越突然開口道，“如果我不願意放棄那婚書呢？”
周鈴原本以為只要說清楚就好，畢竟齊越前程似錦，犯不著為了她耽誤自己，聽到齊越這話，她有些不敢置信回頭看向他。
“什麽意思？”她擔憂問道。
齊越看著周鈴，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你我的婚約我不會放棄的，你要是不想讓我拿著婚書去江督府，就想辦法與江讓和離……”
“齊越，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一個嫁過人的女人，你一個新科狀元隨便都能取一個大家閨秀，何必自降身份拿著這婚書不放。”
周鈴是真搞不懂齊越在想什麽，語氣裏也滿是不解。
可她說完這話後，齊越卻似絲毫不為所動，繼續道。
“我就是腦子進水了，你是我的未婚妻，自小我便認定了，江讓不過一個太監，你與他便是成婚也不可能發生什麽，便是真有什麽我也無所謂，我要的是你，認定的是你，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周鈴沒想到齊越這麽軸，她想了想最後只能道。
“我和江讓不可能和離，也沒有機會和離。”
齊越聞言有些疑惑。
“沒機會和離是什麽意思？”
周鈴聞言無奈一嘆氣。
“因為我並不是嫁給江讓，我不過是江讓納的一房小妾，要想離開江督府，給我的只有一封休書，你和你們齊府會要一個被人休棄的小妾嗎？”
這話說完齊越楞住了，周鈴見他神情恍惚，想到快到時辰了，最後還是道。
“所以，這婚書還是當做不存在吧，你娶良妻，我做人妾，各不相關是最好。”
說完周鈴看向周子元。
“阿姐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小心林岳之，以後看到他記得盡量避開。”
“好，阿姐。”周子元答應，周鈴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齊越擡頭看著周鈴的背影，想到她最後那句話，神情有些覆雜起來。
周鈴回到自己之前換衣服的那間房，小心關上窗戶後又將門栓拉開，最後才躺在小榻上，一邊合眼平息喘氣，一邊想著明日得以什麽理由出府，過了差不多半刻鐘，門便被敲響起來。
叩叩叩……
“夫人，您的衣服已經熨燙好，您休息好了麽？”門外風影詢問，周鈴打了個哈欠緩緩道。
“好，讓人進來吧。”說完風影眼神示意丫鬟進門，丫鬟們接收到示意緩緩推開門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周鈴便換好了衣服，此刻門外突然喧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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