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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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她乖巧認錯道謝，墨忠心裏窩的火卻並沒有消。
自從他知道這位新夫人是千機閣的人，他就哪哪看她就不舒坦，特別是是一想到之前周靈的事情把督公害得多慘，他更是對這個長得和周靈八分像，名字又幾乎一模一樣的周鈴滿是抗拒和厭惡。
“好了，回去吧，一會兒督公快回來了。”
周鈴看出這次墨公公是對她生了意見，她不想和江讓身邊人起隔閡，可看墨公公臉上的不耐煩，加上確實江讓馬上就要回來了，她沒有再多言，被春芽扶著上了轎輦便離開了濟風院。
悅心院的人依舊如昨日迎在門前，周鈴下了轎輦便被擁著進了內院，還是向昨日般幫忙伺候洗漱的伺候洗漱，準備膳食的準備膳食。
周鈴換了衣裳吃了午膳，她坐在涼亭中，看著亭邊小池，小池裏碧波蕩過藍天白雲，小荷已露尖角，幾只游魚躥過，水花被激起，驚的池邊淺草裏蟲鳴陣陣。
本應該是一個悠閑愜意的春日，周鈴手中拿著那柄玉疏夫人派荷香送來的雙蝶戲花團扇輕搖，心中想著今日墨忠看她的眼神，總覺得那眼神的敵意太濃，讓她感覺到甚是不安。
“春芽，這墨公公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啊？”
一旁捧著果鋪的春芽有些驚訝。
“夫人為什麽這麽問？”春芽想到今日在濟風院的事，突然明白了什麽，“是因為今日墨公公斥責了夫人麽？”
周鈴聞言搖了搖頭，那眼神決不是看一個人不順眼，眼神裏面的是比不順眼更深的東西，像是一種恨意。
“不是因為斥責，是墨公公看我的眼神，總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恨意。”
“這個當然了，夫人和已故的大夫人長得那麽像，墨公公自然……”
春芽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正要調轉話頭時候，周鈴撲閃著大眼睛盯著她。
“墨公公自然什麽？”
“這……墨公公自然覺得夫人是借了故去大夫人的東風這才得寵，認為夫人投機取巧罷了。”
春芽努力圓謊，周鈴有些將信將疑。
“他和江大夫人關系很好嗎？”周鈴好奇問道。
春芽聞言楞了一瞬，只能點頭道。
“青玉以前就是大夫人的丫頭，而且青玉還是墨公公的女兒，所以自然是與大夫人親近一些的。”
聽到青玉是墨公公的女兒，兒青玉還做過大夫人的丫鬟，有了這層關系也就說得通了，墨忠是家奴，她女兒也是江家的家奴，跟著大夫人本是能滿了十八能找個還不錯的人家嫁出去的，大夫人死了之後她被安排黑了紅珠夫人，紅珠一直生病不見人，她自然就沒什麽好前途了，說出去是小妾的丫頭，嫁人也矮一截，自然是看我這個像故去大夫人的不順眼。
“青玉有十八了嗎？”周鈴開口問。
春芽仔細想了想，這才道。
“對了，夫人不問春芽都快忘了青玉姐快滿十八了。”
“就要滿十八了。”
周鈴心裏似乎有了搞定墨公公化解怨恨的辦法了。
“春芽，我如果問督公討青玉，督公會答應麽？”
“什麽？討青玉？”春芽連忙擺手，“夫人，這不太好吧，你這剛進府連著兩天受寵本就打眼，現下又要討別的夫人的貼身丫頭，弄不好會招禍的。”
春芽說的很對，周鈴剛剛著急忘了想這茬，江督府裏幾個夫人雖說都不喜歡侍寢，但是總歸實在內宅，內宅就免不得有鬥爭和爭寵，她還是要敬小慎微小心點為好。
“也是，青玉是紅珠夫人的貼身丫頭我要過來確實有些不對。”想到這層，周鈴思慮了一瞬突然笑了起來，“既然人討不過來，不如咱們過去飛霞閣找紅珠夫人玩兒，順便看看她去。”
春芽剛想說算了吧，周鈴已經起身進了房間，隨手不知拿了一盒什麽，對著春芽招了招手，笑的燦爛明媚。
“走啊春芽。”
春芽將手中的果鋪放好，臉上尷尬笑了笑，跟著走到周鈴身旁，兩人一道出了悅心院朝著飛霞閣走去。
紅珠正在吃茶，聽見外面丫頭們說鈴夫人來了，她連忙起身迎了過來，健步如飛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太對，忙捂著心口咳嗽著推門走了出來。
“妹妹，你怎麽有時間來了。”說著她又咳嗽了兩聲招呼道，“你們去把桂花酥糕和梅幹和茶耳都給拿出來，順便將我珍藏的荷柳露拿出來烹點新茶。”
“是的夫人，我們這就去準備。”
丫頭們都去準備東西去了，周鈴忙上前扶著紅珠往屋內去。
“紅珠姐姐你別這麽客氣，我剛用過午膳過來，肚子還是飽的呢。”
周鈴將人扶進屋，眼睛掃視了一圈，只見寬敞的房間裏擺件並不多，除了桌上的茶具，打眼的也就是滿屋子的水墨畫，水墨畫就那麽敞著擺在桌椅上，見著畫上山山水水像是世外桃源，她不禁道。
“姐姐畫的山水畫真漂亮。”
紅珠聽見周鈴誇自己的畫，她笑的格外燦爛，捂著嘴輕咳著道。
“這些都是我小時候我爹走鏢講給我聽的，山川、河流、沙漠、綠洲，我爹說等我大了就可以帶著我走鏢，可惜沒等到我及笄他就走了，過了兩年要賬的找到我就把我賣到了人販子那裏，再後來我就被挑上進了舞坊，學舞兩三年，因為從小練武一直跳的不好，本來舞坊都要放棄我了，卻意外被一位官爺看上贖了身，後來……就進了這江督府。”
紅珠明明看著最多二十，說話的語氣卻盡顯滄桑，周鈴聽她嘆謂，不自覺拍了拍她的手背。
“總有機會看到這些山水的，不過在這之前姐姐得把身子養好，才好有氣力登高望遠。”
登高望遠……紅珠對這個詞有一絲向往，但很快就被現實掐斷了她的希冀，她無奈嘆了口氣。
“哪裏還有什麽機會，我們這些女人，進了這高院華府，別說什麽登高望遠，就連出內院也是要人批準的，我呀就不妄想了。”
說著她又咳嗽了兩聲，丫鬟們捧著各類糕點和茶水出來，周鈴也沒在繼續說下去，接過茶水呷了一口，環顧四周。
飛霞閣正對著東南側的城中山，墻不算高上面落著青磚和三兩爬藤，院內沒有水池，但側房順著樓梯上去是一個小閣樓，若是晨起的早，那小閣樓上看看日出倒是愜意。
周鈴看著閣樓還有院內花草，眼神落在糕點上，那糕點的花樣她從沒見過，娟秀漂亮又大氣。
“姐姐院裏的茶水回甘生津芬芳入喉，點心也做的格外別致。”
紅珠聞言笑著拿起一塊桂花酥糕，嘆息道。
“做的好看好吃，終是無人采摘，妹妹喜歡我就讓人給您備一些裝回去。”
周鈴沒推辭，只說謝謝紅珠姐姐，這時候一旁的春芽卻開了口。
“紅珠夫人，怎麽沒看見青玉姐姐啊？”
提到青玉紅珠便是一臉無奈和煩郁。
“她呀哪是我能管的，人家爹是墨管家，又是從小和督公大人一塊長大，她願意呆在飛霞閣便呆在飛霞閣，她不願意呆在飛霞閣咱也不敢攔不敢問她要去哪裏！”
周鈴沒想到青玉居然是這般任性的性子，那日她來替紅珠夫人送見面禮，還有前兩日在春宵廳她也在，看著不說多溫順，至少也沒這般跳脫沒規矩吧。
“她就算是墨公公的女兒，那也是江督府的丫鬟啊，墨公公縱著她，督公也這麽縱著？”
“咳咳，我們哪敢跟督公提這些瑣事，再說墨管家是他父輩的老人，我就算提了估計也就是把青玉說一兩句，到頭來墨管家怪罪我告他女兒的狀，我這飛霞閣豈不是要倒大黴。”
其實紅珠說的也挺對，青玉是墨公公的女兒，有墨公公護著她便能在飛霞放縱，等她年滿十八更是能求得督公尋一門好人家，哪裏需要她一個才進府兩天的小妾來幫她張羅婚事。
周鈴見著自己想借助青玉和墨公公打好關系這事兒不成，轉而又問道。
“墨公公很寵青玉嗎？”
“那可不是，墨管家被拉進宮當太監時候青玉才七歲，本就覺得對她虧欠，自從回了江督府便一直想著怎麽彌補，雖然青玉對他這個太監爹很是沒好臉色，有時候見面都不搭理一聲，但墨管家對青玉卻是沒有一點埋怨，在府內不管青玉怎麽折騰墨管家都會給她善後，可不像對我們這麽苛責。”
紅珠說著看了看周鈴，眼神示意她湊近點，春芽看兩人要說悄悄話，手不自覺捏緊。
“夫人，我們該要回去準備一下用晚膳了。”
春芽開口，周鈴看了一眼天色，眼神裏滿是怪異看向春芽。
“這太陽還高掛著，不著急回去。”
說完周鈴便湊到了紅珠身邊，春芽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你知道春芽明明有墨管家這個爹為什麽還會被安排在我這不受寵的病秧子這兒來？”
周鈴聞言看向紅珠，滿眼好奇的小聲問道。
“為什麽呢？”
說起八卦，紅珠這時候也忘了裝咳嗽，她瞄了一眼丫鬟們，捂著嘴極小聲道。
“因為……她爬過督公的床，督公本是要扔她出府，後來墨管家求情，才把她安排在了我院中。”
“什麽……？”周鈴頗為震驚，青玉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滿了十八就能求江讓給她安排個好對象嫁了，剩下的就能安度一生，她是為什麽想不通去爬江讓的床，江讓的性情如此古怪，一陣好一陣壞，青玉去爬江讓的床，這是腦子抽了麽？
不對……，青玉爬江讓的床，江讓這麽好色，兩年時間就娶了幾十房妾室，有人送上門他居然會不收，而且還要把人給扔出去，這不符合人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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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巧認錯道謝，墨忠心裏窩的火卻並沒有消。
自從他知道這位新夫人是千機閣的人，他就哪哪看她就不舒坦，特別是是一想到之前周靈的事情把督公害得多慘，他更是對這個長得和周靈八分像，名字又幾乎一模一樣的周鈴滿是抗拒和厭惡。
“好了，回去吧，一會兒督公快回來了。”
周鈴看出這次墨公公是對她生了意見，她不想和江讓身邊人起隔閡，可看墨公公臉上的不耐煩，加上確實江讓馬上就要回來了，她沒有再多言，被春芽扶著上了轎輦便離開了濟風院。
悅心院的人依舊如昨日迎在門前，周鈴下了轎輦便被擁著進了內院，還是向昨日般幫忙伺候洗漱的伺候洗漱，準備膳食的準備膳食。
周鈴換了衣裳吃了午膳，她坐在涼亭中，看著亭邊小池，小池裏碧波蕩過藍天白雲，小荷已露尖角，幾只游魚躥過，水花被激起，驚的池邊淺草裏蟲鳴陣陣。
本應該是一個悠閑愜意的春日，周鈴手中拿著那柄玉疏夫人派荷香送來的雙蝶戲花團扇輕搖，心中想著今日墨忠看她的眼神，總覺得那眼神的敵意太濃，讓她感覺到甚是不安。
“春芽，這墨公公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啊？”
一旁捧著果鋪的春芽有些驚訝。
“夫人為什麽這麽問？”春芽想到今日在濟風院的事，突然明白了什麽，“是因為今日墨公公斥責了夫人麽？”
周鈴聞言搖了搖頭，那眼神決不是看一個人不順眼，眼神裏面的是比不順眼更深的東西，像是一種恨意。
“不是因為斥責，是墨公公看我的眼神，總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恨意。”
“這個當然了，夫人和已故的大夫人長得那麽像，墨公公自然……”
春芽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正要調轉話頭時候，周鈴撲閃著大眼睛盯著她。
“墨公公自然什麽？”
“這……墨公公自然覺得夫人是借了故去大夫人的東風這才得寵，認為夫人投機取巧罷了。”
春芽努力圓謊，周鈴有些將信將疑。
“他和江大夫人關系很好嗎？”周鈴好奇問道。
春芽聞言楞了一瞬，只能點頭道。
“青玉以前就是大夫人的丫頭，而且青玉還是墨公公的女兒，所以自然是與大夫人親近一些的。”
聽到青玉是墨公公的女兒，兒青玉還做過大夫人的丫鬟，有了這層關系也就說得通了，墨忠是家奴，她女兒也是江家的家奴，跟著大夫人本是能滿了十八能找個還不錯的人家嫁出去的，大夫人死了之後她被安排黑了紅珠夫人，紅珠一直生病不見人，她自然就沒什麽好前途了，說出去是小妾的丫頭，嫁人也矮一截，自然是看我這個像故去大夫人的不順眼。
“青玉有十八了嗎？”周鈴開口問。
春芽仔細想了想，這才道。
“對了，夫人不問春芽都快忘了青玉姐快滿十八了。”
“就要滿十八了。”
周鈴心裏似乎有了搞定墨公公化解怨恨的辦法了。
“春芽，我如果問督公討青玉，督公會答應麽？”
“什麽？討青玉？”春芽連忙擺手，“夫人，這不太好吧，你這剛進府連著兩天受寵本就打眼，現下又要討別的夫人的貼身丫頭，弄不好會招禍的。”
春芽說的很對，周鈴剛剛著急忘了想這茬，江督府裏幾個夫人雖說都不喜歡侍寢，但是總歸實在內宅，內宅就免不得有鬥爭和爭寵，她還是要敬小慎微小心點為好。
“也是，青玉是紅珠夫人的貼身丫頭我要過來確實有些不對。”想到這層，周鈴思慮了一瞬突然笑了起來，“既然人討不過來，不如咱們過去飛霞閣找紅珠夫人玩兒，順便看看她去。”
春芽剛想說算了吧，周鈴已經起身進了房間，隨手不知拿了一盒什麽，對著春芽招了招手，笑的燦爛明媚。
“走啊春芽。”
春芽將手中的果鋪放好，臉上尷尬笑了笑，跟著走到周鈴身旁，兩人一道出了悅心院朝著飛霞閣走去。
紅珠正在吃茶，聽見外面丫頭們說鈴夫人來了，她連忙起身迎了過來，健步如飛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太對，忙捂著心口咳嗽著推門走了出來。
“妹妹，你怎麽有時間來了。”說著她又咳嗽了兩聲招呼道，“你們去把桂花酥糕和梅幹和茶耳都給拿出來，順便將我珍藏的荷柳露拿出來烹點新茶。”
“是的夫人，我們這就去準備。”
丫頭們都去準備東西去了，周鈴忙上前扶著紅珠往屋內去。
“紅珠姐姐你別這麽客氣，我剛用過午膳過來，肚子還是飽的呢。”
周鈴將人扶進屋，眼睛掃視了一圈，只見寬敞的房間裏擺件並不多，除了桌上的茶具，打眼的也就是滿屋子的水墨畫，水墨畫就那麽敞著擺在桌椅上，見著畫上山山水水像是世外桃源，她不禁道。
“姐姐畫的山水畫真漂亮。”
紅珠聽見周鈴誇自己的畫，她笑的格外燦爛，捂著嘴輕咳著道。
“這些都是我小時候我爹走鏢講給我聽的，山川、河流、沙漠、綠洲，我爹說等我大了就可以帶著我走鏢，可惜沒等到我及笄他就走了，過了兩年要賬的找到我就把我賣到了人販子那裏，再後來我就被挑上進了舞坊，學舞兩三年，因為從小練武一直跳的不好，本來舞坊都要放棄我了，卻意外被一位官爺看上贖了身，後來……就進了這江督府。”
紅珠明明看著最多二十，說話的語氣卻盡顯滄桑，周鈴聽她嘆謂，不自覺拍了拍她的手背。
“總有機會看到這些山水的，不過在這之前姐姐得把身子養好，才好有氣力登高望遠。”
登高望遠……紅珠對這個詞有一絲向往，但很快就被現實掐斷了她的希冀，她無奈嘆了口氣。
“哪裏還有什麽機會，我們這些女人，進了這高院華府，別說什麽登高望遠，就連出內院也是要人批準的，我呀就不妄想了。”
說著她又咳嗽了兩聲，丫鬟們捧著各類糕點和茶水出來，周鈴也沒在繼續說下去，接過茶水呷了一口，環顧四周。
飛霞閣正對著東南側的城中山，墻不算高上面落著青磚和三兩爬藤，院內沒有水池，但側房順著樓梯上去是一個小閣樓，若是晨起的早，那小閣樓上看看日出倒是愜意。
周鈴看著閣樓還有院內花草，眼神落在糕點上，那糕點的花樣她從沒見過，娟秀漂亮又大氣。
“姐姐院裏的茶水回甘生津芬芳入喉，點心也做的格外別致。”
紅珠聞言笑著拿起一塊桂花酥糕，嘆息道。
“做的好看好吃，終是無人采摘，妹妹喜歡我就讓人給您備一些裝回去。”
周鈴沒推辭，只說謝謝紅珠姐姐，這時候一旁的春芽卻開了口。
“紅珠夫人，怎麽沒看見青玉姐姐啊？”
提到青玉紅珠便是一臉無奈和煩郁。
“她呀哪是我能管的，人家爹是墨管家，又是從小和督公大人一塊長大，她願意呆在飛霞閣便呆在飛霞閣，她不願意呆在飛霞閣咱也不敢攔不敢問她要去哪裏！”
周鈴沒想到青玉居然是這般任性的性子，那日她來替紅珠夫人送見面禮，還有前兩日在春宵廳她也在，看著不說多溫順，至少也沒這般跳脫沒規矩吧。
“她就算是墨公公的女兒，那也是江督府的丫鬟啊，墨公公縱著她，督公也這麽縱著？”
“咳咳，我們哪敢跟督公提這些瑣事，再說墨管家是他父輩的老人，我就算提了估計也就是把青玉說一兩句，到頭來墨管家怪罪我告他女兒的狀，我這飛霞閣豈不是要倒大黴。”
其實紅珠說的也挺對，青玉是墨公公的女兒，有墨公公護著她便能在飛霞放縱，等她年滿十八更是能求得督公尋一門好人家，哪裏需要她一個才進府兩天的小妾來幫她張羅婚事。
周鈴見著自己想借助青玉和墨公公打好關系這事兒不成，轉而又問道。
“墨公公很寵青玉嗎？”
“那可不是，墨管家被拉進宮當太監時候青玉才七歲，本就覺得對她虧欠，自從回了江督府便一直想著怎麽彌補，雖然青玉對他這個太監爹很是沒好臉色，有時候見面都不搭理一聲，但墨管家對青玉卻是沒有一點埋怨，在府內不管青玉怎麽折騰墨管家都會給她善後，可不像對我們這麽苛責。”
紅珠說著看了看周鈴，眼神示意她湊近點，春芽看兩人要說悄悄話，手不自覺捏緊。
“夫人，我們該要回去準備一下用晚膳了。”
春芽開口，周鈴看了一眼天色，眼神裏滿是怪異看向春芽。
“這太陽還高掛著，不著急回去。”
說完周鈴便湊到了紅珠身邊，春芽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你知道春芽明明有墨管家這個爹為什麽還會被安排在我這不受寵的病秧子這兒來？”
周鈴聞言看向紅珠，滿眼好奇的小聲問道。
“為什麽呢？”
說起八卦，紅珠這時候也忘了裝咳嗽，她瞄了一眼丫鬟們，捂著嘴極小聲道。
“因為……她爬過督公的床，督公本是要扔她出府，後來墨管家求情，才把她安排在了我院中。”
“什麽……？”周鈴頗為震驚，青玉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滿了十八就能求江讓給她安排個好對象嫁了，剩下的就能安度一生，她是為什麽想不通去爬江讓的床，江讓的性情如此古怪，一陣好一陣壞，青玉去爬江讓的床，這是腦子抽了麽？
不對……，青玉爬江讓的床，江讓這麽好色，兩年時間就娶了幾十房妾室，有人送上門他居然會不收，而且還要把人給扔出去，這不符合人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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