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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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夫人，夫人，我打聽到了。”
荷香急匆匆進了竹林水苑的前廳，廳中坐著三位夫人，聽見荷香的聲音全都向她看去。
紅珠和蘇琴琴是朝中兩個大人在府中挑選的美人送給江都督的，但是劉玉疏卻不一樣，她是禮部尚書的庶侄女，嫁入江督府算是貴妾，所以才有資格帶著貼身丫鬟荷香入府，在江督府才算有個真正的自己人，打聽的消息也更可靠。
“怎麽樣？新夫人昨夜可哭了？”劉玉疏緊張問道。
荷香連忙搖頭。
“昨日鈴夫人進了院子非但沒哭，我聽說督公昨夜都沒要測試，新夫人在主院歇了一夜，今早是被轎輦擡回來的。”
“什麽？”三位夫人都驚的站起了身，劉玉疏連忙問道，“真沒有測試？今早還是被轎輦送回院的？荷香你沒打聽錯吧？”
荷香見自家夫人不信，她立馬堅定發誓。
“夫人，荷香發誓沒有撒謊，今天濟風院外守衛的侍衛們談話間也都是很驚訝。”
見荷香發誓，幾位夫人都緩緩落了坐，蘇琴琴的丫頭綿音好奇開口問道。
“新夫人被轎輦送回，可賞了東西？”
荷香聞言搖了搖頭。
“我聽說是沒有賞賜，但是這新夫人能不被測試，還能被轎輦送回住院，有沒有賞賜已經不重要了。”
幾位夫人雖覺得詫異，但聽著荷香的話都認可的點了點頭，賞賜什麽的哪有被督公認可來的有用。
就在所有人都在詫異和難以置信時候，站在紅珠身後的青玉緊緊攥著手眼神越來越陰沈，不一會兒那眸中陰沈散去，她打量著幾位夫人開口道。
“這新夫人看著溫溫軟軟的可還真是有手段，夫人們進府快一年了都沒有一次是被轎輦送回來的，若真如荷香所言，以後這新夫人豈不是要爬到夫人們的頭上去了。”
青玉說完這話等著三位夫人被挑起怨憤，蘇琴琴卻突然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是不是蠢啊，這新夫人被督公看上，也就是說咱們以後誰要是抽到侍寢就能讓這新夫人幫我們頂包，正好省的我們去侍寢抄書還要受罰。”
青玉沒想到琴夫人會絲毫沒有醋意，她想了想又道。
“可要是新夫人真討得了督公歡心坐上大夫人的位子，幾位夫人以後可就要仰人鼻息，再也擡不起頭了。”
她這話落，大家安靜了片刻，青玉以為有了躥火的希望，繼而又道。
“幾位夫人都是府上的老人，尤其是玉疏夫人還是禮部尚書的侄女，這新夫人就是一個商家女，怎能讓她登了高位。”
青玉提起劉玉疏的身份，大家都朝她看去。
劉玉疏看見大家看她，她有些為難笑了笑道。
“你們可別這麽看我，我可不想去掙什麽寵，來這江督府一年，來來去去的夫人們那麽多，我娘知道後嚇得天天睡不著覺，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別爭寵，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劉玉疏的話落，紅珠和蘇琴琴想了想也附和道。
“玉疏姐姐說的對，咱們一同進府的姐妹第一個病死的就是爭寵最厲害的楚夫人，再後來就是那些喜歡冒頭的，咱們三個能安安穩穩活到現在還不是咱一直都最安分，現如今這鈴夫人是得了督公青眼，也是人家生的好，像已離世的大夫人，咱們見了督公這麽多次督公都沒給我們好臉子，掙咱也是個輸，指不定還可能輸的命都沒有。”
蘇琴琴說著抓了把瓜子嗑了起來，那雙彈得一首驚坐琴的纖纖玉手嗑起瓜子格外的好看。
“兩位姐姐說的對，咱們進這江督府後院一天天提心吊膽著生活，楚夫人之前就是在我那院子沒的，我夜夜都夢見她站在我床邊，一想起她死的那慘樣，別說爭寵，就算督公真看得上我我也是不敢去冒頭的，而且……”
說到這紅珠突然一臉謹慎的打量了四周一眼，對蘇琴琴和劉玉疏招了招手，兩人貼耳過去，紅珠極小聲道，“咱就算掙得寵，督公他……他那樣，咱又不可能有個一兒半女。”
紅珠貼的極近，聲音又極小，青玉聽不清三人在說什麽，見三個夫人一起點頭，她心知大家這是不打算針對新夫人了，她多少有些失落，可若開口再勸又顯得刻意，只好閉上了嘴。
“紅珠姐姐說到了要害，咱們去爭寵真不值當，既然新夫人能得督公另眼相待，我看咱們還是要多多和她往來，畢竟墨公公應允的是讓咱們養病一個月，等一月後我們還是要再抽紅卷，若是能促成新夫人和督公兩情相悅纏綿悱惻，指不定這抽紅卷就能被作廢。”
“是啊，就算抽紅卷不作廢，我看這新夫人也是個好說話的，咱到時候再一裝病，說不定她又心軟幫我們侍寢呢？”
“這倒也是，只要新夫人能和督公感情好，那我們就能天天歇著，每日嗑嗑瓜子看看畫本聊聊天多愜意，還不用擔心哪天就沒了命。”
三人一番討論同氣連枝，青玉見幾位夫人不僅不爭寵還要去促和督公和那新夫人恩愛，她一瞬間臉都要氣歪了。
…………
周鈴聽見春芽說只能說府上準許說的，她倒也沒生氣計較。
“那也行，你倒是跟我講講府上能說的是什麽？”
春芽想了想道。
“府上能說的就是一些日常瑣事，關乎督公公務和江府舊事都不能談論。”
周鈴聽到江府舊事幾個字，她好奇了起來。
“江府舊事？是什麽舊事？”
春芽聞言為難笑道。
“夫人，春芽不都說了這些不能談論麽？”
周鈴見春芽為難的模樣，想了想扯到了江讓身邊的人。
“督公不能談論，那風影和那個墨公公可以談論吧？”
提到風影和墨公公，春芽猶豫了一瞬還是開了口。
“風侍衛是從小就跟著督公的，他本領高武功好是督公最信任的人，而且風侍衛人品特別好，小時候……”
周鈴看春芽提起風影就像打開了話匣子，她不由一臉壞笑看著她，春芽察覺她怪異的笑，一瞬反應到自己剛剛的失態，連忙撇過臉咳嗽了一聲，繼而又道。
“風侍衛就這些了，至於墨公公，那還要提起十年前兩王奪位，當年江府因為輔佐的是當今皇上旭王，但是最終上位的卻是照王，旭王敗走封地，江府被照王記恨，拿了江府所有男丁凈身入宮為侍監，直到旭王扳倒了照王奪回皇位，督公這才備受重用，但江家人早已經所剩無幾，墨公公是江家唯一留下的老人，皇上念及江府是為他落難，便答應了讓墨公公跟著督公回了江督府。”
周鈴還以為這風影應該是有什麽故事的，沒想到有故事的居然是墨公公，而且外間都說江讓受重用是會拍馬屁，可如今從春芽口中所知，江讓受重用根本與拍馬屁沒有半點關系，而是因為他本就是當今皇上的人，而且全家都為當今皇上慘死，皇上自然是對他多有愧疚這才加以重用。
“其實夫人真不用這麽小心打聽府裏的事情，今日您是被轎輦送回來的，而且昨夜你第一次侍寢破天荒的沒有被督公測試，更沒有被處罰，以後府上定是沒人敢欺辱您的。”
春芽以為周鈴打聽這些是因為擔心自己商戶出身會被欺負被人瞧不起，周鈴聞言有些尷尬笑了笑。
“其實我也沒想到大人會這麽放過我，畢竟……”周鈴想到秦淮樓的事情，想到自己居然當著江讓的面拉他當擋箭牌，只為自己感覺丟臉。
“夫人，畢竟什麽？”春芽好奇問道，周鈴被她拉回思緒，想到那些丟臉的事情，她只能擺了擺手說沒什麽。
就在她話剛說完，外間突然響起了迎夏的聲音。
“夫人，藍煙姑娘來了，她說昨天忘了給您量腿長，請求今日給夫人您再量一遍尺寸。”
聽到藍煙來了，周鈴知道她一定是來問昨日的任務完成的如何，想到昨夜的情形，她暗暗躊躇了一瞬，還是示意春芽去開門。
“去請藍煙姑娘進來吧。”
“好的，夫人。”
春芽行禮後出了房門帶著藍煙進來，周鈴看著拿著尺子的藍煙，隨便問了幾句話，便尋了個理由將春芽支了出去。
春芽離開，藍煙上前將門關上，這才上前給周鈴重新量尺寸，兩人低聲談論了起來。
“昨夜可探知了究竟？”藍煙小聲問道。
周鈴聞言柳眉微蹙，想到任務的事情不能作假，便坦誠回道。
“昨天我沒有找到機會探知。”說完她思慮了一瞬又道，“其實要探知江讓是否真太監你們繡房應該是最方便的，畢竟做衣服要量尺，貼身的機會比我更多，也更不會起疑。”
門外迎冬的耳朵貼在窗沿，聽見鈴夫人的話，她回頭和迎夏使了個眼色，迅速下了階梯朝著院外跑了去。
藍煙聽見周鈴的話，她無奈嘆息道。
“如果督公他讓我們量身我們也不至於讓你想辦法去探查了。”說著藍煙又道，“而且今早我們都已經聽說了，你是第一個侍寢時候沒被測試也沒被處罰的夫人，探查真假這項任務想必要完成也並不太困難，那邊一直催著，你還是早些完成的好。”
周鈴聽到千機閣在催，而且藍煙剛剛說了江讓不讓人給他量身，她這下沒了理由推辭，只能勉強點頭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跟石總管說，英雀會盡早完成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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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我打聽到了。”
荷香急匆匆進了竹林水苑的前廳，廳中坐著三位夫人，聽見荷香的聲音全都向她看去。
紅珠和蘇琴琴是朝中兩個大人在府中挑選的美人送給江都督的，但是劉玉疏卻不一樣，她是禮部尚書的庶侄女，嫁入江督府算是貴妾，所以才有資格帶著貼身丫鬟荷香入府，在江督府才算有個真正的自己人，打聽的消息也更可靠。
“怎麽樣？新夫人昨夜可哭了？”劉玉疏緊張問道。
荷香連忙搖頭。
“昨日鈴夫人進了院子非但沒哭，我聽說督公昨夜都沒要測試，新夫人在主院歇了一夜，今早是被轎輦擡回來的。”
“什麽？”三位夫人都驚的站起了身，劉玉疏連忙問道，“真沒有測試？今早還是被轎輦送回院的？荷香你沒打聽錯吧？”
荷香見自家夫人不信，她立馬堅定發誓。
“夫人，荷香發誓沒有撒謊，今天濟風院外守衛的侍衛們談話間也都是很驚訝。”
見荷香發誓，幾位夫人都緩緩落了坐，蘇琴琴的丫頭綿音好奇開口問道。
“新夫人被轎輦送回，可賞了東西？”
荷香聞言搖了搖頭。
“我聽說是沒有賞賜，但是這新夫人能不被測試，還能被轎輦送回住院，有沒有賞賜已經不重要了。”
幾位夫人雖覺得詫異，但聽著荷香的話都認可的點了點頭，賞賜什麽的哪有被督公認可來的有用。
就在所有人都在詫異和難以置信時候，站在紅珠身後的青玉緊緊攥著手眼神越來越陰沈，不一會兒那眸中陰沈散去，她打量著幾位夫人開口道。
“這新夫人看著溫溫軟軟的可還真是有手段，夫人們進府快一年了都沒有一次是被轎輦送回來的，若真如荷香所言，以後這新夫人豈不是要爬到夫人們的頭上去了。”
青玉說完這話等著三位夫人被挑起怨憤，蘇琴琴卻突然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是不是蠢啊，這新夫人被督公看上，也就是說咱們以後誰要是抽到侍寢就能讓這新夫人幫我們頂包，正好省的我們去侍寢抄書還要受罰。”
青玉沒想到琴夫人會絲毫沒有醋意，她想了想又道。
“可要是新夫人真討得了督公歡心坐上大夫人的位子，幾位夫人以後可就要仰人鼻息，再也擡不起頭了。”
她這話落，大家安靜了片刻，青玉以為有了躥火的希望，繼而又道。
“幾位夫人都是府上的老人，尤其是玉疏夫人還是禮部尚書的侄女，這新夫人就是一個商家女，怎能讓她登了高位。”
青玉提起劉玉疏的身份，大家都朝她看去。
劉玉疏看見大家看她，她有些為難笑了笑道。
“你們可別這麽看我，我可不想去掙什麽寵，來這江督府一年，來來去去的夫人們那麽多，我娘知道後嚇得天天睡不著覺，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別爭寵，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劉玉疏的話落，紅珠和蘇琴琴想了想也附和道。
“玉疏姐姐說的對，咱們一同進府的姐妹第一個病死的就是爭寵最厲害的楚夫人，再後來就是那些喜歡冒頭的，咱們三個能安安穩穩活到現在還不是咱一直都最安分，現如今這鈴夫人是得了督公青眼，也是人家生的好，像已離世的大夫人，咱們見了督公這麽多次督公都沒給我們好臉子，掙咱也是個輸，指不定還可能輸的命都沒有。”
蘇琴琴說著抓了把瓜子嗑了起來，那雙彈得一首驚坐琴的纖纖玉手嗑起瓜子格外的好看。
“兩位姐姐說的對，咱們進這江督府後院一天天提心吊膽著生活，楚夫人之前就是在我那院子沒的，我夜夜都夢見她站在我床邊，一想起她死的那慘樣，別說爭寵，就算督公真看得上我我也是不敢去冒頭的，而且……”
說到這紅珠突然一臉謹慎的打量了四周一眼，對蘇琴琴和劉玉疏招了招手，兩人貼耳過去，紅珠極小聲道，“咱就算掙得寵，督公他……他那樣，咱又不可能有個一兒半女。”
紅珠貼的極近，聲音又極小，青玉聽不清三人在說什麽，見三個夫人一起點頭，她心知大家這是不打算針對新夫人了，她多少有些失落，可若開口再勸又顯得刻意，只好閉上了嘴。
“紅珠姐姐說到了要害，咱們去爭寵真不值當，既然新夫人能得督公另眼相待，我看咱們還是要多多和她往來，畢竟墨公公應允的是讓咱們養病一個月，等一月後我們還是要再抽紅卷，若是能促成新夫人和督公兩情相悅纏綿悱惻，指不定這抽紅卷就能被作廢。”
“是啊，就算抽紅卷不作廢，我看這新夫人也是個好說話的，咱到時候再一裝病，說不定她又心軟幫我們侍寢呢？”
“這倒也是，只要新夫人能和督公感情好，那我們就能天天歇著，每日嗑嗑瓜子看看畫本聊聊天多愜意，還不用擔心哪天就沒了命。”
三人一番討論同氣連枝，青玉見幾位夫人不僅不爭寵還要去促和督公和那新夫人恩愛，她一瞬間臉都要氣歪了。
…………
周鈴聽見春芽說只能說府上準許說的，她倒也沒生氣計較。
“那也行，你倒是跟我講講府上能說的是什麽？”
春芽想了想道。
“府上能說的就是一些日常瑣事，關乎督公公務和江府舊事都不能談論。”
周鈴聽到江府舊事幾個字，她好奇了起來。
“江府舊事？是什麽舊事？”
春芽聞言為難笑道。
“夫人，春芽不都說了這些不能談論麽？”
周鈴見春芽為難的模樣，想了想扯到了江讓身邊的人。
“督公不能談論，那風影和那個墨公公可以談論吧？”
提到風影和墨公公，春芽猶豫了一瞬還是開了口。
“風侍衛是從小就跟著督公的，他本領高武功好是督公最信任的人，而且風侍衛人品特別好，小時候……”
周鈴看春芽提起風影就像打開了話匣子，她不由一臉壞笑看著她，春芽察覺她怪異的笑，一瞬反應到自己剛剛的失態，連忙撇過臉咳嗽了一聲，繼而又道。
“風侍衛就這些了，至於墨公公，那還要提起十年前兩王奪位，當年江府因為輔佐的是當今皇上旭王，但是最終上位的卻是照王，旭王敗走封地，江府被照王記恨，拿了江府所有男丁凈身入宮為侍監，直到旭王扳倒了照王奪回皇位，督公這才備受重用，但江家人早已經所剩無幾，墨公公是江家唯一留下的老人，皇上念及江府是為他落難，便答應了讓墨公公跟著督公回了江督府。”
周鈴還以為這風影應該是有什麽故事的，沒想到有故事的居然是墨公公，而且外間都說江讓受重用是會拍馬屁，可如今從春芽口中所知，江讓受重用根本與拍馬屁沒有半點關系，而是因為他本就是當今皇上的人，而且全家都為當今皇上慘死，皇上自然是對他多有愧疚這才加以重用。
“其實夫人真不用這麽小心打聽府裏的事情，今日您是被轎輦送回來的，而且昨夜你第一次侍寢破天荒的沒有被督公測試，更沒有被處罰，以後府上定是沒人敢欺辱您的。”
春芽以為周鈴打聽這些是因為擔心自己商戶出身會被欺負被人瞧不起，周鈴聞言有些尷尬笑了笑。
“其實我也沒想到大人會這麽放過我，畢竟……”周鈴想到秦淮樓的事情，想到自己居然當著江讓的面拉他當擋箭牌，只為自己感覺丟臉。
“夫人，畢竟什麽？”春芽好奇問道，周鈴被她拉回思緒，想到那些丟臉的事情，她只能擺了擺手說沒什麽。
就在她話剛說完，外間突然響起了迎夏的聲音。
“夫人，藍煙姑娘來了，她說昨天忘了給您量腿長，請求今日給夫人您再量一遍尺寸。”
聽到藍煙來了，周鈴知道她一定是來問昨日的任務完成的如何，想到昨夜的情形，她暗暗躊躇了一瞬，還是示意春芽去開門。
“去請藍煙姑娘進來吧。”
“好的，夫人。”
春芽行禮後出了房門帶著藍煙進來，周鈴看著拿著尺子的藍煙，隨便問了幾句話，便尋了個理由將春芽支了出去。
春芽離開，藍煙上前將門關上，這才上前給周鈴重新量尺寸，兩人低聲談論了起來。
“昨夜可探知了究竟？”藍煙小聲問道。
周鈴聞言柳眉微蹙，想到任務的事情不能作假，便坦誠回道。
“昨天我沒有找到機會探知。”說完她思慮了一瞬又道，“其實要探知江讓是否真太監你們繡房應該是最方便的，畢竟做衣服要量尺，貼身的機會比我更多，也更不會起疑。”
門外迎冬的耳朵貼在窗沿，聽見鈴夫人的話，她回頭和迎夏使了個眼色，迅速下了階梯朝著院外跑了去。
藍煙聽見周鈴的話，她無奈嘆息道。
“如果督公他讓我們量身我們也不至於讓你想辦法去探查了。”說著藍煙又道，“而且今早我們都已經聽說了，你是第一個侍寢時候沒被測試也沒被處罰的夫人，探查真假這項任務想必要完成也並不太困難，那邊一直催著，你還是早些完成的好。”
周鈴聽到千機閣在催，而且藍煙剛剛說了江讓不讓人給他量身，她這下沒了理由推辭，只能勉強點頭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跟石總管說，英雀會盡早完成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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