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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武俠文裏的反派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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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武俠文裏的反派23

“師父……盈盈姐姐是魔教聖女,他們一時不敢殺她。

我和盈盈姐姐上黑木崖,幹擾東方不敗的行動,任教主趁機殺死他。

後來,我和盈盈姐越想越不對,商量後回來尋你,而你已經不告而別,盈盈姐瘋了一樣到處尋你。

她和我說了好多關於你們的事,有綠竹巷談情編籠、送她十二生肖的事,華山外河岸共舞追螢的場景,西湖邊琴笛纏綿的曲子……”曲非煙帶著人跑,都不影響她呱唧呱唧的嘮嗑。

林秋荻的衣領子被徒兒提著,話被卡在喉嚨。他翻著白眼,想吐槽句:你說得太誇張了,那些都是順勢行事。

曲非煙腳下不停,口上還道:“我瞧盈盈姐那樣失神,都感動地哭了。我一定要把師父平安帶出去。”她頓了下,松開一點林秋荻,又急切道,“師父,你教給我的事,我都辦好了。東方不敗的胭脂給了平一指。你答應藍鳳凰姐姐的事也能完成。

另外,令狐大哥和靈珊姐姐在山下周旋其他武林人,也會幫盈盈姐。”

曲非煙都沒給林秋荻說話的機會,扛著他向更高的山裏躍去。

林秋荻阻擋不了曲非煙,被她帶著橫跨一座山,落在山陰後一處洞口。

他被放下來後,瞧向氣喘籲籲的小姑娘,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咳咳……你把我帶走,岳不群還是會追來,因為他練的功法已經到極致,時間越久,積壓的問題肯定越重。

他不解決這個問題會沒命。

何況,盈盈認死理的,留她在那邊會有生命危險。”

曲非煙眨眼,通紅的臉上瑩亮有光澤:“那師父為什麽跑出分舵?等岳不群直接練功走火入魔,暴死就行了。盈盈姐若是被抓,他也會用她來威脅你。一時半會,旁人都死光了,盈盈姐都會沒事。

我帶師父出來,正是已經想到幫你的辦法了。”

林秋荻呆了呆。對徒兒的教育有問題呀,小非煙的說法都算得上“離經叛道”了。

師父是什麽樣的人,結果徒兒也長成什麽樣……

“師父,你不會沒想到吧?你是把活幹多了,腦子裏不知道‘休息’二字怎麽寫。”曲非煙繼續無情的吐槽。

林秋荻的穴道一解,直接上手賞她個暴栗……結果,曲非煙的動作更快,沒被他敲中不說,還把剛解穴不久的林秋荻又點得不能動彈。

“非煙,你到底要做什麽?”林秋荻無奈了,帶著一絲不安問小姑娘。

曲非煙以傳功的姿勢坐在林秋荻的對面,紅潤的面容上有一雙不亞於成人的堅定雙眸:“師父,我的武功和你同出一源。我雖沒有你日進千裏的資質,但也不差。我也能和岳不群打個老半天。

若是師父恢覆全盛時期,定可以直接殺死岳不群那奸賊。”

“你別做傻事。”林秋荻的啞穴瞬間被點,雙手也被架起。

【不要,非煙,沒用呀。我的情況,不以命抵根本行不通,就是以命相抵,也未必能成功。】

然而,林秋荻感受到雙掌穴竅入體的外來內力,一顆心似在滴血般變的熾熱滾燙。

他一個不過良心能安的舉動,收獲非煙這樣有情有義的弟子,實在是人生大幸。

在洛陽綠竹巷,林秋荻的心裏存利用盈盈的心思,卻引的盈盈以命在抵擋岳不群等人。

這些女子怎麽就這麽有情有義啊!反觀自己,在這一局裏漸趨心硬,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卑劣得跟岳不群之流也沒什麽區別。

“師父,你凝神靜心呀。不要多想了。我的武功沒了,可以再練回來。”曲非煙的眼裏含著水潤,似乎覺得真是如此。

林秋荻卻知道,這一點都不樂觀。

此界的天道就在等這個機會,收回這個大Bug般的太玄經武功。正如第一個慕容秋荻的世界時,奪命十五劍的招式被那方的天道扼殺,不準流傳在外。

太玄經本身是一個大殺招的武功,不應該在這個低武世界裏流傳,這樣會影響整個世界的發展。

林秋荻感受到曲非煙傳來的源源不斷的內力,感受到那些內力存在於經脈中。

但是,一切都像是泥牛入海,似有還無。

天道屏蔽林秋荻丹田的存在感……這種情況像第一個世界時,他試圖斷掉男主那把天下第一劍時經歷的情況。

相柳若在體內,會給林秋荻解答:時間。宿主的身體時間發生倒退,一切已發生卻又因時間的倒退而不存在。

林秋荻凝目在曲非煙汗流滿面的臉,吹進洞內的風似傳來武林人追喊的聲音。

他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更想知道盈盈到底怎麽樣了。

洞外的天黑了又亮,那些人在山頭懸崖處架起火架。

有人漫山遍野地喊:“妖人快出來,否則燒死妖女。”

曲非煙撤回手掌,希冀地看向林秋荻。

“師父,你怎麽樣?聽聲音,他們好似抓了盈盈姐。”

林秋荻的丹田依然空空,但不忍曲非煙失望,回答說:“我有你這麽多的內力,現在丹田滿滿當當。”

小姑娘瞬間露出開心的笑容,略顯蒼白的臉上笑得像一朵初迎日出的小花朵。

林秋荻從腰間抽出銀針,趁曲非煙在洞口張望的時機,刺入她的昏睡穴。

他接住閉目軟倒的曲非煙,撫下小姑娘比先前蒼白的細嫩臉頰。

“傻丫頭……我會把你的盈盈姐帶回來。你好好在這裏睡一覺吧。”

林秋荻在洞口灑驅蟲避蛇的藥粉,取出翠玉笛,向山崖走去。

沿路上,他又灑不少引蛇、吸蟲的藥粉。

在差不多距離後,他手持長笛,吹起苗疆禦蛇蟲的笛聲。

西西索索的爬行聲,聞著藥味而來,又順奇怪的樂聲向山崖行去。

前來探查的武林人一個不慎被樹上掛落的蛇撲面撕咬,還有踩中蠍子被蟄,有蜈蚣直接掉進人的衣領裏蟄人……這些人若是與林秋荻直面撞上,待遇是毒瘴丹和兇猛的噬心蠱。

一時間,樹林響起各種痛徹的慘叫聲,近三十幾人中毒倒地,生死不知。

餘下的人被越聚越多的蛇蟲逼得向山崖退去。

林秋荻緩緩地踩過這些中毒的或死或僵或哀求的武林人,走上懸崖。

他的目光從懸空木架上被吊起的任盈盈面,擡頭看向上蒼。

白雲蒼狗,天道在人眼看不到的地方運行祂所要的規律。

岳不群等人本蓄勢以待,見他動作都莫名看向上空。

在他們的眼裏陰雲蓋白,正是殺人的好時機。

林秋荻的眼裏卻看到山雨欲來風滿林的肅殺,吹得他的白發都蓋住半張臉,卻遮擋不了他眼裏漫溢而出的殺意。

“林秋荻,福建福州人士,爹娘林震南夫婦被餘滄海所殺。年多前的衡山城外,嵩山派一眾人死於無名殺手,割喉斃命,與你殺餘滄海的手法如出一轍。你勾結魔道妖女,殘骸武林人士,人人皆可殺你,受死吧。”嵩山派的幸存者在岳不群的眼神威脅下,高聲叫道。

然而,他叫得兇,卻不敢第一時間沖上去。

林秋荻的腳邊圍繞碧青或赤紅含圈或純黑三角頭的各式毒蛇,瞧著是劇毒無比。

他以蛇開道,穿過這近七十幾人的武林人,直接站在懸崖旁邊。而這個位置,正是這些武林人希望他站的地方。

林秋荻旁若無人的問道:“盈盈,你怎麽樣?”

任盈盈尚且幹凈的臉上,眼裏含著委屈,有淚卻不落。她還倔得撇嘴:“傻子,你怎麽回來,非煙怎麽沒攔住你?”

“傻丫頭。”林秋荻朝她笑了聲,心下挺自責。

若是盈盈跟原文裏一樣的人生軌跡,又怎麽會受這樣的委屈。

他旋笛背後,轉身面對眾人,朝莫名出現在這裏的定逸師太道:“五岳比劍在嵩山進行,傷了左冷禪;華山秘洞大會也已經落幕,武功好的人已經死得七七八八。

定逸師太為何還要趟這渾水,難道不向少林寺求救嗎?”

定逸師太頓了下,點頭道:“師姐為人所殺,殺人手法與你如出一轍。我雖知道不是你,但是總要尋到這個人。”

林秋荻懂了這個可愛老師父的心思,跟著岳不群走,不是要幫他,而是看他怎麽死。他的目光從幸存的嵩山派弟子的臉上晃過,從泰山派那個不孝子的臉上溜過,再至衡山派的無名小卒,最後是一臉板正的岳不群。

岳不群的妻子寧中則應該在山下同岳靈珊在一起,比原文裏的結局略好。只是,所嫁非人,餘生到底意難平。

莫大先生在華山密洞沒死,如今又躲在暗處湊熱鬧,也是個奇人。

林秋荻瞧了一圈,笑道:“我的手法很簡單,天下之物皆可為劍。其次,若論快,田伯光也用這種手法殺人,刀口極細極長,也像諸位手中的利劍割出來般。”

定逸師太肯定道:“不是田伯光。那日他剛從外回來,還是儀琳領他去見掌門師姐。”

林秋荻頷首,繼續道:“師太若當真看過嵩山幾人的傷口,應該和定閑師太的傷口不同。”

“是,確實是被利器所割,不是葉片毛邊。”定逸師太說完,瞟向一旁神色不虞的岳不群。

她冷哼一聲道,“掌門師姐和師妹定靜皆為人所殺,恒山派定是要親眼看到仇人閉目。大家……退。”

林秋荻笑了。這些人果然是來看岳不群死。

他眼尖,看到儀琳後面跟著要走的病秧子,高聲道:“田伯光,既然學了我林家的辟邪劍譜,怎可不用一下?”

田伯光恨死林秋荻,這時候不趁人多,不上去踩他一腳都是大人大量。

這家夥竟然還當中叫破他的本事。

田伯光捂住心口,轉身罵道:“你當我想學?我不過一個心衰眼瞎的人,學了也沒作用。”

這翻嘴皮子呱唧間,岳不群已經忍耐不住,持劍越過蛇群,撲向林秋荻。

林秋荻後退一步,立定橫笛,被對方快手刺中手臂上的動脈。

鮮血嘩啦啦地流出來,刺激的毒蛇毒蠍等騷動起來。

“林哥,小心。”任盈盈瞧得發急,掙了下,沒從繩索裏脫身。

岳不群轉劍再刺林秋荻,劍劍封喉,毫不留情。

林秋荻一一化解,邊道:“岳掌門,這是有了田伯光,不再需要我林秋荻嗎?難道你覺得他練得辟邪劍譜就一定正確?”

岳不群果然一頓,劍勢略緩。

這當口,田伯光已經橫刀辨聲,躍入戰圈,替林秋荻擋下一劍。林秋荻與田伯光配合,一起攻向岳不群。

岳不群罵道:“田伯光,你已經改邪歸正,何必替惡人出頭?”

泰山派的人更是喊道:“田伯光,你忘記是誰把你變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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