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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武俠文裏的女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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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武俠文裏的女主30

“宿主,謝三少應該會懷疑昨夜的事。”相柳機械道。

“我聽著你好像在緊張哎,相柳。”慕容秋荻輕笑,走到蓮池邊,毫不在意道,“他有過女人,能感覺不出來?即使我不是又如何,他就是了?嗤。

安息膏雖能助情助眠,但不能模糊意志力極強的人的感覺。

金蘭花剛生過孩子,即使環境烏漆嘛黑,但感官會被放大。

不說了,說了都是女人的悲哀。”

相柳:“……那怎麽辦,宿主?”

慕容秋荻頗有些無語,這1%的任務條,相柳比任務者還緊張啊。她在腦海裏認真地開嘲:“相柳,這一刻,我無比深刻得認識到一件事。相柳,你真只是個輔助。”

“……”相柳沈寂。

慕容秋荻慢慢地走到蓮池邊,望向對岸草堤上已經緩過神色的茅一雲,悠悠然笑道:“茅師兄,這麽早啊。”

茅一雲用著她教的慕容家輕功絕學,燕子掠水,飛到她的面前。

他面對一如既往的美貌以及恬淡的笑容……不由蹙起眉間,他的心在滴血,失去的痛苦如刀鋒割在心頭

心愛的女子的眉宇間似乎多出些什麽,又似乎沒有。

這個認知更是讓他的眼裏赤紅發澀。

【呵……】慕容秋荻一動眉眼,澎湃的內力如水般流轉全身,令她的神情中透出些許嫵媚,兼這具身體本身的清麗絕倫,足已誤導一些心志不堅者。

歸海遙雖然是單身汪,但是刷過電視劇,推銷酒的過程中,她還看過酒客的荒/淫,風俗女子事後的慵懶媚態……歸海遙當然也會假模假樣地學到一星半點,就是裝也能裝出一二分。

茅一雲的目光越發的深沈,心裏更是刺痛的激擺。

他想要不管不顧地發狂,尤其看向穿戴整齊後走來的謝三少。

男的豐神俊秀,女的媚而不妖。

嫉妒讓茅一雲面目全非,握緊手中的劍,脫口而出道:“謝三少,你還記不記得你我之間有過約戰?”

“記得。”謝三少的目光也很沈,尤其在看到這對男女站在一起時,他心裏就非常不痛快,但手裏的劍讓他越發沈著冷靜。

“你覺得現在怎麽樣?”茅一雲繞過慕容秋荻,站在她前方走向謝三少。每一步都踏出強者的氣勢,卻又顯得極為無力。

“我覺得很好,很公平。”謝三少亦是走向他。

同樣的嫉妒令人癲狂,那個如神般的女人,值得天下所有會武的男人為她拼上一命。

……

慕容秋荻看到兩人一言不合就戰在一處。

謝三少的劍法正如書上描寫的渾然天成,已經超越劍法的極限。

茅一雲在十幾招後更是無招架之力,慕容家的劍法完全不是謝家的對手,更兼有謝三少如風奇詭般得一劍。

那是茅一雲無法抵擋得一劍。

電光火石間,慕容秋荻移形換步,直插入戰圈。她眸光如霧,出指準而淩厲,靈犀一指,直接夾住斜刺向上的劍身,順力一扯,拉直劍身……【斷!】

謝三少都被她的突如其來,以及鬼般的身影震了下,模糊中下意識就驚得要抽劍。

“這劍果然硬。”慕容秋荻在腦裏罵完,就覺得一陣電流躺過全身,一臉煞白地倒向來不及抽劍、同樣驚愕的謝三少。

“宿主,你怎麽敢對男主的劍下手。”相柳如雞打鳴般驚叫。

“大小姐。”茅一雲活了下來,更是急切得上前,卻無法從對面的少年郎手中奪下人。

“秋荻。”謝三少旋劍收力,左手攬住投靠來的人兒,再抱起她,疾步走向小木樓。

茅一雲定定地看向兩人相襯的背影,黯然地垂下手。

他自覺已經沒有留在這裏的資格,如喪家之犬般灰敗、失落得離去。

內力淌過經脈,慕容秋荻就已無事。

只是少年郎緊緊地抱住她,令她不能動彈。

“我沒事,你放我下來吧。”慕容秋荻嘗試道。

入屋後,謝三少把她放在腿上,依然不松開,還輕聲責怪道:“剛才多危險,若是傷到你怎麽辦?”

【那不可能。若不是天道這壞胚子力保你那把破劍,再加點內勁,這天下第一的神劍肯定可以斷掉。】

她僵張臉,弱聲弱氣道:“我武功不弱,敗在我手底下的人也不少。”

謝三少沒有問她殺沒殺過人,只是看進她如秋水的眼波,那裏面有他。

這樣的感官認知,令他著迷,就想……

【相柳……輔助,這人動不動就發情,我要罷工。】慕容秋荻主動迎上,先一步抱緊他,靠在他的肩頭,貼在他的臉側,輕聲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答應過會來娶我。”

然後,夾在兩人間的肚子各自咕嚕嚕地叫響。

慕容秋荻心下微喜,手捂上臉,羞澀道:“我……好餓,雀兒應該要到了。”

謝三少亦是輕笑:“我也是,從昨夜到現在只有付出,沒有收入。”

……慕容秋荻輕輕地錘下他,從他的腿上自然得下去,這就發現雀兒提食籃,立在門外當柱子。

“大小姐,我送早膳。”雀兒收斂心中的訝異,垂目走到桌前。

她端出幾樣早點以及早就備下的兩幅碗筷,屈膝一禮後沈默地退了出去。

謝三少給慕容秋荻盛好米粥,又夾點心放在她的盤內,細心周到不亞於曾經遇上過的夏侯星。

世家的禮儀教養果然刻在世家弟子的骨血,迷得不知事的少女們忘了自身。

這樣的世家教養下,他們既然背負起責任,就不會輕易的放棄。

所以謝三少為家族的天下第一劍只能勝不能敗,只有戰死的謝三少,不能有戰敗的三少爺。

“怎麽不吃?”謝三少瞧她發楞,關心問道,“是不是剛才傷著你了?”

【……大哥,明明我的速度比你快。

茅一雲腦子一根筋,明明掌法比劍法厲害,偏偏用劍比。以彼之短攻彼之長,輸得簡直白癡。這麽簡單的道理非得按江湖規矩來……男人的世界,女人嫌棄去參與。】

“你也吃吧。”慕容秋荻壓下心中的槽口,端起碗,一勺勺喝粥。

她沒有西索聲,跟平時判若兩人。

兩人食不言,守規矩地吃完一頓早膳。

這日後,同大多數的戀人一樣,兩人漫步池邊、草堤、楊柳下……六角亭裏,女子撫琴,男子在亭外演練劍法。

書中,燕十三說只有真正誠心正意,心無旁騖的人才能練成天下無雙的劍法。

謝三少就是這樣的人,一旦拿上劍,他的手穩神定。劍是他,他就是劍。

難怪說他四歲被稱呼為神童,別人要練十年的劍,他十天之內就能精進熟練。

他的記憶、領悟力怕是不低於訴求者慕容秋荻,更不要說他對劍的認真態度、行事標準得一絲不茍,更以天下第一劍的俠義為己任。

這樣的人誰能不愛?

【女人們眼中得他永遠是最純真無邪的天使,不管是在貴婦人或洗衣婦的眼中一樣。】書中的原話,用在此時再合適不過。

伴隨叮咚如泉音的琴聲,劍破空,如風割林。

【金蘭花栽得不冤。訴求者栽得不冤。薛可人也不冤,甚至十多年後的娃娃……只是她們一些是身份,一些是用錯方法,都被這個浪子拖成為路人甲乙丙丁。】

“你怎麽了,秋荻。”謝三少收劍,揚眉問去。

少年朗朗,冰壺秋月如謫仙臨世。

他瞧見心愛姑娘的眉間籠罩股憂慮,那裏有他自認為讀懂的春情。

“我在想你劍法裏的破綻。”慕容秋荻壓住琴弦,幽幽坦誠道。

“哈哈……”謝三少忍不住大笑,瞧著她眉目開闊,不由也神色舒朗。

“你總是令人意外。這有何難?你看好了。”

他果真提劍把劍法演練一遍,尤其在那特別得一招,從身體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去,然後又有變化,就是這一點變化之間有個破綻。

謝三少的劍法如風,輕風、疾風、狂風,風來時無人所覺,風大時你尚能擋,風狂時飛沙走石、席卷大地。

那一招的變化間就有這麽一處是狂風遺漏處。

只有燕十三的第十四劍可以破。

但慕容秋荻知道,風自由自在,即使燕十三的第十四劍穿破這裏,風還會起變化,抵擋住奪命第十四劍。

謝三少說這裏就是他劍法裏唯一的破綻。

他沒有說謊,因為他的劍法本就渾然天成,領悟了風的精髓。

唯有這一處變化之間是被風遺漏。

只是這處破綻……若沒有比他更快的速度,那就不是破綻。謝三少再接下來的劍法變化,完全可以抵擋這一劍。

只有燕十三在歷經塵世,沈劍綠水湖的十年後,才有這樣的沈穩冷靜的速度去穿透這點劍法的破綻。

他,謝三少確實是劍道奇才。

晚年時與昔年天下第一大俠——燕南天一起,被譽為“天下第一神劍”。

劍法落,謝三少收劍入鞘。

他揚眉望向蓮亭薄紗下目光沾沾的美麗女子,似想聽她一聲讚許。

這世上,哪位少年郎不想成為心愛女子心目中的英雄,被她們仰望倚靠呢?

“我不敢想一陣風會為誰停留。謝三少,你走吧。”慕容秋荻就是與眾不同。

她緩緩地起身,轉身背對亭外的少年郎。遺世獨立般孤站在蓮亭內,薄紗輕揚間,似隨時能乘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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