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他的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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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他的領悟
非她不講禮儀，而是面對這樣的神尊，實在是讓她無法克制自己的焦躁。
“哈哈哈，有趣有趣，與昔日的你確實不同，只是為何你會認為她是你和琰之女？”
上古月神面慈心冷，修了大乘的她沈浸在佛之真祖的法規中，鮮有這樣起伏的情緒，那時他還想不通為何引以為傲的徒弟竟然會心動這樣的女神，一時好奇才造成如今局面，不過若是在私底這樣的月神有趣得多，或許這樣不為人知的月神只有琰魔才能見到。
“難道不是？”越華驟顯著急。
地藏回神，見她緊張的模樣不禁失笑，感嘆道：“你確實已非本尊所識的月神。”
自覺耐心已經見底，越華斂起霜顏，嚴肅的盯著眼前這個本應嚴謹卻總是一副隨意的地藏王尊。
興是敵不過她寒光，地藏王收起笑意，一本正經的說：“本尊可以解答你的困惑，甚至告訴你解決辦法，不過你需回答我的疑問。”
越華不語，等待著他的話語。
見她恢覆冷淡，地藏也不多言，“你救妘兒僅僅是因為她……也許是你女兒？”
“她就是我女兒!”越華語氣堅定。
“何以見得？”
越華垂眸一想，似是領悟道：“直覺！”來自母女間的直覺！
“若她的存在威脅到整個凡間呢？”
一怔，腦海中反覆的思量著他的問題，良久，越華嘴角微微扯動，原來是這種感覺，當一個母親不得不在大義和小愛中選擇，人，在這種時候往往都是自私的！一如當年她的父母，或許她不能責備李承一的無情，如今易地而處，天下如何與她何幹？
她目光堅定的說：“以餘生護之。”
地藏摩挲著幹凈下巴，喃喃自語：“或許今生的你可以破除這億萬年來的宿命也不一定，不過……”他遲疑一下，眼眸閃過一絲憐惜，喃喃的開口道：“本尊沒有資格去質疑你，你會變成今日本尊亦有責任，人有自私的時候，神也有，所以本尊請求你，不管將來發生什麽，無論如何，不要傷害琰，你能答應本尊嗎？”
越華註意到他語氣中的憐惜，不明白他的擔憂，不過她也未作深思，閻摩的修為比她高出許多，就算僥幸，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傷害他，更別說閻摩還有瞬間恢覆的力量，這地藏王尊太杞人憂天了，於是她應允的點點頭。
他滿意的垂眸，目光已離開，專註在古琴上，淡然的說：“鳳來谷有一面叫幻天的鏡子，它乃上古法寶昆侖鏡的一角，能穿梭過去與將來，是上古天神天命的法寶，他曾將昆侖鏡贈予月神作為護身法寶，至於要如何使用它，我想你已經融合了月神的命石，潛藏的記憶中應該懂得如何驅動昆侖鏡，你只需到將來一趟，把你所見所聞深深銘記在腦海裏，你女兒自然就會恢覆。”
越華微微蹙眉，不明白他的用意，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越華也不願多呆，不管方法管不管用，只得一試才知道。
在冥間不受凡間的禁制，她的力量與天神無異，自然使用剎那神術這樣的神力亦無須指點，腦海裏一切法術信手拈來，回到鳳來谷，越華先是到妘彩兒的房間一探她的情況，見她的身軀更加模糊了，隨時消失的模樣，讓她刻不容緩的立即奔向幻天洞，輕閉眼眸，聚精會神的運用體內命石的力量，不需要旁人的指點，如何驅動幻天鏡早已經深刻在腦海中。
櫻唇微微張合念著咒語，掌心中一道光芒驟起，照映著鏡中的模糊身影，盤腿而坐的越華雙眸條睜，眉間顯現出一顆閃著紅光的血痣，清冷雪白的臉上更顯聖潔無暇，周身浮現一層厚重的仙氣，此時，鏡中出現一道漩渦，窄小的空間裏狂風驟起，她手一提，以飄然優美的姿勢沒入光潔的墻壁中。
越華前腳離開，閻摩隨後到來，他顧盼的眼眸四下尋找。
地藏微嘆息道：“琰兒，你眼中是看不見師傅了？”
閻摩懶理地藏的怨言，思緒一心只念著那抹身影，眼底掩不住失望問：“徒兒聽說華兒來您這裏。”
手一揚，古琴的如水墨一般暈開隨之消失，手一收，換上白沙一般凝聚的白瓷酒具，他悠哉的斟酒表現得無關緊要，慢吞吞的說：“來過，讓為師送走了。”
聞言，閻摩雙眸圓瞪，激動的上前說道：“您老人家糊塗了？您明知道徒兒對她心心念念的，怎能送走她，為何不讓她來見我？”
瞧他這出息，幾日前還尋死尋活的，瀟灑的揚言忘記亦無所謂，如今聽見月神到來便沒了氣焰，唉！他這徒兒已是別人家的奴了，地藏銳目一瞟，又是嘆氣說道：“琰兒，你想知道你們從前的愛恨糾葛？”
閻摩一怔，眼眸放空，思緒滿是糾結。
見他久久沒有回應，地藏挑眉，疑問：“琰兒，你聽見為師說話嗎？”
驀地，他正色的說：“琰兒不想知道，從前的一切都不重要，若是她欠我的，日後只要她肯施舍一個眼神，我便當她已經歸還對我的虧欠，若是我欠她的，今生我會盡我生命去補償她。”
地藏驚愕，隨即擰眉狠狠的敲響他的腦袋：“你這不孝徒兒，為師教導你億萬年，怎就不見你能這般孝敬！”
閻摩翻身癱坐，仰頭茫然的望向高處，削刻般的輪廓滿是深情的凝視，仿佛心念之人就在眼前，他柔聲說：“說來奇怪，徒兒從不相信命中註定，可自從見她第一面，就算是我心中明顯的抗拒，千方百計的想要掩飾她對我的影響，我的每一刻都在想她，腦海裏滿滿都是她的倩影，就是她冷漠的一個眼神，都能讓我回味許久。”
他停頓，臉上苦笑，帶著些自嘲“我知你們都覺得我不過是抗拒不了她的美色，其實美醜這個問題我想各有不同罷，只是恰好她的美得到所有認可，我想，我的出現，就是要疼惜她，愛護她的，這是我存在的意義。”
地藏又是愕然，回過神來，他一臉嫌棄的，伸著修長的腿用力的踢了踢，“人不在這呢，這般深情給誰看。”這小子全心要膈應他！
閻摩無辜的往一旁歪倒，回首淺笑：“沒辦法，無時無刻都忍不住愛她。”
地藏重重的嘆氣，不管時光如何飛逝，閻摩還是那個琰魔，那麽宿命是否還是原來的宿命呢？想到這裏不禁讓他緊皺眉心，忽而正色道：“琰兒，你聽好為師的話。”
這樣嚴肅的師傅還是頭一回見，不禁讓閻摩跟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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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她不講禮儀，而是面對這樣的神尊，實在是讓她無法克制自己的焦躁。
“哈哈哈，有趣有趣，與昔日的你確實不同，只是為何你會認為她是你和琰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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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越華驟顯著急。
地藏回神，見她緊張的模樣不禁失笑，感嘆道：“你確實已非本尊所識的月神。”
自覺耐心已經見底，越華斂起霜顏，嚴肅的盯著眼前這個本應嚴謹卻總是一副隨意的地藏王尊。
興是敵不過她寒光，地藏王收起笑意，一本正經的說：“本尊可以解答你的困惑，甚至告訴你解決辦法，不過你需回答我的疑問。”
越華不語，等待著他的話語。
見她恢覆冷淡，地藏也不多言，“你救妘兒僅僅是因為她……也許是你女兒？”
“她就是我女兒!”越華語氣堅定。
“何以見得？”
越華垂眸一想，似是領悟道：“直覺！”來自母女間的直覺！
“若她的存在威脅到整個凡間呢？”
一怔，腦海中反覆的思量著他的問題，良久，越華嘴角微微扯動，原來是這種感覺，當一個母親不得不在大義和小愛中選擇，人，在這種時候往往都是自私的！一如當年她的父母，或許她不能責備李承一的無情，如今易地而處，天下如何與她何幹？
她目光堅定的說：“以餘生護之。”
地藏摩挲著幹凈下巴，喃喃自語：“或許今生的你可以破除這億萬年來的宿命也不一定，不過……”他遲疑一下，眼眸閃過一絲憐惜，喃喃的開口道：“本尊沒有資格去質疑你，你會變成今日本尊亦有責任，人有自私的時候，神也有，所以本尊請求你，不管將來發生什麽，無論如何，不要傷害琰，你能答應本尊嗎？”
越華註意到他語氣中的憐惜，不明白他的擔憂，不過她也未作深思，閻摩的修為比她高出許多，就算僥幸，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傷害他，更別說閻摩還有瞬間恢覆的力量，這地藏王尊太杞人憂天了，於是她應允的點點頭。
他滿意的垂眸，目光已離開，專註在古琴上，淡然的說：“鳳來谷有一面叫幻天的鏡子，它乃上古法寶昆侖鏡的一角，能穿梭過去與將來，是上古天神天命的法寶，他曾將昆侖鏡贈予月神作為護身法寶，至於要如何使用它，我想你已經融合了月神的命石，潛藏的記憶中應該懂得如何驅動昆侖鏡，你只需到將來一趟，把你所見所聞深深銘記在腦海裏，你女兒自然就會恢覆。”
越華微微蹙眉，不明白他的用意，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越華也不願多呆，不管方法管不管用，只得一試才知道。
在冥間不受凡間的禁制，她的力量與天神無異，自然使用剎那神術這樣的神力亦無須指點，腦海裏一切法術信手拈來，回到鳳來谷，越華先是到妘彩兒的房間一探她的情況，見她的身軀更加模糊了，隨時消失的模樣，讓她刻不容緩的立即奔向幻天洞，輕閉眼眸，聚精會神的運用體內命石的力量，不需要旁人的指點，如何驅動幻天鏡早已經深刻在腦海中。
櫻唇微微張合念著咒語，掌心中一道光芒驟起，照映著鏡中的模糊身影，盤腿而坐的越華雙眸條睜，眉間顯現出一顆閃著紅光的血痣，清冷雪白的臉上更顯聖潔無暇，周身浮現一層厚重的仙氣，此時，鏡中出現一道漩渦，窄小的空間裏狂風驟起，她手一提，以飄然優美的姿勢沒入光潔的墻壁中。
越華前腳離開，閻摩隨後到來，他顧盼的眼眸四下尋找。
地藏微嘆息道：“琰兒，你眼中是看不見師傅了？”
閻摩懶理地藏的怨言，思緒一心只念著那抹身影，眼底掩不住失望問：“徒兒聽說華兒來您這裏。”
手一揚，古琴的如水墨一般暈開隨之消失，手一收，換上白沙一般凝聚的白瓷酒具，他悠哉的斟酒表現得無關緊要，慢吞吞的說：“來過，讓為師送走了。”
聞言，閻摩雙眸圓瞪，激動的上前說道：“您老人家糊塗了？您明知道徒兒對她心心念念的，怎能送走她，為何不讓她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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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他正色的說：“琰兒不想知道，從前的一切都不重要，若是她欠我的，日後只要她肯施舍一個眼神，我便當她已經歸還對我的虧欠，若是我欠她的，今生我會盡我生命去補償她。”
地藏驚愕，隨即擰眉狠狠的敲響他的腦袋：“你這不孝徒兒，為師教導你億萬年，怎就不見你能這般孝敬！”
閻摩翻身癱坐，仰頭茫然的望向高處，削刻般的輪廓滿是深情的凝視，仿佛心念之人就在眼前，他柔聲說：“說來奇怪，徒兒從不相信命中註定，可自從見她第一面，就算是我心中明顯的抗拒，千方百計的想要掩飾她對我的影響，我的每一刻都在想她，腦海裏滿滿都是她的倩影，就是她冷漠的一個眼神，都能讓我回味許久。”
他停頓，臉上苦笑，帶著些自嘲“我知你們都覺得我不過是抗拒不了她的美色，其實美醜這個問題我想各有不同罷，只是恰好她的美得到所有認可，我想，我的出現，就是要疼惜她，愛護她的，這是我存在的意義。”
地藏又是愕然，回過神來，他一臉嫌棄的，伸著修長的腿用力的踢了踢，“人不在這呢，這般深情給誰看。”這小子全心要膈應他！
閻摩無辜的往一旁歪倒，回首淺笑：“沒辦法，無時無刻都忍不住愛她。”
地藏重重的嘆氣，不管時光如何飛逝，閻摩還是那個琰魔，那麽宿命是否還是原來的宿命呢？想到這裏不禁讓他緊皺眉心，忽而正色道：“琰兒，你聽好為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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