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借屍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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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借屍還魂
遠處翠林如海，清晨林間迷霧滾滾更顯夢幻，身旁大樹成蔭，風口有山體遮擋，不寒不燥，眼下更是一覽美景，這位置無疑是靜水谷最佳，纖手輕輕撫摸石桌上的痕跡，心裏猜想，這兒肯定是她兄長常駐之處，果然是個有品味之人。
她回神，從腰間拿出先前借閱的書卷攤開，工整的文字，清潔的竹卷，都在說明它的主人一絲不茍的性格，這卷百草醫經和她在鳳來谷的醫經字跡一模一樣，心中不禁猜想是否同一人所著，可又覺不妥，鳳來谷的醫經看似有些年代，似乎與她兄長的年紀不符。
“何事困惑？”神玉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旁。
越華乖巧的甜笑，“師父，您來得正好，我娘是兄長的師父嗎？”
神玉茱一楞，疑問：“兄長？哪個兄長？”
“靜夜兄長。”
“他讓你這麽稱呼他的？”這師侄心事藏得可真密，這古怪性格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他是你娘的徒弟卻又不是。”
一聽，越華更是糊塗了。
“他與你娘的關系，並非師徒，但又算得上是師徒，子昱三歲便識字，四歲博覽群書，五歲就能行醫治人，你娘被稱為神醫，我們兩家更是親密，記得初次見面之時，不茍言笑的子昱幾乎是個怪異的存在，你風爺爺說五年來，他說的話連十個手指頭都數得完，曾經還一度以為是個啞巴，可當他遇見你娘後，人變得開朗了，話也開始多，有的時候竟然還會笑，我在想或許是因從小父母雙亡，他在師姐身上找到了親人的感覺，他們兩討論起醫術常常廢寢忘食，就連你爹都因此喝過幹醋，後來你娘過世了，他便執意要以師徒之宜供奉師姐，而我多一個厲害的師侄等於多個厲害的靠山，何樂而不為。”神玉茱笑瞇瞇地說。
“師父，謝謝您。”
“謝我什麽？”
“謝您把關於我娘的事情告訴我。”
神玉茱動容，心中酸楚，“對不起孩子，這些年為師都不曾告訴你這些往事，一來是觸景傷情，二來是怕你無法承擔這些。”
“師父，華兒長大了，請您相信我，日後我一定會勤加修煉，絕不會讓師傅再次失望。”
神玉茱心疼，“傻丫頭，師傅從未對你失望，是師傅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這些苦楚。”
“華兒不苦，自小師傅和師姐便對我極好，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我一定會做個大能者，光耀師傅的門楣。”
神玉茱欲言又止，她自是希望她能有成就，心裏同時矛盾，她的將來已是脫離她的掌控，是造福世人還是為禍人間，只要最終她安好，那她也不必執著，“一切遵從本心吧，這是最難得的。”
稚嫩如她自然沒聽明白她的含義，天下間誰不為成為大能者自豪，她本就該有此志氣，眼眸堅定的說：“華兒定不負師父所望。”
接下來的日子，越華一邊養傷一邊勤加練功，在師父的督促下，越華修為大進，同時被禁止打擾的吳用終日被小嵐奴役，陪著她經常早出晚歸的四處游玩。
這天，師徒二人正如火如荼的對戰著，背著藥箱在一旁觀看的風靜夜雙眼微瞇，看著神玉茱節節敗退的形勢，心中一絲疑惑想要證實，在看見神玉茱蹌踉後退幾步，風靜夜更是確認了心中所惑，於是開口說：“師叔，爺爺有事找你。”
神玉茱應聲：“我這就過去，華兒今日就練到這裏，你去休息吧。”
“好的，師父。”
踏進剛修好的竹樓，風靜夜便關上竹門，冷淡的說，“話說師叔，是時候把你的問題也解決了吧？”
“何事？”正在屋裏喝小酒的風尋思不解的問。
“師侄，你能否跳過？當我是空氣可好？”神玉茱早知他已察覺到她的異常，只是希望他不要和她攤牌。
“不能，一個死了的人，借屍還魂此等大事，如何跳過？”
“丫頭你——”
“爺爺，看來您老眼昏花了。”
“我又不是沐老頭，怎麽能分得出這些，丫頭你真的死了？”
風靜夜糾正道：“不，是死了又還魂。”
神玉茱擺手，“放心，這軀體本就陽壽已盡，我之是讓她在這世上再多活幾日，日子到了，我就算想留也留不下來。”
風靜夜：“借屍還魂若無歹心雖不及邪，可亦非正道所為，這給你帶來的惡果，我想師叔比誰都清楚。”
“我是自願的，我自會一力承擔，華兒病是好了，可她還有很多不足，我真是後悔從小不忍心讓她勤奮學習，如今才知道時間的可貴，我這做師傅的實在無用至極，就連她及笄那天，我不僅無暇顧及，連個像樣的笄禮都給不了她，還硬生生的逼她下山，我實在有愧師姐。”神玉茱聲情並茂，企圖讓他手下留情。
風靜夜對她痛心疾首的模樣不以為然，“你已經死了之事我願意替你瞞著她，可你必須要把這軀體還回去，憑你的修為，以鬼魂之姿亦能逗留一些時日。”
“你以為我那徒弟那麽好騙嗎？日子久了她就會發現了，她固執得很，屆時她該有多傷心難過。”言語中透露出自己的不舍。
“丫頭，你還是聽子昱的，業障纏身能輪回就不錯了，怕是關進地獄，那可多受罪啊！華兒方面我們會幫忙的，反正她遲早都要知道的，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風尋思勸道。
“可我不放心！”
“這就是你逆天而行的理由？我以為你比誰都了解這麽做所帶來的後果。“他意有所指，曾經他這世上最敬愛的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賭上自己的一輩子，到如今都讓他無法釋懷。
“我——”
“真不知道許留仙那個蠢材是如何被你嚇唬住的。”竟然能讓這樣半魂的軀體給擊退。
“呵呵，說到這個，只能怪你師叔我太聰明了。”
“我並沒有讚賞你的意思。”風靜夜一臉冷漠。
“師侄，你真的一點都不可愛，看在師姐的份上，這事就這麽過了如何？”
“我就是看在師父的份上，才不得不為你操這份心。”否則他管她是死是活，是進地獄還是魂飛魄散！
“丫頭你聽勸吧，在你安置好這具軀體前，督促華兒就由我和子昱頂替，等你以魂魄的形態回來，只要避開白晝，有我們的掩護，華兒那邊自有法子糊弄的。”
“如果我說不呢？”
風靜夜冷眸寒光一閃，厲聲道：“那我這便去告訴她，順便將你的死因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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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翠林如海，清晨林間迷霧滾滾更顯夢幻，身旁大樹成蔭，風口有山體遮擋，不寒不燥，眼下更是一覽美景，這位置無疑是靜水谷最佳，纖手輕輕撫摸石桌上的痕跡，心裏猜想，這兒肯定是她兄長常駐之處，果然是個有品味之人。
她回神，從腰間拿出先前借閱的書卷攤開，工整的文字，清潔的竹卷，都在說明它的主人一絲不茍的性格，這卷百草醫經和她在鳳來谷的醫經字跡一模一樣，心中不禁猜想是否同一人所著，可又覺不妥，鳳來谷的醫經看似有些年代，似乎與她兄長的年紀不符。
“何事困惑？”神玉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旁。
越華乖巧的甜笑，“師父，您來得正好，我娘是兄長的師父嗎？”
神玉茱一楞，疑問：“兄長？哪個兄長？”
“靜夜兄長。”
“他讓你這麽稱呼他的？”這師侄心事藏得可真密，這古怪性格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他是你娘的徒弟卻又不是。”
一聽，越華更是糊塗了。
“他與你娘的關系，並非師徒，但又算得上是師徒，子昱三歲便識字，四歲博覽群書，五歲就能行醫治人，你娘被稱為神醫，我們兩家更是親密，記得初次見面之時，不茍言笑的子昱幾乎是個怪異的存在，你風爺爺說五年來，他說的話連十個手指頭都數得完，曾經還一度以為是個啞巴，可當他遇見你娘後，人變得開朗了，話也開始多，有的時候竟然還會笑，我在想或許是因從小父母雙亡，他在師姐身上找到了親人的感覺，他們兩討論起醫術常常廢寢忘食，就連你爹都因此喝過幹醋，後來你娘過世了，他便執意要以師徒之宜供奉師姐，而我多一個厲害的師侄等於多個厲害的靠山，何樂而不為。”神玉茱笑瞇瞇地說。
“師父，謝謝您。”
“謝我什麽？”
“謝您把關於我娘的事情告訴我。”
神玉茱動容，心中酸楚，“對不起孩子，這些年為師都不曾告訴你這些往事，一來是觸景傷情，二來是怕你無法承擔這些。”
“師父，華兒長大了，請您相信我，日後我一定會勤加修煉，絕不會讓師傅再次失望。”
神玉茱心疼，“傻丫頭，師傅從未對你失望，是師傅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這些苦楚。”
“華兒不苦，自小師傅和師姐便對我極好，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我一定會做個大能者，光耀師傅的門楣。”
神玉茱欲言又止，她自是希望她能有成就，心裏同時矛盾，她的將來已是脫離她的掌控，是造福世人還是為禍人間，只要最終她安好，那她也不必執著，“一切遵從本心吧，這是最難得的。”
稚嫩如她自然沒聽明白她的含義，天下間誰不為成為大能者自豪，她本就該有此志氣，眼眸堅定的說：“華兒定不負師父所望。”
接下來的日子，越華一邊養傷一邊勤加練功，在師父的督促下，越華修為大進，同時被禁止打擾的吳用終日被小嵐奴役，陪著她經常早出晚歸的四處游玩。
這天，師徒二人正如火如荼的對戰著，背著藥箱在一旁觀看的風靜夜雙眼微瞇，看著神玉茱節節敗退的形勢，心中一絲疑惑想要證實，在看見神玉茱蹌踉後退幾步，風靜夜更是確認了心中所惑，於是開口說：“師叔，爺爺有事找你。”
神玉茱應聲：“我這就過去，華兒今日就練到這裏，你去休息吧。”
“好的，師父。”
踏進剛修好的竹樓，風靜夜便關上竹門，冷淡的說，“話說師叔，是時候把你的問題也解決了吧？”
“何事？”正在屋裏喝小酒的風尋思不解的問。
“師侄，你能否跳過？當我是空氣可好？”神玉茱早知他已察覺到她的異常，只是希望他不要和她攤牌。
“不能，一個死了的人，借屍還魂此等大事，如何跳過？”
“丫頭你——”
“爺爺，看來您老眼昏花了。”
“我又不是沐老頭，怎麽能分得出這些，丫頭你真的死了？”
風靜夜糾正道：“不，是死了又還魂。”
神玉茱擺手，“放心，這軀體本就陽壽已盡，我之是讓她在這世上再多活幾日，日子到了，我就算想留也留不下來。”
風靜夜：“借屍還魂若無歹心雖不及邪，可亦非正道所為，這給你帶來的惡果，我想師叔比誰都清楚。”
“我是自願的，我自會一力承擔，華兒病是好了，可她還有很多不足，我真是後悔從小不忍心讓她勤奮學習，如今才知道時間的可貴，我這做師傅的實在無用至極，就連她及笄那天，我不僅無暇顧及，連個像樣的笄禮都給不了她，還硬生生的逼她下山，我實在有愧師姐。”神玉茱聲情並茂，企圖讓他手下留情。
風靜夜對她痛心疾首的模樣不以為然，“你已經死了之事我願意替你瞞著她，可你必須要把這軀體還回去，憑你的修為，以鬼魂之姿亦能逗留一些時日。”
“你以為我那徒弟那麽好騙嗎？日子久了她就會發現了，她固執得很，屆時她該有多傷心難過。”言語中透露出自己的不舍。
“丫頭，你還是聽子昱的，業障纏身能輪回就不錯了，怕是關進地獄，那可多受罪啊！華兒方面我們會幫忙的，反正她遲早都要知道的，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風尋思勸道。
“可我不放心！”
“這就是你逆天而行的理由？我以為你比誰都了解這麽做所帶來的後果。“他意有所指，曾經他這世上最敬愛的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賭上自己的一輩子，到如今都讓他無法釋懷。
“我——”
“真不知道許留仙那個蠢材是如何被你嚇唬住的。”竟然能讓這樣半魂的軀體給擊退。
“呵呵，說到這個，只能怪你師叔我太聰明了。”
“我並沒有讚賞你的意思。”風靜夜一臉冷漠。
“師侄，你真的一點都不可愛，看在師姐的份上，這事就這麽過了如何？”
“我就是看在師父的份上，才不得不為你操這份心。”否則他管她是死是活，是進地獄還是魂飛魄散！
“丫頭你聽勸吧，在你安置好這具軀體前，督促華兒就由我和子昱頂替，等你以魂魄的形態回來，只要避開白晝，有我們的掩護，華兒那邊自有法子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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