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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兩任首輔——趙志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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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兩任首輔——趙志臯

趙志臯,字汝邁,號濲陽,浙江金華府蘭溪縣人,明代內閣首輔。進士及第,授職編修,升為侍讀,後因與張位、習孔教等人解救吳中行、趙用賢而冒犯張居正,出任廣東副使。張居正死後升任解州同知,後改任南京太仆丞,歷任國子監司業、祭酒,再升任吏部右侍郎,均在南京,不久擔任吏部左侍郎。由申時行舉薦,升為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與張位一同進入內閣,首輔王家屏罷官,由趙志臯暫時接替,王錫爵返回朝廷,為內閣首輔,又因“爭國本”事件辭官,趙志臯接替王錫爵成為內閣首輔。後因病回家,但並未解職,於家中病逝,贈太傅,謚文懿,著有《內閣奏題稿》《四游稿》《靈洞山房集》《瀔陽詩集》等。

趙志臯,中進士第三名,授職為編修,萬歷初年,晉升為侍讀。張居正服喪期限未滿奪情入仕,準備對吳中行、趙用賢施行廷杖,趙志臯與張位、習孔教等人上奏相救,被阻擋不能呈上,他們請求將吳中行等人的奏疏交給史官,張居正很惱怒,遇上星變而考察京官和朝廷官吏,將趙志臯逐出京都出任廣東副使。過了三年,又借官績考核,將他貶職,張居正死後,進諫的人交相舉薦他,啟用他為解州同知。不久,改任南京的太仆寺丞,歷任國子監司業、祭酒,再升任吏部右侍郎,均在南京。

申時行離職,舉薦趙志臯和張位代替自己,於是趙志臯晉升為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入閣參與機要事務。第二年春天,王家屏被罷免,王錫爵受召見還沒有到京,趙志臯暫任首輔。明朝寧夏駐軍首領哱拜發動叛亂,朝廷派兵鎮壓,而此次軍事行動大都由他商議決定,主事岳元聲上奏劾論王錫爵,其中稱主政者擾亂國家,被主事褚壽賢、給事中許弘綱駁斥,趙志臯兩次上疏辯解,皇帝都不追問。

王錫爵返回朝廷,次年五月致仕返鄉,趙志臯才開始執政。遼東兵事失利,詔令解除巡撫韓取善的官職,將副使馮時泰逮捕,投入詔獄,而總兵官楊紹勳只下交禦史考察,給事中吳文梓等人疏論此事不公平,趙志臯也稱:“邊疆遭侵犯,是武臣的罪責。如今寬大楊紹勳而將文官從重治罪,武臣更加放縱,文官更加喪失氣概。”神宗不依從,馮時泰竟然被貶責去戍邊。皇太後的誕辰,神宗接受朝賀完畢,在暖閣召見輔佐大臣,趙志臯主張寬恕禦史彭應參。言官請求減少織造,趙志臯等人聯合奏請。不久又極力論述奏章滯留在宮中的弊端,請求全部交給各部門商議行事。神宗厭惡宦官張誠與霍文炳結黨,因為言官不檢舉揭發,將二十多人貶官、罷職。趙志臯等人接連上奏勸諫,神宗都不接納。趙志臯任首輔期間,晉升為少傅,加封為太子太傅,改任建極殿的官職。

日本封貢之議興起,日本豐臣秀吉發兵侵略朝鮮,日本軍隊攻入朝鮮王京後,一路放兵淫掠,使朝鮮八道盡沒,朝鮮國王宣祖李昖棄王京出逃,逃亡途中向明朝求救。明朝遂派大將李如松為東征提督,領兵救援朝鮮,李如松獲得了平壤大捷。然而李如松於平壤獲得首捷之後,又敗於碧蹄館之戰,經略宋應昌急迫地希望征戰成功,而日本軍隊也因兵力疲憊、糧草短缺希望撤退,因而明朝與日本以冊封為主要內容進行和議。兵部尚書石星極力支持,趙志臯也希望無事,與他彼此應和。

正當明朝猶豫是否與日本和議之時,朝鮮國王為倭請封,即請求明朝冊封日本,接到朝鮮國王的請求之後,萬歷皇帝下旨責備兵部,並令其籌劃此事。趙志臯向萬歷皇帝上疏《答諭封事》。在《答諭封事》中,趙志臯向萬歷皇帝提出了自己對於和議之事如何解決的看法:第一,令經略孫礦速探倭情詳實,經過周全議論後向皇帝奏報,另立議和限期;第二,自今日始,在廷大小諸臣,必須靜聽籌劃,不得出位妄談、多言亂聽。

日本議和使臣小西飛到京後,趙志臯及兵部尚書石星開始積極推動冊封具體事宜,趙志臯等得到有關東倭封事宜的聖喻,即邀尚書石星至東閣與其商議和議條款。與石星研究詳確後,趙志臯向皇帝奏報,再一次推動議和之事進展。

此次和議之前,明朝入朝鮮救援,雖有兩戰之捷,但兵馬人員損失很多,不僅兵力大損,出兵所需的糧餉也已造成巨大的國庫負擔。因此,趙志臯在和議問題上與石星的立場一致,即以冊封日本豐臣秀吉為上策,明朝兵力以守代攻,若日兵再來犯,明朝可因時補救。對此,萬歷皇帝下諭旨給倭使,“既譯審的確,封名冊使等項,著詳議具奏,爾部先差官宣諭倭將率眾盡數回巢,待朝鮮王奏到之日,遣使往封。”四至此,在趙志臯及石星的推動下,明朝同意冊封日本之事塵埃落定。在趙志臯、石星等推動冊封展開的過程中,仍然有大臣對冊封之事提出質疑之聲,趙志臯也向皇帝上奏予以反駁,堅定地促成冊封之事。趙志臯向萬歷皇帝上奏回應薊遼總督孫礦對封倭事宜的反對,趙志臯認為,東封一事已經拖延太久,雖然經略孫礦提出了質疑,但此時冊封日本的詔令已經頒發,再生變動有損明朝的威信。因此趙志臯在奏報中催促萬歷皇帝早日下旨,令明朝冊封使前往冊封日本以服眾,又一次推動了和議的進程。

然而明朝冊封使到達日本後,冊封使李宗城中途逃跑,冊封進程又生枝節,趙志臯帶領陳於陛、沈一貫向萬歷皇帝匯報李宗城逃亡之事,建議以楊方亨代替李宗城為正使,再次前往日本進行冊封。在原正使李宗城逃亡後,趙志臯等仍然堅持應繼續冊封,理由有二:第一,副使楊方亨並沒有說李宗城變詐逃亡,且朝鮮也沒有向明朝通報李宗城叛變的消息,因此李宗城逃跑之傳聞未必可信;第二,議封之事已討論許久,眾人皆認為可以冊封,此時還未得到確切消息,舉朝就先自張皇,無法向外夷樹立中國之威嚴。

趙志臯又一次推動和議進程,在推動明朝冊封日本的進程中,趙志臯不斷遭受言官彈劾,其多次向皇帝請辭。大學士趙志臯因諸臣論其欺誤蒙蔽,向萬歷皇帝請辭,對於趙志臯的請辭,萬歷皇帝做出挽留:“卿耆碩首臣,受恩深重,正當為朕任事分憂,豈可因浮言橫詆力求引退,宜即出入閣輔理,毋得再辭。”明朝召集廷臣會議倭情之時,朝鮮再次派使臣前來求援,明朝也再次收到日兵來犯的消息,“明日和議”失敗。

“明日和議”失敗後,抨擊者蜂起,凡是彈劾石星必然提及趙志臯,趙志臯每次被抨擊,就上奏請求退休,神宗總是勉勵、挽留他。先曾譴責抨擊的人來告慰他,後來抨擊的人更加多了,就大都將奏章扣壓而不下發,而且對趙志臯的挽留更堅決。等到封貢的事情完全失敗,石星被判欺君之罪而投入監獄等候處死,張位也因為楊鎬的原因被剝奪官職,而趙志臯始終沒有被審查。然而趙志臯已經病得不能處理政務,多次上奏請求退休,禦史於永清、給事中桂有根又上奏抨擊他。

後來,趙志臯身在病榻,對於罷除礦稅、建立皇儲等人事,屢次盡力草擬奏疏爭辯,神宗在年節時候對他恩賜如前。當時兩宮遭災,彗星出現,日食有九分多,三座宮殿又遭災,連年變異疊出,趙志臯請神宗帝下詔治他的罪,於是接連奏陳時政的失誤,其中最大的事是確定國家的根本、罷除礦稅等事,共二十一條,神宗下優詔答覆。皇長子朱常洛十六歲時,趙志臯曾奏請舉行弱冠、完婚的禮儀,神宗下令禮官準備儀式,等到儀式方案呈上,神宗卻沒有立即施行,趙志臯等又以此勸諫,神宗最終不同意。

趙志臯的病情加重,在家休假四年,上奏八十多次,後逝於家中。趙志臯兩度任內閣首輔,在神宗怠政,國家內憂外患並存之際,盡力維持了政局的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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