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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整理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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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漓在傳送陣啟動前,看見阿無望過來的眼神,心念一動,快速取出那串珠鏈,帶在了頸上。

然後光線就扭曲起來,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來到了白水洲。

邁出傳送陣,她心神不屬地往另一個傳送陣走,沒註意路上的妖族都在看她頸間。她只是想,阿無看見了沒有。

方漓真是後悔,跟阿無從五色城到上古遺跡,再到大千界,這麽久了,她怎麽都沒想起來。這是阿無送的禮物呀,送人禮物,總是希望被送的人喜歡,派上用場。

真是豬腦子,她用力拍了下腦袋。

直到有人上來搭訕:“姑娘,這條鏈子賣不賣?”她才回神,趕緊捂住:“不賣。”

這麽多顆桃花淚,在妖域走在外面還是很引人註目的。這也是方漓第一次這樣高調“炫富”,但她不想摘下,反正要回去了。

這段時日以來,物質上的收獲不算多也不算少,木行靈物算是解決了,還得拿回去讓師父掌掌眼。靈石收獲了一大筆,拿回去第一件事,先買個能在水裏用的代步靈器。

而心境與修為更需要時間沈澱,她也好閉關了。

就這樣,項上帶著醒目的桃花淚,方漓幾經傳送,沒有耽擱,自然也沒有生出事端地回到了有魚界,無離島。

島上在黃楊的操持下,已是繁花似錦。盡管此時已是深秋近冬的季節,但經黃楊安排,一眼看去,除了花田裏不當季的花木已是枯葉雕零、花枝殘敗之外,兼作景觀的那些草木花樹,竟是一點不亞於春夏。

有些高大的靈木樹葉由綠轉紅,紅艷似火;或是轉黃,燦爛如金;中間雜著些春夏季開花此時枯敗的花木也不打眼,又有不少秋冬季開花的植株正是生機勃勃之時。方漓回到島上,幾乎不敢認了。

這是她的島嗎?她離開的時候有些靈木才剛移植,還沒成景,沒想到她離開也沒多久,島上就變成了這樣。

雇黃師兄真是雇對人了!

方漓回去略作梳洗,也聽孟君稟報,師父並沒有閉關,但也不在無離島。他出門了,去了論劍坪。

方漓一開始聽說師父出門,嚇了一跳。這是出什麽大事了能讓他師父出門?再一聽地點,淡定了。

雖然她不知道論劍坪在哪,但這個名字,師父去那兒很正常。

再問孟君,更明白了。

嚴野所在的裂天劍谷並沒有搬到有魚界來,但劍谷還是派了一位長老到有魚界開拓勢力,作為分支建立了論劍坪。

目前論劍坪還沒有開門收徒,僅作為天璇宗習劍之人交流的場所,也成了任苒經常去的地方。

方漓也很感興趣,一打聽,這論劍坪的交流時間不定,有時候一天就結束,有時候三五天,半個月。任苒是大前天去的,已經是第四天了。

她一合計,有師父參與的,八成是高手交流,時間不會短,她也去開開眼界。

“如果我去的時候,正好師父回來,幫我向師父說一聲。”方漓交待了孟君,又將從各界給島上諸人帶回的禮物交給她分發。尤其黃師兄會很高興,因為她帶回了不少特別的花木種子。

無離島上的傳送陣也建起來了,算是任苒的私心,論劍坪這樣後建立的山頭,卻已經被設為了傳送點之一,這也方便了方漓。

踏上傳劍坪,將自己的身份令牌給值守弟子看了,方漓在他們的指引下往論劍之所行去。

這“論劍坪”當真是個在山坡上生生削出來的一個巨大的坪,高處還留出了坐而論道之處,任苒現在就坐那呢。

方漓看了眼下方平坦的場地上,兩名比她稍年長的師兄正在比劍,水平比她高,但也有限。

看來現在正是各脈弟子在師長面前演武,師長評點的時間。方漓加快腳步來到任苒身側,低聲問候:“師父,我回來了。”

任苒目光不離場中,微微點頭,側了側身。方漓會意,在他身側坐下。

一眾師叔師伯一起側目過來,又轉過目光,心說這任苒真是太寵徒弟。他們的弟子哪個不是侍立在一旁,就他叫徒弟坐著。

不過任苒活這麽久也就這一個徒弟,可以理解,不跟他計較。

方漓沒註意,過了一會才覺得有哪不對。好像剛剛站一邊的同輩師兄弟姐妹們全坐下了?

“師父,剛才是有什麽儀式嗎?”她小聲問,懷疑自己打斷了什麽。

任苒搖頭,方漓更納悶了,那怎麽這麽統一呢?

不管了,專心看比劍。

比劍之後,是眾人點評,論到任苒的時候,他說了幾句就目視嚴野。嚴野會意,笑道:“我與你們任師叔演示,你們且看著。”

這也是慣例了,年輕一輩演武之後,長輩先評點,然後擅長這一路劍訣的會下場演示給小輩們看,讓他們印象更為深刻。

任苒之前剛演示過,這輪本不是他。不過嘛,大家都理解,這不是他唯一的徒弟回來了麽。

任苒與嚴野施展的就是上一場那兩名年輕弟子的招式,也克制著沒有施展劍意。但運用之妙,如有雲泥之隔。

小輩們看時鴉雀無聲,結束後才議論起來,更有人忍不住,拉了同伴比劃起來。

師長們也不阻止,這是論劍坪交流的意義所在,正是要給時間讓他們交流。正好,做長輩的也好松快松快。

任苒就抿了口茶,打量了徒弟一陣。

沒胖沒瘦,精神不錯,最奇的是脖子上帶了一串珠鏈。

任苒放下杯,又看了一眼,“阿無。”

不是疑問,是陳述。方漓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是啊是啊,師父,你怎麽知道我遇見阿無了?”

自然是從珠鏈上知道的。任苒默默的想,難道我的徒弟自己會想起來給自己買首飾嗎?

當然他懶得說,只看了眼方漓,讓她繼續講。方漓便從頭說起,將經歷簡單講了一遍,只略過了大千界的事。人多口雜,她聲音尤其放低了一點:“師父,別的事,回去再說啊。”

然後她就捧出了一個衣服紮成的包,鼓囊囊的,引來不少人註目。

別人還好,嚴野直接就伸頭過來看了:“什麽東西?”更是越俎代庖,解開了看。

“碧波界拿到的。”方漓跟他解釋了一句,任苒已經知道經過了,她也沒再講一遍。師伯真想知道,回頭再跟他說吧。

嚴野的註意力已經全被吸引過去了。他僅論修煉的天資是比任苒還強的,只是對劍道的悟性不如師弟,也不如他專心,所以從修為到劍術一直都比師弟差一點。

任苒是較少見的變異冰靈根,但同時還有微弱的火靈根,這讓他在煉丹時有一點微弱的好處,但修煉起來兩者正好相克,多少有一點影響。所以他只是在重傷不能再進步後才搬到丹華峰,而現在則長住無離島。

因為丹華峰的火靈氣,對他的修煉並沒多少好處。

而嚴野卻是純凈的木靈根。所以他才會這麽迫不及待的湊過來,方漓的包袱才拿出,他就感覺到極淡卻又極純凈的木靈氣,且與一般靈物不一樣,其中還有旺盛的生機。

他知道方漓去了碧波界,但就算是抓到了精靈獸,也沒這個效果吧。

此時打開衣包,拿了一顆木晶在手,嚴野更是震住了。

原本只感覺到極淡的靈氣,可拿在手上再去感應,這簡直就是源源不斷的靈氣核心啊!

“哪……哪來的?”嚴野說話都結巴了。不由他不結巴,這東西居然有一大包?

“碧波界。”任苒對師兄還是很尊敬的,老老實實回答。可惜這個回答只想讓嚴野在他鼻子上打一拳。

方漓很幹脆地抓了一把:“師伯,給你。”

“不不不,這太珍貴了。”嚴野趕緊松手,生怕大侄女兒以為她師伯是個貪心的王八蛋。

任苒也拿了一顆,微驚。見嚴野松了手,他在這堆木晶裏挑了挑,揀出一顆中等的,十來顆下等的,又塞給嚴野。

“給你。”

……

嚴野覺得,要不是他跟師弟打小一塊長大,真能被他氣死。

明明是送人一份大禮,怎麽就能做得氣死人呢。也不跟他徒弟學學……不,阿漓也太大方了,也不能學。他這師弟本來就手松,再跟徒弟學,師徒倆得喝西北風去。

“你就不能回去了再挑揀一番,包得好看點送我?”嚴野低聲埋怨,還不好叫別人聽見,“記好了,回去之後再挑一挑,給交好的同門送一點……也別太大方了。”

任苒不語,聽訓。他也不覺得當面挑出幾個合適的送師兄有什麽不對,師兄這不是也沒生氣麽。但既然說了,聽著就是。

嚴野再在那堆木晶裏看看,憑著感應挑出方漓當初搶到的品質最好的那顆,滿意地遞給任苒:“拿這個叫阿漓煉制吧,用到飛升都沒問題。

就是別的五行靈物要拖後腿,恐怕達不到這個程度。”

任苒接過,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問方漓:“還要劍麽?”

方漓一點也不奇怪,師父與她討論過以後的路,認為她可以慢慢增加劍器的數量,以五劍化五行。不過現在她馭使雙劍正好,所以暫時沒有煉制新劍。

今天這個難得的木晶,顯然是讓任苒有了新的思路。他想,以五行靈物入劍,讓方漓以劍器作為靈物修煉。

要實現不是很容易,最難的就是靈物的獲得。想再得到跟木晶一樣等級的靈物極難,不僅需要實力,更需要運氣。但是退而求其次,並非完全不可能。

任苒已經有了思路,還需要完善,此時暫且不談,只叫方漓:“試劍。”

這是讓她也下場,他要看一看,這出去一趟,徒兒有沒有進步,有沒有領悟。

方漓也不怯場,等同輩交流完畢,率先下場,自報修為求戰。

“我來與師妹試劍。”

正是裂天劍谷一位師兄,雖然並非嚴野門下,但也算眼熟。方漓與他見了禮,因師兄年長,讓她一招,由她先攻。

方漓深知試劍目的,並非生死相搏,而是展示劍術修為。故一出手,並不求勝,只求盡量使出對劍道領悟。

春熏出,劍氣如熏,柔而不摧;冬雪出,凜烈之下不乏一縷生機不絕。

春熏冬雪,雙劍一者守,一者攻,主攻者隨劍主心念而動,又有回護之餘勁;主守者不離劍主身周半步之遙,氣機卻隱隱鎖定對手,似能隨時出擊。

忽而,攻守之勢又轉,春熏短劍盤旋呼嘯,冬雪在手護持自身。正暗合冬去春來之意。

任苒暗自點頭,劍意雖未成形,但這趟出門,與人動手的機會怕是不少,這禦劍之術,比上次見著時已圓融得多。

最終,方漓仍是劍差一著敗北。嚴野趁方漓還沒回來,趕緊給師弟支招:“記住,鼓勵為主,要鼓勵。”

於是方漓回來時,任苒朝她一點頭:“不錯。”

方漓正要向師父請教,就見師父伸出手來,嚴肅地摸了摸她的頭——呃,這是怎麽了?

方漓只是楞住了,嚴野卻是石化了。

師弟啊,你只會這樣鼓勵徒弟嗎?以手加額的嚴野突然想起來,師弟當年剛入門的時候,年紀稍長一點的自己,好像就是……這麽……鼓勵……的……

罷了罷了。

方漓隨著師父師伯又看了幾場小輩間的比鬥,接著就是師父那輩人之間真正的論劍。動手反而不多,動嘴比較多。所談劍理聽起來玄之又玄,但似乎又有所觸動,聽得多了腦袋都有點暈。

任苒在這種場合也並不多言,但往往兩三字即令旁人陷入沈思,顯然已是化繁為簡,鞭辟入裏。

不過對於方漓這一輩的弟子來說,這就有點太過深奧了。

最終,她是強撐著精神聽完了全程,跟著師父回到無離島,還待打疊起精神等師父再說點什麽。任苒站定,說了聲:“睡吧。”

方漓精神一松,當真身子一軟,睡了過去。

任苒伸手托住弟子,喚了孟君來帶她去休息。後期論劍看上去是言語談玄,實則少不了神識加持。各人所帶的弟子都留在身邊,故意沒讓他們離開。聽他們論劍,對弟子們有好處,但也實在是境界差得遠,並不會很多。但能撐持著聽完全場,對神識卻是極好的磨煉。劍修劍心通明,神識煉劍,對這方面要求很高。

所以方漓才會覺得極為疲乏。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醒來時筋骨都泛了酸,但極為舒服,神識好像拂去了一層紗,天地也變得通透起來。一問,她竟是睡了有六天。

方漓趕緊爬起來洗漱,再去見師父。

任苒見她來了,隨意指了指座位讓她坐,接著就詳問起木晶的事。

那天方漓只說了個大概,這回詳細說來,任苒聽後也與當初她和祁遠的判斷相似,認為他們可能是誤打誤撞,找著了木之精的成形之源。

最好的那顆木晶,任苒原是想另煉制一把劍,但方漓休息的這幾天,他又改了主意,認為直接煉入春熏為好。

“春熏為木,冬雪以冰代水。”任苒思索著,“以後再定其他。”

這樣一來,她現在就可以將木晶用起來,不必等以後再煉制一把劍時才能使用。

不過,她得自己學習煉制之法了,以劍器為功法運轉的五行基礎靈物,就得她自個兒先將木晶熔煉進去,再以劍器為胚,用神識刻劃符文。

而且,因為她仍是金丹境界,劍器不能入體,木晶也只能增強春熏的威力,功法運轉還是用舊的五行靈物為基礎。

不過這無所謂,因為她沒找到其他的五行靈物,即使用上木晶,其他靈物的短板一樣會限制木晶的作用。不如先用在劍上,讓它盡早發揮作用。

任苒將煉制方法給了她,讓她安心閉關。

方漓擔心阿無在閉關時來找她,專門拜托師父幫她接待,之後才收拾東西,開始在布置了聚靈陣的靜室內閉關修行。

這次閉關,一半的時間用來煉器,一半的時候用來修煉。方漓的神識如絲,已與雙劍心神相系。將木晶融入是件極難的事,並非通常煉器者的鑲嵌之法,而是純用神識,在春熏上慢慢刻出陣符,以及鑲嵌之位。這是水磨功夫,她往往一用功就全神貫註,直到神識消耗一空才停手。

難處不僅在於不用火熔刀刻的手段,還在於春熏上之前的符文已是一整體,一做改動,在她的神識感應中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痛苦牽扯。要將氣機理順,令劍心圓融,著實要花費大功夫。

這一步完成之後就簡單些了,以同樣的方式在木晶上刻畫符文,之後再將木晶嵌入劍身,算是完成了第二步。

放在煉器者那裏,就已算是完成了。而在方漓這兒,還要花更長的時間,將木晶與春熏“磨”成一體。

在神識中,這兩個鑲嵌在一起的物件,一個仿佛是她身體的一部分,意動劍起,意息劍落;一個卻仿佛是硬生生嵌進來的,生澀沈重,壓得她連劍都飛不起了。

她要通過劍與木晶上的符文,慢慢將木晶真正變成春熏的一部分,也慢慢變成她身體的一部分。

好在她還有空間裏的時間可以用。饒是如此,這一閉關,也足足坐了三年。

出關之日,方漓瘦了一圈,金丹中期的境界卻極穩固了,春熏也更上一層樓,如今成了一把木靈氣充沛的靈劍,隨著她修為上升,遲早會成為一把法劍,甚至生出劍靈。

相比之下,冬雪就弱了點,但方漓一樣愛它。這是師父給的,她會找到合適的靈物,讓它也能隨著她一起成長。

出關之後,第一件事當然是見師父。但任苒居然不在。

方漓本以為又是去論劍坪了,除此之外,她閉關,師父是一定會守著她的。

但問了孟君才知道,是宗主把元嬰以上的真人都召去了,看來又有大事發生。

方漓有些不安了,她這一閉關就過去三年多,會發生什麽事呢?

直到任苒回來,她才得以解惑。

任苒看到她出關並沒有太意外,他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本來想守著徒弟出關的,結果正好宗主議事的這天,也太不巧了點。

查看了春熏的狀況,任苒很滿意,再次鼓勵了徒弟——摸頭。

方漓現在算是習慣了,也不在意,問師父:“又發現小千界了嗎?”

沒有。任苒搖頭。

“異化靈獸成災。”他告訴方漓,“各宗調派人手剿滅。”

在方漓閉關的這幾年,各個世界都出現了一樁怪事。有些靈獸和靈植莫名異化,或者瘋狂攻擊其他生物,或者變得掠奪性極強,生長之處寸草不生。

一出現這種情況,往往要將這塊地方封鎖,生物全部遷出。否則在這裏生活的生物遲早也會扭曲異化,就連修行者也不例外。

在封鎖之前,很多異化靈獸跑了出去,造成了很多麻煩。

方漓心中一驚,急問:“大千界有沒有出現問題?”

“沒有。”目前問題全發生在小千界。

方漓略放下心,但還是準備去元山看看,順便提醒阿無小心。

任苒則交待她早日回來,門中有不少任務,嫡傳與真傳弟子平時享受諸多福利,現在也需為師門出力。

方漓匆匆趕到元山,還好,元山果然無事,只是阿無又不在。方漓有些愕然,懷疑是他家中人又將他叫走了。

這是怎麽了,又不肯認他,又常常使喚他,真是可惡。

她只得留了信,告訴他異變的事,讓他在元山小心,不要仗著自己的血脈不註意變化。

再趕回青瓏界時,就已經來不及多了解什麽,直接被分配了任務,跟師父一起去藍焰界。

與師父在一起很安心的方漓,在見到與天璇宗協同合作,一起在藍焰界行動的聆月宮隊伍時,不淡定了。

聆月宮帶隊的不是別人,正是孟銘。

任苒是個很敏感的人。比如說與聆月宮的隊伍一會合,他就明顯覺得自家的小徒弟不太對勁。

別人或許看不出,因為方漓站得好好的,與平時沒什麽兩樣,垂著眼乖乖侍立一邊,時而輕聲與師父說上兩句話。

但在任苒眼中,她的眼神不對;在任苒耳中,她的呼吸聲不對。就連走路都不自覺地繃緊。

這孩子是怎麽了?

有問題就問,這是任苒的習慣,所以他直接叫方漓的名字:“你心緒不寧。”

同樣的,是陳述而非疑問。

方漓抖了一抖,有一種無所遁形之感,師父這麽敏銳真是……討厭。

“師父,我可以不說嗎?”她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任苒皺眉看了她一陣,終是點頭不再問了,只是之後便一直讓她站在自己身邊,有什麽事與聆月宮溝通,就派出其他弟子。

方漓默然,師父這是看出來,與聆月宮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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