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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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旅（七）
我和大家一起走到酒店門口，找準時機捂住小腹，微彎下腰，嘴裏發出“嘶”的聲音。
林立翔立刻察覺到了異樣：“怎麽了？”
所有人隨著他的聲音看向我，我強壓下心中對林立翔小小的愧疚，擺出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沒事，特殊時期，不太舒服。”
特殊時期是真的，但這努力和生理痛做鬥爭的樣子全靠演技。
和我一個房間的葉婷婷剛好能為我作證：“哎呀，剛才吃飯你是不是喝冷水了？我應該提醒你的。”
“我平時很少痛，所以沒註意，可能也是最近比較累的緣故……”我慢慢地蜷起身體，表現出疼痛加劇的樣子。
甄紅果然忍不住了：“那怎麽辦啊，你還能不能去啊？”
語氣裏夾雜著明顯的不耐煩，我順勢虛弱地說：“要不你們去吧，我留下來休息一陣。”
“不好吧……”林立翔下意識說道，但他畢竟是男生，對女性的生理問題很難發表意見，躊躇了一會兒才說，“能堅持嗎？或者我們等你緩一下？”
“疼起來也沒底，一會兒我吃片止痛藥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生理期痛挺平常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好好玩吧。”
“放心，我在這裏，有事我會照顧。”黎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後。
我轉過頭，對上他那雙敏銳的眼睛，立刻就有些心虛。
我猜他一定看穿了我的小把戲，但他很配合：“我想出去買杯咖啡，先陪你上去？”
“不用，”我繼續捂著肚子裝模作樣，“我自己去就行。”
“那若綺就拜托你照顧了。”葉婷婷他們終於走了。
我獨自回到樓上，為了不穿幫，當著鏡頭吞了一顆止痛藥——平時我很少吃，偶爾一次應該沒大礙，我這樣安慰自己。
因為旅行即將結束，財務上也寬松了許多，我們在陶爾米納住的是一間還不錯的海景小酒店，酒店的天臺有一個很大的海景露臺，我坐在躺椅上，享受這次旅行中難得的寧靜時刻。
陽光熾烈，海風清涼，西西裏島的夏天美麗而慵懶。
“你還好嗎？”黎華來到我身邊坐下，遞給我一個紙杯，“找不到紅糖，給你買了一杯熱牛奶。”
“謝謝。”我接過，真的是熱的，他可太敬業了，在這夏日炎炎，熱得我渾身冒汗。
而後我們都有一陣子沒說話，面前是陽光下的粼粼大海，身後有無數個攝像機對著我們，在這樣的場景下，我不敢開口，太生分怕惹人疑，太親昵更不行。
黎華突然起身離去，他的咖啡還在面前的小圓桌上，我猜想他還會回來，所以沒有動。
果然，沒幾分鐘後，他拿了把吉他上來。
“這是姚子奇的？”我認出來。
“對，”他抱起吉他，隨意撥弄琴弦，“出門前我問他借的。”
“你還會彈吉他？”我詫異地問。
總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他，原來還不夠。
“學過點，彈得一般。”
說是這樣說，他指尖的旋律卻不是“一般”那樣簡單。
“想聽什麽？”他自然地問我。
我想了想：“這一路我一直在醞釀新歌，寫了點碎片，還沒好好整合起來。”
說著，我輕哼起來，他聽了一小段，為我配上和弦。
不知奇妙的是音樂還是我們之間的默契，先前始終無法絲滑串連起來的片段突然被靈感眷顧，渾然天成地連成了一支動聽的曲子。
“這樣不是很好嗎？”他笑起來很迷人，讓夏日的大海都黯然失色。
“啊呀，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蕭依莉的聲音打斷了這美好的午後。
是的，我在心裏想。
黎華又擺出他那職業的表情，禮貌地問她：“怎麽樣了？需要讓醫生再檢查一下嗎？”
“不用，”蕭依莉笑得溫婉可人，“若綺怎麽也沒跟他們一起去玩？”
“生理期痛，還是不去拖他們後腿了，”我臉上笑嘻嘻，心裏只想她消失，“這裏又曬又有風，你要不要回房間休息？”
“不用啦，”她從一旁拉了張椅子，繞過黎華，放在我身旁坐下，“出來透口氣，這裏挺舒服的。”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專門為了惡心我，才故意坐在我身邊，隔著我跟黎華說話：“不好意思啊，還要讓你這個嘉賓留下來照顧我。”
黎華淡淡回答：“沒關系，若綺也不舒服，讓你們兩個自己留在這裏大家都不放心。”
蕭依莉又說：“我還以為立翔會留下來呢。”
我心中隱隱有預感她要出言不善，所以沒有接話，黎華也沒有說話，蕭依莉等了一會兒，兀自對我說：“我看得出來立翔很緊張你，你不舒服他心裏一定很擔心。”
我敷衍地笑道：“他就是個很周到的人，對誰都很好。”
“但是你不一樣啊，在羅馬你受委屈那次，他比誰都著急，我還看到他來你房間抱著你……”她說著，突然捂住嘴，假裝自己失言，“啊，我不是說你們兩個有什麽的意思……”
真難得她能忍那麽多天，忍到黎華在這裏才露出真面目。
當初尚朗的事，C家的糾紛，蕭家都沒少控制輿論，既然蕭依莉現在敢當眾這樣說，我知道蕭家完全有能力抹黑我在節目中的形象。我無力改變這樣的事實，反而變得無所畏懼：“沒關系啊，反正節目播出來也不知道會被剪成什麽樣，資本的力量我也不是第一次體會，所以啊，豈能盡如人意，我自己知道自己問心無愧，我在意的人也願意相信我就夠了。”
“這話說得有點過了，”黎華說著反對我的話，望向我的眼睛卻讓我相信，他是站在我這邊的，“雖然這個時代，資本的力量確實很強大，但我相信作為從業人員，還是有職業底線和道德底線的，否則我也不會一口答應山長水遠跑來做一期飛行嘉賓，對吧？”
說到最後那句，他回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站在一排攝像機後面的導演。
他的語氣很淡，態度卻鏗鏘有力。
他沒有能與資本抗衡的經濟實力，但他是站在這個圈子頂端的王者，沒有圈內人會輕易與他為敵。
導演生怕得罪他似的，頻頻點頭，還伸出大拇指像是一種承諾。
黎華當晚就結束錄制離開了，而第二天，也是我們旅程的最後一天。
晚上，節目組慷慨解囊，在露臺上為我們準備了火鍋和燒烤，讓大家大快朵頤。
隨之而來的，是最後一晚的“真心話”環節，要求大家互相提問，無論問題多犀利，被問到的人都必須回答真話。
過往幾季嘉賓都嚴格遵守這個規則，也造就出了很多令人窒息的名場面，譬如最著名的那句“上一季好玩，因為上一季的人都正常”。
天色已經暗下來，熾白的燈光下，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小心翼翼，怕被問到尷尬的問題，也怕自己的一句話在播出後被全網噴到體無完膚。
作為導游的林立翔永遠第一個站出來：“婷婷姐，這次旅行你印象最深的景點是哪裏？”
很安全的問題，葉婷婷回答：“佛羅倫薩，雖然我是第二次去，但依舊會被它的美震撼到。”
接下來提問的竟是姚子奇：“我想問立翔哥……回去後你會考慮和我在音樂上合作嗎？”
這個滿腦子都是音樂的冷酷男孩此時臉上竟流露出一絲緊張。
林立翔大方回答：“當然，這次旅行雖然時間有限，但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你的才華，我很願意和你合作。”
姚子奇嘴角微揚，靦腆地笑了。
沒有人再提問，場面冷了下來，大家或是垂眼沈思，或是遠眺大海，彼此回避著目光，誰都不想提問，也不想被問到。
終於，甄紅開口：“我也問立翔。”
她清了清嗓子，語氣聽似鄭重，卻又帶著挑事的興奮：“你是不是喜歡方若綺？”
沒等我回過神，林立翔已經斬釘截鐵地回答：“是。”
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到他身上，他卻輕松地笑著說：“我認為‘喜歡’是兩個人成為好朋友的前提，所以這麽多年，我都很喜歡她。”
很八面玲瓏的說辭，分不清是巧妙的回避還是含蓄的承認。但也許因為他太過坦蕩，又或許是在整個旅途中他付出的太多，沒有人再為難他。
又是一陣沈默，蕭依莉輕聲開口：“既然紅姐問了喜歡，我就問若綺姐，這個團隊裏你最不喜歡的是誰好了。”
說得輕描淡寫，安的什麽心卻昭然若揭。
甄紅掩飾不住地嘴角上揚，徐心寧挺直了腰桿好似隨時準備開戰，葉婷婷和林立翔都欲言又止。
周圍靜到出奇，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我的答案。
卻又好像無比嘈雜，海浪聲聲不絕，朝我們奔湧而來。
我——
A. 遵守規則，如實回答（選此項請繼續選擇下一題）；
B. 虛偽地說喜歡這個團隊的每一個人；
C. 假裝情緒失控，哭訴蕭依莉當初介入自己和黎華的感情，現在還要這樣針對自己；
D. 其他，請具體說明。
選A的請繼續選這題：我回答最不喜歡的人是——
1. 蕭依莉；
2. 徐心寧；
3. 甄紅；
4. 其他，請具體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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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家一起走到酒店門口，找準時機捂住小腹，微彎下腰，嘴裏發出“嘶”的聲音。
林立翔立刻察覺到了異樣：“怎麽了？”
所有人隨著他的聲音看向我，我強壓下心中對林立翔小小的愧疚，擺出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沒事，特殊時期，不太舒服。”
特殊時期是真的，但這努力和生理痛做鬥爭的樣子全靠演技。
和我一個房間的葉婷婷剛好能為我作證：“哎呀，剛才吃飯你是不是喝冷水了？我應該提醒你的。”
“我平時很少痛，所以沒註意，可能也是最近比較累的緣故……”我慢慢地蜷起身體，表現出疼痛加劇的樣子。
甄紅果然忍不住了：“那怎麽辦啊，你還能不能去啊？”
語氣裏夾雜著明顯的不耐煩，我順勢虛弱地說：“要不你們去吧，我留下來休息一陣。”
“不好吧……”林立翔下意識說道，但他畢竟是男生，對女性的生理問題很難發表意見，躊躇了一會兒才說，“能堅持嗎？或者我們等你緩一下？”
“疼起來也沒底，一會兒我吃片止痛藥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生理期痛挺平常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好好玩吧。”
“放心，我在這裏，有事我會照顧。”黎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後。
我轉過頭，對上他那雙敏銳的眼睛，立刻就有些心虛。
我猜他一定看穿了我的小把戲，但他很配合：“我想出去買杯咖啡，先陪你上去？”
“不用，”我繼續捂著肚子裝模作樣，“我自己去就行。”
“那若綺就拜托你照顧了。”葉婷婷他們終於走了。
我獨自回到樓上，為了不穿幫，當著鏡頭吞了一顆止痛藥——平時我很少吃，偶爾一次應該沒大礙，我這樣安慰自己。
因為旅行即將結束，財務上也寬松了許多，我們在陶爾米納住的是一間還不錯的海景小酒店，酒店的天臺有一個很大的海景露臺，我坐在躺椅上，享受這次旅行中難得的寧靜時刻。
陽光熾烈，海風清涼，西西裏島的夏天美麗而慵懶。
“你還好嗎？”黎華來到我身邊坐下，遞給我一個紙杯，“找不到紅糖，給你買了一杯熱牛奶。”
“謝謝。”我接過，真的是熱的，他可太敬業了，在這夏日炎炎，熱得我渾身冒汗。
而後我們都有一陣子沒說話，面前是陽光下的粼粼大海，身後有無數個攝像機對著我們，在這樣的場景下，我不敢開口，太生分怕惹人疑，太親昵更不行。
黎華突然起身離去，他的咖啡還在面前的小圓桌上，我猜想他還會回來，所以沒有動。
果然，沒幾分鐘後，他拿了把吉他上來。
“這是姚子奇的？”我認出來。
“對，”他抱起吉他，隨意撥弄琴弦，“出門前我問他借的。”
“你還會彈吉他？”我詫異地問。
總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他，原來還不夠。
“學過點，彈得一般。”
說是這樣說，他指尖的旋律卻不是“一般”那樣簡單。
“想聽什麽？”他自然地問我。
我想了想：“這一路我一直在醞釀新歌，寫了點碎片，還沒好好整合起來。”
說著，我輕哼起來，他聽了一小段，為我配上和弦。
不知奇妙的是音樂還是我們之間的默契，先前始終無法絲滑串連起來的片段突然被靈感眷顧，渾然天成地連成了一支動聽的曲子。
“這樣不是很好嗎？”他笑起來很迷人，讓夏日的大海都黯然失色。
“啊呀，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蕭依莉的聲音打斷了這美好的午後。
是的，我在心裏想。
黎華又擺出他那職業的表情，禮貌地問她：“怎麽樣了？需要讓醫生再檢查一下嗎？”
“不用，”蕭依莉笑得溫婉可人，“若綺怎麽也沒跟他們一起去玩？”
“生理期痛，還是不去拖他們後腿了，”我臉上笑嘻嘻，心裏只想她消失，“這裏又曬又有風，你要不要回房間休息？”
“不用啦，”她從一旁拉了張椅子，繞過黎華，放在我身旁坐下，“出來透口氣，這裏挺舒服的。”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專門為了惡心我，才故意坐在我身邊，隔著我跟黎華說話：“不好意思啊，還要讓你這個嘉賓留下來照顧我。”
黎華淡淡回答：“沒關系，若綺也不舒服，讓你們兩個自己留在這裏大家都不放心。”
蕭依莉又說：“我還以為立翔會留下來呢。”
我心中隱隱有預感她要出言不善，所以沒有接話，黎華也沒有說話，蕭依莉等了一會兒，兀自對我說：“我看得出來立翔很緊張你，你不舒服他心裏一定很擔心。”
我敷衍地笑道：“他就是個很周到的人，對誰都很好。”
“但是你不一樣啊，在羅馬你受委屈那次，他比誰都著急，我還看到他來你房間抱著你……”她說著，突然捂住嘴，假裝自己失言，“啊，我不是說你們兩個有什麽的意思……”
真難得她能忍那麽多天，忍到黎華在這裏才露出真面目。
當初尚朗的事，C家的糾紛，蕭家都沒少控制輿論，既然蕭依莉現在敢當眾這樣說，我知道蕭家完全有能力抹黑我在節目中的形象。我無力改變這樣的事實，反而變得無所畏懼：“沒關系啊，反正節目播出來也不知道會被剪成什麽樣，資本的力量我也不是第一次體會，所以啊，豈能盡如人意，我自己知道自己問心無愧，我在意的人也願意相信我就夠了。”
“這話說得有點過了，”黎華說著反對我的話，望向我的眼睛卻讓我相信，他是站在我這邊的，“雖然這個時代，資本的力量確實很強大，但我相信作為從業人員，還是有職業底線和道德底線的，否則我也不會一口答應山長水遠跑來做一期飛行嘉賓，對吧？”
說到最後那句，他回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站在一排攝像機後面的導演。
他的語氣很淡，態度卻鏗鏘有力。
他沒有能與資本抗衡的經濟實力，但他是站在這個圈子頂端的王者，沒有圈內人會輕易與他為敵。
導演生怕得罪他似的，頻頻點頭，還伸出大拇指像是一種承諾。
黎華當晚就結束錄制離開了，而第二天，也是我們旅程的最後一天。
晚上，節目組慷慨解囊，在露臺上為我們準備了火鍋和燒烤，讓大家大快朵頤。
隨之而來的，是最後一晚的“真心話”環節，要求大家互相提問，無論問題多犀利，被問到的人都必須回答真話。
過往幾季嘉賓都嚴格遵守這個規則，也造就出了很多令人窒息的名場面，譬如最著名的那句“上一季好玩，因為上一季的人都正常”。
天色已經暗下來，熾白的燈光下，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小心翼翼，怕被問到尷尬的問題，也怕自己的一句話在播出後被全網噴到體無完膚。
作為導游的林立翔永遠第一個站出來：“婷婷姐，這次旅行你印象最深的景點是哪裏？”
很安全的問題，葉婷婷回答：“佛羅倫薩，雖然我是第二次去，但依舊會被它的美震撼到。”
接下來提問的竟是姚子奇：“我想問立翔哥……回去後你會考慮和我在音樂上合作嗎？”
這個滿腦子都是音樂的冷酷男孩此時臉上竟流露出一絲緊張。
林立翔大方回答：“當然，這次旅行雖然時間有限，但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你的才華，我很願意和你合作。”
姚子奇嘴角微揚，靦腆地笑了。
沒有人再提問，場面冷了下來，大家或是垂眼沈思，或是遠眺大海，彼此回避著目光，誰都不想提問，也不想被問到。
終於，甄紅開口：“我也問立翔。”
她清了清嗓子，語氣聽似鄭重，卻又帶著挑事的興奮：“你是不是喜歡方若綺？”
沒等我回過神，林立翔已經斬釘截鐵地回答：“是。”
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到他身上，他卻輕松地笑著說：“我認為‘喜歡’是兩個人成為好朋友的前提，所以這麽多年，我都很喜歡她。”
很八面玲瓏的說辭，分不清是巧妙的回避還是含蓄的承認。但也許因為他太過坦蕩，又或許是在整個旅途中他付出的太多，沒有人再為難他。
又是一陣沈默，蕭依莉輕聲開口：“既然紅姐問了喜歡，我就問若綺姐，這個團隊裏你最不喜歡的是誰好了。”
說得輕描淡寫，安的什麽心卻昭然若揭。
甄紅掩飾不住地嘴角上揚，徐心寧挺直了腰桿好似隨時準備開戰，葉婷婷和林立翔都欲言又止。
周圍靜到出奇，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我的答案。
卻又好像無比嘈雜，海浪聲聲不絕，朝我們奔湧而來。
我——
A. 遵守規則，如實回答（選此項請繼續選擇下一題）；
B. 虛偽地說喜歡這個團隊的每一個人；
C. 假裝情緒失控，哭訴蕭依莉當初介入自己和黎華的感情，現在還要這樣針對自己；
D. 其他，請具體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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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蕭依莉；
2. 徐心寧；
3. 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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