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黎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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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黎華（四）
第二天晚上，我獨自一人前往演唱會場館。
座位在看臺和內場之間的VIP席，視野很好。
黎華不愧為天王，從一開場，我的情緒就和全場歌迷一樣被調動起來，不知不覺幾乎跟著他唱了整場。
《情深大西洋》排在最後一part的第一首，黎華在換裝之後，身著白色西服套裝，和一架白色的鋼琴一起冉冉升上舞臺，儼然白馬王子。
舞臺上僅有的一束光照在他的身上，憂傷的旋律從他的指尖潺潺流出，在整個場館裏回響。
明明是我自己的編曲，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動在心底蔓延，隨著他的低吟淺唱，一點一點地在我的眼眶中凝結成淚。
我原本很猶豫，在跟黎華的名字一起上了新聞之後，還要不要來聽演唱會，但是此刻，我非常感激他邀請我來。
因為是最後的幾曲，歌迷們格外熱情，在全場的喧囂聲中，有個女生來到我身邊，在我的耳邊說：“方小姐，黎華想請你去後臺。”
我認得這個女生，是那天跟黎華來學校做評委的助理小美，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正在舞臺上賣力演唱的黎華，有些不知所措。
小美催促道：“走吧，別讓其他人註意到。”
我來不及想太多，跟著她穿過忙亂的後臺，一路來到黎華的休息室。
小美為我倒了杯水就出去了，我一個人留在陌生的休息室，坐立不安。
休息室很簡單，一邊是沙發、茶幾以及一臺飲水機，另一邊是化妝臺，各種化妝品和刷子淩亂地堆了一桌。角落邊還有一小間更衣室。
正中間的墻上有一臺電視機，正播放著演唱會的實時畫面，黎華在做著最後的安可演出。
畫面裏的他英俊瀟灑，氣度不凡，渾身都像散發著光芒，看起來那樣遙遠。
這和我記憶中六年前的他，或是幾天前在車裏嘆息著的他截然不同。
待收回思緒，畫面已經暗去，門外傳來熱鬧的聲音，由遠及近，是工作人員和結束了表演的黎華在互相問候。
我緊張地站起來，剛好和推開門的黎華打了個照面。
他果斷地關上門，將一切喧囂隔離，只剩下我和他在這個仿佛無人的世界裏，心跳幾乎都要靜止。
他化了很濃的舞臺妝，拉長的眼線將他原本就微微上揚的眼睛勾勒得過於妖冶，琥珀色的眼睛看起來神秘又危險。
可他略微輕松的神情和自然上揚的嘴角又將我拉回現實，眼前的他看起來真實而自然：“演唱會怎麽樣？”
“太好了，”我由衷地說，“謝謝你請我來看，我看得很過癮。”
他走到一旁的飲水機，倒了一杯水，一口喝盡：“我給了你兩張票，一個人來看？”
我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解釋，在上了新聞之後，身邊的人在我面前對他的名字諱莫如深，我自然也不想主動地說太多。
他好像馬上就自己想通了，放下杯子，走到我面前，語氣和神情都很鄭重：“我請你來，是想親口對你說一句，對不起，我知道新聞的事一定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我搖頭道：“你不需要道歉，這幾年雖然風平浪靜，但是我早就有心理準備，這件事可能會被挖出來，這不是你造成的。”
事實上黎華在後續的采訪中始終要求記者不要打擾我，他已經很盡力。
“我不是在客套，”他的聲音帶著些微疲憊的沙啞，聽起來格外誠懇，“我是真的很抱歉，如果有什麽是我可以做的，請無論如何一定要告訴我。”
“能來看你的演唱會，能聽到你現場演唱我改編的《情深大西洋》，我已經很幸運了，請不要再道歉了。”
他點點頭：“不早了，我送你回學校。”
我受寵若驚地拒絕：“不用了，學校有門禁，我回家，自己打車就行。”
“剛散場人太多，肯定打不到車，”他往更衣室走，“稍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可是……”我在心中迅速醞釀拒絕的說辭。
他的聲音從更衣室傳來：“別擔心，不會被拍到。”
“但是演唱會剛結束，你已經很累了吧？而且接下來你應該還有其他事要做……”
“一會兒在酒店有慶功宴，”他換了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走出來，走到化妝臺前，在一堆瓶瓶罐罐裏找到卸妝油，對著鏡子直接開始卸妝，“他們有得好鬧騰，我送完你回去露個臉就行。”
天王卸妝的場面難得一見，我卻無處安放自己的眼睛，又不好意思再繼續推托，只能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那就麻煩你了。”
“走吧。”
我擡起頭，看到黎華卸完妝的素顏，清爽俊秀，臉上因為用濕巾擦過還有些濕意，卻因此多了幾分少年感，一向神秘的眼睛仿佛撥開霧氣，分外明亮，一時竟有些楞住。
“怎麽了？沒卸幹凈，”他轉頭對著鏡子又看了看，“現在不方便，只能先應付著。”
“沒有，就是覺得……這六年你好像一點變化也沒有。”
他定睛看著我，而後對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玩味又迷人：“走吧。”
也許是為了避人耳目，黎華沒有用他的保姆車，也沒有開豪車，而是開了一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色車，從停車場的特殊通道駛出，確實很安全。
夜色有些深了，路上和車裏一樣安靜，只有路燈一盞一盞地掠過，明明滅滅。
我將關家的小區地址告訴黎華，他聽了頗為訝異：“這個小區很貴，而且不是隨便可以買到。”
有些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夜深人靜的此刻，坐在黎華身邊，不知為何，我突然不想隱瞞：“關耀康是我父母生前的好友，這六年，我都住在關家。”
作為國內頗具聲名的企業家，關叔叔的名字幾乎無人不知。黎華了然地點頭，若有所思地問：“跟你一起參加比賽的關古威，是關耀康的兒子？”
“對，他和關叔叔一直把我當作自己的家人，幸好有他們。”
黎華沈默了一會兒，緩緩地開口：“我有個弟弟，六年前他跟你現在一樣大，剛剛上大學，我知道這有多難，何況你沒有兄弟姐妹。”
也許是因為六年來我終於可以坦然地與人談論那場事故，也許是因為我認為黎華可以感同身受，千千萬萬種情緒不斷地湧上來，惹得我鼻根發酸，說出來的話竟帶了哭腔：“那他現在怎麽樣？”
“別哭。”他輕聲道，聲音在黑夜的車裏聽起來分外溫柔。
“沒有，”我笑著，眼淚卻不停地在眼眶裏凝聚，“好像已經放下了，但是回頭看看，還是挺難的。”
“我懂，”他沒有再過多地安慰我，只是安靜了許久，仿佛是給我一點平靜的時間，而後才回答我的問題，“他現在在醫院實習。”
“你的家人都是醫生？”
“嗯，祖輩父輩都是，只有我對醫學沒什麽興趣，進了演藝圈，是這個家裏的異類。”
“家裏會反對嗎？”
“一開始當然是反對的，後來就慢慢接受了。”
“也是，畢竟你都是天王巨星了，所有人都那麽喜歡你，你家人也應該會很驕傲。”我這樣說著，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竟和天王在深夜的車裏聊著心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也不是這樣，家裏在醫學界功成名就的也不少，演藝圈對他們來說始終不是什麽好的選擇，更談不上驕傲，只是因為一些事情，他們改變了看法。”車停下來等紅燈，黎華說到這裏，轉過頭看著我，路燈從他的身後照進來，將他籠在一片暖色中，背著光的臉有些模糊，可我隱約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動容，不知怎地，心下一悸。
車再次發動，他別過臉專心開車，繼續說道：“當初自己年輕任性，憑一股熱情就想進演藝圈，家人怎麽反對都沒用。後來電視臺舉辦歌唱比賽，冠軍獎勵是一份唱片合約，我和家人達成協議，如果我能拿到冠軍，他們就同意我進演藝圈。那場比賽的評委裏有一位，是你的母親。”
黎華身為天王，從藝經歷幾乎無人不知，十年前他通過一場歌唱比賽正式出道。那時的我還在上小學，只知母親是著名歌唱家，對她的工作行程了解得並不十分具體，也不知道她擔任過那場比賽的評委。如今聽黎華娓娓道來，心中百感交集，遺憾自己對母親了解得不夠多，又覺得自己和黎華之間好似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太過玄妙。
“那時候不知天高地厚地就報了名，也幸運地拿到了冠軍。比賽結束之後，父母問你的母親，是不是因為是熟人，所以給了我高分。我至今都清晰地記得你母親當時的回答，她說，你們不相信我沒關系，但至少應該給自己的兒子多一點信任。這句話對我的父母影響很深，從那之後，他們一直都很尊重我的選擇。所以，”黎華放慢了語調，鄭重其事地說，“我非常感激你的母親。”
我輕笑道：“世事就是這樣巧合，當年媽媽做評委，你拿了冠軍。而現在你做評委，給了我冠軍。”
“是啊，”他也笑，但語氣認真，“那你有沒有想過要進演藝圈？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推薦你進EAMI。”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EAMI是國內最好的唱片公司，它好像從來都不屬於我的世界，可是現在，黎華卻突然為我開啟了一扇大門。
我——
A. 答應；
B. 拒絕；
C. 回家考慮之後再答應；
D. 回家考慮之後再拒絕；
E. 回家考慮，根據之後的劇情發展再決定。
F. 其他，請具體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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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獨自一人前往演唱會場館。
座位在看臺和內場之間的VIP席，視野很好。
黎華不愧為天王，從一開場，我的情緒就和全場歌迷一樣被調動起來，不知不覺幾乎跟著他唱了整場。
《情深大西洋》排在最後一part的第一首，黎華在換裝之後，身著白色西服套裝，和一架白色的鋼琴一起冉冉升上舞臺，儼然白馬王子。
舞臺上僅有的一束光照在他的身上，憂傷的旋律從他的指尖潺潺流出，在整個場館裏回響。
明明是我自己的編曲，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動在心底蔓延，隨著他的低吟淺唱，一點一點地在我的眼眶中凝結成淚。
我原本很猶豫，在跟黎華的名字一起上了新聞之後，還要不要來聽演唱會，但是此刻，我非常感激他邀請我來。
因為是最後的幾曲，歌迷們格外熱情，在全場的喧囂聲中，有個女生來到我身邊，在我的耳邊說：“方小姐，黎華想請你去後臺。”
我認得這個女生，是那天跟黎華來學校做評委的助理小美，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正在舞臺上賣力演唱的黎華，有些不知所措。
小美催促道：“走吧，別讓其他人註意到。”
我來不及想太多，跟著她穿過忙亂的後臺，一路來到黎華的休息室。
小美為我倒了杯水就出去了，我一個人留在陌生的休息室，坐立不安。
休息室很簡單，一邊是沙發、茶幾以及一臺飲水機，另一邊是化妝臺，各種化妝品和刷子淩亂地堆了一桌。角落邊還有一小間更衣室。
正中間的墻上有一臺電視機，正播放著演唱會的實時畫面，黎華在做著最後的安可演出。
畫面裏的他英俊瀟灑，氣度不凡，渾身都像散發著光芒，看起來那樣遙遠。
這和我記憶中六年前的他，或是幾天前在車裏嘆息著的他截然不同。
待收回思緒，畫面已經暗去，門外傳來熱鬧的聲音，由遠及近，是工作人員和結束了表演的黎華在互相問候。
我緊張地站起來，剛好和推開門的黎華打了個照面。
他果斷地關上門，將一切喧囂隔離，只剩下我和他在這個仿佛無人的世界裏，心跳幾乎都要靜止。
他化了很濃的舞臺妝，拉長的眼線將他原本就微微上揚的眼睛勾勒得過於妖冶，琥珀色的眼睛看起來神秘又危險。
可他略微輕松的神情和自然上揚的嘴角又將我拉回現實，眼前的他看起來真實而自然：“演唱會怎麽樣？”
“太好了，”我由衷地說，“謝謝你請我來看，我看得很過癮。”
他走到一旁的飲水機，倒了一杯水，一口喝盡：“我給了你兩張票，一個人來看？”
我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解釋，在上了新聞之後，身邊的人在我面前對他的名字諱莫如深，我自然也不想主動地說太多。
他好像馬上就自己想通了，放下杯子，走到我面前，語氣和神情都很鄭重：“我請你來，是想親口對你說一句，對不起，我知道新聞的事一定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我搖頭道：“你不需要道歉，這幾年雖然風平浪靜，但是我早就有心理準備，這件事可能會被挖出來，這不是你造成的。”
事實上黎華在後續的采訪中始終要求記者不要打擾我，他已經很盡力。
“我不是在客套，”他的聲音帶著些微疲憊的沙啞，聽起來格外誠懇，“我是真的很抱歉，如果有什麽是我可以做的，請無論如何一定要告訴我。”
“能來看你的演唱會，能聽到你現場演唱我改編的《情深大西洋》，我已經很幸運了，請不要再道歉了。”
他點點頭：“不早了，我送你回學校。”
我受寵若驚地拒絕：“不用了，學校有門禁，我回家，自己打車就行。”
“剛散場人太多，肯定打不到車，”他往更衣室走，“稍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可是……”我在心中迅速醞釀拒絕的說辭。
他的聲音從更衣室傳來：“別擔心，不會被拍到。”
“但是演唱會剛結束，你已經很累了吧？而且接下來你應該還有其他事要做……”
“一會兒在酒店有慶功宴，”他換了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走出來，走到化妝臺前，在一堆瓶瓶罐罐裏找到卸妝油，對著鏡子直接開始卸妝，“他們有得好鬧騰，我送完你回去露個臉就行。”
天王卸妝的場面難得一見，我卻無處安放自己的眼睛，又不好意思再繼續推托，只能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那就麻煩你了。”
“走吧。”
我擡起頭，看到黎華卸完妝的素顏，清爽俊秀，臉上因為用濕巾擦過還有些濕意，卻因此多了幾分少年感，一向神秘的眼睛仿佛撥開霧氣，分外明亮，一時竟有些楞住。
“怎麽了？沒卸幹凈，”他轉頭對著鏡子又看了看，“現在不方便，只能先應付著。”
“沒有，就是覺得……這六年你好像一點變化也沒有。”
他定睛看著我，而後對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玩味又迷人：“走吧。”
也許是為了避人耳目，黎華沒有用他的保姆車，也沒有開豪車，而是開了一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色車，從停車場的特殊通道駛出，確實很安全。
夜色有些深了，路上和車裏一樣安靜，只有路燈一盞一盞地掠過，明明滅滅。
我將關家的小區地址告訴黎華，他聽了頗為訝異：“這個小區很貴，而且不是隨便可以買到。”
有些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夜深人靜的此刻，坐在黎華身邊，不知為何，我突然不想隱瞞：“關耀康是我父母生前的好友，這六年，我都住在關家。”
作為國內頗具聲名的企業家，關叔叔的名字幾乎無人不知。黎華了然地點頭，若有所思地問：“跟你一起參加比賽的關古威，是關耀康的兒子？”
“對，他和關叔叔一直把我當作自己的家人，幸好有他們。”
黎華沈默了一會兒，緩緩地開口：“我有個弟弟，六年前他跟你現在一樣大，剛剛上大學，我知道這有多難，何況你沒有兄弟姐妹。”
也許是因為六年來我終於可以坦然地與人談論那場事故，也許是因為我認為黎華可以感同身受，千千萬萬種情緒不斷地湧上來，惹得我鼻根發酸，說出來的話竟帶了哭腔：“那他現在怎麽樣？”
“別哭。”他輕聲道，聲音在黑夜的車裏聽起來分外溫柔。
“沒有，”我笑著，眼淚卻不停地在眼眶裏凝聚，“好像已經放下了，但是回頭看看，還是挺難的。”
“我懂，”他沒有再過多地安慰我，只是安靜了許久，仿佛是給我一點平靜的時間，而後才回答我的問題，“他現在在醫院實習。”
“你的家人都是醫生？”
“嗯，祖輩父輩都是，只有我對醫學沒什麽興趣，進了演藝圈，是這個家裏的異類。”
“家裏會反對嗎？”
“一開始當然是反對的，後來就慢慢接受了。”
“也是，畢竟你都是天王巨星了，所有人都那麽喜歡你，你家人也應該會很驕傲。”我這樣說著，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竟和天王在深夜的車裏聊著心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也不是這樣，家裏在醫學界功成名就的也不少，演藝圈對他們來說始終不是什麽好的選擇，更談不上驕傲，只是因為一些事情，他們改變了看法。”車停下來等紅燈，黎華說到這裏，轉過頭看著我，路燈從他的身後照進來，將他籠在一片暖色中，背著光的臉有些模糊，可我隱約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動容，不知怎地，心下一悸。
車再次發動，他別過臉專心開車，繼續說道：“當初自己年輕任性，憑一股熱情就想進演藝圈，家人怎麽反對都沒用。後來電視臺舉辦歌唱比賽，冠軍獎勵是一份唱片合約，我和家人達成協議，如果我能拿到冠軍，他們就同意我進演藝圈。那場比賽的評委裏有一位，是你的母親。”
黎華身為天王，從藝經歷幾乎無人不知，十年前他通過一場歌唱比賽正式出道。那時的我還在上小學，只知母親是著名歌唱家，對她的工作行程了解得並不十分具體，也不知道她擔任過那場比賽的評委。如今聽黎華娓娓道來，心中百感交集，遺憾自己對母親了解得不夠多，又覺得自己和黎華之間好似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太過玄妙。
“那時候不知天高地厚地就報了名，也幸運地拿到了冠軍。比賽結束之後，父母問你的母親，是不是因為是熟人，所以給了我高分。我至今都清晰地記得你母親當時的回答，她說，你們不相信我沒關系，但至少應該給自己的兒子多一點信任。這句話對我的父母影響很深，從那之後，他們一直都很尊重我的選擇。所以，”黎華放慢了語調，鄭重其事地說，“我非常感激你的母親。”
我輕笑道：“世事就是這樣巧合，當年媽媽做評委，你拿了冠軍。而現在你做評委，給了我冠軍。”
“是啊，”他也笑，但語氣認真，“那你有沒有想過要進演藝圈？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推薦你進EAMI。”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EAMI是國內最好的唱片公司，它好像從來都不屬於我的世界，可是現在，黎華卻突然為我開啟了一扇大門。
我——
A. 答應；
B. 拒絕；
C. 回家考慮之後再答應；
D. 回家考慮之後再拒絕；
E. 回家考慮，根據之後的劇情發展再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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