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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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和你商量好後，魈只去了片刻就回來了。
只是，走的時候是什麽表情和姿勢，回來之後就還是什麽表情和姿勢。
……你見狀大致已經想象他面對空時的場景了。
如下：
魈：與你同行的那位少女今晚留宿望舒客棧。”
空：誒？等等……魈？你認識她嗎？
魈：嗯，她無礙，不必憂心。
空：可……
話畢，消失。
當真沒給空詢問理由的機會。
腦海中閃過這個畫面，你不禁沈默了一瞬，然後飛速向魈道謝。
感謝魈那寡言又靠譜的設定，讓你獲得了死緩的權利！
“對了……魈。”
忽然想起什麽，你問，“我之前對戰的時候，你為什麽會去那裏？”
“你催動業障時，不知為何被我感知到了。”
魈回道，“許是因為業障在我體內長達千年，已經產生了聯系。”
“還能這樣的嗎？”
你心中早已了然，面上卻不顯，“那豈不是我之後利用業障做點什麽你都會知道？”
“或許。”
魈看向你，“所以慎行。”
他這話是提醒的意思。
如果你利用這份力量作惡或是因此失控，他恐怕要再斬一人了。
“放心，我最謹慎了。”
只是……
將來的事誰又能保證呢。
你想，到那時，魈大概會後悔之前與你為善了。
“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
魈的聲音打斷了你的思緒，“食物可讓樓下的侍者送上來。”
說到這裏，魈似是想起自己平日阻止別人靠近房間的事，於是補充，“有事也可喚我名。”
“……”
“怎麽了？”
“啊……沒事！”你回過神，“說起食物，魈你知道嗎？”
“……什麽？”
“杏仁豆腐，蝦仁豆腐，葵花仁豆腐，花生仁豆腐，松子仁豆腐，蓮子仁豆腐……我都吃過，但只有一種豆腐沒吃過，你知道是什麽嗎？”
“？”
“那就是就算是仙人豆腐！”
“……”
一片沈默。
“呃……是不是稍微有點冷？”
魈面無表情。
冷不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你精神確實恢覆得夠快。
“嘿嘿，開個玩笑。”
你試圖補救氣氛，“我其實是想問，我睡這裏的話，你住哪兒？”
“不必在意我。”
“我是說我們可以睡在一張床——”
“把你送到旅行者那裏我便有住處了。”
你的聲音戛然而止。
“對不起我錯了。”
短短幾分鐘的間隔，你就進行了第二次滑跪。
“我的身心都已經無法離開你了，請務必繼續收留我！”
你露出很明顯的悲痛神情，“不能與你同床共枕真是我的畢生遺憾。”
“……”
“咳！等等——”
見他要走，你正了正神色，語氣認真，“魈，謝謝。”
聞言，魈的動作微頓，望向你的眸光和緩了些。
“無妨。”
……
調戲了一番魈，你心情大好，連之前做了噩夢的焦躁都消散了三分，決定連睡三天以示快樂。
然而可惜，你只是剛剛躺下，某些情景就又開始在眼前縈繞。
“……”你嘆了口氣，真是沒完沒了。
夢中看到的並非是過去發生的事，而是關於你最後計劃失敗的預演。
因為思慮過深，你平時沒少夢到過類似的場景，且每次都為之驚悸。
正如之前你與迪盧克說過的，你並非全知。即便對於能夠輪回的你來說，也有一旦做了就徹底無法挽回的事。
總有些事不管你如何努力都無法保證萬無一失。
但你不得不做，否則局面永遠僵持。
你翻了個身看向窗戶的方向，室內因為沒有點燃燭火而漸漸昏暗，只剩下那一方寸永遠發出微光，讓你稍微有些移不開眼。
只是，如果失敗的話……
大概會連那點光都消失吧。
……
第二天清晨，你坐在床上，頂著空“和善”的目光對著他幹笑。
“你看起來沒什麽精神，是我來得太早打擾到你休息了嗎？”
他垂眸輕聲道，“抱歉。”
“不不不沒有啊！我見到你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是打擾呢哈哈哈哈？”
空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對勁，你瑟瑟發抖。
“昨天謝謝照顧她，魈。”
空目光轉向站在角落的魈。
“不必。”
感受到房間裏凝滯的氣氛，魈沒再沒說話。片刻後他看了一眼你，又朝空點頭致意一下，直接從原地消失。
不是！別啊！
“哇，他走了。”
場中唯一不了解事態的派蒙在半空打了個圈，又飛向你，問道，“你怎麽住到在這裏來了，這是魈的房間吧，我和旅行者都沒有進來過。”
“不過看這裏的布置，好像跟其他房間也沒什麽不一樣嘛，難道說這裏面有什麽暗道或者其他乾坤，肉眼看不到的那種？”
“……哦對了對了，你是怎麽認識魈的！他好像不輕易見人吧，難道你是遇到魔物被他救了嗎？你沒有受傷吧？”
派蒙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而說到這個的時她直接飛到你身邊，試圖觀察你的身體狀況。
“派蒙說得對。”
空看著你，一字一頓地重覆了一遍，“你沒有受傷吧？”
“……受傷？完全沒有哦，我好得很！”
“這樣嗎？”
空笑了笑，將話題轉到其他方向，“今天天氣很好，我能邀請你出去走走嗎？我們還沒有逛過望舒客棧。”
“……”
“今天不方便嗎？那明天可以嗎？”
“啊哈哈對不起啊空，我最近不太想出門——”
“……你身體狀況不太好，對吧。
空篤定的語氣讓你噎了一下。
心中一時閃過很多方案，但你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麽欺騙他的話。
“其實沒什麽大事，沒必要擔心的。”
“果然……”
空問，“你現在怎麽樣？能走嗎？”
“可以可以，完全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
你道，“就是稍微有那麽一點虛……嗯，一點點！”
“去醫館了嗎？”
“去過了，大夫說根本不用開藥，過兩天就好了。”
你毫不猶豫地歪曲了白術的話。
“嗯。”
空點了點頭，“所以，你這是……怎麽弄的？”
“不，或許我該問……”
他頓了一下，“是誰做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
“公子昨天派人送了一堆素材給我，說是你托他送的。”
空笑了一下，聲音溫和地打斷你的話，“跟他有關，對嗎？”
“……”
這未免有些太敏銳了吧！
“我沒想到你還和他認識。”
“啊這。”
你連連否認，“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我的心裏只有你。”
“嗯，你不肯承認也沒關系。”
空神色不變，“我會親自去問他的。”
他說著，你眼睜睜看著他隨手從空中掏出了一把利劍，一臉人畜無害，“正好我最近想找人切磋，新仇舊怨可以一起解決。”
“放心，不會死人的……嗯，大概。”
“……”
此時，派蒙忽然想到之前在蒙德，關於迪盧克對待敵人過於暴力，空卻表示讚同的事……
原來那不是嚇唬她的嗎！
……
因為你住在望舒客棧更為方便，所以空沒有把你帶回璃月港的住處，只是在之後的幾周每天都過來看你。
後來據路人目擊，某天下午璃月港外數百裏處卷起了暴風雨，還隱隱有激雷轟鳴，讓人險些以為魔神再度突破封印。
你對此表示……
呃，你沒敢有什麽表示。
只是在晚些天身體恢覆後，即刻邀請空在望舒客棧周圍約會。
當然，也沒有忘記魈。
左擁右抱，美人環繞，可謂人生巔峰！
你和空來到璃月已有些時日。
這段時間，關於稻妻城的消息，空能打探的也基本都打探到了。
他的腳步不會停留於此，而你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再跟他繼續同行。
雖然空一直未提，但你最近已經察覺到他離去的打算了。
已經是時候分別了。
不過好在他可以使用傳送錨點，只要你們想就隨時都能見面，這也使得這次離別少了很多應有的傷情。
臨別時，你贈送了空一柄黑白交織，飾以橙金的修長單手劍。
這是當時你初到璃月就找人鍛造的，直到最近幾周才完工。
“哇，這把劍一看就很貴！”
派蒙在一旁露出了垂涎的神情。
空道了聲謝接過，你看著他手中與他衣著頭發顏色完美契合的劍，滿意地點了點頭。
“空果然貌美如花。”
空無奈地笑了笑，“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我當然是在誇你！”
“嗯，我相信你。”
“另外，這兩樣東西也帶上吧。”
你遞給空一張弓和一頁紙。
“這個……”空首先看向那張弓，“你不留下防身嗎？”
那弓是你之前在蒙德鍛造的，材料珍貴，做工精良，只是後來，你除了射鴿子外一直不曾用過。
“我留著沒什麽用，所以就送給你吧。”
你無所謂道，“如果你之後遇到苦於沒有力量只能追求邪道的人，可以將其借給他……嗯，最好只是借，否則會為對方招來禍患。”
“……好，那我就收著了。”
空似乎察覺到什麽，因此沒有拒絕，他看向你給他的另一個物品，“這張紙上寫的是什麽？”
“是普通人使用邪眼後，可以用於治療的藥方哦。”
你回道，“不過裏面的藥物比較難找，治療的效果也因人而異，運氣好的話，病人有少概率可以得救。”
嗯，你就不是那少概率裏中包含的人。
“謝謝，這個藥方很難得吧，不過……為什麽要給我這個？”
“旅途未知，什麽都有可能發生，多做些準備不是更好嗎？”
你沒說太多。
你不能過多改變空的旅途，這已經是你能提供的最大協助了。
“然後是派蒙。”
見空鄭重地收好你的贈禮，你神秘莫測地遞給派蒙一個沈重的黑盒子，“猜猜是什麽？”
“誒？派蒙也有禮物嗎？”
空中漂浮的小精靈一臉驚喜。
“怎麽會不給你準備呢？”
“嘿嘿嘿，謝謝你。”
派蒙笑得開心，直到打開盒子的時候，表情呆滯了一瞬，“……這個是什麽？”
“如你所見，是一口鍋。”
“……”
“可以用來燉應急食品——”
“餵！”
“哈哈，開玩笑的別生氣。”
你接住張牙舞爪撲向你的派蒙，順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這口鍋可是我花費了好一番精力才拿到的，還是有些特別之處的。”
“原來是這樣啊！”
派蒙馬上就相信了，“是哪裏特別呢？”
“璃月有一家古鋪專門制鍋，技藝已經傳承了近千年，可謂遠近聞名，號稱三年成一鍋。”
你回望著兩眼發光註視著你的派蒙，笑道，“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家的鍋被譽為‘璃月做飯最好吃的鍋’之一，所以常常被各個店家搶購。”
“我知道那家古鋪！上次空做委托的時候我們進去幫過忙！那裏鍋的標價可是好多個零啊，聽說有錢都難以買到！”
派蒙看向那口鍋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這這這……該不會就是……”
“就是那家古鋪的出品哦。”
“哇！”
你話音剛落，派蒙直接飛過來抱住了你的脖子，“你真是太好啦！”
“你喜歡就好。”
你笑了笑，等派蒙情緒平靜下來後看向空，“以後你們在野外的時候，可以再改善一下夥食。”
“……你準備了這麽多，我都不知道該感謝些什麽好。”
空道。
“是啊，我們準備的禮物完全比不上你的。”
派蒙有些垂頭喪氣。
“別在意，要論幫助，還是你們帶給我的更多。”
你道，“原來你們也準備了禮物嗎？”
“哦！有哦！”
派蒙看向空，空會意地從背包裏拿出一件物品。
“這是我和空一起為你做的！”
以星螺、夜泊石、貴金屬和風車菊的花瓣制成的裝飾品，象征了你與他們走過的兩座城市。
“雖然很簡陋，但等我們游遍七國，就送一個更好的給你哦！”
派蒙興奮道。
空也笑著點頭。
“謝謝，這個就很好，我會一直收藏的。”
你小心地接過了那個禮物，“當然，之後的我也很期待，希望能等到你們送我。”
“再見，祝願你們……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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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商量好後，魈只去了片刻就回來了。
只是，走的時候是什麽表情和姿勢，回來之後就還是什麽表情和姿勢。
……你見狀大致已經想象他面對空時的場景了。
如下：
魈：與你同行的那位少女今晚留宿望舒客棧。”
空：誒？等等……魈？你認識她嗎？
魈：嗯，她無礙，不必憂心。
空：可……
話畢，消失。
當真沒給空詢問理由的機會。
腦海中閃過這個畫面，你不禁沈默了一瞬，然後飛速向魈道謝。
感謝魈那寡言又靠譜的設定，讓你獲得了死緩的權利！
“對了……魈。”
忽然想起什麽，你問，“我之前對戰的時候，你為什麽會去那裏？”
“你催動業障時，不知為何被我感知到了。”
魈回道，“許是因為業障在我體內長達千年，已經產生了聯系。”
“還能這樣的嗎？”
你心中早已了然，面上卻不顯，“那豈不是我之後利用業障做點什麽你都會知道？”
“或許。”
魈看向你，“所以慎行。”
他這話是提醒的意思。
如果你利用這份力量作惡或是因此失控，他恐怕要再斬一人了。
“放心，我最謹慎了。”
只是……
將來的事誰又能保證呢。
你想，到那時，魈大概會後悔之前與你為善了。
“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
魈的聲音打斷了你的思緒，“食物可讓樓下的侍者送上來。”
說到這裏，魈似是想起自己平日阻止別人靠近房間的事，於是補充，“有事也可喚我名。”
“……”
“怎麽了？”
“啊……沒事！”你回過神，“說起食物，魈你知道嗎？”
“……什麽？”
“杏仁豆腐，蝦仁豆腐，葵花仁豆腐，花生仁豆腐，松子仁豆腐，蓮子仁豆腐……我都吃過，但只有一種豆腐沒吃過，你知道是什麽嗎？”
“？”
“那就是就算是仙人豆腐！”
“……”
一片沈默。
“呃……是不是稍微有點冷？”
魈面無表情。
冷不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你精神確實恢覆得夠快。
“嘿嘿，開個玩笑。”
你試圖補救氣氛，“我其實是想問，我睡這裏的話，你住哪兒？”
“不必在意我。”
“我是說我們可以睡在一張床——”
“把你送到旅行者那裏我便有住處了。”
你的聲音戛然而止。
“對不起我錯了。”
短短幾分鐘的間隔，你就進行了第二次滑跪。
“我的身心都已經無法離開你了，請務必繼續收留我！”
你露出很明顯的悲痛神情，“不能與你同床共枕真是我的畢生遺憾。”
“……”
“咳！等等——”
見他要走，你正了正神色，語氣認真，“魈，謝謝。”
聞言，魈的動作微頓，望向你的眸光和緩了些。
“無妨。”
……
調戲了一番魈，你心情大好，連之前做了噩夢的焦躁都消散了三分，決定連睡三天以示快樂。
然而可惜，你只是剛剛躺下，某些情景就又開始在眼前縈繞。
“……”你嘆了口氣，真是沒完沒了。
夢中看到的並非是過去發生的事，而是關於你最後計劃失敗的預演。
因為思慮過深，你平時沒少夢到過類似的場景，且每次都為之驚悸。
正如之前你與迪盧克說過的，你並非全知。即便對於能夠輪回的你來說，也有一旦做了就徹底無法挽回的事。
總有些事不管你如何努力都無法保證萬無一失。
但你不得不做，否則局面永遠僵持。
你翻了個身看向窗戶的方向，室內因為沒有點燃燭火而漸漸昏暗，只剩下那一方寸永遠發出微光，讓你稍微有些移不開眼。
只是，如果失敗的話……
大概會連那點光都消失吧。
……
第二天清晨，你坐在床上，頂著空“和善”的目光對著他幹笑。
“你看起來沒什麽精神，是我來得太早打擾到你休息了嗎？”
他垂眸輕聲道，“抱歉。”
“不不不沒有啊！我見到你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是打擾呢哈哈哈哈？”
空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對勁，你瑟瑟發抖。
“昨天謝謝照顧她，魈。”
空目光轉向站在角落的魈。
“不必。”
感受到房間裏凝滯的氣氛，魈沒再沒說話。片刻後他看了一眼你，又朝空點頭致意一下，直接從原地消失。
不是！別啊！
“哇，他走了。”
場中唯一不了解事態的派蒙在半空打了個圈，又飛向你，問道，“你怎麽住到在這裏來了，這是魈的房間吧，我和旅行者都沒有進來過。”
“不過看這裏的布置，好像跟其他房間也沒什麽不一樣嘛，難道說這裏面有什麽暗道或者其他乾坤，肉眼看不到的那種？”
“……哦對了對了，你是怎麽認識魈的！他好像不輕易見人吧，難道你是遇到魔物被他救了嗎？你沒有受傷吧？”
派蒙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而說到這個的時她直接飛到你身邊，試圖觀察你的身體狀況。
“派蒙說得對。”
空看著你，一字一頓地重覆了一遍，“你沒有受傷吧？”
“……受傷？完全沒有哦，我好得很！”
“這樣嗎？”
空笑了笑，將話題轉到其他方向，“今天天氣很好，我能邀請你出去走走嗎？我們還沒有逛過望舒客棧。”
“……”
“今天不方便嗎？那明天可以嗎？”
“啊哈哈對不起啊空，我最近不太想出門——”
“……你身體狀況不太好，對吧。
空篤定的語氣讓你噎了一下。
心中一時閃過很多方案，但你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麽欺騙他的話。
“其實沒什麽大事，沒必要擔心的。”
“果然……”
空問，“你現在怎麽樣？能走嗎？”
“可以可以，完全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
你道，“就是稍微有那麽一點虛……嗯，一點點！”
“去醫館了嗎？”
“去過了，大夫說根本不用開藥，過兩天就好了。”
你毫不猶豫地歪曲了白術的話。
“嗯。”
空點了點頭，“所以，你這是……怎麽弄的？”
“不，或許我該問……”
他頓了一下，“是誰做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
“公子昨天派人送了一堆素材給我，說是你托他送的。”
空笑了一下，聲音溫和地打斷你的話，“跟他有關，對嗎？”
“……”
這未免有些太敏銳了吧！
“我沒想到你還和他認識。”
“啊這。”
你連連否認，“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我的心裏只有你。”
“嗯，你不肯承認也沒關系。”
空神色不變，“我會親自去問他的。”
他說著，你眼睜睜看著他隨手從空中掏出了一把利劍，一臉人畜無害，“正好我最近想找人切磋，新仇舊怨可以一起解決。”
“放心，不會死人的……嗯，大概。”
“……”
此時，派蒙忽然想到之前在蒙德，關於迪盧克對待敵人過於暴力，空卻表示讚同的事……
原來那不是嚇唬她的嗎！
……
因為你住在望舒客棧更為方便，所以空沒有把你帶回璃月港的住處，只是在之後的幾周每天都過來看你。
後來據路人目擊，某天下午璃月港外數百裏處卷起了暴風雨，還隱隱有激雷轟鳴，讓人險些以為魔神再度突破封印。
你對此表示……
呃，你沒敢有什麽表示。
只是在晚些天身體恢覆後，即刻邀請空在望舒客棧周圍約會。
當然，也沒有忘記魈。
左擁右抱，美人環繞，可謂人生巔峰！
你和空來到璃月已有些時日。
這段時間，關於稻妻城的消息，空能打探的也基本都打探到了。
他的腳步不會停留於此，而你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再跟他繼續同行。
雖然空一直未提，但你最近已經察覺到他離去的打算了。
已經是時候分別了。
不過好在他可以使用傳送錨點，只要你們想就隨時都能見面，這也使得這次離別少了很多應有的傷情。
臨別時，你贈送了空一柄黑白交織，飾以橙金的修長單手劍。
這是當時你初到璃月就找人鍛造的，直到最近幾周才完工。
“哇，這把劍一看就很貴！”
派蒙在一旁露出了垂涎的神情。
空道了聲謝接過，你看著他手中與他衣著頭發顏色完美契合的劍，滿意地點了點頭。
“空果然貌美如花。”
空無奈地笑了笑，“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我當然是在誇你！”
“嗯，我相信你。”
“另外，這兩樣東西也帶上吧。”
你遞給空一張弓和一頁紙。
“這個……”空首先看向那張弓，“你不留下防身嗎？”
那弓是你之前在蒙德鍛造的，材料珍貴，做工精良，只是後來，你除了射鴿子外一直不曾用過。
“我留著沒什麽用，所以就送給你吧。”
你無所謂道，“如果你之後遇到苦於沒有力量只能追求邪道的人，可以將其借給他……嗯，最好只是借，否則會為對方招來禍患。”
“……好，那我就收著了。”
空似乎察覺到什麽，因此沒有拒絕，他看向你給他的另一個物品，“這張紙上寫的是什麽？”
“是普通人使用邪眼後，可以用於治療的藥方哦。”
你回道，“不過裏面的藥物比較難找，治療的效果也因人而異，運氣好的話，病人有少概率可以得救。”
嗯，你就不是那少概率裏中包含的人。
“謝謝，這個藥方很難得吧，不過……為什麽要給我這個？”
“旅途未知，什麽都有可能發生，多做些準備不是更好嗎？”
你沒說太多。
你不能過多改變空的旅途，這已經是你能提供的最大協助了。
“然後是派蒙。”
見空鄭重地收好你的贈禮，你神秘莫測地遞給派蒙一個沈重的黑盒子，“猜猜是什麽？”
“誒？派蒙也有禮物嗎？”
空中漂浮的小精靈一臉驚喜。
“怎麽會不給你準備呢？”
“嘿嘿嘿，謝謝你。”
派蒙笑得開心，直到打開盒子的時候，表情呆滯了一瞬，“……這個是什麽？”
“如你所見，是一口鍋。”
“……”
“可以用來燉應急食品——”
“餵！”
“哈哈，開玩笑的別生氣。”
你接住張牙舞爪撲向你的派蒙，順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這口鍋可是我花費了好一番精力才拿到的，還是有些特別之處的。”
“原來是這樣啊！”
派蒙馬上就相信了，“是哪裏特別呢？”
“璃月有一家古鋪專門制鍋，技藝已經傳承了近千年，可謂遠近聞名，號稱三年成一鍋。”
你回望著兩眼發光註視著你的派蒙，笑道，“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家的鍋被譽為‘璃月做飯最好吃的鍋’之一，所以常常被各個店家搶購。”
“我知道那家古鋪！上次空做委托的時候我們進去幫過忙！那裏鍋的標價可是好多個零啊，聽說有錢都難以買到！”
派蒙看向那口鍋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這這這……該不會就是……”
“就是那家古鋪的出品哦。”
“哇！”
你話音剛落，派蒙直接飛過來抱住了你的脖子，“你真是太好啦！”
“你喜歡就好。”
你笑了笑，等派蒙情緒平靜下來後看向空，“以後你們在野外的時候，可以再改善一下夥食。”
“……你準備了這麽多，我都不知道該感謝些什麽好。”
空道。
“是啊，我們準備的禮物完全比不上你的。”
派蒙有些垂頭喪氣。
“別在意，要論幫助，還是你們帶給我的更多。”
你道，“原來你們也準備了禮物嗎？”
“哦！有哦！”
派蒙看向空，空會意地從背包裏拿出一件物品。
“這是我和空一起為你做的！”
以星螺、夜泊石、貴金屬和風車菊的花瓣制成的裝飾品，象征了你與他們走過的兩座城市。
“雖然很簡陋，但等我們游遍七國，就送一個更好的給你哦！”
派蒙興奮道。
空也笑著點頭。
“謝謝，這個就很好，我會一直收藏的。”
你小心地接過了那個禮物，“當然，之後的我也很期待，希望能等到你們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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