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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穿成一把劍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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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穿成一把劍23

離開信守村後,師兄妹倆便禦劍飛行,朝著大夏國的京都而去。

他們是在大夏國的早朝時抵達的。

如今在夏國當皇帝的,是大師兄那位皇叔的後代,從血緣上看,是大師兄的侄孫輩。

少年皇帝恭恭敬敬地跪下,迎接從天而降的老祖宗。

他的心裏隱隱有些心虛,還有些擔憂,少帝該不會覺得還是當皇帝有意思,所以決定離開修真界,回來搶皇位了吧?

說實話,當年他的祖宗確實想趁機欺負孤兒寡母,四五歲的小皇帝嘛,哪個有權有勢的皇叔不蠢蠢欲動的?

大師兄懶得理會少年皇帝覆雜的心情,他將幾樣機器,還有它們的圖紙丟下,言明它們的作用後,對兩眼放光的少年天子傳音道:“今日起我與夏國緣分已斷,萬望你做個好皇帝。”

少年天子再次跪下,恭送看起來未滿十歲的老祖宗離開,嘴角露出一個野心勃勃的笑容。

他剛登上大寶,尚未大權在握,不過今日老祖宗的歸來,給了他一支定心丸。

有了這些寶貴的機器和圖紙,他將能贏得民心,到時候那些不肯將大權還給他的臣子,將不能再鉗制於他。

回去的路上,許印藍擔心地看著情緒明顯有些低落的大師兄,“大師兄,你的心情不好嗎?是不是那個皇帝對你做了什麽?我幫你去打他。”

大師兄沒好氣地說:“你若是一拳打死凡間皇帝,這因果可就大了。”

許印藍悻悻地哦一聲。

大師兄沈默片刻,方才說道:“我一直以為,塵緣自我離開皇宮那一剎那就結束了,沒想到今日才了結。不管怎麽說,我都當了兩年皇帝,龍氣庇護了我,我卻從未想過回報……多謝小師妹,今日了卻我的一番因果。”

許印藍聞言,回以一個輕松的笑容,慶幸她還記得自己對鄉親們的承諾,這才了結大師兄的因果。

修仙之人都知道因果在修真界非常要命,如果沒能了結,飛升想都別想!

**

蘇纖羽再一次拒絕希光真人的邀約。

小師妹剛從凡人界回來,又又又晉階了,一個不小心,就已經是築基後期。

連帶著大師兄,也是金丹後期,好像是凡人界的功德加持的緣故。

淩水峰裏,修為最低的二師兄再次準備慶祝的宴會,思考著要不要也去凡人界轉上幾圈。

作為師兄,修為竟然還在小師妹之下,真沒面子。

等小師妹成為金丹後,他可能就是淩水峰唯一的築基修士,到時候更沒面子。

收到傳音的希光真人不禁沈默,好像他十次約蘇仙子,有五次能成功,而成功的理由都是蘇仙子的小師妹。

蘇纖羽堅定地認定,他養孩子有一套,有什麽問題,都會找他這個有經驗的前輩。

十次裏有一半的失敗機率,原因也是因為她的小師妹。

小師妹的事情比天大,男人滾

一邊。

希光真人深覺這些年自己的方向錯了,他應該先攻略蘇仙子的小師妹的。

不過,他養外甥女都挺隨意的,怎麽蘇仙子養小師妹跟養閨女似的?都這麽大了,竟然還當孩子般照顧。

如果問蘇纖羽原因,她當然會理直氣壯地說,也不想想軒轅姐妹都是大姑娘,她小師妹還小小的,乖乖的……

大概長年照顧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性都長不大的大師兄的關系,蘇纖羽覺得自己已經染上一身的娘味,照顧同樣長不大的小師妹的時候,她當起娘來更像模像樣了。

二師兄做了一桌子菜慶祝,或許說安慰小師妹。

“大師兄、小師妹,咱們幹杯!”二師兄安慰兩人,“不管怎麽說,修為突破都是好事嘛。”

“可是,金丹還不到塑形的時候。”許印藍一臉憂愁地說,“我得保持這個模樣到元嬰了。”

“元嬰可以塑形。”大師兄也高興不到哪,“但在天打雷劈下塑形,實在是太難了。”像四師妹金丹的時候,天雷差點沒將她劈死,還有個屁的時間和精力、能耐重塑肉身。

大師兄悶悶不樂地喝著靈獸奶做的奶茶,然後打了個奶嗝。

“算了,不說這些喪氣話!來來來,小師妹,咱們繼續吃吃喝喝……今天的奶茶特別香醇。”靈氣足也就罷了,關鍵是特別香。

二師兄笑得眼睛都瞇起來:“多虧四師妹,她特意抓頭三階獨角靈牛回來。”

三階獨角靈牛身上的靈氣充裕,而且每天都有新鮮的牛奶。

蘇纖羽也笑了,一臉慈祥地看著兩個長不大的……咳咳咳,孩子嘛,多喝奶對身體好。

“這靈牛產的奶特別多,我還做了奶油蛋糕,蛋撻……”二師兄說起這些新的吃食,眼睛都是亮的。

對於廚修而言,食譜就是絕世美人,天階秘籍。

許印藍低頭專心吃蛋糕,她有時候也覺得藏魚很神奇,什麽都會。

師兄師姐都知道她有一把神奇的劍,他們已經知道,原來話本不是小師妹寫的,一把劍居然能寫話本來養活自己,還會辨認靈草靈藥,居然對廚修還知道一二……實在是太神奇了。

劍有靈不是什麽稀罕事,劍修的本命劍十把有九把半的靈,但劍靈一般只知道“殺殺殺”,真不是什麽學富五車的讀書人,不可能知道那麽多知識,更不會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

小師妹的劍實在太過離奇,他們以前還擔心過,比如說劍裏面的不是劍靈,而是一個人類的靈魂。

還是師尊出面,肯定這劍的安全性,他們才安下心來。

這也算小師妹的機緣,想當初她小小年紀就失去父母,若不是這劍,她還不一定能活著到修真界。

蘇纖羽豪爽地舉起杯子,“來,咱們為藏魚幹一杯!”

藏魚聽後,從金光閃閃的劍鞘跳出來,在桌上蹦跳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劍鞘裏。

慶祝過後,時間又過去好幾年。

這幾年,許印藍的名聲大噪,

就連很多不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名字,

誰不知道淩水峰又多了個長不大的天才劍修,天份過高,導致成年更是遙遙無期。

和許印藍相比,她的小夥伴們都長成了大美人。

林弱人的蜜膚和大長腿,成為無數修真界女修的夢中情人。

而軒轅姐妹,包括個子最嬌小的軒轅品紫,都在花開的年齡時,長成聞名修真界的大美人。

這幾個好友每次來看許印藍時,都特別氣人,給她帶的禮物不是糖葫蘆就是糖果。

“可是,這不是很好吃嗎?”大師兄啃著糖葫蘆,一臉疑惑。

許印藍嚼著軟糖生悶氣:“是好吃啦,我只生氣她們把我當小孩子看待,明明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嘛……對了,我的修為還比她們高,她們應該喊我前輩的!”

大師兄瞅了瞅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小師妹,他最遺憾的就是這點,都是長不大的,為何你竟然還比我高!

“習慣就好。”大師兄一臉平靜地說,像這種事,只要經歷幾十年後,就波瀾不興了呢。

想當初,他還上躥下跳的將敢“居高臨下”蔑視他身高的全揍了一頓。

許印藍倏地站起身,一臉堅定地道:“習慣不了!算了,還是讓別人習慣吧。”

讓他們習慣她高高在上、武力值超強的形象!與其創自己,不如她去創別人。

大師兄目送一臉猙獰的小師妹拎著藏魚去幹架,要豎立起自己武德充沛的形象,他一口吃掉最後兩顆糖葫蘆,由衷發出感嘆。

真是年少輕狂啊!

如此又過去幾年,二師兄也從凡人界歷練回來。

二師兄看著瘦了一點,不過當他在踏入修真界時,修為節節升高,終於順利地晉級金丹。

在慶功宴上,他告訴同門:“功德真的很管用,天雷在劈打有功德的修士時,都會溫柔很多。”

許印藍好奇地問:“二師兄,你這些年做了什麽?”

怎麽還會有功德?

“其實我是在秘境裏無意中被傳送到凡人界。”二師兄說著,臉上帶上悲憫之色,“我去到的凡人界,那裏正好遭遇幹旱,路邊處處屍骨,千裏無人煙,活著的人幹瘦得像一具具骷髏,還有人吃觀音土活活疼死了。”

說到這裏,他的眉頭蹙起,顯然心裏不好受。

雖然成為修士,斬斷塵緣,但他仍是有一顆悲憫的心。

“作為廚修,我真受不了有人餓死在我面前,所以當時我將儲物袋裏能吃的東西都分給那些凡人,辟谷丹也全發出去……後來我花了很多時間,在凡人界種了綠靈秘境裏的一種味道偏甜的雜草,這種草不擇地,也不需要水,就算是沙地就能活,我教那些凡人如何烹飪甜草,他們靠這種草度過了幹旱,直到第二年春天的雨水降下,萬物開始生長,我才離開。”

二師兄說著,取出幾杯用甜草榨成的綠汁。

“我去了很多地方,有饑荒的地方,我都種下這種甜草。”他盯著桌上的草汁,“我想了很多辦法,榨汁後的甜草沒了甜味,曬幹後可以當幹菜,也可以跟雜糧做成窩窩頭。”

大師兄和許印藍一人拿了一杯綠汁喝了一口。

有點青草專有的澀味,和果汁的味道差得遠了,但是……

許印藍點頭,“很好喝。”

大師兄的嘴角彎起,豎起大姆指,“二師弟不愧是天才廚修,非常好喝。”

三師兄看了看他們,覺得他們的味覺出了問題,又疑心是不是自己太久沒嘗過五味,是自己出了問題。

他握緊自己的劍,二師兄想說的道理他明白,可他是一往無前的劍修,他不屑天雷對他柔和,他本就無救世濟民之心,不想走功德道,功德道只會讓他的劍變鈍,讓他想要走捷徑。

大師兄不禁嗤笑一聲,覺得三師弟想多了。

修真界不僅論跡也論心,若是一心想要滅世的惡人,想通過行善積德逃過天雷的審判,真當天道是好哄的傻子呢。

三師兄提前離開,其他人對此也不奇怪,哪天他要是坐下來和他們吃吃聊聊,那才驚悚呢。

大師兄吃得小圓臉鼓鼓的,看著可愛極了。

他含糊地說:“小師妹,如果你突破金丹,那兩宗比試,咱們淩水峰就有人了。”

元嬰可以稱為老祖,一般都會修身養性,為晉升化神當長老作準備,而築基期因為修為不夠,還不足以應付各種情況。

所以每二十年一次的兩宗大比,尤其是金丹的比試,特別受重視,兩宗的金丹第一是名副其實的首席,是榮耀也是對外的標志。

許印藍已經懶得問,她就不能參加築基的大比嗎?

大概在師兄師姐們心裏,築基這種不受重視的比試,是提都不值得提。

她疑惑地問:“大師兄,你不出戰嗎?”

大師兄一臉無趣的表情,“如果是元嬰,我還有興趣上去打打,金丹的話,不是虐菜嗎?”

他參加過一次,將嘲笑他長不大的兩宗修士打得哭爹喊娘,見到他時就退避三舍,他就沒興趣了。

大師兄用實力證明了,小小的身體裏有大大的能量。

別說金丹,兩宗的元嬰初期和中期,作為一名戰鬥力強悍的劍修,他打起來照樣不費勁。

這樣的劍修,誰敢惹?

他現在是金丹後期,去和那些金丹打,簡直就是虐菜,沒興趣。

“倒是二師弟,你可以上臺試試?”大師兄一臉鼓勵道,“你一把菜刀使得厲害,可以將對手當成蘿蔔青瓜一起片了!”

二師兄趕緊搖頭,雙下巴的肉都在抖,“我不去!每個廚修都是和平愛好者,打打殺殺不適合廚修。”

大師兄一臉恨鐵不成鋼。

事實上,二師弟的實力並不低,對上妖獸時,一把菜刀舞得連六階妖獸都只能聞風而逃。但對上修士時,實力大減,問其原因,還振振有詞,說什麽菜刀的存在是砍向食材而非同類。

“大師兄,我覺得四

師妹可以的。”二師兄建議道。

蘇纖羽只是外表看著柔弱,

實則也是實力派,

一身的怪力,讓男修見了都害怕,可以代表淩水峰出戰的。

大師兄托著下巴說:“確實,四師妹一錘子送走一個,完全不費力呢。”

淩水峰多年不出戰,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世人,天劍門淩水峰的威名。

這時,許印藍的心跳漏了一拍,雙耳仿佛耳鳴般,突然聽不到任何聲音。

“不行!”她叫起來,心臟突然如雷鼓,“師姐不能去!”

“為什麽?”三雙眼睛好奇的看向她。

許印藍摸摸自己的心臟,好像又沒事了,恐慌如潮水退去,痕跡都沒留下。

她晃了晃腦袋,說不出所以然,只是堅持道:“我覺得……我覺得……”她有些急,“我覺得,說不定到時我突破金丹,還是我去吧!”

二師兄道:“可你現在還只是築基呢,而且宗門大比還只剩下五年……”

許印藍呵呵一聲,斜眼看二師兄:“你覺得我能壓制五年?”

二師兄語塞,就連大師兄都懶得說別急著金丹,日後長不大之類的話了,很明顯,小師妹再怎麽壓制修為也沒用,她不可能在築基期慢慢長大然後結丹的。

“那就讓小師妹代表咱們淩水峰出戰吧!”蘇纖羽對此絲毫不在意,她本來就不是愛打愛殺的性子,有天生劍骨的小師妹擋在前面,那她就可以優哉游哉地煉造她的法器。

“如果小師妹拿到大比第一,說不定首席的稱號就是你的了。”大師兄笑瞇瞇地說,他是上上屆的冠軍,剛晉升金丹,就將兩宗修士打得落花流水。

“對了,希光真人是上一屆滄海宗的首席,上一次咱們天劍門的宋人傑和希光真人打平手。”說到這裏,大師兄不禁撇嘴,“其實我覺得,應該是天劍門輸了,宋師弟比希光真人的年紀大了近百歲呢,打成平手就意味著他輸了。”

他當時還在秘境,沒有報名參加大比,當然也不想報名,他不屑欺負小輩。

後來宗門裏謠言和怨氣四起,抱怨就因為長生真人不參加比試,天劍門才會被滄海宗打臉。

大師兄聽到這些流言,當即提著一把重劍,將那群叨逼逼的全都揍了一頓,並一臉冷漠地告訴他們,滄海宗的希光真人是帶傷上陣的,這樣都打不贏,怎麽有臉抱怨?

當時宋人傑師弟連頭都擡不起來,自此不敢再飄。

其餘的劍修就更不敢飄了,一個個都乖巧地去練劍,腳踏實地地打基礎。

至此後,希光真人也獲得更大的名聲,天劍門獲得一大票謙虛認真練劍的弟子,達成了共贏。

大師兄暗自可惜,希光真人雖然在男女之事上黏黏糊糊的,但本質上真的適合練劍,也不知他為何去了滄海宗,明明多適合天劍門啊。

蘇纖羽卻為小師妹擔心起來,“那不是很不公平?希光真人比小師妹大那麽多,而且他快到金丹後期了吧,小師妹可能到時才初期。”

雖然希光真人幫了她們很多忙,

隨叫隨到,

從無怨言,但和小師妹比——嗯,他根本沒資格和小師妹比,還是圓潤的滾一旁去吧。

大師兄擺手:“這世界什麽時候真正的公平過?你在外面遇上敵人的時候,人家可不會因為修為比你高,就將實力降到同階吧?”

聞言,許印藍臉上露出笑容。

是啊,這世間哪有真正的公平?老天爺給人的靈根、資質都不相同呢。她比對手少了很多時間帶來的經歷和經驗,可她是天生劍骨,對手說不定也覺得不公呢。

**

果然不出五年,兩年後許印藍就晉階金丹,成功超過她的大師兄,成為修真界兩千年來最年輕的金丹。

對此,淩水峰上下已經佛了。

反正已經有一個長不大的大師兄,也不在乎再多一個長不大的小師妹。

等許印藍閉關將修為鞏固下來時,又過去一年,她終於出關。

此時,距離兩宗大比只剩下兩年時間。

“怎麽回事?”許印藍一臉詫異,“宗門上下為何氣氛這麽緊張。”

二師兄給許印藍倒上一杯小孩子喜歡的果飲,“哎,全宗上下都在努力修煉呢,大家都說此次兩宗大比,一定要將滄海宗打敗。”

許印藍大驚失色,“難道兩宗反目成仇了?”

二師兄一臉嘆氣,“這倒不至於……都是魔族的錯,兩宗都有修士被發現被魔氣附身,他們挑撥離間,兩宗無意義的打鬥多了,火氣也上來,雙方在私底下努力在打敗另一方。”

許印藍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她放下手裏的果汁,面色凝重,多年前她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嗎?

那個夢……難道和魔族有關?

“其他宗門也有類似的事嗎?”許印藍問道。

“有,並且極多。”二師一臉憂慮,作為一名廚修,天下太平才是他們的舞臺。

許印藍的眉頭擰起來,“現在兩宗起了嫌隙,這不是讓魔族得逞嗎?掌門也不出面制止?”

滄海宗的少年掌門想不到,天劍門的錢掌門應該想得到的吧?

即使兩個掌門都想不到,那些長老也不是吃素的。

二師兄搖頭,嘆道:“這些年,兩宗的重心都放在魔族和修真界的封印上,師尊他們發現一個魔界通往修正界的通道,發現的時候,也不知多少魔族潛入到修真界,現在各大宗門都在檢查呢。”

“還有,四師妹做的魔氣探測器特別好賣,有魔氣就能檢測出來,但如果魔氣藏在修士的識海裏,就很難發現,畢竟誰的識海不是護得好好的……”

這麽重要的地方,搜個魂都容易變癡呆,就算是再信得過的人,也不可能放心攤開給對方看。

二師兄道:“現在修真界是人心惶惶的,互相監視,誰都不信誰。”

而互相監視的結果,就是覺得周圍都是魔氣附身的人,互不信任,連空氣都是焦灼的,事情按現在的形勢發展,總覺得會出亂子。

這時,大師兄走過來,撚起桌上的點心吃,說道:“你們別擔心,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他笑瞇瞇地遞了個他認為好吃的點心給小師妹,“有大師兄在呢,你別擔心。”

許印藍低頭看向比自己還矮半個頭的大師兄,總覺得靠不住呢。

大師兄特別敏銳,他瞇起眼,警覺地問:“怎麽,小師妹不相信我?”

許印藍還未開口說什麽,就聽到一道有些沙啞卻入酥媚入骨的聲音道:“哎呀,光是從外表看,你怎麽都一副讓人靠不住的模樣吧。”

大師兄頓時跳起來,仿佛被燒著尾巴的猴子,蹦得老高:“你怎麽這麽不禮貌,不請自來是惡客的道理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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