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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摳門小侯爺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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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摳門小侯爺33

雖然不能在賭館裏可著勁兒地薅羊毛很不高興,不過等離開賭館後,小侯爺又高興起來。

“走走走,咱們去吃好吃的。”

他毫不在意地拉著身邊一身男裝的老婆的手,興高采烈地走在街道上。

這時,迎面走來一胖一瘦、穿著華麗的男人,看到這兩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手拉著手,姿勢親密,他們滿臉厭惡地道:“呔,一對不要臉的斷袖!”

黎郁雲:“……”

黎郁雲的手一抖,想甩開小侯爺的手。

哪知小侯爺非但不放手,還囂張地摟住她的肩膀,一口就親上她的臉,對那兩個男人說:“關你們屁事!”

這兩個男人正好是直男,哪裏受得了,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等他們回過神,發現那兩個“狗男男”已經走遠。

兩人氣得暴躁如雷,“可惡,就該讓知府將南風館全禁了!”

他們在泉州這邊也算是非富即貴,第一次有人在他們面前這般囂張,而且還是兩個他們看不慣的“狗男男”,差點沒被氣壞。

這邊黎郁雲氣得直揍人,被哄了大半天這氣才消。

她無奈地道:“你啊,要是被人發現怎麽辦?”

要知道,江小侯爺在江南可是名人,他那兩本書被皇帝推廣後,得知小侯爺來到江南,天天都有無數的請柬送到沐家。

幸好他懂得偽裝,不然若是被認出來,讓世人知道破案又會種田、且憂國憂民的江小侯爺其實是個愛去賭館的主,不知多少人得幻滅。

人都是健忘的,如今世人對小侯爺的印象,都是正面的,已然忘記他曾經走雞鬥狗的德行,再者江南離京城太遠,江南這邊只傳了小侯爺的好名聲,沒傳那些“豐功偉績”,就算有,得了他好處的人早就給他找了無數的借口。

久而久之,世人對他已經完全神化了,沒有一絲缺點。

小侯爺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妝容,他現在將自己搞得爹媽都不認識,若是還有人能看出來,肯定是人才,他可以將對方推薦去邢部工作。

這麽一想,他又樂了,巴不得來個奇人能將自己認出來。

屆時他將人推薦到刑部或大理寺,相信那邊的人就不再總是盯著自己。

來到客棧,小侯爺張口就道:“這家的招牌點心好吃,松軟可口,還不膩味,外祖母肯定喜歡。”

他招手要了一份糕點,然後又要幾份他覺得好吃。

沐家舅舅所出的幾個孩子正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時候,多少都能吃完。

連吃帶拿的小侯爺夫妻剛進門,就被幾個十歲出頭的孩子圍住,他們的眼睛不約而同的看丫鬟小廝手裏的食盒。

小侯爺道:“拿去拿去,這是給外祖母的,別弄錯了。”

沐老夫人的精神格外好,看著還能活個二三十年。

自從外孫女來到身邊,她就覺得自己的病好了一大半,後來外孫女婿也來了,另外一半也跟著好了



“哎喲,子寬這孩子,肯定又和郁雲出去玩了。”

沐老夫人捏起一塊點心,面上笑呵呵的。

不錯,這糕點確實好吃,外孫女婿真了解她。

小侯爺不僅了解老夫人的口味,連沐家下面的孩子,不管是大的小的,不大不小的,愛吃什麽和喜歡什麽,不過短短時間,他全都摸清了。

沐老夫人感慨,“是個有心的孩子。”

有些人即使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一輩子,都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厭惡什麽,一輩子都是陌生人。

沐大夫人輕聲道:“也是個聰明的孩子。”

她拿起一塊雪白的糯米團子,這是她喜歡吃的,她沒想到自己只是在小侯爺面前吃過一次,就被他註意到。

“子寬和咱們家郁雲,這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沐老夫人眼裏都是笑意,“老婆子以前總覺得,男人要有事業才行……現在倒是覺得,小侯爺這樣也不錯。”

看那兩個孩子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模樣,讓她覺得自己都變得年輕起來。

沐大夫人忍不住為小侯爺說話:“娘,小侯爺有自己的事業,他寫的書一本是邢部必看,一本是地方官員必看,就憑借這兩本書,他就能青史留名。”

沐老夫人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心裏慰藉。

當今是一位明君,年輕時就曾主持編撰了一本農書,勵精圖治幾十年,人口增長了兩百萬戶,皇帝註重農桑,外孫女婿的所作所為正好騷到他的癢處。

只要皇帝在,外孫女婿就不虞沒地方發揮。

婆媳倆又吹了一波小侯爺,從人工孵蛋到養雞到讓糧食增產的肥料等等……

沐家兩個舅舅在江南還是很有臉面的,泉州附近是最早施行小侯爺農書政策的地方,現在江南的莊子比以前貴太多了。

《我在梅莊種田的日子》這書寫得太優美,宛若詩歌,引得人向往不已。

現在有點錢的人家都流行改造莊子,種田養雞養魚,這樣帶來的好處是巨大的,江南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好過許多,畢竟改造莊子、種田和養雞等都需要人手,整個江南就沒有什麽閑著的人。

於是過年的時候,江南的百姓都是樂呵呵地割肉買布,過了個肥年。

沐家是恨不得將小侯爺一輩子都留在江家的,在得知小侯爺是沐家的外孫女婿後,沐家在江南不管做什麽,都十分順利。

世人感激小侯爺,愛屋及烏,也感激他們。

先前沐家二爺在經過一個村子時,馬車陷入泥濘中,得知他是小侯爺妻子娘家舅舅,一群村民特地跑來幫忙,還讓他們轉交禮物,說多虧了小侯爺,今年他們的糧食收成多了。

**

紈絝們在外浪了大半年終於回來。

小侯爺看到他們時是高興的,滿臉期盼地問,終於游歷完了嗎?可以回京城了嗎?

前陣子,他娘寫信過來將他罵慘了,還說今年他別想收紅包,離家出走的孩子只有棍棒的待遇。

想到

他娘豐厚的紅包,小侯爺的心都在滴血,然而紈絝們並不理解他對小錢錢的熱愛。

杜明規摸著頭,一臉不好意思地說:“可是我們已經答應了,過完年後要去教大榕樹村的村民養雞,還有做肥料……”

“……ˇ”

這一個兩個的,一副陽光燦爛的大好人模樣,算是什麽啊?他們不是南下游歷的嗎?怎麽變成了紈絝改造了?

紈絝們握緊拳頭,一臉向往,“以前我們沒得選,以後我們想當個好人。”

小侯爺想呵呵他們,以前你們沒得選,所以只好當個紈絝,是麽?

看來他們今年看來是不能回京過年了。

眼看就要過年,黎郁雲只好親自收拾了幾車的年禮,讓人送回京城。

她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可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跟著大部隊一起留在江南,屆時大家一起回京。

京城裏的伍氏和太夫人接到信後,自然不高興。

兒子(孫子)的信寫得含含糊糊的,話都說不清,只說有危險。

能什麽危險?侍衛沒帶夠嗎?

正當她們考慮著,要不要去找榮平長公主問清楚情況時,又收到兒子緊追而來的的信。

兒媳婦(孫媳婦)有喜了。

這下子,婆媳倆都坐不住了。

回個屁的京城!路途那麽遠,途中要是出了什麽事咋辦?

坐船?前三個月本就危險,再加上孕吐和暈船,孩子還能好?

至於坐馬車?這時代就算有官道,還是十分顛簸,孩子都得給你顛出來!

既然不能回來,就在江南生!

反正外祖家也相當於娘家,不是說兒媳婦(孫媳婦)的外祖家對小兩口很好嗎?肯定不介意照顧他們。

婆媳倆高興得緊,忙不疊地去收拾了好幾車的東西,吃的、用的和補身體的,讓人連夜出發,送去江南給小兩口。

對了,還有給沐家的年禮,再多添三成。

皇宮裏,皇帝看著案桌上的兩份折子。

一份讓他歡喜不已,據說江小侯爺的種田之法並未徹底傳開,但傳到的地方秋收時,地裏的收獲都比以前多。粗略算下來,今年比去年糧食多收上一成,若是全國多收個一成,可以多養活很多人。

若是那肥料法徹底傳開,那多收兩成的糧食也是可以期待的。

皇帝看向另一份折子,這是密折,說的就是隱田之事。

如果那群紈絝看到,肯定會吃驚。

當天晚上,他們閑聊時說的話全在上面,包括小侯爺和他們說的那些解決土地集中的方法。

皇帝看完後,將之放到桌上,微微出神。

他喃喃地道:“寧查思出海一年多了罷?”

皇帝何嘗不想徹查那些豪強地主手裏有

多少田?土地就是命根子,土地問題關系著皇朝的延續。

“不過,還是得限制一下。”

皇帝神色有些陰沈,一個縣竟然有一半是隱田,這也太貪了。

**

新年剛過,朝中就傳出風聲要測隱田。

老狐貍們大驚失色,紛紛派人去江南保護自家好不容易從人渣改造成人才的孩子。

伍氏也是大驚失色,“糟糕,子寬他們不安全了。”

那些手裏握著大量隱田的豪強和大地主絕對不可能放棄手中的財產,但他們再有錢有勢,也不敢和掌握國家軍隊的皇帝對抗,那怒火只能朝將這事披露出來的那群紈絝發洩。

太夫人也是面色沈凝,“月娘,你將家裏的護衛都派去江南……郁雲這時候懷上孩子了,若是有個好歹……”

孩子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她可不想自己還未出生的曾孫曾孫女就這麽沒了。

“娘,別擔心。”伍氏趕緊安慰道,她拿出兒子讓人送過來的特效蒙汗藥和迷藥,“這些玩意兒我讓人去試過,特別有效!再說了,沐家在泉州的勢力很大,他們會保護子寬和郁雲的。”

以榮平長公主為首,紈絝們身後的家族都紛紛派人去江南保護自家孩子。

老狐貍們私底下交流過,都為自家孩子自豪。

這測量天下隱田之事,足以青史留名,他們家孩子註定要在史冊上留下名字,相比之下,一時的危險都不算什麽。

“以前從未想到孩子這般有出息。”老狐貍們堅定決心,“這事咱們得支持!”

他們孩子出的書將會改變大康,只要流傳下去,未來甚至能改變歷史,這麽偉大的事,不能讓那些貪婪的豪強地主給毀了。

至於他們……

呵呵,他們家族買的田地雖多,但在朝為官,哪裏真敢搶國家的土地,手中的田地也是有數量的,而且都是正正經經來的,並不怕人去查。

既然這火燒不到他們身上,當然是要支持自家的孩子啦。

**

自從黎郁雲傳出喜訊後,就成了沐家重點保護的對象,連小侯爺都成天圍在她身邊虛寒問暖。

“郁雲,今天哪裏不舒服嗎?”

身材修長高挑、面容俊秀的青年端著一碗粥進來,“今兒是蔬菜粥、酸蘿蔔,一滴油都沒放。”

黎郁雲先是聞了聞,沒有惡心的感覺,拿起勺子吃了半碗後,就再也吃不下了。

縱使如此,周圍的丫鬟仍是齊齊松了口氣,沒再吐真是太好了。

自從夫人懷孕後,那就真是吐得昏天暗地的,人都瘦了一大圈兒。

小侯爺坐下來,將懷孕的妻子摟在懷裏,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

兩人依偎在一起,如同一幅畫般美好。

丫鬟們見狀,臉有些紅,很有眼力地退下,只要小侯爺和夫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們就要有眼力。

小夫妻倆原本感情就好,這下子,感情更好了,每天都黏

在一起,

也不嫌膩味。

沐家的舅舅們私下都被羨慕嫉妒的夫人捶,

覺得她們怎麽就沒這麽好的丈夫,身邊的死鬼從來沒這麽體諒和愛護她們。

外甥女懷孕之時,小侯爺不僅不要通房,還親自伺候妻子,為她下廚,親自為妻子按摩抽筋的腿腳,被吐了一身也不介意,將難受的妻子抱在懷裏哄。

舅娘們表示,奶娘照顧孩子都沒小侯爺伺候妻子這般耐心細致。

舅舅們都不敢吭聲,心裏暗暗叫苦。

他們都有工作,怎麽可能像小侯爺這樣,啥事都不做,只圍著老婆轉?再說了,就算他們圍著老婆轉,做飯伺候人之類的,他們其實也不會啊。

小侯爺以一已之力,拔高沐家姑娘們嫁人的標準。

舅娘們生怕女兒們眼光太高將來嫁不出去,或者嫁人後落差太大過得抑郁,趕緊給女兒們洗腦,讓她們別想了,這世間也只有江小侯爺這麽個奇葩,世界上的男人,更多像黎湯這樣的負心漢,不能指望,還不如自己手裏多拽些銀子。

等黎郁雲終於渡過孕吐期,這才知道舅舅們私底下被舅娘埋怨,不禁有些尷尬。

她轉頭問:“子寬,咱們真的不回京城嗎?其實可以坐船的。”

對此,她心裏是過意不去的,丈夫跟著她跑來江南,留下太婆婆和婆婆獨自在京城,感覺他們特不孝。

小侯爺不在意地說:“放心,祖母和娘不會介意的,娘在信上不是說了嗎,你肚子裏的孩子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黎郁雲垂眸,“我只是覺得不安。”

她很聰明,自從聽到那群紈絝們在他面前炫耀了一嘴他們所做的事後,她就焦慮得睡不著。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丈夫肯定也在很多人的暗殺名單上。

小侯爺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放心,新應用算學書我一點都沒沾,他們也沒將我的名字寫上去,怪不到我頭上,應該說更危險的是他們……”

“可他們有靠山,你沒有。”黎郁雲咬唇。

定遠侯府世代單傳,公公去世後,朝中就沒有人,她現在懷孕了,不可能跟著靠山眾多的紈絝們一起回京,實在太不安全。

小侯爺笑道:“一起回去不是什麽難事,他們肯定樂意等我們的。”

**

皇帝這次並沒將事情的影響弄得太大,他只是將隱田最嚴重的幾個縣處理了。

並未抄家,只是罰得人傾家蕩產,幾代人的積蓄都沒了。

聰明人都知道,皇帝這是警告他們,不要太貪,為了不該拿的土地,將全部家財散盡值不值得。

據說朝中諸位大人正在討論要不要全國進行隱田調查。

現在那些豪強地主們的神經繃得很緊,心裏也恨得不行,那群紈絝幹嘛好端端的要去學算學?學就罷了,幹嘛要用來查隱田?

到底是誰教那群紈絝學這東西的?是江子寬?還是那本不知道打哪裏來的奇書?

黎郁雲的孕吐期結束後,確認能吃能喝,且身體倍兒棒後,她堅持要和那群紈絝們一起回京城。

“即使咱們在江南也無事。”小侯爺嘆道,“我可以保護你的,你就這麽信不過我?”

定遠侯府的護衛都被他娘調到江南,都是從戰場退下來的老兵,保護他們綽綽有餘。

黎郁雲只是朝著他笑,“可是,我想祖母,也想娘了。”

見他面上仍有不愉,她放軟了聲音,“別生氣嘛,你看我離發動還有五個月呢,聽說剛生下來的孩子身體比較柔弱,要等周歲才能回京……祖母的年紀大了,總不能讓她牽腸掛肚地想孩子。”

小侯爺還是不高興,只是人都已經坐上回京的船,他能怎麽辦?

不過面上,他仍是一副臉色難看的模樣,將一碗魚片粥放到她面前:“行吧,你吃完我就不生氣。”

懷孕的人容易胡思亂想,他擔心她憂思過度,既然她覺得回京城才安心,那就回去吧。

黎郁雲笑瞇瞇地喝粥,丈夫說吃魚的孩子聰明,於是她三天兩頭吃魚,幸好他廚藝好,她怎麽吃都不膩。

吃完後,她說道:“子寬,我晚上還想吃魚片粥。”

小侯爺拎起魚桿,“行,我這就出去釣魚。”

甲板上,一群紈絝正坐在那裏,人手一釣竿釣魚。

看到小侯爺,忙挪了個位置給他。

杜明規道:“子寬,咱們比賽看誰釣的魚多。”

船艙內,護衛首領正和楊世子回話,他不悅地掃了眼出現在甲板的江小侯爺,低聲道:“明明走陸路更安全的……”

他們家世子和那群紈絝們死活都要堅持走水路,只為了懷孕的定遠侯夫人。

他們這些護衛再怎麽厲害,也不是專門的水兵出身,若有人大膽地和水匪勾結,屆時,只怕這群出身非富即貴的紈絝,只能做江裏的水鬼。

楊清泉警告地看了眼侍衛首領,沈聲道:“這些話我不想聽到第二遍。”

侍衛首領欲言又止,最終不敢再說什麽。

甲板那邊,小侯爺的耳朵動了動,隨即將註意力放在魚鉤上。

發現他的線動了,周圍的紈絝大呼小叫,“子寬,快拉起來。”

很快,一條一斤多重的魚被釣了上來。

小侯爺很滿意:“哎喲,是黑魚,真不錯,可以做魚片粥。”

杜明規探頭看了一眼,“子寬,咱們想吃酸菜魚,今晚你可以下廚嗎?”

其他紈絝紛紛叫嚷著要吃酸菜魚。

對於這群為了他老婆的身體,特意坐船回京的紈絝,小侯爺自然是感激,既然他們想吃,那就給他們做。

“沒問題,炸魚塊要不要吃?”

紈絝們歡呼起來,得寸進尺,“全魚宴!全魚宴!”

小侯爺笑罵道:“全魚宴的前提是,要有足夠多的魚,你們釣的魚根本不夠!”

杜明規吆喝起來:“諸位,咱們多釣魚,今晚能不能吃上全魚宴,就看你們了!”

紈絝們高高興興地釣魚,護衛首領像老鷹一樣,銳利的眼神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小侯爺釣到老婆要吃的魚片粥的材料後,就懶得再釣了,回到廚房準備將魚殺了腌好。

沈重的菜刀在小侯爺手裏,如輕薄的柳葉刀,他的手微動,薄薄的魚片被片下來,每一片大小厚度差不多,落到盤子上。

外面,一名侍衛跑過來稟報,“世子,水裏有人浮上來了。”

楊清泉跑到甲板,紈絝們也不去釣魚了,一個個探頭看水面上飄著的人,看那身形是個男人。

護衛首領的臉色很不好看,忙讓人將那在水中動也不動的人拉上船。

這一查看,發現這是一個水匪,水匪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杜明規大叫起來:“天啊,不會死了吧?咱們的魚有沒有吃過屍體?吃過屍體的魚還能吃嗎?”

侍衛檢查過後,忙道:“世子,這人沒死,只是暈過去了。”

紈絝們松了一口氣,他們的全魚宴啊,差點被一具屍體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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