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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摳門小侯爺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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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摳門小侯爺26

隨著定遠侯江子寬和黎府大小姐的婚期越來越近,京城裏也變得熱鬧起來。

這一年來,小侯爺的名聲越來越響亮,交的朋友也越來越多,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京城中備受矚目的對象。

得知他即將要娶親,很多人都對樁婚事關註起來。

正因為關註,是以也得知小侯爺的未婚妻那不著調的繼母金氏,黎夫人金氏會被京城人當笑話看,也是因為關註小侯爺的人實在太多。

可惜黎夫人就算知道,除了暗恨在心裏,做不了什麽。

眼看婚禮要到來,作為好友,楊清泉也是十分上心的,特別是要送的賀禮。

趁著休沐日,他親自去在庫房裏翻找禮物。

他捧著一盆色澤明艷的珊瑚,“這個珊瑚當賀禮如何?”話剛說完,他自己又否定了,“不不不,還這具白玉送子觀音更合適些……好像也不好,子寬曾說他不想那麽快要孩子,年過一十後再要孩子比較健康……”

榮平長公主看得十分無語。

看兒子這般積極興奮的模樣,她還以為是自己兒子要成親呢。

不過,兒子已經十八,再過兩年便要行冠禮,好像也差不多該給他相看。

只是,她兒子長著一張十分顯嫩的娃娃臉,看著比實際年齡還小,心智也不成熟,要不再等兩年?

楊清泉突然打了個哆嗦,轉頭問道:“娘,你怎地如此看我?難不成你舍不得?這珊瑚盆景確實珍貴,但珍貴不過兒子與子寬之間的情誼……”

榮平長公主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怎麽會,反正你成親的時候也會有回禮。”

楊清泉仿佛聽到什麽可怕的事,猛地搖頭:“我才不要成親!”

他還沒玩夠呢,聽說娶了媳婦後,就像多個娘,成天啰嗦他可受不了。

榮平長公主當作沒聽到,她可是聽伍氏說過,以前江子寬也是鬧著不肯成親,現在呢?每次出門,居然還懂給未婚妻買禮物了。

男人的話聽聽就好,要是真的以為他們不想娶媳婦,絕對是騙人的。

當即榮平長公主一臉溫柔地問:“思源啊,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姑娘?你覺得活潑點的好呢,還是文靜點的好?”

“娘覺得活潑的姑娘喜歡說話,你也挺愛說話的,應該很有話聊的,如此咱們家裏定會熱鬧;文靜點的也不錯,正好和你的性格互補……當然,一定要賢惠能幹,能管家還要識大體,最好善經營,咱們家鋪子不少。”

“還有,這容貌也不能差,娘希望以後的孫子孫女能長得好看點……最重要的是,還要會教孩子,一個好媳婦旺三代,娘看多了不會教孩子的,只管生不管養,生出敗家子還不如不生。”

楊清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娘,半晌小心翼翼地說道:“娘啊,你這是又要貌美又要能幹,還要溫柔賢惠,能管家會賺錢,會教孩子……這世上有這麽完美的姑娘嗎?”

榮平長公主一臉謙虛,“當然有,你爹當年就誇我是十全娘子!咳咳,像你娘這般十全十美的雖然少,但努力找找,應該還是能找出來的……”

楊清泉:“……”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那嚴肅又威風的爹,當年竟然是這麽將他娘哄騙走的。

最後,楊清泉嘆氣道:“若是按著娘的樣子找,豈不是又給我找一個娘?我要那麽多娘幹嘛?”

將他管得死死的?

榮平長公主頓時氣得破功,什麽溫柔都沒了,將兒子臭罵一頓,直到楊清泉答應去相看姑娘方才罷休。

楊清泉長嘆一聲,他娘可真能說。

他有些發愁,只怕等江子寬成親後,他娘也要變得更能說會道,屆時他還能一個人逍遙自在嗎?

**

自從拿到小侯爺給的大綱後,知書靈感如泉湧,每天都伏案到三更半夜不歇息,眼底時常掛著黑眼圈。

不過努力也是有回報的,在小侯爺成親前半個月,她終於完成了初稿。

伍氏很關心兒子的話本,當然也因為她愛看。

雖然這本不算是兒子親手寫的,不過有兒子給的大綱嘛,肯定也精彩的。

從知書那裏拿到初稿,等她看完後,伍氏沈默了好一會兒,說道:“這個故事很有意義,肯定受茶樓酒館歡迎!知書,我拿去給說書先生,你放心,銀子少了不你的。”

知書為了趕稿,休息不足,雖然面容憔悴,不過眼睛很亮,“夫人,這個故事您願意讓它傳出去實在太好了,不要錢也沒關系。”

“錢當然會給!”小侯爺沈吟道,“不過知書,你取個筆名吧。”

這是知書寫的,並不是他寫的,不能什麽都掛著自己的名,對知書不公平。

伍氏反應過來,附和道:“沒錯,知書,你得取個筆名,我會吩咐下去,不會讓他們將作者的事說出去。”

畢竟這書的爭議很大。

知書自然沒意見。

她打了個哈欠,向兩位主子告退,回到房裏歇息。

臨睡之前,小侯爺曾經說過的話在她腦子裏轉了一圈。

要不要離開侯府呢?她現在有銀子,日後也能靠文筆生活,總不能一輩子當個婢女吧?

**

隨著婚禮越來越近,按照送嫁的規矩,女方嫁妝中的大件家具已經送過來,放置到新房裏。

小侯爺特地去看了看,當看到那張千工拔步床時,不禁咋舌,這不像床,更像個小房子,精雕細琢的小房子。

“幸好咱們府裏的房間夠大,院子也夠大。”伍氏對此很滿意,得意地道,“當初我特意為子寬你建個大院子,就想著啊,屆時養十個八個孩子都不會擠。”

“娘……”小侯爺抗議道,“我不要生那麽多,我又不是種豬!”

生那麽多孩子,這輩子只怕什麽都不用做了,單是養孩子就夠嗆!再說了,生孩子傷身體,他又不是那種不顧妻子身體的渣男。

伍氏頓時又想揪他耳朵,聽聽這像話嗎?哪個

男人將自己未來的孩子比喻成豬的?

等伍氏憤憤地離開,青蔥拎著食盒進來,“小侯爺,用膳了,今天有燉牛肉。”

自從知書忙活著寫話本,青蔥就接手她的工作,不僅當小廝,也攬丫鬟的活兒。

至於薔薔和柔柔,小侯爺視而不見,讓她們沒事就窩在房間裏,別出來晃到他的眼。反正,他是不可能將特別有上進心的丫鬟留在身邊伺候膈應未來的妻子的。

小侯爺坐下來,摸了摸裝燉牛肉的碗,問道:“你在路上耽擱了?”

“肉冷了?”青蔥有些懊惱,忙不疊地解釋道,“方才在路上遇到老夫人身邊的伺候王嬤嬤,說老夫人耳環不見了,王嬤嬤幾個老眼昏花看不見,讓屬下幫忙找呢。”

老太太的事自然不能馬虎,是以便耽擱了會兒。

青蔥將燉牛肉端起,“小侯爺,屬下拿回廚房加熱吧。”

小侯爺頓了頓,淡淡地道:“也沒怎麽冷,不需要加熱。對了,祖母的耳環找到了嗎?”

“找著了,掉到草叢裏,是掃灑的青杏找到的,得了很多賞錢呢。”

青蔥說著有些羨慕,不僅他羨慕,其他人也很羨慕,足足有三兩銀子呢。

午膳後人比較容易犯困,如果沒什麽事,小侯爺每天都午睡半個時辰。

主子歇息後,青蔥沒事做,一般都會守在門口打個瞌睡。

他打了個哈欠,在旁邊守著,腦袋一點一點的。

奇怪,今天好像特別困?

就在他即將要睡著時,突然一道怒喝聲響起。

“滾!”

青蔥瞬間被嚇醒了,這好像是小侯爺的聲音。

他嚇得跳起來,慌忙沖進內室,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室內,小侯爺坐在床上,穿著一襲寢衣,素來愛笑的臉龐毫無笑意,目光森冷。

柔柔衣著淩亂地坐在地上,拉著領口低聲哭泣。

“堂堂正正地做人正妻不好嗎?”小侯爺的聲音平靜,“你讀過書,應該知道廉恥一字怎麽寫。還有我說過無數遍,我不想納妾,更不想納像你們這般虛榮的女子,就算上趕著,也要兩廂情願罷?”

柔柔嚶嚶嚶地哭泣,曲膝跪行過去,想抱住小侯爺的大腿,被他嫌棄地移開,她頓時哭得更厲害了。

“小侯爺,我娘說要將奴婢嫁給胡掌櫃的兒子,奴婢不願意……”她哭得楚楚可憐,“您就當我是小貓小狗要了奴婢,奴婢不會跟夫人爭什麽的?”

小侯爺先是閉了閉眼,然後一副忍耐不下去的模樣,厲聲道:“青蔥,將她丟進池塘裏冷靜一下!”

青蔥已經完全嚇醒,第一次見到小侯爺如此暴怒。

他不敢說什麽,大步走過去,粗魯地將柔柔拎起來,柔柔發出慘烈的叫聲,不斷地掙紮著,聲音之淒厲,想要將其他人引過來。

小侯爺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你再鬧,我就讓人將你剝光了丟到大街上。”

柔柔終於

被嚇傻了,

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湧。

此時她的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如果小侯爺真這般狠心,她還有活路嗎?小侯爺真會這麽狠心嗎?

自從被派到小侯爺身邊伺候,雖然小侯爺面上動不動就嫌棄她們,但也沒有給過她們難堪,或者苛待她們,只是無視了她們,想讓她們知難而退。

可以說,小侯爺一直都是溫柔的,這並不是故意表現出來哄騙人的溫柔,而是他本性中的一種良善的溫柔。

正是這份溫柔,讓她生出奢望,覺得為什麽自己不可以?

這樣的郎君,身份高貴,容貌俊美,溫柔知禮……很多溢美之詞都可以放在他身上。

這樣的男人實在太難得,女人很難不為他心動。

特別是像她們這些做丫鬟的,本來就是送過來伺候主子的,想要留在主子身邊伺候他,不是應該的嗎?

遠的不說,比起能成為府裏的半個主子,能吃香喝辣的,過衣食無憂的生活,誰會想嫁個小廝,日後再生個孩子為奴,繼續伺候主子呢?

她想成為主子有什麽不對?

不是所有的正妻都是女人想要的,小廝的正妻怎麽比得上侯爺的妾?

可現在,一切都毀了,不僅沒能成為小侯爺的妾,小侯爺還因此惡了她,甚至只怕連王嬤嬤都保不住她。

青蔥拎著仿佛失了魂般的柔柔朝屋外走,沒有什麽憐香惜玉的心情,直接將她整個人丟進池塘裏。

他冷冷地道:“柔柔姑娘,你就在池塘裏冷靜冷靜吧。”

也是小侯爺心善,像下人爬床這種事,就算被打死,只怕官府都不會管。

你想去給人當妾沒問題,但也要看主子願不願意。這種事不是應該兩方都願意才行嗎?你這直接爬床的,可不就壞了規矩?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柔柔是定遠侯府的家生子,是簽了死契的,偏偏這樣的丫鬟敢搞小動作爬床。

這樣的丫鬟,在別的府裏,只怕在第一時間,就會被主子直接打死,或者發賣出去。

伍氏那邊很快就知道這事,震怒無比。

就算這些丫鬟是長輩安排過去伺候兒子的,但在她兒子沒興趣時,你爬床就不對了。這般膽大包天的丫鬟,若是姑息,誰知道她日後還會幹出什麽可怕的事?

更重要的是,如若開了先例,府裏會不會有其他丫鬟紛紛效仿?

如此下去,定遠侯府還有什麽規矩可言?外面的人怎麽看定遠侯府?一府的男盜女娼?

伍氏很快就出手處置了柔柔。

王嬤嬤一家只能帶著女兒灰溜溜地離開定遠侯府。

對此,柔柔的哥嫂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他們一家作為定遠侯府的家生子,在侯府過得十分滋潤,主子下面就是她們幾個伺候太夫人的貼身嬤嬤,在府裏十分得臉,月例多,吃得好,住得好,可不是那些平民百姓能比的。

現在他們的錢被搜刮一空,小侯爺還美名其

曰是損失費。

他早就明碼標價,

柔柔摸了他清白的手,

就得給錢!

“娘,您不能再縱著妹妹了。”柔柔的大哥憤怒道。

贖回他們的賣身契後,如今一家人都是身無分文,只能回老家謀生。

只是他們在老家就只有十幾畝薄田,他們過了大半輩子的富貴日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哪能下地幹活?倒是柔柔生得好,若是能嫁給那些鄉紳員外,聘禮能扣下來多買點地,到時候請人耕種,還是能勉強過活的。

王嬤嬤坐在那裏,無聲地落淚,知道柔柔今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可這又能怪誰呢?

怪她這當娘的迷了心竅,明知道老夫人伍氏對黎家大小姐這兒媳婦很滿意,小侯爺也十分喜愛黎家的大小姐,還要努力地讓女兒去伺候小侯爺,沒有在小侯爺要將人送回來時,及時稟明太夫人,將女兒帶走。

若是她能狠心,不顧女兒的哭鬧,直接將女兒的婚事定下,嫁去胡家,女兒就不會癡心妄想,鋌而走險做出這種事。

哪知道,小侯爺做事如此絕情。

最終,王嬤嬤一家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定遠侯府,離開了京城。

親自去送王嬤嬤一家離開的田嬤嬤只覺得心驚肉跳,額頭的冷汗如漿,她一話不說,直接將侄女薔薔嫁了出去。

薔薔也被這事嚇壞了,特別聽話地嫁給一個她本來看不上的管事。

她才不要像柔柔一樣回到鄉下種田!

十幾畝地又如何?根本養不活一家人,她過慣侯府的好日子,沒法想象沒肉吃、沒漂亮衣服穿,也沒首飾戴的生活。

**

京城城西的望月茶館裏坐滿了人。

眾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臺上的說書先生說書,連桌上的茶點都忘了吃,茶水漸漸地變冷。

坐在這茶館裏的有男有女,若是細看時,發現女人更多些。

好些都是陪著女眷出來的男子,原本他們對這些故事不屑一顧的,然而隨著故事的深入,也漸漸地聽得出了神。

說書先生喝了口茶,繼續說:“原來京城安大將軍的兒子——安三郞本該繼承父親保家衛國志向,可他斯文好靜,愛讀書下棋,被武官圈子視為異類。安將軍是武將,文武有別,兒子再有才也不可能參加科舉,更不可能倒向文官……”

臺下的觀眾頻頻點頭,本來掌著兵權的武將就夠讓皇帝忌憚,你還想文武兼顧,怕家族死得不夠快?

“禮部侍郎的閨女黃順娘生母過世後,與祖父母在鄉下生活,鄉下不如城裏那般講究,姑娘家不講究大門不出、一門不邁,能幹活就是好姑娘。被祖母縱著的黃順娘上房揭瓦、下河撈魚,靠拳頭當上村裏的孩子王……”

聽到這裏,女客臉上露出哀傷與憤懣之色。

所謂有了後娘就有後爹,黃順娘在鄉下就是村姑,將來說親時,誰會考慮這樣的姑娘?

第一次聽這種故事的男子大多臉上露出鄙視之色,女子就該溫

順貞靜,黃順娘將來定然嫁不出去。

“十歲那年,黃順娘祖父母相繼過世,黃侍郎終於將她帶回城裏,彼時繼母已有一子一女,女兒與黃順娘對比明顯,一個是窈窕淑女,一個是鄉下皮猴子。黃順娘在府裏事事被比了下去,心情郁郁,只覺得城裏的生活像個籠子,她怎麽做都不對。”

客人中有人低聲說:“如果故事發展下去,黃順娘要麽學會當個淑女,與繼妹較勁;要麽如了繼母的願,成為鄉下潑婦。”

就在這時,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

“然而,一次上香改變了兩個人!安三郞和黃順娘在寺廟中巧遇,雙雙從臺階上摔下來,然後,安三郞成了黃順娘,黃順娘變成了安三郞……”

說書先生說得繪聲繪色,將兩人互換身體後的驚慌失措說得十分生動,觀眾們忍不住笑出聲,又暢想若是自己轉換性別後會如何。

“黃順娘變成安三郞後,跟在父兄身後學起武,她不怕苦也不怕累,只覺得從閨閣中出來後,天地寬了。安大將軍欣慰兒子想通,便將一身本領教與她。”

“安三郞在黃府也是如魚得水,他本就是才子,現在不用被逼著學武,琴棋書畫可以大大方方地學,很快就將繼妹比了下去,引得繼母和繼妹惱怒不已……”

爽文的魅力在哪個時代都不會過時,觀眾聽著安三郞如何各方面將不懷好意的繼妹比下去,如同夏日裏吃了冰汽水,整個人舒爽不已。

雅房裏,黎郁雲透過窗看向下方的聽眾,說道:“你那丫鬟很有才情。”

小侯爺頓時不高興,“明明是我有才情,大綱是我給的。”

黎郁雲抿嘴一笑,給不高興的小侯爺遞了塊點心,柔聲道:“好啦,咱們繼續聽故事。”

自從聽說他將爬床的丫鬟丟到水裏,還將那丫鬟一家趕出府裏,她的心就如同吃了蜜般地甜。

她娘曾經用生命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卻只得到黯然早逝的結果。

而她的運氣似乎比娘親要好些,說不定她能求得一個結果呢?

下面的說書先生已經說到黃順娘去邊疆殺敵衛國了。

“黃順娘最擅長的是弓箭,第一次殺人,那箭從胡人的眼裏直穿透過去,胡人應聲而倒……近戰的時候,黃順娘提刀朝敵人的頭砍過去,這近戰更加血腥殘酷,黃順娘經驗不足,沒能砍中敵人的脖子,反而斜著從耳朵砍過去,半個頭砍了下來,紅的血白的腦漿在她面前迸了一身……”

女客們頓時露出惡心的表情,男客也被嚇住了。

這安三郞身體裏還是個姑娘家呢,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此時的安三郞在做什麽呢?他過了幾年悠閑的日子,及笄後面對的事,就只有一件,就是相看人家,要說親了。”

“對此,他煩惱不已。”

“他本是男兒郎,又無斷袖之癖,怎可嫁男人?偏偏此時的黃順娘正在邊疆,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無人知曉京城有名的才女在想什麽,男子只知道住在黃順娘殼子裏的安三郞貌美又有才華,就連女子也無法理解,一家有女百家求的黃順娘為何會悶悶不樂?”

安三郞面臨無數次繼妹的陷害後,開始覺得女人不好當,日後得面對夫婿納妾,生孩子去掉半條命、在鬼門關徘徊時,丈夫卻跟小妾廝混。

“我不想當女人了。”安三郞嘆道,“女人實在命苦,命全由他人掌控。我原本以為身為男子,不得不學自己討厭的東西不自由,原來男人再不自由都有掙紮的餘地,女人則完全沒有選擇。”

底下的男人聽得不舒服,喃喃道:“你本是男人啊,女人的命運如何能禁錮你……”

“可是……”有女子感同身受落淚,“他在女人的身體裏,他就是女人啊。”

即使再有才華,安三郎也只能是女人。

“女人不是生下來就是女人,這個世界將她變成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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