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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聖僧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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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聖僧37

“狼!長生天啊!”哈喇巴巴格大叫。

從門縫裏查看外面動靜的那些老弱病殘也繃緊了神經:“是狼?!!!”

桑雅差點沒尖叫出聲, 哪來那麽多狼?仿佛草原上所有的狼全來了!!驚懼之下,她難得胡思亂想,難不成狼群聞到血腥味, 集體來吃宵夜?

這時,江河突然轉頭,對兒子溫聲道:“小印別怕啊!”

江思印正想和他爹說, 其實他一點都不怕的,就發現自己飛了起來, 而且飛的方向還是狼群。

他滿臉懵逼, 難不成他爹覺得他是累贅, 要將他丟去餵狼?

江思印的腦海裏一片空白, 死死閉上眼睛, 等待死神的降臨。

然而等了很久,身體都不痛不癢的,不禁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聚集起來的數只狼的背上。

他低頭看的時候, 一只狼還擡頭看他,月光下,那綠油油的眼仿佛兩簇鬼火, 嚇得他打了個寒顫。

桑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尖叫, 她只知道自己的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巴圖!巴圖!”

桑雅娘死死抓住要開門沖出去的女兒,對著她的耳朵大吼:“看清楚, 巴圖沒死!”

江思印坐在狼背上,狼沒事,他也沒事, 他爹拋他過來時,應該用的是巧勁。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那穿著白色僧袍的身影, 有如一片雲般點了幾下,也跟著竄入狼群中。

在所有人的不敢置信中,清朗的聲音響起:“不知貧僧何處得罪二王子,讓今日他下此殺手,貧僧是不敢再待在胡地,就此告辭罷。”

在眾人的註目下,並排奔跑在一起的巨狼馱著父子二人消失在草原深處。

剩下的狼群對著那群黑衣人嚎叫著,一步步逼近,震懾他們。

黑衣人神色驚疑不定,今晚發生的一切出乎他們的意料,看到那麽多狼,他們心裏也是恐懼的,狼在草原有特殊意義,他們恐懼害怕,崇拜又敬而遠之。

江思印現在一點也不怕狼了,還在狼背上翻個身,整個人趴在狼背上。

他親爹在狼背上的腳尖一點,竟然跟著那群狼跑得一樣快,江思印震驚得張大嘴,看著他爹在月色下疾奔,衣袂翩飛,仿佛會飛的神仙似的。

後頭是聒噪的鸚鵡,使勁兒地拍著翅膀:“哎喲,別跑那麽快,等等我!”

“累死鳥了!累死鳥了!”

狗宿主不過答應狼群,會給它們吃藥丸子,這一個兩個的,就激動得恨不得跑出殘影,它一只會飛的,竟然還快不過在地上跑的!

鸚鵡最後機智的停在狼背上,不想飛了。

它快要累死了,真的飛不動了,今天它可是飛了許久,才聯系上狼群的,運動量已經超標。

鸚鵡扭頭,看到不管去哪個世界、只要有條件都第一時間習武的宿主將狼群當踮腳石,那白衣在月光下飄舞,看起來比它還優雅,賞心悅目。

狗宿主還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風涼話:“你吃得太胖了,得減肥,否則哪裏能飛得動?”

鸚鵡很人性化地朝他翻白眼。

減肥是不可能減肥的,狗宿主給它一個動物的身體,就讓它做牛做馬,它多吃點補償自己又咋啦?

誰規定鳥一定要飛啊?太胖的話,大不了以後它……學豬走路!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像做夢……

江思印坐在狼背上,看看天上的月亮,摸摸被風吹涼的臉蛋,使勁掐了自己一把,然後鼓足勇氣跟頭狼綠色的眼睛對視。

半晌,他僵硬地移開目光。

還是沒勇氣。

無人的草原深處,狼群終於停下來。

江河拋出無數藥丸,一一分給這群比狗還聽話的狼,並十分感激地對它們道:“你們走吧,今日多謝你們。”

頭狼帶著狼群雙足趴下,向他行了個大禮,人性化的點點頭,隨後朝著月光奔跑離去。

江思印看著這一幕,再次覺得,其實他爹真不是人吧?

至於是不是神仙,他也不知道。

許久,他開口問道:“爹,咱們以後要去哪裏?”

那些黑衣人來得太快,他連行李都沒整理呢,錢財姑且不說,還有好多玩具,尤其是他爹親手給他做的玩具和衣服,他都舍不得。

可回去拿行李又不安全。

江思印本就是個聰明的孩子,略一想就明白過來,他爹當場道破幕後指使人的身份,他們將來是不可能在草原立足。

江河溫聲問:“小印想去何處?”

“爹從大慶來的。”江思印一屁股坐下來,有些茫然。

今夜的風很冷,天上的星星近得仿佛伸手就能握住,萬籟俱寂的草原,無邊無際,空曠又虛無。

他在草原的家又沒了,不過沒關系,他可以跟爹去建造新的家。

“爹,你想回大慶嗎?”江思印問道,“爹不是說過,你在大慶還有徒弟嗎?他們應該很歡迎爹回去吧……”

說著,他默默地低下頭。

他這麽聰明,肯定能適應大慶的生活,就好像他爹為了他適應草原的生活一樣。

“現在不是回大慶的時候。”江河摸摸兒子的頭,垂眼看他,“世界這麽大,想去看看嗎?”

江思印擡頭看他爹,滿臉驚喜:“是到處游歷,四海為家嗎?”

江河嗯一聲,對兒子露出溫柔又包容的笑:“你不想回大慶,那就去其他地方好好看看,你在哪,爹就去哪,總歸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

江思印以為旅途會很辛苦,用腳丈量千山萬水之類的。

結果狼跑了,還有駱駝。

就和召喚狼一樣,鸚鵡大爺直接召喚來了駱駝。

“駱駝也有野生的嗎?”江思印嘀咕著,“還是馬兒更好吧,跑得更快。”

江河好脾氣地道:“若是要穿過沙漠,還是駱駝好些,你喜歡馬的話,過了沙漠咱們找馬兒。”

江思印稀奇地摸著駱駝的駝峰,笑容很明朗:“爹,駱駝也很好的,我第一次騎駱駝。”

而且它們比馬兒溫柔,也比馬兒沈默。

“只是可憐了我的紅雪。”他哀聲嘆氣,“紅雪是桑雅姐送我的生日禮物,也不知道它回到桑雅姐身邊後會不會習慣。”

“我回去看看吧。”鸚鵡一翅膀拍到巴圖臉上,“有什麽行李要拿就說,我回去拿。”

江思印頓時高興起來,猛地一拍手,“對,統統你會飛,來回肯定快!我要我的衣服玩具,還有……”

鸚鵡直接死魚眼翻給他,“你覺得我這麽嬌小的身體,能扛得動這麽多東西嗎?”

“你不是會召喚動物嗎?”江思印滿臉詫異,“可以找幾只狼啊……對了,還有海東青,它會飛,速度更快。”

江河搖頭,“咱們是長途跋涉,拿不了那麽多東西,玩具只能拿最喜歡的!統統還要幫忙拿鹽巴、香料之類的調味品呢。”

江思印還是舍不得,那些衣服和玩具都是他爹對他的愛。

先前他爹將他拋入狼群中時,那短短的瞬間,他竟然懷疑他爹,這兩日奔波勞累,他沒有精力思考,現在回想起來,內疚與懊悔一陣又一陣湧上心頭。

他恨不得將那些東西全都藏起來,反覆觀看、反覆摩挲,鞭笞自己刺痛的內心!

“那你讓桑雅姐幫我收起來,總有一天我會去拿的。”江思印咬著唇,對鸚鵡道。

鸚鵡拍拍翅膀就飛,它實在看不下去小崽子一臉糾結的模樣。

沒必要,真沒必要,其實你爹真的坑你了,他真的沒你想像那般純潔無瑕!

江河嘆了口氣,蹲下身,凝視著孩子的雙眼,“小印,懷疑是人的本性,爹並不在意!或者應該說,你保持對人的懷疑之心讓爹安心,至少爹不用擔心你將來會被人騙。”

江思印揉了揉有些濕潤的眼睛,然後撲到他爹懷裏,緊緊地摟住他。

他發誓,以後就算他爹捅他一刀,他也不會懷疑他!

**

距離玄濟大師被刺殺的那一晚,已經過去幾天。

如今的寺廟已經沒人,只有高高在上的菩薩,憐憫地看著進入寺廟的人。

桑雅虔誠地跪在菩薩面前,為大師和弟弟巴圖祈禱。

不知跪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別跪啦,別跪啦,快過來幫忙收拾行李!”

桑雅猛地擡頭,呆呆看著從外面飛進來的鸚鵡,隨即撲上前,“統統!”

鸚鵡被少女雙手緊緊地握著,覺得自己的魂都快吐出來,“松手!松手!鳥快要喘不過氣來啦?!”

桑雅慌忙松開一些,但仍是沒有放開它。

“巴圖有沒有事?大師有沒有事?”桑雅一連串的問題炮轟,“他們要去哪裏?有沒有危險?!”

“哎喲,你這一堆的問題,要我怎麽回答?”鸚鵡拼命地拍著翅膀,遠離桑雅。

這姑娘咋回事?力氣咋這麽大?幸好它的殼子是來自商城,有質量保證,不然真的要被她掐死。

“他們都沒事啦!”鸚鵡的翅膀安慰地拍拍少女的臉,“你去幫忙收拾一下他們的行李,大師和巴圖以後要去環游世界呢。”

它在心裏嘖了一聲,在古代這種環境環游世界?狗宿主也太寵兒子了!

桑雅聞言,馬上道:“我這就去!”

她麻利地收拾行李,先是衣服——夏天的、冬天的都收拾一袋,還有食材,調味品、玩具、草藥……

鸚鵡跟在她身後,見她越收越多,頓時有些無語。

“等等,書就沒必要拿了。”鸚鵡提醒她,“書太重,你留著吧。”

桑雅有些遲疑:“可這是珍貴的醫書……”書籍在大慶都算得上是珍貴之物,更別說在草原。

“沒事,這些醫書大師已經能倒背如流,沒必要拿。”鸚鵡淡定地說,反正有需要時宿主可以默寫,累的是宿主又不是它。

桑雅滿臉崇拜,暗暗發誓,她也要將醫書倒背如流,不能墮了大師的名聲。

寺廟的窗口邊,矯健的海東青等在那兒,它的眼神銳利,毛色豐美。

桑雅將打包好的行李放海東青的背上,並將她娘做的餅子一起放上去。

鸚鵡飛到行李包上,向桑雅告別,並留下一句話:“桑雅,大師溺愛孩子,所以他不會建議你上戰場,但只看書是不會提高醫術的,你還需要實踐。”

桑雅目送海東青振翅飛起,越飛越遠。

正是黃昏之時,夕陽最後的光線灑落在寺廟前的少女臉上,她的神色堅毅,宛若一尊雕像。

**

江思印一直以為,廣闊的草原足夠他們極盡步履,然而離開草原後,他發現還有更遼闊的天空,更廣袤的大地。

他第一次看到漫天黃沙,幹旱到極致,偏偏有佇立三千年不朽的胡楊。

他還看到林立在沙漠的仙人掌,它通身都是刺,還有蘆薈。

“我一直以為沙漠是沒有生命的,荒涼,單調,悲壯……”

坐在背蔭的地方,江思印用鵝毛筆寫日記。

剛才他走累了,正想一屁股坐下來休息,就被他爹扯到一旁,他低頭一看,發現腳邊有一只蠍子爬過。

“這裏居然有生物唉!”他滿臉驚嘆。

沙漠蒼茫荒涼,看不到一絲綠色,這些生物居然能活下去?一時間,他心裏充滿了對大自然的敬畏。

“除了蠍子,還有響尾蛇……”江河的聲音涼涼的,顯然對兒子毫無戒心的行為十分不滿,“兒子,你要知道,大自然危險的生物很多,一個不小心,你就會因此送命。”

江思印趕緊拉著他爹的袖子晃啊晃的,朝著他笑,“有爹在嘛,我就懶得提防啦!”

在他心裏,他爹無所不能,只要有他爹在,他永遠都可以做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江河道“你都十三歲,不是小孩子了,還這麽愛撒嬌?”雖然嘴裏訓斥著,實則眼睛卻蘊含著笑意。

鸚鵡實在看不下去。

這狗宿主也太寵孩子了,幸好有它這個無所不能的系統跟著做任務,並插手孩子的教育,否則真要擔心他會養出無能的紈絝子弟。

“老夥計,咱們走!我給你抓響尾蛇當晚餐!”

海東青馱著鸚鵡在沙漠上空翺翔,本來將行李送過來後,它就可以離開了,但它實在不放心鸚鵡,還是跟上來。

夜晚,他們在帳篷休息。

“沙漠的晝夜溫差真大啊。”江思印感嘆。

就算是白天時,他將自己裹得只露出一雙眼睛防曬,但還是曬黑了一圈。

再看他爹,還是那麽膚白貌美,白色的僧服在到外都是沙子的地方,依舊纖塵不染,有如天上的神明,這讓他十分嫉妒。

江河捏著佛珠,淡然道:“等你的武功練成,便可寒暑不侵。”

聞言,江思印不禁嘆了口氣,他怎麽就沒繼承他爹習武的天份呢?不過肯定要練的,他再也不想被他爹掄在背上,用嘔吐物退敵,簡直是奇恥大辱。

海東青終於吃飽喝足回來,還給江河父子倆送了它眼裏的美食:兩只沙鼠!

江思印十動然拒,拿起硬梆梆的餅子放進鍋裏煮。

他是很想吃肉,但不想吃老鼠。

於是第二天,海東青送來一條肥肥的蛇,那三角的頭,一看就知道有劇毒。

江思印用求救的眼神投向他爹,他爹這次沒拒絕海東青的好意。

“吃吧,蛇肉很好吃的。”

江思印當然知道蛇肉沒毒,也知道他正處於發育成長期,不能像他爹那般只吃素。

他掏出刀子,將蛇頭剁下來丟給海東青,然後將蛇皮剝下來,將砍成一段段的蛇肉抹上鹽,放在火堆上烤。

江思印沒吃之前,還有點不情不願、無可奈何、不得不為之的想法,等他吃上一口,就真香了。

最後一手抓著一串烤蛇肉,狼吞虎咽。

“爹,這個好吃,你不吃嗎?”小少年特別有孝心地問。

俊美無瑕的大師一副世人高人的模樣,視酒肉如毒藥,“你吃吧。”

“我也要吃。”鸚鵡拍著翅膀飛過來。

江思印有些奇怪,“鸚鵡不是吃素嗎?”

鸚鵡翻著死魚眼,呵呵一聲,“我是普通鸚鵡嗎?!我是你夫子,你要尊師重教!”它顯然對這死孩子只招呼他爹沒招呼自己耿耿於懷。

沙漠的夜晚,就算蓋著棉被都冷。

父子倆縮在一個帳篷裏。

江思嘴巴吧嗒兩下,整個人貼在他爹身上,真暖和啊,他爹的身體就像暖爐,比棉被還暖,在大冬天抱著就像暖爐。

至於夏天是不是抱著像冰塊,他就不知道了,夏天時他爹不肯和他睡。

鸚鵡也想貼著宿主睡,雖然它的殼子強壯又結實,但太真實了,這點就是不好,冷熱它都能感覺到。

尤其是沙漠晚上的溫度,這都零下十幾度了吧,簡直要凍死鳥!

鸚鵡剛鉆進被窩,一只拳頭將它揍飛出去。

它頓時想破口大罵,狗宿主睜開眼,警告地瞥向它。

鸚鵡心裏那個生氣啊,狗宿主太過份了,就只寵兒子,我可是你最愛的統啊!你怎麽能厚此薄彼?!

還有江思印,你個欺師滅祖的!你這一拳頭差點打死夫子,夫子我要將你逐出師門!

第二天,江思印對鸚鵡賠禮道歉,百依百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睡相原來這麽霸道啊?怪不得他爹夏天時都不喜歡和他睡呢,原來如此。幸好鸚鵡是妖精,不會被他打死。

兩人在沙漠足足走了七天,江思印依舊興致勃勃的。

當初老單於將哈喇巴巴格兩人送過來後,他對草原的人和事就起了戒心,晚上連睡覺都睡不安寧。

現在離開草原後,他的安全感大增,就算是無聊的趕路,都不能減少他的好心情。

江思印擡頭望著天空,“爹,你看那只鳥的喙好長,頭頂還是紅色的。”

江河隨意地瞥一眼,“那是吉拉啄木鳥,生存在巨型仙人掌中。”

坐在駱駝上的少年回首看他爹,“爹,那前方肯定有仙人掌。”

他聲音清亮,滿是欣喜,誰叫沙漠綠色太少了,仙人掌有刺也沒關系,起碼是綠色的。

果然,不久後他們就看到一大片仙人掌。

雖然他們並不缺水,江河還是讓孩子去品嘗仙人掌的汁液。

“在沙漠缺水的時候,這些植物的汁液可以救命。”江河說道,“今晚我們就在這裏過夜吧。”

搭好帳篷後,江河攤開一張油紙,將之置於挖了個坑的地上,做成圓錐形,並在周圍放上石塊。

“爹,你在做什麽?”江思印好奇地問,蹲在一旁看他爹忙活。

“收集水!底部放個喝水的杯子,這是最簡單的收集水的法子。”

江思印興致勃勃,“爹,我也來試試。”

雖然跟著他爹流浪的日子沒那麽舒坦,可卻能學到很多知識,真是太有意思啦。

一只黑色的海東青在沙漠中翺翔,看到兩人時,它的翅膀一收,飛了下來,站在不遠處歪頭看著兩人。

隨後純白色的海東青載著鸚鵡飛了下來。

它站在黑色海東青旁邊,一黑一白的鳥頭湊在一起,仿佛在交流什麽。

江思印看到這一幕,驚得張大嘴:“好神氣啊!統統,這是你老夥計的伴侶嗎?”

進入沙漠後,他就無比羨慕海東青,他要是有那麽強壯有力的翅膀,肯定能輕而易舉地飛過千山萬水。

這時,就見黑色海東青低頭和鸚鵡咕咕幾聲,鸚鵡不斷點頭,說道:“知道了,前方有綠洲,謝謝你通知我!”

接著,一黑一白兩海東青結伴離開。

鸚鵡兩只翅膀作出叉腰狀,嘎嘎大笑:“老夥計跟我在沙漠中受苦啦,怪不對起它的!現在好了,它自己找著伴侶,小爺我也算是當了一回媒人!”

這讓它特別有成就感。

江思印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驚嘆地道:“統統好厲害啊。”

他狂拍馬屁,自從上次睡著時,不小心揍了鸚鵡,他就心虛氣短,對它一再讓步,每次只要鸚鵡做點什麽,都是彩虹屁不斷。

“小爺我當然厲害!”鸚鵡驕傲地叉腰仰頭,“我可是最早出廠的!”

江思印自然聽不懂,以為它是鸚鵡群中最早得道的妖精,很捧場地鼓著掌,為它歡呼。

江河坐在一旁捏著佛珠,微微一笑。

他的系統編號很靠前,確實是最早的系統之一。

作為系統的祖先,它極其不樂意宿主叫它的編號,每次都堅持要別人叫它系統,它自認為自己是系統之首,與眾不同,別的有編號的系統都是它孫子。

人越是沒有什麽,就越是強調什麽,就算是系統也一樣。

作為最早被制造出來的系統,其實它的功能極其有限,智商甚至是所有系統的盆地,還會被後代子孫吊打。

據說最新的系統9999號的功能,甚至超越無數宿主,做任務都比那些宿主還好,新宿主有時寧可將身體讓出來給系統做任務,還美名其曰“躺贏”。

江河對此無所謂,他並不喜歡使用金手指,對系統的商城依賴性不高,所以對只有基本功能的系統適應良好,一人一系統相處甚為愉快。

系統在經歷無數個宿主後,終於找到理想的宿主。

雖然一人一系統經常激情對罵,還互坑對方,但他們的感情確實很不錯。

作為媒人的鸚鵡在沙漠裏找了很久,終於找到兩朵紅花。

它十分有儀式感的將兩朵紅花掛到新郎新娘的脖子上。

一黑一白的兩只海東青,大概是史上唯一一對舉辦過婚禮的,它們僵硬地站在那裏,任由鸚鵡折騰。

拜天地啥的,兩只海東青表示它們不懂,但婚宴是真好吃。

響尾蛇、沙蛇、沙鼠,還有蜥蜴等,任它們放開肚子吃!

江思印和鸚鵡吃著烤蛇段,某位大師吃著仙人掌沙拉,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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