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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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之夜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她的歌聲柔婉而深情，就好像，真的是在對著自己深愛的情人歌唱一樣。
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照進來，灑在她身上，使她沐浴著一片清輝。
她沒有註意到，在不遠處的暗影中，有一道寒光，閃爍著。
周冰璇看到了，她想要開口呼喊，喉嚨卻像是被扼住了一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她想要奔跑過去，腳下卻像是黏住了，根本無法邁動腳步。
她焦急，她擔憂，可是，卻無可奈何。
這真像是陷入到了最可怕的噩夢之中，但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一步一步，藏在暗影中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朝著彈琴的白蕓逼近。月光照在了她的臉上，她面無表情，眼裏卻滿溢著惡意和妒恨。
是司馬湘。冷漠的司馬湘，令人恐懼的司馬湘。可憐的司馬湘。
眼瞧著司馬湘手持利刃距離白蕓越來越近，周冰璇急得汗都出來了。可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即將發生。
白蕓渾然不知危險已經逼近，兀自彈唱著，十分投入：“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
歌聲唱到這裏，戛然而止。因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白蕓顫抖著嘴唇，臉色陡然變得煞白，開口道：“是誰？”
司馬湘將嘴巴湊到她耳邊，情人般的低語：“你猜？”
“司、司馬湘？你想，你想幹什麽？快把刀放下，不要做傻事！聽老師的話，好嗎？”
司馬湘呵呵的笑了起來，手上的匕首也隨著她的笑聲輕輕顫抖，將白蕓的脖子劃出了一道血線。一點血液，慢慢的流淌下來。
白蕓抿了抿嘴唇，道：“司馬湘，你不要這樣。殺了我，你也要坐牢的！”
“坐牢？白老師，你是不是嚇傻了？我還沒成年呢，殺了你，也不會有事的……”司馬湘冷冷的笑聲，回蕩在琴房之中。
白色月光底下，白蕓的臉，看起來完全沒有血色了：“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司馬湘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原因並不重要，白老師，跟這個世界告別吧。”
白蕓聽到這裏，看起來反倒不那麽懼怕了，她甚至也冷笑起來：“為了你說不出口的感情，對嗎？沒有用的，殺了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嗎？不會的，她只會恨你，你明白嗎？”她的嘴唇涼薄的勾起：“你真是個可憐蟲，像只躲在陰溝裏的老鼠。司馬湘，我真是可憐你啊……”
“你閉嘴，你閉嘴——”司馬湘顯然被刺激到了，厲聲叱喝起來。
白蕓哈哈大笑起來，連自己的脖子再次被劃破，都毫無所覺一樣：“我為什麽要閉嘴？反正，我死定了不是嗎？司馬湘，你真惡心，你讓我作嘔！你像只見不得光的臭蟲一樣躲在暗處，覬覦著你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可憐啊，真是一個可憐蟲……”
“閉嘴，你閉嘴，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去死吧——”司馬湘瘋魔了一樣的尖叫起來，握著匕首的手一用力，頓時血光飛濺，白蕓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她的眼睛還大睜著，喉嚨裏咯咯作響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鮮血噴湧出來，染紅了她白色的衣裙。
司馬湘的校服裙之上，也被濺上了大片的血跡。她握著染血的匕首，看著地上的白蕓，臉上憤恨的表情逐漸淡去，重新變得面無表情了。
銀白色的月光從玻璃窗中照進來，像是聚光燈一樣，照著躺在地上的白蕓。她的手腳抽搐了幾下之後，終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司馬湘站在原地，低頭看著白蕓的屍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動不動。
月光安靜的籠罩著她，她低垂腦袋，一身染血，仿佛一只怪異可怖的人偶。
忽然，嗒嗒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由遠及近，越來越近了。很快，梁婉淑出現在門口，看到屋子裏面的場景，整個人都呆住了。半晌之後，她方才慢慢的走過來，嘶聲道：“司馬湘，你都幹了些什麽？”
司馬湘擡眼看向她，溫柔的問道：“婉淑，你怎麽來了？”
梁婉淑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了看她，然後蹲下去，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白蕓的鼻息。然後，哭了。
司馬湘看著蹲在地上哭泣的梁婉淑，眼瞳中冒出憤恨的火花來：“婉淑，你為什麽要為了別人哭？你就不能不在乎其他人嗎？”
梁婉淑擡眼看向她，喑啞著嗓子說道：“湘湘，人活在世上，不能只有自己。”
司馬湘也蹲下去，平視她帶淚的眼睛：“婉淑，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好嗎？你為什麽要在意旁人？”
梁婉淑搖了搖頭，淚水也隨著她的動作飛到了空氣裏：“湘湘，你變得讓我害怕……”
“你別怕我！”司馬湘丟下匕首，兩只手抓住她的肩膀，急切的說道：“我們像從前一樣，一起做作業，一起吃飯，一起睡覺。只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你不要看其他人，不要對著其他人笑，你只看著我，好不好？”
梁婉淑再次搖頭，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下來：“我們不能再像從前一樣了。——我們以後，都不要再有多餘的接觸了，就當成普通的同學一樣……”
“為什麽？你怕我會成為罪犯？”司馬湘急急說道，“不會的，婉淑，我還沒有成年，不用負責任的。你放心，我還是可以繼續陪在你身邊的……”
梁婉淑推開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道：“就算你不用坐牢，也不能改變，你是個殺人犯的事實。司馬湘，你太可怕了，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司馬湘，你就像是被惡魔附身了一樣！”
“我從來沒有變過，變的人是你！”司馬湘厲聲喝道，“從前你不是這樣的，你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說我們要上同一所大學，畢業後進同一家公司，一起租房子住，遠遠離開那個讓你不快樂的家。你還說，我們都要一輩子不結婚不要孩子，一輩子跟我在一起不分開。你還說，我們要一起存錢買一套小小的房子，在陽臺上種滿花，還要養一只貓，一條狗……”
梁婉淑打斷她的話：“我是這樣說過，當時我也確實是這麽想的。但那時的你，不會讓我覺得害怕。湘湘，你能永遠跟一個讓你害怕的人在一起過日子嗎？”
聽了她的話，司馬湘也落下淚來：“我做出這樣的事，也是因為害怕……婉淑，你的世界太擁擠有太多人，而我的世界，卻只有你……我們拉過勾的，要一輩子當好朋友……”
梁婉淑道：“不管你怎麽說，我的心意已定。我不會去告發你，但是，我們以後不要再來往了……”說著，她站起身來，朝著屋外走去。腳步堅定，絲毫沒有猶豫。
司馬湘看著她決絕的背影，眼裏的神情，像是失去了整個世界。
“婉淑——”她大聲喊道。
梁婉淑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回頭再讓我看你一眼，好嗎？”她的聲音已經嘶啞了。
梁婉淑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過身來了。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她身上，美得不可思議。
司馬湘定定的看著她，帶著眼淚笑了。然後，她猛然沖過去，緊緊的抱住了梁婉淑。在那一瞬間，梁婉淑猛的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僵住了。她緩緩的轉頭看向司馬湘，失去血色的嘴唇嚅動著，無聲的說道：“湘湘，你……”
一串血珠，從她們之間滴落下來，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觸目驚心。
司馬湘一只手抱著她，另一只手上握著匕首，已經深深的刺進了她的胸口。
司馬湘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低低的說道：“這樣，你就永遠也無法離開我了……”
梁婉淑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終於覆蓋在眼瞼上，不再動彈了。她軟軟的靠在司馬湘的肩膀上，像是睡著了。
司馬湘擁著她，溫柔的哼唱起一首歌謠：“那天的雲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腳步才輕巧。以免打擾到我們的時光，因為註定那麽少……風吹著白雲飄，你到哪裏去了？想你的時候，擡頭微笑，知道不知道……”（出自歌曲知道不知道）
許久之後，司馬湘才帶著滿身的血跡，慢慢的走出了琴房。她擡頭看向天空，看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道：“讓他們，都給你陪葬吧……”
好像是為了這一天，司馬湘已經準備了很久了。她拿出焊槍，焊死了學校的前後門。然後，從寢室床底下拖出來好些汽油，四處澆著。再然後，她臉上帶著微笑，啪的一聲，打燃了打火機，丟在染了汽油的地面上。
熊熊的火光，映紅了她的臉。她走回到琴房，抱著梁婉淑的屍體，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我一直在這裏，永遠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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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她的歌聲柔婉而深情，就好像，真的是在對著自己深愛的情人歌唱一樣。
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照進來，灑在她身上，使她沐浴著一片清輝。
她沒有註意到，在不遠處的暗影中，有一道寒光，閃爍著。
周冰璇看到了，她想要開口呼喊，喉嚨卻像是被扼住了一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她想要奔跑過去，腳下卻像是黏住了，根本無法邁動腳步。
她焦急，她擔憂，可是，卻無可奈何。
這真像是陷入到了最可怕的噩夢之中，但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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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馬湘。冷漠的司馬湘，令人恐懼的司馬湘。可憐的司馬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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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蕓渾然不知危險已經逼近，兀自彈唱著，十分投入：“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
歌聲唱到這裏，戛然而止。因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白蕓顫抖著嘴唇，臉色陡然變得煞白，開口道：“是誰？”
司馬湘將嘴巴湊到她耳邊，情人般的低語：“你猜？”
“司、司馬湘？你想，你想幹什麽？快把刀放下，不要做傻事！聽老師的話，好嗎？”
司馬湘呵呵的笑了起來，手上的匕首也隨著她的笑聲輕輕顫抖，將白蕓的脖子劃出了一道血線。一點血液，慢慢的流淌下來。
白蕓抿了抿嘴唇，道：“司馬湘，你不要這樣。殺了我，你也要坐牢的！”
“坐牢？白老師，你是不是嚇傻了？我還沒成年呢，殺了你，也不會有事的……”司馬湘冷冷的笑聲，回蕩在琴房之中。
白色月光底下，白蕓的臉，看起來完全沒有血色了：“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司馬湘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原因並不重要，白老師，跟這個世界告別吧。”
白蕓聽到這裏，看起來反倒不那麽懼怕了，她甚至也冷笑起來：“為了你說不出口的感情，對嗎？沒有用的，殺了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嗎？不會的，她只會恨你，你明白嗎？”她的嘴唇涼薄的勾起：“你真是個可憐蟲，像只躲在陰溝裏的老鼠。司馬湘，我真是可憐你啊……”
“你閉嘴，你閉嘴——”司馬湘顯然被刺激到了，厲聲叱喝起來。
白蕓哈哈大笑起來，連自己的脖子再次被劃破，都毫無所覺一樣：“我為什麽要閉嘴？反正，我死定了不是嗎？司馬湘，你真惡心，你讓我作嘔！你像只見不得光的臭蟲一樣躲在暗處，覬覦著你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可憐啊，真是一個可憐蟲……”
“閉嘴，你閉嘴，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去死吧——”司馬湘瘋魔了一樣的尖叫起來，握著匕首的手一用力，頓時血光飛濺，白蕓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她的眼睛還大睜著，喉嚨裏咯咯作響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鮮血噴湧出來，染紅了她白色的衣裙。
司馬湘的校服裙之上，也被濺上了大片的血跡。她握著染血的匕首，看著地上的白蕓，臉上憤恨的表情逐漸淡去，重新變得面無表情了。
銀白色的月光從玻璃窗中照進來，像是聚光燈一樣，照著躺在地上的白蕓。她的手腳抽搐了幾下之後，終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司馬湘站在原地，低頭看著白蕓的屍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動不動。
月光安靜的籠罩著她，她低垂腦袋，一身染血，仿佛一只怪異可怖的人偶。
忽然，嗒嗒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由遠及近，越來越近了。很快，梁婉淑出現在門口，看到屋子裏面的場景，整個人都呆住了。半晌之後，她方才慢慢的走過來，嘶聲道：“司馬湘，你都幹了些什麽？”
司馬湘擡眼看向她，溫柔的問道：“婉淑，你怎麽來了？”
梁婉淑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了看她，然後蹲下去，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白蕓的鼻息。然後，哭了。
司馬湘看著蹲在地上哭泣的梁婉淑，眼瞳中冒出憤恨的火花來：“婉淑，你為什麽要為了別人哭？你就不能不在乎其他人嗎？”
梁婉淑擡眼看向她，喑啞著嗓子說道：“湘湘，人活在世上，不能只有自己。”
司馬湘也蹲下去，平視她帶淚的眼睛：“婉淑，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好嗎？你為什麽要在意旁人？”
梁婉淑搖了搖頭，淚水也隨著她的動作飛到了空氣裏：“湘湘，你變得讓我害怕……”
“你別怕我！”司馬湘丟下匕首，兩只手抓住她的肩膀，急切的說道：“我們像從前一樣，一起做作業，一起吃飯，一起睡覺。只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你不要看其他人，不要對著其他人笑，你只看著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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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你怕我會成為罪犯？”司馬湘急急說道，“不會的，婉淑，我還沒有成年，不用負責任的。你放心，我還是可以繼續陪在你身邊的……”
梁婉淑推開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道：“就算你不用坐牢，也不能改變，你是個殺人犯的事實。司馬湘，你太可怕了，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司馬湘，你就像是被惡魔附身了一樣！”
“我從來沒有變過，變的人是你！”司馬湘厲聲喝道，“從前你不是這樣的，你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說我們要上同一所大學，畢業後進同一家公司，一起租房子住，遠遠離開那個讓你不快樂的家。你還說，我們都要一輩子不結婚不要孩子，一輩子跟我在一起不分開。你還說，我們要一起存錢買一套小小的房子，在陽臺上種滿花，還要養一只貓，一條狗……”
梁婉淑打斷她的話：“我是這樣說過，當時我也確實是這麽想的。但那時的你，不會讓我覺得害怕。湘湘，你能永遠跟一個讓你害怕的人在一起過日子嗎？”
聽了她的話，司馬湘也落下淚來：“我做出這樣的事，也是因為害怕……婉淑，你的世界太擁擠有太多人，而我的世界，卻只有你……我們拉過勾的，要一輩子當好朋友……”
梁婉淑道：“不管你怎麽說，我的心意已定。我不會去告發你，但是，我們以後不要再來往了……”說著，她站起身來，朝著屋外走去。腳步堅定，絲毫沒有猶豫。
司馬湘看著她決絕的背影，眼裏的神情，像是失去了整個世界。
“婉淑——”她大聲喊道。
梁婉淑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回頭再讓我看你一眼，好嗎？”她的聲音已經嘶啞了。
梁婉淑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過身來了。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她身上，美得不可思議。
司馬湘定定的看著她，帶著眼淚笑了。然後，她猛然沖過去，緊緊的抱住了梁婉淑。在那一瞬間，梁婉淑猛的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僵住了。她緩緩的轉頭看向司馬湘，失去血色的嘴唇嚅動著，無聲的說道：“湘湘，你……”
一串血珠，從她們之間滴落下來，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觸目驚心。
司馬湘一只手抱著她，另一只手上握著匕首，已經深深的刺進了她的胸口。
司馬湘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低低的說道：“這樣，你就永遠也無法離開我了……”
梁婉淑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終於覆蓋在眼瞼上，不再動彈了。她軟軟的靠在司馬湘的肩膀上，像是睡著了。
司馬湘擁著她，溫柔的哼唱起一首歌謠：“那天的雲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腳步才輕巧。以免打擾到我們的時光，因為註定那麽少……風吹著白雲飄，你到哪裏去了？想你的時候，擡頭微笑，知道不知道……”（出自歌曲知道不知道）
許久之後，司馬湘才帶著滿身的血跡，慢慢的走出了琴房。她擡頭看向天空，看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道：“讓他們，都給你陪葬吧……”
好像是為了這一天，司馬湘已經準備了很久了。她拿出焊槍，焊死了學校的前後門。然後，從寢室床底下拖出來好些汽油，四處澆著。再然後，她臉上帶著微笑，啪的一聲，打燃了打火機，丟在染了汽油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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