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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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藏著一個對清漢女十分重要的東西。
那把曾經困住她的椅子。
其實就是她還活著時知道了冥婚真相那會兒被抓起來所捆的東西。
這把椅子上面沾了很多清漢女的血，白家人並不打算要，她出嫁前就把這張椅子丟廢棄雜物間了。
而因為當時她被折磨到崩潰，原本就應該死在上面的，結果又被強行救回來，所以這把椅子上也殘存著一些她自己的靈魂。
那把椅子的靈魂就像是地縛靈，連同被附著的物體也沒辦法離開雜物間。
如果這把椅子被焚毀，清漢女本體會受到重創。
按理來說，雖然那個墓被找到白家人也會被翻出來，他們肯定會去找那把椅子，但是活死人沒有那麽機靈，雜物間的密碼也不會知道。
他們頂多就會圍著雜物間轉。
清漢女覺得自己大意了，所有註意力都在許文年身上，白家那邊也放松了警惕。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覺得有人會想到這一層去，還會那麽註意突然放出來沒點征兆的活死人。
溫爾在跟葬禮，馬爾托神經大條，唯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許文年安排了什麽。
不管怎麽樣，現在得去把那把椅子保護好。
白家已經亂了套，雜物間周圍確實特別多的活死人，而且門也被破開了，馬爾托正準備點火把整個雜物間都燒了。
雜物間又臟又亂，東西特別多，而且帶血的也不少。
馬爾托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任務，但好歹是去過不少副本的老玩家。
既然不確定具體是什麽，那就把重要的地方全部都燒掉，管它對誰有利，誰都別好過就完了。
他感覺到殺氣回頭，正好和清漢女近距離面對面了。
頓時手一抖，火落在了幹草堆裏，因為是高級火種道具，所以瞬間燃燒起來。
清漢女頓時嗆咳起來，痛苦的表情掩飾不了一點。
馬爾托楞了下然後諷刺笑出聲：“這兒真的有你的弱點，哈，那些前輩們在你的副本裏葬身，居然這點東西都沒有查到！”
他的聲音十分尖銳刺耳，清漢女指甲蔓延變長，怨恨地瞪著他，自己的身體也開始像灰燼一樣消散。
馬爾托大膽地上前挑釁清漢女，也不趁著這種時候趕緊殺死她，反倒是用一些沒有多少傷害值的道具去逗她。
清漢女忽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站直身體踮了一下腳飄在空中：“哇，你真的好天真啊。”
雖然她的痛苦是真的，但還不至於在一個玩家面前失態。
這個靈魂沒了就沒了，虛弱、疼痛又能怎麽樣呢？
就算是魂飛魄散也絕不妥協。
馬爾托別的沒有做到，但是惹怒她做得相當完美。
清漢女伸手操控吹起妖風，讓它把火吹得更大了，蔓延到破爛的房屋上、幹枯的草地，一瞬之間白家所有能點燃的區域都燃燒起來。
甚至還有往外繼續的驅使。
清漢女不需要呼吸，自然不會對這些感覺到難受，倒是馬爾托必須用道具來呼吸和逃跑。
她慢悠悠地跟著他，只保證不跟丟，然後往某個方向引導。
許文年不是要救他讓他給自己挖線索嗎？
馬爾托不是已經破壞了她的椅子嗎？
也算是物超所值了吧？
清漢女心裏想著的東西越來越畸形，狀態也有點瘋癲。
太荒唐了，他們怎麽會覺得失去了部分靈魂的清漢女會變得柔弱呢？
相反，失去了些東西，她就不能算作是‘人的靈魂’了。
原本想要保持一點作為人的情感，現在也被人自己毀掉了。
是他們自己把活路毀掉的。
清漢女的思緒有點亂，被燒了部分的頭發散亂地披著，笑容越來越大。
情感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她終於看到不遠處冒出來的幾個小土包了。
到了馬家祖墳也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她站在馬爾托面前一動不動，後者卻害怕地往後退，踩到了自己的墳。
忽然有一雙呈現出透明狀態的手從土裏面冒出來抓住了他的腳踝，用力往地裏面拽。
馬爾托拼命想要拔出來，然而那雙手的力氣並不是人能擁有的，松不了一點。
清漢女不慌不忙地靠近，笑道：“其實很多時候我都能殺死你們，但我總是覺得好玩，總是想要……”想要看看能不能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垂頭嘲笑自己，似乎釋然：“我才是最愚蠢的那個。”
馬爾托根本不聽她在說什麽，嘴裏只有謾罵。
清漢女已經不會對他生氣了，相反會因為許文年救了他而感到煩躁。
他救這樣的人，是因為還覺得馬爾托還達不到厭惡至極的標準嗎？
清漢女收回思緒，微微偏頭看向鬼手：“你認不出來這是誰的手嗎？不是說‘我永遠愛你’嗎？”
馬爾托頓時覺得後背發涼，機械地低頭看過去，發現那只手的小拇指沒有指甲蓋，而且手背有很大的很醜陋的疤痕。
他當然記得這是什麽，丹妮絲的手。
以前他和丹妮絲在一起久了就沒新鮮感了，他總是去沾花惹草。
丹妮絲就把馬爾托和他當時的情人叫到一起打暈綁起來，把自己手上的肉割下來給情人餵下去，還讓馬爾托吃自己的指甲。
除了發瘋馬爾托想不出來其他。
丹妮絲問他愛不愛，馬爾托當時說了‘我永遠愛你，同生共死。’
原本馬爾托只是為了安撫丹妮絲才這樣說話，但後者聽進去了。
後來馬爾托沒敢再出去偷人，丹妮絲也當沒發生過這些依然對他百依百順，馬爾托讓她做什麽都不會拒絕。
這種狀態久了，馬爾托怎麽都忘了丹妮絲不是嬌弱的人了呢。
他們誰也不愛誰的，只是對‘自己的東西’絕對占有欲。
忽然，他覺得胸口一頓，似乎千斤重。
馬爾托回頭一看，發現清漢女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把心臟拿在了手裏。
他往後倒下去，眼裏最後是清漢女蔑視的表情，然後被透明發黑的手捂住眼睛拉進土地裏。
靈魂和身體分開，他沒敢轉頭，只感覺到一個人緊緊抱著自己。
他睜大眼睛微微轉動眼珠子，看到丹妮絲的笑容。
她一字一句溫柔地開口：“我們永遠在一起。”
清漢女伸手將馬爾托的身體溶解陷進他自己的墳墓裏，然後手微微用力，心臟變成血霧瞬間消失。
實現丹妮絲的願望其實除了不想讓她的靈魂給自己礙事意外，還覺得他們倆就應該這樣在一起。
清漢女伸手摸了下釘在自己胸口的木釘，稍微動一下就問疼痛不已。
她自己也快要瘋了。
這次副本太過奇怪，清漢女的靈魂都受到了影響。
和自己的身體完全不一致，靈魂現在已經不愛看這些東西了。
她並不願意再給自己加重怨恨。
已經走出黑暗與回憶的人，當然不會願意什麽目的都沒有就打回原形。
清漢女的靈魂大部分時候都閉著眼睛不聽不看不參與強制劇情裏的自己發瘋。
她也第一次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自己所創造的副本故事，會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怕。
腦子裏閃過剛才眼裏最後白家的樣子，門口的紅燈籠燈芯依然燃燒著，後面的大院起火把它的光亮掩蓋。
以前不開副本回來的時候，出生點都在白家門口，她一次都沒有主動進去過。
原本想看看自己會不會在時間的流逝裏原諒，現在回想那裏被燒毀，其實也沒什麽難過的。
已經談不上任何情感了。
——
許文年將纏著自己的活死人全部都炸開，一塊塊連著腐肉的骨頭散落在地上。
然而他又跑回去把僵屍們建造的馮郎新軀體炸掉。
他喘氣撐著地面，看著白家的方向上方滾滾黑煙，而且面積在慢慢擴大。
果然是闖禍了吧，可能把清漢女惹到了。
許文年沒有時間休息，拖著疲憊的身體往溫爾所在的方向趕。
馬爾托已經聯系不上了，他並不打算再去救一次。
而因為溫爾在進行葬禮無法通過系統接電話，但他們可以通過系統位置共享找到對方。
地圖上代表溫爾的小點正在迅速移動，這不會是一個人該有的速度。
許文年估計她也出事了，就跟快了些。
終於在街道盡頭和溫爾匯合了，然而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好。
她飛奔過來抓住許文年的手臂，著急從兜裏掏出玉琀：“這個已經不應該我拿著了，你快去馮郎墓把他放出來，只有他能牽制清漢女，我們沒有選擇了。”
誰知道葬禮進行得好好的，突然清漢女出現大開殺戒，一個都不留，記辛試圖阻攔然而一刀都扛不住。
溫爾這次逃跑也只是為了給許文年送玉琀。
她苦笑開口，語速雖然有點快，但情感不假：“我不能把記辛一個人留在那兒，你聽著，一定要殺死清漢女，只有這樣才能通關副本，她也才能活。”
然後她也不等許文年反應就往回跑了。
記辛想要把溫爾當做自己來救贖，但溫爾自己並不覺得她真的會因為這樣而釋然。
一個覺醒沒有靈魂的NPC孤獨百年，溫爾想要留下來陪她。
她在活人的世界裏沒有任何牽絆和留戀，現在留下好像也沒有任何不妥。
溫爾不會知道這個副本消失的真正原因，記辛也不過是為了騙她離開故意說謊。
就是不知道如果這個副本真的消失，溫爾會不會為現在的決定而後悔。
許文年手上的玉琀燙手，忽然旁邊鉆出來鬼嬰要搶他手裏的東西，他側身躲開然後往溫爾的方向去了。
他依然懷疑通關的任務，就不會輕易把馮郎放出來。
而現在更應該做的是去幫忙，雖然已經快天黑了。
許文年沒怎麽和誰認真成為隊友過，馬爾托他可以不管，但溫爾不行。
是朋友。
即便這才認識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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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曾經困住她的椅子。
其實就是她還活著時知道了冥婚真相那會兒被抓起來所捆的東西。
這把椅子上面沾了很多清漢女的血，白家人並不打算要，她出嫁前就把這張椅子丟廢棄雜物間了。
而因為當時她被折磨到崩潰，原本就應該死在上面的，結果又被強行救回來，所以這把椅子上也殘存著一些她自己的靈魂。
那把椅子的靈魂就像是地縛靈，連同被附著的物體也沒辦法離開雜物間。
如果這把椅子被焚毀，清漢女本體會受到重創。
按理來說，雖然那個墓被找到白家人也會被翻出來，他們肯定會去找那把椅子，但是活死人沒有那麽機靈，雜物間的密碼也不會知道。
他們頂多就會圍著雜物間轉。
清漢女覺得自己大意了，所有註意力都在許文年身上，白家那邊也放松了警惕。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覺得有人會想到這一層去，還會那麽註意突然放出來沒點征兆的活死人。
溫爾在跟葬禮，馬爾托神經大條，唯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許文年安排了什麽。
不管怎麽樣，現在得去把那把椅子保護好。
白家已經亂了套，雜物間周圍確實特別多的活死人，而且門也被破開了，馬爾托正準備點火把整個雜物間都燒了。
雜物間又臟又亂，東西特別多，而且帶血的也不少。
馬爾托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任務，但好歹是去過不少副本的老玩家。
既然不確定具體是什麽，那就把重要的地方全部都燒掉，管它對誰有利，誰都別好過就完了。
他感覺到殺氣回頭，正好和清漢女近距離面對面了。
頓時手一抖，火落在了幹草堆裏，因為是高級火種道具，所以瞬間燃燒起來。
清漢女頓時嗆咳起來，痛苦的表情掩飾不了一點。
馬爾托楞了下然後諷刺笑出聲：“這兒真的有你的弱點，哈，那些前輩們在你的副本裏葬身，居然這點東西都沒有查到！”
他的聲音十分尖銳刺耳，清漢女指甲蔓延變長，怨恨地瞪著他，自己的身體也開始像灰燼一樣消散。
馬爾托大膽地上前挑釁清漢女，也不趁著這種時候趕緊殺死她，反倒是用一些沒有多少傷害值的道具去逗她。
清漢女忽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站直身體踮了一下腳飄在空中：“哇，你真的好天真啊。”
雖然她的痛苦是真的，但還不至於在一個玩家面前失態。
這個靈魂沒了就沒了，虛弱、疼痛又能怎麽樣呢？
就算是魂飛魄散也絕不妥協。
馬爾托別的沒有做到，但是惹怒她做得相當完美。
清漢女伸手操控吹起妖風，讓它把火吹得更大了，蔓延到破爛的房屋上、幹枯的草地，一瞬之間白家所有能點燃的區域都燃燒起來。
甚至還有往外繼續的驅使。
清漢女不需要呼吸，自然不會對這些感覺到難受，倒是馬爾托必須用道具來呼吸和逃跑。
她慢悠悠地跟著他，只保證不跟丟，然後往某個方向引導。
許文年不是要救他讓他給自己挖線索嗎？
馬爾托不是已經破壞了她的椅子嗎？
也算是物超所值了吧？
清漢女心裏想著的東西越來越畸形，狀態也有點瘋癲。
太荒唐了，他們怎麽會覺得失去了部分靈魂的清漢女會變得柔弱呢？
相反，失去了些東西，她就不能算作是‘人的靈魂’了。
原本想要保持一點作為人的情感，現在也被人自己毀掉了。
是他們自己把活路毀掉的。
清漢女的思緒有點亂，被燒了部分的頭發散亂地披著，笑容越來越大。
情感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她終於看到不遠處冒出來的幾個小土包了。
到了馬家祖墳也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她站在馬爾托面前一動不動，後者卻害怕地往後退，踩到了自己的墳。
忽然有一雙呈現出透明狀態的手從土裏面冒出來抓住了他的腳踝，用力往地裏面拽。
馬爾托拼命想要拔出來，然而那雙手的力氣並不是人能擁有的，松不了一點。
清漢女不慌不忙地靠近，笑道：“其實很多時候我都能殺死你們，但我總是覺得好玩，總是想要……”想要看看能不能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垂頭嘲笑自己，似乎釋然：“我才是最愚蠢的那個。”
馬爾托根本不聽她在說什麽，嘴裏只有謾罵。
清漢女已經不會對他生氣了，相反會因為許文年救了他而感到煩躁。
他救這樣的人，是因為還覺得馬爾托還達不到厭惡至極的標準嗎？
清漢女收回思緒，微微偏頭看向鬼手：“你認不出來這是誰的手嗎？不是說‘我永遠愛你’嗎？”
馬爾托頓時覺得後背發涼，機械地低頭看過去，發現那只手的小拇指沒有指甲蓋，而且手背有很大的很醜陋的疤痕。
他當然記得這是什麽，丹妮絲的手。
以前他和丹妮絲在一起久了就沒新鮮感了，他總是去沾花惹草。
丹妮絲就把馬爾托和他當時的情人叫到一起打暈綁起來，把自己手上的肉割下來給情人餵下去，還讓馬爾托吃自己的指甲。
除了發瘋馬爾托想不出來其他。
丹妮絲問他愛不愛，馬爾托當時說了‘我永遠愛你，同生共死。’
原本馬爾托只是為了安撫丹妮絲才這樣說話，但後者聽進去了。
後來馬爾托沒敢再出去偷人，丹妮絲也當沒發生過這些依然對他百依百順，馬爾托讓她做什麽都不會拒絕。
這種狀態久了，馬爾托怎麽都忘了丹妮絲不是嬌弱的人了呢。
他們誰也不愛誰的，只是對‘自己的東西’絕對占有欲。
忽然，他覺得胸口一頓，似乎千斤重。
馬爾托回頭一看，發現清漢女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把心臟拿在了手裏。
他往後倒下去，眼裏最後是清漢女蔑視的表情，然後被透明發黑的手捂住眼睛拉進土地裏。
靈魂和身體分開，他沒敢轉頭，只感覺到一個人緊緊抱著自己。
他睜大眼睛微微轉動眼珠子，看到丹妮絲的笑容。
她一字一句溫柔地開口：“我們永遠在一起。”
清漢女伸手將馬爾托的身體溶解陷進他自己的墳墓裏，然後手微微用力，心臟變成血霧瞬間消失。
實現丹妮絲的願望其實除了不想讓她的靈魂給自己礙事意外，還覺得他們倆就應該這樣在一起。
清漢女伸手摸了下釘在自己胸口的木釘，稍微動一下就問疼痛不已。
她自己也快要瘋了。
這次副本太過奇怪，清漢女的靈魂都受到了影響。
和自己的身體完全不一致，靈魂現在已經不愛看這些東西了。
她並不願意再給自己加重怨恨。
已經走出黑暗與回憶的人，當然不會願意什麽目的都沒有就打回原形。
清漢女的靈魂大部分時候都閉著眼睛不聽不看不參與強制劇情裏的自己發瘋。
她也第一次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自己所創造的副本故事，會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怕。
腦子裏閃過剛才眼裏最後白家的樣子，門口的紅燈籠燈芯依然燃燒著，後面的大院起火把它的光亮掩蓋。
以前不開副本回來的時候，出生點都在白家門口，她一次都沒有主動進去過。
原本想看看自己會不會在時間的流逝裏原諒，現在回想那裏被燒毀，其實也沒什麽難過的。
已經談不上任何情感了。
——
許文年將纏著自己的活死人全部都炸開，一塊塊連著腐肉的骨頭散落在地上。
然而他又跑回去把僵屍們建造的馮郎新軀體炸掉。
他喘氣撐著地面，看著白家的方向上方滾滾黑煙，而且面積在慢慢擴大。
果然是闖禍了吧，可能把清漢女惹到了。
許文年沒有時間休息，拖著疲憊的身體往溫爾所在的方向趕。
馬爾托已經聯系不上了，他並不打算再去救一次。
而因為溫爾在進行葬禮無法通過系統接電話，但他們可以通過系統位置共享找到對方。
地圖上代表溫爾的小點正在迅速移動，這不會是一個人該有的速度。
許文年估計她也出事了，就跟快了些。
終於在街道盡頭和溫爾匯合了，然而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好。
她飛奔過來抓住許文年的手臂，著急從兜裏掏出玉琀：“這個已經不應該我拿著了，你快去馮郎墓把他放出來，只有他能牽制清漢女，我們沒有選擇了。”
誰知道葬禮進行得好好的，突然清漢女出現大開殺戒，一個都不留，記辛試圖阻攔然而一刀都扛不住。
溫爾這次逃跑也只是為了給許文年送玉琀。
她苦笑開口，語速雖然有點快，但情感不假：“我不能把記辛一個人留在那兒，你聽著，一定要殺死清漢女，只有這樣才能通關副本，她也才能活。”
然後她也不等許文年反應就往回跑了。
記辛想要把溫爾當做自己來救贖，但溫爾自己並不覺得她真的會因為這樣而釋然。
一個覺醒沒有靈魂的NPC孤獨百年，溫爾想要留下來陪她。
她在活人的世界裏沒有任何牽絆和留戀，現在留下好像也沒有任何不妥。
溫爾不會知道這個副本消失的真正原因，記辛也不過是為了騙她離開故意說謊。
就是不知道如果這個副本真的消失，溫爾會不會為現在的決定而後悔。
許文年手上的玉琀燙手，忽然旁邊鉆出來鬼嬰要搶他手裏的東西，他側身躲開然後往溫爾的方向去了。
他依然懷疑通關的任務，就不會輕易把馮郎放出來。
而現在更應該做的是去幫忙，雖然已經快天黑了。
許文年沒怎麽和誰認真成為隊友過，馬爾托他可以不管，但溫爾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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