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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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二皇子的營帳內。
何蕭澤皺著眉，此時已經與東景僵持多日，在沒有後續資源供給的情況下，與他們一直這麽耗下去是不明智的。
“二皇子，涼城已經多日沒有傳來消息了。”
“這李璇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鬼，當初就說了不能讓他看守涼城，現如今不僅沒讓萬倫開口到處秘密，自己也沒了行蹤。”
何蕭澤垂下眉眼，只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立馬派人快馬加鞭去涼城探探情況。”
“二皇子？”那人不解的問道。
何蕭澤沈聲道：“李璇雖喜愛玩樂，卻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如今多日沒有消息傳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消息被人攔截下；二是涼城已經被東景或是另一方勢力所占領，而李璇……不是被囚禁，就是已經被殺害。”
何蕭澤此話一出，帳內霎時一片寂靜。
“若是第一種情況還好，那證明來著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強大，只是在試探，若是第二種情況……”
何蕭澤話盡於此，眾人也都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二皇子，那我們的大部隊……”
何蕭澤擡眼掃向他，那眼中所包含的淩厲使他不禁後退一步。
“屬下這便派人去涼城查探消息。”
何蕭澤揮了揮手臂，一眾人紛紛離開他的營帳。
直到所有人都被他打發出去，何蕭澤才疲憊的閉上眼，西鈺，恐怕已經入了局……
“譚顏！”閆方一腳踢開譚顏所在的屋子，抓起了她的衣領。
他目眥盡裂，不顧其他人的存在，對著她大喊，“你借兵的目的就是去打西鈺？你怎麽能這麽做！！！”
譚顏目如寒冰的看著他，語氣堅決：“為什麽不能。”
閆方氣急，“你知道西鈺有多少人馬嗎，你知不知道西鈺還在派兵增援！你憑什麽要我閆家軍的兒郎們賠上性命！”
譚顏一把打開他抓著自己衣領的手，“閆家軍的性命與我何幹？”
“譚顏！你他娘的不是人！”閆方揮起拳頭就要沖向譚顏，其他人還未來得及阻攔，他就被譚顏一腳踹開。
這一腳譚顏用了至少五成的功力，閆方一時間難以站起，他擦著嘴角的血，眼神中充滿狠辣，“那都是與我閆方生死與共的兄弟，你如今卻將他們的性命視如草芥，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不會讓你得逞！”
譚顏聞言卻大笑，“閆方，難不成只有你閆家軍的人命是命，其他人就是螻蟻嗎！”
“你最好清楚我是什麽人，我譚顏向來不顧旁人死活，既然你這個閆家軍的主將落入我手中，那就怪你自己沒本事。”
“來人！把他給我堵住嘴綁下去！”
閆方被綁下去後，萬倫見她似乎不想多說，於是帶著一直神游不在狀態的洛子瑯一起出去了。
臨走前，萬倫只拍了拍譚顏的肩膀以示安慰。
洛子瑯扭頭瞅了瞅譚顏，同樣只字未言。
譚顏用力的扯平被閆方揪皺的衣領，目光中的堅決絲毫不減，直到領子上的褶皺再不見一絲一毫，她才停下。
她打開窗，望著窗外整裝待發的五千人馬，耳畔忽然想起閆方怒吼的話，“那都是與我閆方生死與共的兄弟，你如今卻將他們的性命視如草芥！”
“何為兄弟，何為草芥，不過死生一瞬，又有何懼！我譚顏在世，不過是一絲執念，又有何錯！”
“好，我就給你們反悔的機會。”
“出發！”
譚顏坐在馬上，身後的馬車裏是被堵了嘴捆了身的閆方。
副將策馬追到譚顏身邊，問道：“你說將軍被西鈺兵馬中途劫走可有證據？”
譚顏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充滿了鄙夷，仿佛在說，你若是不信還跟著我幹什麽。
“你！”副將不知還要說些什麽，只好用一副你簡直不可理喻的表情看著她。
車內一直暈乎乎的閆方聽出了自己副將的聲音，用力將頭撞向馬車。
“誒！你幹什麽？”一旁的小廝急忙攔住他。
“唔！唔……”閆方撞得更加賣力，急的小廝頭上直冒汗。
“什麽聲音！？”副將抽出腰間的長刀，一把劈開馬車厚重的簾子。
“將軍？！”
副將替他解綁，怒氣沖沖的沖到譚顏面前，“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譚顏停下馬，脊背卻依舊筆直，目光睥睨的註視著他。
副將被她如此目光看的有些喉嚨發緊，卻依舊仰起脖子，不想輸了氣勢。
“咳咳！”閆方被一個士兵扶著下了馬車，被餵了軟筋散的他此時還十分虛弱，指著譚顏的雙手還微微顫抖。
“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霎時，周圍猶如一片劍海，將譚顏包圍。
譚顏冷眼望向他，猶如一只高傲的天鵝。
“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將她給我拿下！”閆方見周圍的士兵沒有動作，再次怒號。
將譚顏包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道要怎麽對一個如此美艷絕倫的女子下手。
譚顏終於有了表情，她拿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上了一大口，隨後用袖子擦了擦嘴巴，長舒一口氣。
“你說你不會讓你的閆家軍冒險，好，我今日就大發慈悲。”
“都給我讓開，不然傷了可就怪不得我了！”
聽著她的話，每個人都如同置身冰窖，仔細想想，好像這位譚姑娘除了將他們將軍綁走也沒做什麽大惡不赦的事情，這幾日的膳食也都好吃好喝的供著。
思及此，大家紛紛讓開，為譚顏讓出了一條路。
“你們！咳咳！”閆方見自己的兵沒人聽自己的吩咐，一時間氣血攻心。
“閆方，你給本宮聽著，你不讓閆家軍隨我前去，我譚顏不會強求，無非你你有你想守護的，我有我想守護的。”
閆方心中一動，一句話哽在喉嚨，可是，譚顏目不斜視，眼光穿透塵世一切，揚長而去。
那是一種睥睨萬物、心意決然而無限疲憊的神情，一種任何人、任何物都不再想看的眼神。
那小廝卻突然從馬車上跳下來，哭紅了眼，指著閆家軍就破口大罵：“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小人！小姐這幾日對你們還不夠好嗎！”說著一腳踹在一個士兵的腿上，“你！你不是說喜歡小姐嗎？你不是說小姐是你見過最果斷勇敢美麗的女子嗎！”
“還有你！你不是說要精忠報國嗎！”
最後將手指向閆方，“你不想閆家軍白白喪命，不想借兵給我們小姐，那你可知她這幾日每晚都一個人站到天亮！”
“嗚嗚嗚，我是個孤兒，是小姐賞識，給我尋了個差事，出發前我聽見小姐在屋內自言自語，她說她給你們反悔的機會！我小六子雖然沒什麽文化，可我至少知道家國大義！”
那小廝說完，就撥開層層人海，邊哭邊追著譚顏而去，“嗚嗚，小姐你等等小六子啊！”
閆方突然笑了，“哈，一個男人，哭成這副模樣。”
可別人都笑不出來。
副將突然跪在地：
“將軍！屬下不怕死！”
隨著副將這一跪，周身的將士也紛紛跪倒在地，雖一言不發，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閆方苦笑，“你們可知隨意出兵是什麽下場？”
副將面容沈重，可聲音依舊堅定：“將軍，連一個小廝尚且如此，何況當初您不是也要派兵支援涼城的嗎？當今皇上仁義聖明，定不會是非不分。”
閆方閉上眼，良久，睜開雙眼，“扶我上馬車吧。”
副將見他心意已決，只得遵循。
眼見閆方上了馬車，等待軍隊重整。
“閆小將軍被擄至敵軍軍營，閆家軍五千精兵前去追捕。”
車外的副將聽聞一楞，隨後大喊到，“是！”
“繼續前進！”
那跑了還沒多遠的小六子聽見身後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解的回頭望去，這一看，也忘了哭。
不久前還被他指著鼻子罵的閆方坐在車裏冷冷的看著他，“蠢貨，還不上車，本將軍身子還虛弱著！”
小六子急忙擦了擦眼淚，手腳並用的爬上了馬車。
“去去去坐遠點，一個大男人哭成那個德行。”閆方嫌惡道。
小六子也不在意，只得小聲反駁道，“我才十五，還不是大男人。”
閆方懶得與他爭辯，閉上眼養精蓄銳。
小六子掀開簾子，馬車旁策馬的副將見他將頭伸出來，問道：“你有事？”
小六子撓了撓頭，不解道：“我們這是去哪？”
“自然是跟隨譚姑娘前去支援。”
一路策馬狂奔的譚顏遠遠地就看見前方幾個穿著鎧甲的士兵，一眼就認出了是西鈺的人。
這條路是去涼城的路，看來是何蕭澤發現了什麽，譚顏計從心中來，從袖中掏出一個瓶子，塗到自己的臉上，又一陣鼓搗。
待到接近時，譚顏特意攔下他們，壓低了聲，“是二皇子的人嗎？李將軍讓我傳話至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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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營帳內。
何蕭澤皺著眉，此時已經與東景僵持多日，在沒有後續資源供給的情況下，與他們一直這麽耗下去是不明智的。
“二皇子，涼城已經多日沒有傳來消息了。”
“這李璇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鬼，當初就說了不能讓他看守涼城，現如今不僅沒讓萬倫開口到處秘密，自己也沒了行蹤。”
何蕭澤垂下眉眼，只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立馬派人快馬加鞭去涼城探探情況。”
“二皇子？”那人不解的問道。
何蕭澤沈聲道：“李璇雖喜愛玩樂，卻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如今多日沒有消息傳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消息被人攔截下；二是涼城已經被東景或是另一方勢力所占領，而李璇……不是被囚禁，就是已經被殺害。”
何蕭澤此話一出，帳內霎時一片寂靜。
“若是第一種情況還好，那證明來著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強大，只是在試探，若是第二種情況……”
何蕭澤話盡於此，眾人也都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二皇子，那我們的大部隊……”
何蕭澤擡眼掃向他，那眼中所包含的淩厲使他不禁後退一步。
“屬下這便派人去涼城查探消息。”
何蕭澤揮了揮手臂，一眾人紛紛離開他的營帳。
直到所有人都被他打發出去，何蕭澤才疲憊的閉上眼，西鈺，恐怕已經入了局……
“譚顏！”閆方一腳踢開譚顏所在的屋子，抓起了她的衣領。
他目眥盡裂，不顧其他人的存在，對著她大喊，“你借兵的目的就是去打西鈺？你怎麽能這麽做！！！”
譚顏目如寒冰的看著他，語氣堅決：“為什麽不能。”
閆方氣急，“你知道西鈺有多少人馬嗎，你知不知道西鈺還在派兵增援！你憑什麽要我閆家軍的兒郎們賠上性命！”
譚顏一把打開他抓著自己衣領的手，“閆家軍的性命與我何幹？”
“譚顏！你他娘的不是人！”閆方揮起拳頭就要沖向譚顏，其他人還未來得及阻攔，他就被譚顏一腳踹開。
這一腳譚顏用了至少五成的功力，閆方一時間難以站起，他擦著嘴角的血，眼神中充滿狠辣，“那都是與我閆方生死與共的兄弟，你如今卻將他們的性命視如草芥，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不會讓你得逞！”
譚顏聞言卻大笑，“閆方，難不成只有你閆家軍的人命是命，其他人就是螻蟻嗎！”
“你最好清楚我是什麽人，我譚顏向來不顧旁人死活，既然你這個閆家軍的主將落入我手中，那就怪你自己沒本事。”
“來人！把他給我堵住嘴綁下去！”
閆方被綁下去後，萬倫見她似乎不想多說，於是帶著一直神游不在狀態的洛子瑯一起出去了。
臨走前，萬倫只拍了拍譚顏的肩膀以示安慰。
洛子瑯扭頭瞅了瞅譚顏，同樣只字未言。
譚顏用力的扯平被閆方揪皺的衣領，目光中的堅決絲毫不減，直到領子上的褶皺再不見一絲一毫，她才停下。
她打開窗，望著窗外整裝待發的五千人馬，耳畔忽然想起閆方怒吼的話，“那都是與我閆方生死與共的兄弟，你如今卻將他們的性命視如草芥！”
“何為兄弟，何為草芥，不過死生一瞬，又有何懼！我譚顏在世，不過是一絲執念，又有何錯！”
“好，我就給你們反悔的機會。”
“出發！”
譚顏坐在馬上，身後的馬車裏是被堵了嘴捆了身的閆方。
副將策馬追到譚顏身邊，問道：“你說將軍被西鈺兵馬中途劫走可有證據？”
譚顏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充滿了鄙夷，仿佛在說，你若是不信還跟著我幹什麽。
“你！”副將不知還要說些什麽，只好用一副你簡直不可理喻的表情看著她。
車內一直暈乎乎的閆方聽出了自己副將的聲音，用力將頭撞向馬車。
“誒！你幹什麽？”一旁的小廝急忙攔住他。
“唔！唔……”閆方撞得更加賣力，急的小廝頭上直冒汗。
“什麽聲音！？”副將抽出腰間的長刀，一把劈開馬車厚重的簾子。
“將軍？！”
副將替他解綁，怒氣沖沖的沖到譚顏面前，“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譚顏停下馬，脊背卻依舊筆直，目光睥睨的註視著他。
副將被她如此目光看的有些喉嚨發緊，卻依舊仰起脖子，不想輸了氣勢。
“咳咳！”閆方被一個士兵扶著下了馬車，被餵了軟筋散的他此時還十分虛弱，指著譚顏的雙手還微微顫抖。
“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霎時，周圍猶如一片劍海，將譚顏包圍。
譚顏冷眼望向他，猶如一只高傲的天鵝。
“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將她給我拿下！”閆方見周圍的士兵沒有動作，再次怒號。
將譚顏包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道要怎麽對一個如此美艷絕倫的女子下手。
譚顏終於有了表情，她拿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上了一大口，隨後用袖子擦了擦嘴巴，長舒一口氣。
“你說你不會讓你的閆家軍冒險，好，我今日就大發慈悲。”
“都給我讓開，不然傷了可就怪不得我了！”
聽著她的話，每個人都如同置身冰窖，仔細想想，好像這位譚姑娘除了將他們將軍綁走也沒做什麽大惡不赦的事情，這幾日的膳食也都好吃好喝的供著。
思及此，大家紛紛讓開，為譚顏讓出了一條路。
“你們！咳咳！”閆方見自己的兵沒人聽自己的吩咐，一時間氣血攻心。
“閆方，你給本宮聽著，你不讓閆家軍隨我前去，我譚顏不會強求，無非你你有你想守護的，我有我想守護的。”
閆方心中一動，一句話哽在喉嚨，可是，譚顏目不斜視，眼光穿透塵世一切，揚長而去。
那是一種睥睨萬物、心意決然而無限疲憊的神情，一種任何人、任何物都不再想看的眼神。
那小廝卻突然從馬車上跳下來，哭紅了眼，指著閆家軍就破口大罵：“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小人！小姐這幾日對你們還不夠好嗎！”說著一腳踹在一個士兵的腿上，“你！你不是說喜歡小姐嗎？你不是說小姐是你見過最果斷勇敢美麗的女子嗎！”
“還有你！你不是說要精忠報國嗎！”
最後將手指向閆方，“你不想閆家軍白白喪命，不想借兵給我們小姐，那你可知她這幾日每晚都一個人站到天亮！”
“嗚嗚嗚，我是個孤兒，是小姐賞識，給我尋了個差事，出發前我聽見小姐在屋內自言自語，她說她給你們反悔的機會！我小六子雖然沒什麽文化，可我至少知道家國大義！”
那小廝說完，就撥開層層人海，邊哭邊追著譚顏而去，“嗚嗚，小姐你等等小六子啊！”
閆方突然笑了，“哈，一個男人，哭成這副模樣。”
可別人都笑不出來。
副將突然跪在地：
“將軍！屬下不怕死！”
隨著副將這一跪，周身的將士也紛紛跪倒在地，雖一言不發，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閆方苦笑，“你們可知隨意出兵是什麽下場？”
副將面容沈重，可聲音依舊堅定：“將軍，連一個小廝尚且如此，何況當初您不是也要派兵支援涼城的嗎？當今皇上仁義聖明，定不會是非不分。”
閆方閉上眼，良久，睜開雙眼，“扶我上馬車吧。”
副將見他心意已決，只得遵循。
眼見閆方上了馬車，等待軍隊重整。
“閆小將軍被擄至敵軍軍營，閆家軍五千精兵前去追捕。”
車外的副將聽聞一楞，隨後大喊到，“是！”
“繼續前進！”
那跑了還沒多遠的小六子聽見身後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解的回頭望去，這一看，也忘了哭。
不久前還被他指著鼻子罵的閆方坐在車裏冷冷的看著他，“蠢貨，還不上車，本將軍身子還虛弱著！”
小六子急忙擦了擦眼淚，手腳並用的爬上了馬車。
“去去去坐遠點，一個大男人哭成那個德行。”閆方嫌惡道。
小六子也不在意，只得小聲反駁道，“我才十五，還不是大男人。”
閆方懶得與他爭辯，閉上眼養精蓄銳。
小六子掀開簾子，馬車旁策馬的副將見他將頭伸出來，問道：“你有事？”
小六子撓了撓頭，不解道：“我們這是去哪？”
“自然是跟隨譚姑娘前去支援。”
一路策馬狂奔的譚顏遠遠地就看見前方幾個穿著鎧甲的士兵，一眼就認出了是西鈺的人。
這條路是去涼城的路，看來是何蕭澤發現了什麽，譚顏計從心中來，從袖中掏出一個瓶子，塗到自己的臉上，又一陣鼓搗。
待到接近時，譚顏特意攔下他們，壓低了聲，“是二皇子的人嗎？李將軍讓我傳話至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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