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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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被他擁在懷裏的譚顏身子僵硬，“真的？”她擡起頭，眼睛睜大，如同小鹿般水汪汪的看著他。
鳳策呼吸一窒，譚顏長了一雙極美的桃花眼，平時她的眼睛是妖艷魅惑的，而此時睜大後，宛若一潭清泉，給人一種純良無害的感覺，他很少見她這副模樣，伸手揉著她的頭頂，言語中帶了幾分柔軟：“自然。”
譚顏笑彎了眼，“那我能親你嗎？”
鳳策也笑了，如同水墨般渲染開來，他低下頭，輕輕地印在女子的唇瓣上。
子留先一步到場，見此立馬轉身將落他一步的子陽眼睛捂住。
“捂我……”子陽的話還未脫出口，嘴也被捂住了。
緊跟而來的紅翎見此也停下腳步，她捂住心口，不知是何感覺，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對她的這種感情是從幾時開始，更不敢奢求能有什麽結果，她只想一直陪著她，遠遠地看著她，看著她有喜歡的人，看著她為情所傷，或許以後還要看著她成婚生子，她早就已經有了這個覺悟，可是親眼看見，還是覺得呼吸困難，自己的愛慕之情到底該何去何從？
黑榆捂住了她的眼睛，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既然難受那就別看了。”
紅翎顫抖著身子，不敢哭出聲，黑榆只覺得手心濕了一片，他向來不會安慰人，只得不停地對她說，“沒事了……沒事了……都會好起來的……”
而那相擁而吻的二人身心都只有對方的氣息，又怎會理會周圍其他人。
良久，鳳策才將她放開。
譚顏又恢覆到了曾經的玩世不恭，眉眼一掃，“紅翎，怎麽哭的那麽慘？”
紅翎身子一僵，黑榆早已將捂住她眼睛的手放下，見紅翎久久不說話，他上前一步，回道：“紅翎這幾日都十分擔心宮主，如今看宮主大安，想來是太高興了。”
譚顏的目光依舊緊鎖紅翎，紅翎心下一涼，急忙擦幹眼淚，然後心虛的垂下頭。
譚顏走向她，紅翎想逃開，腳卻像灌了鉛一般死死的長在地上，她的指尖冰涼，若是被她發覺了自己的心思，她會被趕出知星宮嗎？會被她所厭惡嗎？她會怎樣認為她……
萬千思緒都被一個擁抱所打斷，紅翎嬌小的身子都被譚顏圈在了懷裏。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鳳策皺了皺眉，有幾分吃味，不僅僅是因為譚顏的這個擁抱，也是因為他知道紅翎對她的心思。
譚顏這個從來不說對不起的人，這句對不起驚到了在場的若幹人，以及後來的綠衣藍柒和其他知星宮的人。
紅翎哽咽的說不出話，只是不住地流淚。
譚顏安撫的摸著她的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對不起，無法回應你的感情……
她怎會不知道紅翎的心思呢，她每次專註的看著自己時，眼中都充滿著愛慕，像愛慕她的許多公子一樣，這笨丫頭小心翼翼的隱藏，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
鳳策目光幽深，他在思考，女子喜歡同性要怎麽辦？他以後難道不僅要防著男人，還要防著女人了？
紅翎哭夠了，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出她的懷抱。
“宮主，我……”她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直視譚顏的雙眼。
譚顏坦然一笑，“走吧，我們回宮。”
“哦？回宮？”鳳策陰晴不定的聲音從她後方傳來。
譚顏轉身，目光堅定：“是啊，回宮。”
鳳策哂笑，不再看她，提步便走，子陽與子留急忙跟上。
他的身影漸漸遠去，還有子留沈穩的聲音：“……侯陽王經過此事元氣大傷……好像有些要坐不住了……嗯，咱們的人還在緊盯著他……”
譚顏呼出一口濁氣，收回目光。
紅翎的眼中帶著幾分自責，她覺得鳳公子一定是因為自己所以生氣了……等等……那張臉……
“鳳公子是晏辭公子？！？！”她驚呼出聲。
譚顏雙手疊在腦後，悠閑地像與鳳策相反的方向走去，慢悠悠的回答紅翎的話：“是啊，蠢丫頭，你才發現嗎。”
紅翎：……她可以以下犯上嗎？
回宮的一路上足足花費了一個月，期間鐘清還傳來信詢問她的情況。
譚顏看著那洋洋灑灑的幾千字，面部不由得抽搐了幾下，還在責怪紅翎將此事告訴鐘清。
她回信時已是十天後了，鐘清收到印有她私印的白紙，仿佛看見了她不耐煩地叼起毛筆，思索到底要回什麽，最後幹脆掏出了私印得意時的表情。
他無奈只得又回寫了一封信去，比起上一封的字數有過之而無不及，字字感人肺腑。
譚顏看見他回的信再次黑了臉，這次幹脆看也不看了，她算是知道了，鐘清這是用另一種方式在懲罰她。
一個月就在算得上是歡聲笑語的氣氛中結束了，譚顏一行人也到了知星宮。
知星宮依山而建，占了整座山。
知星宮從外面並無什麽特別的，就是一座山的模樣，可此山的內部卻全部被掏空，共分為九層，成環形。
第九層為宮主的住所，依次向下就是各位公子、四大堂主、九大閣主、各種紛繁錯雜的部下、奴仆。
二三層就是知星宮人平時娛樂和會見客人的場所，雖然這裏並沒有什麽客人會到訪。
一層在地下，也被知星宮的人通稱為地牢，主要是關押一些犯錯受刑的宮人和其他企圖對知星宮不利的江湖人士。
黑榆從懷中掏出信物，印在山石的一處凹陷處。
隨後，一座巨大而宏偉的山門緩緩打卡。
譚顏帶領眾人走進去。
而此時或忙碌或閑逸的宮人紛紛出來，這座正門只有宮主回來或是有十分尊貴的客人來的時候才會打開，平日裏就算是四大堂主也要從後山那個小門進來。
而宮主許久未歸，眾人皆以為是來了什麽貴客。
紛紛向下探頭，卻只看見一個風華絕代的紅衣身影。
眾人有些懵，那是……宮主？
譚顏冷艷一笑，聲音冷冷的說道：“怎麽，都不認識我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扔下手中的活計，互相通知傳告。
“是宮主！”
“宮主回來了！”
“啊！是真的！”
……
此起彼伏的驚訝聲貫徹整個大殿。
譚顏一頭黑線，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環視一周，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那是她生氣的前兆。
不多時，大殿便聚集了許多人。
譚顏坐在大殿最上面的位置，半躺著身子俯瞰下面眾人。
待到人聚的差不多後，譚顏才睜開半瞇著的眼睛，這才輕笑一聲說道：“我回來了。”
站在下面的人感慨良多，一些感性的女子甚至偷偷抹了眼淚。
譚顏掃過所有人的臉，都是如此的熟悉和親切，心中莫名流過一股暖流。
知星宮的人，除了父親留給她的人，還有她這些年來收留的人，他們或是無家可歸，或是身世淒慘，如紅翎一般，都是心思簡單之人，有著這世上最炙熱的赤子之心。
有幾個活潑的女子撇著嘴埋怨道：“宮主你離開那麽久都不回來，怕不是都把我們忘了。”
“宮主定是在外面玩的歡快，就把我們拋在腦後。”
……
譚顏勾起嘴角，聽著她們看似數落實則擔憂的話語，頗為溫暖。
良久，她站起身，“你們這些人再這般我可就走了。”雖這樣說，眼中卻流露出絲絲笑意。
紅翎抿嘴笑了笑，沖著下面的人揮了揮手，“大家都散了吧，宮主一路奔波，是該好好休息
的。”
直到譚顏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中，眾人才紛紛散去。
誰也沒註意到大殿角落的柱子後面，一身白衣的男子隱去氣息，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譚顏。
他身後的侍從上前一步，輕聲道：“公子，譚顏已經離開了。”
良久，那雲公子才輕聲的回應了一聲，轉身時衣角劃過雕刻精良的柱子上，衣袂上若隱若現出祥雲紋路的刺繡。
他的離去如同他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譚顏到了自己寢宮，跟在她身後的黑榆將一封信遞給她。
譚顏拆開信隨便的掃了一眼，冷哼一聲說道：“譚莊的老東西們消息到是靈通，這就知道我回宮的消息了。”
隨後坐在書桌前，問道：“三伯最近情況怎麽樣。”
黑榆略微思索，分析道：“三長老自是極力支持你，二長老和四長老一向不喜你，自然與他不合。”
“你十八歲生辰也將近了，二長老和四長老開始著急了，暗中也給三長老下過幾回絆子，三長老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雖然殺敵一千，卻也自損八百。”
譚氏山莊作為江湖中德高望重的一個武林世家，自是有他運作的規律，就比如這等級森嚴的制度，還有後世子孫必須過了十八歲的生辰才可繼承家主之位，而家主之位的競爭又是十分嚴酷的一個過程。
譚顏自小便跟在父親身邊，譚父雖然無意她接任下任家主之位，卻也盡心盡力的培養她。
而譚顏又是這一輩中各方面都十分優秀的佼佼者，譚父還在世時，眾人不敢有二心，自從譚父死於奸人之手後，二長老和四長老便生了異心，不僅稱家主的死是意外，還要將他們嫡系一脈打壓，首當其沖的便是譚顏。
譚顏雙手托住下巴，回想到往事，眼中充滿陰翳。
良久，她陰冷的聲音緩緩道：“那便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吧……”
“準備一下吧，是時候回去了。”
話落，譚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譚家，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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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擁在懷裏的譚顏身子僵硬，“真的？”她擡起頭，眼睛睜大，如同小鹿般水汪汪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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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顏笑彎了眼，“那我能親你嗎？”
鳳策也笑了，如同水墨般渲染開來，他低下頭，輕輕地印在女子的唇瓣上。
子留先一步到場，見此立馬轉身將落他一步的子陽眼睛捂住。
“捂我……”子陽的話還未脫出口，嘴也被捂住了。
緊跟而來的紅翎見此也停下腳步，她捂住心口，不知是何感覺，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對她的這種感情是從幾時開始，更不敢奢求能有什麽結果，她只想一直陪著她，遠遠地看著她，看著她有喜歡的人，看著她為情所傷，或許以後還要看著她成婚生子，她早就已經有了這個覺悟，可是親眼看見，還是覺得呼吸困難，自己的愛慕之情到底該何去何從？
黑榆捂住了她的眼睛，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既然難受那就別看了。”
紅翎顫抖著身子，不敢哭出聲，黑榆只覺得手心濕了一片，他向來不會安慰人，只得不停地對她說，“沒事了……沒事了……都會好起來的……”
而那相擁而吻的二人身心都只有對方的氣息，又怎會理會周圍其他人。
良久，鳳策才將她放開。
譚顏又恢覆到了曾經的玩世不恭，眉眼一掃，“紅翎，怎麽哭的那麽慘？”
紅翎身子一僵，黑榆早已將捂住她眼睛的手放下，見紅翎久久不說話，他上前一步，回道：“紅翎這幾日都十分擔心宮主，如今看宮主大安，想來是太高興了。”
譚顏的目光依舊緊鎖紅翎，紅翎心下一涼，急忙擦幹眼淚，然後心虛的垂下頭。
譚顏走向她，紅翎想逃開，腳卻像灌了鉛一般死死的長在地上，她的指尖冰涼，若是被她發覺了自己的心思，她會被趕出知星宮嗎？會被她所厭惡嗎？她會怎樣認為她……
萬千思緒都被一個擁抱所打斷，紅翎嬌小的身子都被譚顏圈在了懷裏。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鳳策皺了皺眉，有幾分吃味，不僅僅是因為譚顏的這個擁抱，也是因為他知道紅翎對她的心思。
譚顏這個從來不說對不起的人，這句對不起驚到了在場的若幹人，以及後來的綠衣藍柒和其他知星宮的人。
紅翎哽咽的說不出話，只是不住地流淚。
譚顏安撫的摸著她的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對不起，無法回應你的感情……
她怎會不知道紅翎的心思呢，她每次專註的看著自己時，眼中都充滿著愛慕，像愛慕她的許多公子一樣，這笨丫頭小心翼翼的隱藏，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
鳳策目光幽深，他在思考，女子喜歡同性要怎麽辦？他以後難道不僅要防著男人，還要防著女人了？
紅翎哭夠了，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出她的懷抱。
“宮主，我……”她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直視譚顏的雙眼。
譚顏坦然一笑，“走吧，我們回宮。”
“哦？回宮？”鳳策陰晴不定的聲音從她後方傳來。
譚顏轉身，目光堅定：“是啊，回宮。”
鳳策哂笑，不再看她，提步便走，子陽與子留急忙跟上。
他的身影漸漸遠去，還有子留沈穩的聲音：“……侯陽王經過此事元氣大傷……好像有些要坐不住了……嗯，咱們的人還在緊盯著他……”
譚顏呼出一口濁氣，收回目光。
紅翎的眼中帶著幾分自責，她覺得鳳公子一定是因為自己所以生氣了……等等……那張臉……
“鳳公子是晏辭公子？！？！”她驚呼出聲。
譚顏雙手疊在腦後，悠閑地像與鳳策相反的方向走去，慢悠悠的回答紅翎的話：“是啊，蠢丫頭，你才發現嗎。”
紅翎：……她可以以下犯上嗎？
回宮的一路上足足花費了一個月，期間鐘清還傳來信詢問她的情況。
譚顏看著那洋洋灑灑的幾千字，面部不由得抽搐了幾下，還在責怪紅翎將此事告訴鐘清。
她回信時已是十天後了，鐘清收到印有她私印的白紙，仿佛看見了她不耐煩地叼起毛筆，思索到底要回什麽，最後幹脆掏出了私印得意時的表情。
他無奈只得又回寫了一封信去，比起上一封的字數有過之而無不及，字字感人肺腑。
譚顏看見他回的信再次黑了臉，這次幹脆看也不看了，她算是知道了，鐘清這是用另一種方式在懲罰她。
一個月就在算得上是歡聲笑語的氣氛中結束了，譚顏一行人也到了知星宮。
知星宮依山而建，占了整座山。
知星宮從外面並無什麽特別的，就是一座山的模樣，可此山的內部卻全部被掏空，共分為九層，成環形。
第九層為宮主的住所，依次向下就是各位公子、四大堂主、九大閣主、各種紛繁錯雜的部下、奴仆。
二三層就是知星宮人平時娛樂和會見客人的場所，雖然這裏並沒有什麽客人會到訪。
一層在地下，也被知星宮的人通稱為地牢，主要是關押一些犯錯受刑的宮人和其他企圖對知星宮不利的江湖人士。
黑榆從懷中掏出信物，印在山石的一處凹陷處。
隨後，一座巨大而宏偉的山門緩緩打卡。
譚顏帶領眾人走進去。
而此時或忙碌或閑逸的宮人紛紛出來，這座正門只有宮主回來或是有十分尊貴的客人來的時候才會打開，平日裏就算是四大堂主也要從後山那個小門進來。
而宮主許久未歸，眾人皆以為是來了什麽貴客。
紛紛向下探頭，卻只看見一個風華絕代的紅衣身影。
眾人有些懵，那是……宮主？
譚顏冷艷一笑，聲音冷冷的說道：“怎麽，都不認識我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扔下手中的活計，互相通知傳告。
“是宮主！”
“宮主回來了！”
“啊！是真的！”
……
此起彼伏的驚訝聲貫徹整個大殿。
譚顏一頭黑線，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環視一周，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那是她生氣的前兆。
不多時，大殿便聚集了許多人。
譚顏坐在大殿最上面的位置，半躺著身子俯瞰下面眾人。
待到人聚的差不多後，譚顏才睜開半瞇著的眼睛，這才輕笑一聲說道：“我回來了。”
站在下面的人感慨良多，一些感性的女子甚至偷偷抹了眼淚。
譚顏掃過所有人的臉，都是如此的熟悉和親切，心中莫名流過一股暖流。
知星宮的人，除了父親留給她的人，還有她這些年來收留的人，他們或是無家可歸，或是身世淒慘，如紅翎一般，都是心思簡單之人，有著這世上最炙熱的赤子之心。
有幾個活潑的女子撇著嘴埋怨道：“宮主你離開那麽久都不回來，怕不是都把我們忘了。”
“宮主定是在外面玩的歡快，就把我們拋在腦後。”
……
譚顏勾起嘴角，聽著她們看似數落實則擔憂的話語，頗為溫暖。
良久，她站起身，“你們這些人再這般我可就走了。”雖這樣說，眼中卻流露出絲絲笑意。
紅翎抿嘴笑了笑，沖著下面的人揮了揮手，“大家都散了吧，宮主一路奔波，是該好好休息
的。”
直到譚顏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中，眾人才紛紛散去。
誰也沒註意到大殿角落的柱子後面，一身白衣的男子隱去氣息，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譚顏。
他身後的侍從上前一步，輕聲道：“公子，譚顏已經離開了。”
良久，那雲公子才輕聲的回應了一聲，轉身時衣角劃過雕刻精良的柱子上，衣袂上若隱若現出祥雲紋路的刺繡。
他的離去如同他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譚顏到了自己寢宮，跟在她身後的黑榆將一封信遞給她。
譚顏拆開信隨便的掃了一眼，冷哼一聲說道：“譚莊的老東西們消息到是靈通，這就知道我回宮的消息了。”
隨後坐在書桌前，問道：“三伯最近情況怎麽樣。”
黑榆略微思索，分析道：“三長老自是極力支持你，二長老和四長老一向不喜你，自然與他不合。”
“你十八歲生辰也將近了，二長老和四長老開始著急了，暗中也給三長老下過幾回絆子，三長老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雖然殺敵一千，卻也自損八百。”
譚氏山莊作為江湖中德高望重的一個武林世家，自是有他運作的規律，就比如這等級森嚴的制度，還有後世子孫必須過了十八歲的生辰才可繼承家主之位，而家主之位的競爭又是十分嚴酷的一個過程。
譚顏自小便跟在父親身邊，譚父雖然無意她接任下任家主之位，卻也盡心盡力的培養她。
而譚顏又是這一輩中各方面都十分優秀的佼佼者，譚父還在世時，眾人不敢有二心，自從譚父死於奸人之手後，二長老和四長老便生了異心，不僅稱家主的死是意外，還要將他們嫡系一脈打壓，首當其沖的便是譚顏。
譚顏雙手托住下巴，回想到往事，眼中充滿陰翳。
良久，她陰冷的聲音緩緩道：“那便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吧……”
“準備一下吧，是時候回去了。”
話落，譚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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