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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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鐘清額頭滲出了幾滴汗水，他看著她生生承受了一掌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呼吸了。
他滿腦子都在懊悔，為什麽非逼著她來，為什麽非要讓她奪了盟主這個頭銜，他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如果譚顏出了什麽事，那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就都一起為她陪葬吧。
曾經以為自己心中裝的是武林世家，他受老盟主之恩，受整個武林世家之恩，他要肩負起這個諾大的家族，所以他找上了譚顏。
以前他是武林世家的管家，可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早就已經是譚顏一個人的管家了。
他無論做什麽決定，第一個考慮的人就是她。
因為盟主的頭銜對譚顏有利，所以他讓她奪，而不是因為她當了盟主對武林世家有利。
苦笑一聲，發掘了自己的心跡，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只知道，如果今日譚顏有什麽三長兩短，那他就顛覆了這個武林……
等待的時間都是焦灼的，直到天邊泛起了霞光，黑榆三人才趕回來。
“宮主怎麽樣？”黑榆率先開口。
紅翎一直站著，身體有些僵硬，聲音喑啞的說道：“鐘管家在裏面，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黑榆嘆了口氣，將披風為她披上，“不會有事的，宮主吉人自有天相。”
紅翎恍惚的點了點頭，繼續望著那一扇緊閉的門發呆。
長淵蹲在角落，不知在想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
遠在京都的鳳策指尖被劍一劃，流出鮮血。
“主子！”子陽為他撒上金瘡藥。
鳳策微微出神，“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子陽皺眉，“主子在擔心什麽？”
鳳策收回手，“子留的消息還沒傳來嗎？”
“我去看看。”說著，一直鷹飛進，停留在鳳策的肩膀。
鳳策將紙條拿下，霎時眉頭緊皺。
子陽好奇的張望，：“主子，發生了什麽？”
鳳策起身，“我要馬上離開京都。”
“主子？”
鳳策眼底暗沈翻湧，握著紙條的手緊緊攥起，指尖流出些許灰塵。
“備馬，一刻鐘之內我要出發。”
子陽還想要說什麽，被他一個冷眼瞪了回去。
鳳策待子陽離開後正想推門離開，卻迎面撞上了鳳老丞相。
“混小子，快跟老夫去迎接侯陽王。”老丞相見他身上佩劍，一臉整裝待發，便以為他也知道了侯陽王歸京的消息。
鳳策皺著眉，不動聲色的躲開鳳老丞相的手，“他不是下個月才回京嗎？”
“我也是剛剛收到的消息，哼，他一回來不興師動眾都不是他。”說著又要去拽鳳策。
“你今日這是怎麽了，一臉凝重，快跟我走，說是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
鳳策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說什麽，遠遠地就聽見子陽大叫，“主子！侯陽王提前回京了！咱們走不了了！”
然後就看見臉色陰沈的自家主子和鳳老丞相。
他立馬噤聲。
“你這渾小子，又要去哪？”鳳老丞相吹胡子瞪眼。
鳳策心裏暗嘆了一口氣，“不過是去鴻宴樓吃頓飯而已。”若是告訴這老頭子自己要去哪他怕不是又要對他一頓說教。
“還吃什麽飯，快跟老夫走。”
鳳策安奈住心中絲絲躁動的情緒，“不是還有一個時辰呢麽，我要先沐浴，換身衣服。”
鳳老丞相被“當”的一聲關在門外，氣的眉毛都豎了起來，“臭小子！你就這樣對你老子！”
子陽心虛的低下頭，老丞相每次都吃主子閉門羹，他不等鳳老丞相沖他發飆，立馬道，“丞相，我去伺候主子！”
只留下丞相一人生氣的吹著胡子。
鳳策思慮片刻，從後窗翻出就去皇宮。
皇帝正在更衣，準備晚上為侯陽王的洗塵宴。
“皇上，鳳公子求見。”
年輕的帝王點了點頭，待鳳策進來後屏退了眾人。
“君辭，怎麽來的這麽匆忙？”
鳳策開門見山，“我要離開京都一段時日。”
皇帝揮了揮手，讓貼身的大太監下去，“什麽事這麽緊急，連這裏的事你都要撒手。”
鳳策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找媳婦。”
一向少年老成的皇帝腳下一個踉蹌，被鳳策穩穩的扶住，“皇上，小心腳下。”
皇帝睜大眼睛，“君辭，你病了？”
鳳策打下他要摸他額頭的手，語氣冷淡，“皇帝，註意您的言行舉止。”
其實倒也不怪皇帝這麽吃驚，鳳策在他眼中一向清心寡欲，愛慕他的女子一直不少，卻都被他一張冷臉嚇了回去，現在他卻突然一本正經的說要去找媳婦，他不被嚇到才怪。
“君辭，你哪來的媳婦？”
鳳策動了動嘴角，心下煩悶，他記掛著譚顏的安危，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
皇帝看他這幅樣子不像胡言亂語，於是也認真了幾分，“君辭，你知道我這裏離不開你，侯陽王突然歸京定是有預謀，何況還提前了一個月，我們的計劃還沒部署完，他這次回來定然已經準備充足，就想著打我們一個猝手不及。”
鳳策垂下眼眸，輕輕摩挲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皇朝覆了，我便幫你打回來，她若出了三長兩短，我定要這天下傾覆。”
頗有些大逆不道的話從他嘴裏平淡無奇的說出，皇帝卻偏偏覺得他做得到。
身為楚家第三代皇帝，楚諾深知鳳策的能耐，他能當上皇帝，少不了鳳策的扶持，若是鳳策他想要坐上這個位子，他根本無能為力。
多年的感情讓楚諾即使當了皇帝也沒有疏遠鳳策，他眉宇間有些猶豫，隨後嘆了口氣，“你去吧，保重自己，我還想讓你當衡兒的老師呢。”
鳳策看向他，嘴角有了一絲笑意，“我會安排足夠的人在你身邊保護你，定護你周全。”
鳳策離開後，楚諾才突然反應過來，“等等……君辭的媳婦到底是什麽人？”可惜鳳策早已遠去。
鳳老丞相找不到鳳策，急得直跺腳，管家再次來催促，“老爺，侯陽王的人馬馬上到城門了，咱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鳳老丞相望著鳳策院子方向望了望，隨後一咬牙，“走。”
鳳策剛出皇宮，就見子陽急急忙忙跑來，“主子！子留又來消息了！”
鳳策心口一跳，接過紙條的指尖有些酥麻，他怕，他怕是譚顏不好的消息。
賭註一樣的打開了紙條，隨後才松了一口氣，上面寫著：譚無恙，安好。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將紙條收進胸口，望了眼皇城的方向，“不用去了，留下來。”
子陽一臉迷霧的跟在主子身後，十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
城門口，由鳳丞相帶領的百官眾人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眾人敢怒不敢言，老丞相的臉色也十分不好。
禦史大夫湊到鳳丞相跟前，小聲說道，“丞相，這侯陽王他……”
鳳老丞相冷哼一聲，“他這是給咱們下馬威呢！”
禦使大夫還想說什麽，只聽見遠處一陣陣馬蹄聲。
鳳老丞相收起之前臉上的不滿之色，神色一片嚴肅。
百官見此也紛紛停止了小聲交談。
侯陽王的馬車高大奢華，八匹純白色寶馬拉車，就連馬蹄都是金子鑄成。
一些人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暗道一聲蠢貨。
侯陽王的馬車停了下來，人卻未下車。
鳳丞相看了眼跟隨而來的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張公公，張公公會意，扯著尖細的嗓音喊道，：“恭迎侯陽王回京——”
等待他的是一片寂靜。
馬車上裏的人沒有出聲。
張公公清了清嗓子，再次喊道，“恭迎侯陽王回京——侯陽王，陛下在宮裏等著為您接風洗塵呢。”
又沈寂了許久，馬車裏才出來一個侍從，聲音平靜道，“各位大人，我家王爺旅途勞累，此時正睡著，還沒醒，感謝各位大人的接風洗塵，我替我家王爺感謝各位大人。”
太尉冷笑一聲，“你家王爺到是好大的面子，讓朝臣百官在此等候多時，結果他卻在馬車裏睡的正香。”
那侍從依舊面無表情，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太尉甩袖離去，禦史大夫搖了搖頭，微微嘆氣。
鳳丞相到是沒有表露不滿，“既然如此，我等就在宮中晚宴好好慰問王爺，如此便不打擾王爺休息了。”
隨後帶領眾人散開，任由侯陽王的馬車浩浩湯湯的駛去。
是夜，皇宮裏歌舞升平，奢華靡麗，一片金碧輝煌。
接風宴上，隨著一聲尖細的“皇上駕到”百官紛紛起身，這才正式拉開了序幕。
楚諾環視了四周，“朕的皇叔還沒到嗎？”
底下無人答話。
“侯陽王到——”
眾人的視線紛紛看向宮殿入口。
侯陽王大步邁進殿堂，“哈哈，本王來遲，讓賢侄和眾位大人久等了。”他笑的一臉從容，身著絳紫色袍子，在燈光的映照下絲絲金線發著光亮。
聽聞這話的皇帝和百官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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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清額頭滲出了幾滴汗水，他看著她生生承受了一掌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呼吸了。
他滿腦子都在懊悔，為什麽非逼著她來，為什麽非要讓她奪了盟主這個頭銜，他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如果譚顏出了什麽事，那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就都一起為她陪葬吧。
曾經以為自己心中裝的是武林世家，他受老盟主之恩，受整個武林世家之恩，他要肩負起這個諾大的家族，所以他找上了譚顏。
以前他是武林世家的管家，可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早就已經是譚顏一個人的管家了。
他無論做什麽決定，第一個考慮的人就是她。
因為盟主的頭銜對譚顏有利，所以他讓她奪，而不是因為她當了盟主對武林世家有利。
苦笑一聲，發掘了自己的心跡，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只知道，如果今日譚顏有什麽三長兩短，那他就顛覆了這個武林……
等待的時間都是焦灼的，直到天邊泛起了霞光，黑榆三人才趕回來。
“宮主怎麽樣？”黑榆率先開口。
紅翎一直站著，身體有些僵硬，聲音喑啞的說道：“鐘管家在裏面，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黑榆嘆了口氣，將披風為她披上，“不會有事的，宮主吉人自有天相。”
紅翎恍惚的點了點頭，繼續望著那一扇緊閉的門發呆。
長淵蹲在角落，不知在想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
遠在京都的鳳策指尖被劍一劃，流出鮮血。
“主子！”子陽為他撒上金瘡藥。
鳳策微微出神，“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子陽皺眉，“主子在擔心什麽？”
鳳策收回手，“子留的消息還沒傳來嗎？”
“我去看看。”說著，一直鷹飛進，停留在鳳策的肩膀。
鳳策將紙條拿下，霎時眉頭緊皺。
子陽好奇的張望，：“主子，發生了什麽？”
鳳策起身，“我要馬上離開京都。”
“主子？”
鳳策眼底暗沈翻湧，握著紙條的手緊緊攥起，指尖流出些許灰塵。
“備馬，一刻鐘之內我要出發。”
子陽還想要說什麽，被他一個冷眼瞪了回去。
鳳策待子陽離開後正想推門離開，卻迎面撞上了鳳老丞相。
“混小子，快跟老夫去迎接侯陽王。”老丞相見他身上佩劍，一臉整裝待發，便以為他也知道了侯陽王歸京的消息。
鳳策皺著眉，不動聲色的躲開鳳老丞相的手，“他不是下個月才回京嗎？”
“我也是剛剛收到的消息，哼，他一回來不興師動眾都不是他。”說著又要去拽鳳策。
“你今日這是怎麽了，一臉凝重，快跟我走，說是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
鳳策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說什麽，遠遠地就聽見子陽大叫，“主子！侯陽王提前回京了！咱們走不了了！”
然後就看見臉色陰沈的自家主子和鳳老丞相。
他立馬噤聲。
“你這渾小子，又要去哪？”鳳老丞相吹胡子瞪眼。
鳳策心裏暗嘆了一口氣，“不過是去鴻宴樓吃頓飯而已。”若是告訴這老頭子自己要去哪他怕不是又要對他一頓說教。
“還吃什麽飯，快跟老夫走。”
鳳策安奈住心中絲絲躁動的情緒，“不是還有一個時辰呢麽，我要先沐浴，換身衣服。”
鳳老丞相被“當”的一聲關在門外，氣的眉毛都豎了起來，“臭小子！你就這樣對你老子！”
子陽心虛的低下頭，老丞相每次都吃主子閉門羹，他不等鳳老丞相沖他發飆，立馬道，“丞相，我去伺候主子！”
只留下丞相一人生氣的吹著胡子。
鳳策思慮片刻，從後窗翻出就去皇宮。
皇帝正在更衣，準備晚上為侯陽王的洗塵宴。
“皇上，鳳公子求見。”
年輕的帝王點了點頭，待鳳策進來後屏退了眾人。
“君辭，怎麽來的這麽匆忙？”
鳳策開門見山，“我要離開京都一段時日。”
皇帝揮了揮手，讓貼身的大太監下去，“什麽事這麽緊急，連這裏的事你都要撒手。”
鳳策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找媳婦。”
一向少年老成的皇帝腳下一個踉蹌，被鳳策穩穩的扶住，“皇上，小心腳下。”
皇帝睜大眼睛，“君辭，你病了？”
鳳策打下他要摸他額頭的手，語氣冷淡，“皇帝，註意您的言行舉止。”
其實倒也不怪皇帝這麽吃驚，鳳策在他眼中一向清心寡欲，愛慕他的女子一直不少，卻都被他一張冷臉嚇了回去，現在他卻突然一本正經的說要去找媳婦，他不被嚇到才怪。
“君辭，你哪來的媳婦？”
鳳策動了動嘴角，心下煩悶，他記掛著譚顏的安危，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
皇帝看他這幅樣子不像胡言亂語，於是也認真了幾分，“君辭，你知道我這裏離不開你，侯陽王突然歸京定是有預謀，何況還提前了一個月，我們的計劃還沒部署完，他這次回來定然已經準備充足，就想著打我們一個猝手不及。”
鳳策垂下眼眸，輕輕摩挲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皇朝覆了，我便幫你打回來，她若出了三長兩短，我定要這天下傾覆。”
頗有些大逆不道的話從他嘴裏平淡無奇的說出，皇帝卻偏偏覺得他做得到。
身為楚家第三代皇帝，楚諾深知鳳策的能耐，他能當上皇帝，少不了鳳策的扶持，若是鳳策他想要坐上這個位子，他根本無能為力。
多年的感情讓楚諾即使當了皇帝也沒有疏遠鳳策，他眉宇間有些猶豫，隨後嘆了口氣，“你去吧，保重自己，我還想讓你當衡兒的老師呢。”
鳳策看向他，嘴角有了一絲笑意，“我會安排足夠的人在你身邊保護你，定護你周全。”
鳳策離開後，楚諾才突然反應過來，“等等……君辭的媳婦到底是什麽人？”可惜鳳策早已遠去。
鳳老丞相找不到鳳策，急得直跺腳，管家再次來催促，“老爺，侯陽王的人馬馬上到城門了，咱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鳳老丞相望著鳳策院子方向望了望，隨後一咬牙，“走。”
鳳策剛出皇宮，就見子陽急急忙忙跑來，“主子！子留又來消息了！”
鳳策心口一跳，接過紙條的指尖有些酥麻，他怕，他怕是譚顏不好的消息。
賭註一樣的打開了紙條，隨後才松了一口氣，上面寫著：譚無恙，安好。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將紙條收進胸口，望了眼皇城的方向，“不用去了，留下來。”
子陽一臉迷霧的跟在主子身後，十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
城門口，由鳳丞相帶領的百官眾人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眾人敢怒不敢言，老丞相的臉色也十分不好。
禦史大夫湊到鳳丞相跟前，小聲說道，“丞相，這侯陽王他……”
鳳老丞相冷哼一聲，“他這是給咱們下馬威呢！”
禦使大夫還想說什麽，只聽見遠處一陣陣馬蹄聲。
鳳老丞相收起之前臉上的不滿之色，神色一片嚴肅。
百官見此也紛紛停止了小聲交談。
侯陽王的馬車高大奢華，八匹純白色寶馬拉車，就連馬蹄都是金子鑄成。
一些人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暗道一聲蠢貨。
侯陽王的馬車停了下來，人卻未下車。
鳳丞相看了眼跟隨而來的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張公公，張公公會意，扯著尖細的嗓音喊道，：“恭迎侯陽王回京——”
等待他的是一片寂靜。
馬車上裏的人沒有出聲。
張公公清了清嗓子，再次喊道，“恭迎侯陽王回京——侯陽王，陛下在宮裏等著為您接風洗塵呢。”
又沈寂了許久，馬車裏才出來一個侍從，聲音平靜道，“各位大人，我家王爺旅途勞累，此時正睡著，還沒醒，感謝各位大人的接風洗塵，我替我家王爺感謝各位大人。”
太尉冷笑一聲，“你家王爺到是好大的面子，讓朝臣百官在此等候多時，結果他卻在馬車裏睡的正香。”
那侍從依舊面無表情，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太尉甩袖離去，禦史大夫搖了搖頭，微微嘆氣。
鳳丞相到是沒有表露不滿，“既然如此，我等就在宮中晚宴好好慰問王爺，如此便不打擾王爺休息了。”
隨後帶領眾人散開，任由侯陽王的馬車浩浩湯湯的駛去。
是夜，皇宮裏歌舞升平，奢華靡麗，一片金碧輝煌。
接風宴上，隨著一聲尖細的“皇上駕到”百官紛紛起身，這才正式拉開了序幕。
楚諾環視了四周，“朕的皇叔還沒到嗎？”
底下無人答話。
“侯陽王到——”
眾人的視線紛紛看向宮殿入口。
侯陽王大步邁進殿堂，“哈哈，本王來遲，讓賢侄和眾位大人久等了。”他笑的一臉從容，身著絳紫色袍子，在燈光的映照下絲絲金線發著光亮。
聽聞這話的皇帝和百官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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