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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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轉眼間，盛夏已過，天氣慢慢轉涼，便又到了秋天。
一入秋就突然降了溫，方蕁有些不適應，連著幾天都在屋裏窩著，連門都不想出。
“夫人趕緊來試試，這是宋管家剛讓人為您做的新衣。都是尚好的料子，還加厚的，穿著肯定不會透風了。”末末七七從外面回來，見方蕁呆呆的坐在屋裏，數瓜子玩。樣子慫在一起，一看就是怕冷。
方蕁無精打采的看了眼兩個丫頭，慢慢的起身，配合著穿上了那新做的衣服。還別說，這料子真的挺舒服，穿著暖和多了。方蕁瞬間的精神了些，攏了攏衣服，高興得還轉了一圈。
“夫人這肚子……”丫頭們偷偷的笑著。
方蕁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好像又圓了，而且感覺衣服都有點擠，怪難受的。哎，都怪齊湛，要不是他這段時間把她慣的，也不會胖得這麽厲害。
“嗯，有點小，趕緊拿去改改。”方蕁假裝不知道丫頭們笑什麽，若無其事的脫下衣服。
丫頭們也配合，拿了衣服，一人就往外走，準備出去找人改改。
也就在末末走到院子門口時，迎面就來了一個熟人。“秦姑娘今兒怎麽來了。”
正是秦韻，有個丫頭引著她，“夫人在吧！我來找她的。”
自從有了上次救命之恩後，秦韻與方蕁就經常來往。雖不在以姐妹相稱，但關系勝似姐妹。尤其是秦韻每次來都會帶些零食或者天香樓的特色菜來，方蕁最是喜歡了。
自然，這來得多了，府上得丫頭也對她熟了。
所以末末見到她，只寒暄了兩句，就放她自己進去了。
“還是夫人這兒好，清凈，舒服，不像我們那裏，每天又吵又鬧。”秦韻進門就在方蕁旁邊坐下，親熱極了。
方蕁也開心，喚了聲秦姐姐，目光看著秦韻手上的食盒，她知道定是好吃的東西。
果然，秦韻打開食盒，就看到裏面盤子裏擺了兩只手臂粗的醬豬蹄，聞著就香。
“早上廚房剛出鍋的，還好是熱的，你趕緊試試味道。”秦韻笑著說道。
“謝謝。”方蕁客氣一下，便開始吃。速度不敢太快，畢竟秦韻是外人，要是狼吞虎咽的，丟的可是自己的人。
秦韻微笑看著，並不多話。最後方蕁吃完了，還給她擦嘴，很是貼心。
“這天兒還不算冷，興州秋景不錯，你不出去走走、逛逛，這樣待在家裏，怕是過些日子冷了，就不敢出門了。”秦韻問道。
方蕁懶洋洋的，對出門並不太感興趣。“什麽景呀？不想出去，城裏能玩的地方，齊湛這幾個月都帶我去過了。況且最近他忙得吃飯都沒時間，哪裏有時間陪我。”
最近雖然有宋大娘管家，但事情還是挺多的，尤其是容嬤嬤留下的爛攤子一堆，宋大娘是很勤快，但畢竟沒有當過家，做起事來會繞些彎。
齊湛放不開手，很多事都要親自過問，所以這段時間，他也就像個陀螺一樣在家裏忙活。
幾乎全院子都能看到他，但就是留不住人。
見方蕁無精打采的，秦韻安慰道，“府上人少，院子又那麽大。最近還都是些新人，公子忙一點也是正常。不過還好，都是些瑣碎事，依公子的聰明，應該很快就能理順的。”
“希望吧！”方蕁奄奄的。
氣氛有些沈悶，秦韻扯扯嘴角，開始轉移話題。“對了，老夫人最近好些了嗎？上次游神醫開的藥吃了嗎？我也是忙的，本來想打聽下哪裏有大夫可以看這種病的，可這段時間竟是沒想起。”
“奶奶還是那樣，能吃能喝，每天都會出去走走。”想到奶奶最近氣色確實比以前好些，方蕁臉上的沈悶之氣消了很多。
秦韻提議去看看老夫人，心裏才安心，畢竟相識一場，過去陪陪老人家也是應該的。
二人也是去得巧，剛好老夫人那邊吃上午飯了。於是坐下，叫丫頭們添了碗筷，就蹭了頓飯吃。
待吃完飯，又陪奶奶聊會天，不過一刻多鐘，奶奶困意來襲，便要睡午覺了。
“老夫人這是累了，奴婢扶她去休息一下，夫人和秦姑娘先坐一會兒。”新來的丫頭很是靈巧，她們扶著老夫人回了裏屋。
方蕁忙搭把手，可因為沒什麽伺候人的經驗，顯得有點笨手笨腳。
秦韻看了，動作很快就攙著老夫人的了。與丫頭們配合著，把老夫人送到床邊，轉頭又有丫頭端來水，準備給老夫人凈臉。
“我來吧！”秦韻積極的取了盆裏的帕子，擰了擰，動作很輕的給老夫人擦臉。
這邊裏屋忙活著，外屋的丫頭在收拾屋子，與此同時，門口又來了一人，丫頭們一看，原來是齊湛，便恭敬行李。“公子來了……”
齊湛點點頭，踏進裏屋，裏面的人聽到他進門，都轉頭看了眼，唯有秦韻不動於山的給老夫人擦著手，說話很有耐心，像哄小孩。“您老先睡一會兒，等下午有精神了，咱們就帶您出去轉轉。您想吃什麽，小秦都給您買。”
老夫人笑得眼睛彎彎的，點頭道。“乖，乖，小秦真乖。”
拉著秦韻的手，特別親切。
把老夫人送上床趟著，是秦韻和一個丫頭搭手做的。齊湛全程沒說話，方蕁見幫不上忙，就悄悄的出去了。
一起走到門外，齊湛問方蕁一些家常話。“半天不見你，又長了不少肉。”
方蕁擡頭嗔了一眼，反駁道。“哪裏有，我這麽瘦，全身上下就二兩肉。”也就肚子上多一點，不過方蕁偷偷藏起來。
此時秦韻出門來，看到齊湛含笑盯著方蕁的肚子，這個角度看去，男子的側臉柔和，眼角帶笑，是抹桃花般美好的顏色。
只可惜，不經常看到。
“公子今日不忙？”默默的看了會兒，秦韻打破了寧靜。
齊湛轉頭，笑意瞬間收起來，表情看似隨意。“還好，其實也沒什麽忙的。都是些雜事，就是處理起來麻煩一些。”
秦韻道，“那公子忙過這陣，有空到天香樓坐一坐。咱們那兒最近有新添的菜式，希望公子賞臉嘗嘗。”
剛入秋的天氣怪得很，有時悶熱，有時還有點涼風，三人在門口走廊上走幾步，風就吹了幾個輪回。
方蕁倒還好，走在最裏面，秦韻在最外面，柔柔弱弱的身子骨就被吹得搖搖晃晃。“咳咳！”
倒吸幾口氣，還真是冷。
“冷”齊湛說了一個字，扯了秦韻一把，可手碰到秦韻纖細的手臂時，趕忙又松開。
“還……還好。”秦韻抱了抱手臂，看著齊湛收回的手，眼裏有些落寞。
“才入秋，天氣陰晴不定。秦姑娘身子單薄，以免著涼，還是多穿一些好。”齊湛溫和的道。
“啊切！”方蕁也抖了下，是被風刮的。
齊湛一步就靠過去了，扶著方蕁的肩膀，挫了幾下，“不是給你做新衣裳了嗎？幹嘛不穿上。”
“有點大。”方蕁皺眉，一臉委屈。
“回去把去年的秋衣穿上，別到時候著涼了，又來哭哭啼啼的。”齊湛語氣裏很是啰嗦，但也很暖和。
可秦韻卻涼涼的。
其實秦韻對齊湛的心思，一直都是很明顯的。從一年前認識齊湛不僅，就開始了，明裏暗裏，秦韻就表示過很多次。
可齊湛就是悶葫蘆，越是靠近越是閃，只要不明說，他就不會有任何表示，硬是憋得秦韻肚子裏一腔熱情時高時低，難受得很。
窗戶紙捅不破，尤其是心儀的人旁邊還有個關系很好，很親近的小姑娘，想著就更是不是滋味了。
就這樣看著二人，秦韻真不好說什麽。最後假裝很淡定的倒了別，齊湛也沒再像第一次她來那樣親自送出去。
不過還好，也沒有阻止她來齊府和方蕁相伴。所以，後來連著幾天，秦韻有空都會過來陪一陪方蕁，隨便看看心上人。
這日，天氣晴朗，無風無雨，也沒有烏雲。天青得像深藍色的綢子一樣，耀眼奪目，看著就心情愉快。
方蕁與秦韻約好，今日出去逛逛，置辦點首飾胭脂，在買幾套衣服。
而且還死拉上齊湛，硬是要他出去做個參考。
現在的齊湛與二人走在街上，很認真的瞧著方蕁。“是該打扮下了，人家姑娘每日精心裝扮，描眉化眼的，瞧瞧你，跟個野丫頭似的。”
方蕁的心思都放在街上好吃的好玩的上，完全沒把齊湛的話放耳裏。這時她走到一個胭脂攤位上，見著人家擺的那些精致小巧的胭脂盒，就很好奇的看起來。“這個是抹臉的嗎？我可以試試嗎？”
老板是個中年婦人，很熱情很大方，請方蕁試。
“秦姐姐，你來看看這個。”方蕁拉了把身邊的秦韻，二人面對面打開一個精致的胭脂盒，一邊往臉上抹一邊說說笑笑。
方蕁是不太懂的，上手就亂抹。幸好秦韻懂，不僅給親自教她抹，還說了好多上妝的技巧。
二人簡單的塗了一些，齊湛很爽快的付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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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盛夏已過，天氣慢慢轉涼，便又到了秋天。
一入秋就突然降了溫，方蕁有些不適應，連著幾天都在屋裏窩著，連門都不想出。
“夫人趕緊來試試，這是宋管家剛讓人為您做的新衣。都是尚好的料子，還加厚的，穿著肯定不會透風了。”末末七七從外面回來，見方蕁呆呆的坐在屋裏，數瓜子玩。樣子慫在一起，一看就是怕冷。
方蕁無精打采的看了眼兩個丫頭，慢慢的起身，配合著穿上了那新做的衣服。還別說，這料子真的挺舒服，穿著暖和多了。方蕁瞬間的精神了些，攏了攏衣服，高興得還轉了一圈。
“夫人這肚子……”丫頭們偷偷的笑著。
方蕁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好像又圓了，而且感覺衣服都有點擠，怪難受的。哎，都怪齊湛，要不是他這段時間把她慣的，也不會胖得這麽厲害。
“嗯，有點小，趕緊拿去改改。”方蕁假裝不知道丫頭們笑什麽，若無其事的脫下衣服。
丫頭們也配合，拿了衣服，一人就往外走，準備出去找人改改。
也就在末末走到院子門口時，迎面就來了一個熟人。“秦姑娘今兒怎麽來了。”
正是秦韻，有個丫頭引著她，“夫人在吧！我來找她的。”
自從有了上次救命之恩後，秦韻與方蕁就經常來往。雖不在以姐妹相稱，但關系勝似姐妹。尤其是秦韻每次來都會帶些零食或者天香樓的特色菜來，方蕁最是喜歡了。
自然，這來得多了，府上得丫頭也對她熟了。
所以末末見到她，只寒暄了兩句，就放她自己進去了。
“還是夫人這兒好，清凈，舒服，不像我們那裏，每天又吵又鬧。”秦韻進門就在方蕁旁邊坐下，親熱極了。
方蕁也開心，喚了聲秦姐姐，目光看著秦韻手上的食盒，她知道定是好吃的東西。
果然，秦韻打開食盒，就看到裏面盤子裏擺了兩只手臂粗的醬豬蹄，聞著就香。
“早上廚房剛出鍋的，還好是熱的，你趕緊試試味道。”秦韻笑著說道。
“謝謝。”方蕁客氣一下，便開始吃。速度不敢太快，畢竟秦韻是外人，要是狼吞虎咽的，丟的可是自己的人。
秦韻微笑看著，並不多話。最後方蕁吃完了，還給她擦嘴，很是貼心。
“這天兒還不算冷，興州秋景不錯，你不出去走走、逛逛，這樣待在家裏，怕是過些日子冷了，就不敢出門了。”秦韻問道。
方蕁懶洋洋的，對出門並不太感興趣。“什麽景呀？不想出去，城裏能玩的地方，齊湛這幾個月都帶我去過了。況且最近他忙得吃飯都沒時間，哪裏有時間陪我。”
最近雖然有宋大娘管家，但事情還是挺多的，尤其是容嬤嬤留下的爛攤子一堆，宋大娘是很勤快，但畢竟沒有當過家，做起事來會繞些彎。
齊湛放不開手，很多事都要親自過問，所以這段時間，他也就像個陀螺一樣在家裏忙活。
幾乎全院子都能看到他，但就是留不住人。
見方蕁無精打采的，秦韻安慰道，“府上人少，院子又那麽大。最近還都是些新人，公子忙一點也是正常。不過還好，都是些瑣碎事，依公子的聰明，應該很快就能理順的。”
“希望吧！”方蕁奄奄的。
氣氛有些沈悶，秦韻扯扯嘴角，開始轉移話題。“對了，老夫人最近好些了嗎？上次游神醫開的藥吃了嗎？我也是忙的，本來想打聽下哪裏有大夫可以看這種病的，可這段時間竟是沒想起。”
“奶奶還是那樣，能吃能喝，每天都會出去走走。”想到奶奶最近氣色確實比以前好些，方蕁臉上的沈悶之氣消了很多。
秦韻提議去看看老夫人，心裏才安心，畢竟相識一場，過去陪陪老人家也是應該的。
二人也是去得巧，剛好老夫人那邊吃上午飯了。於是坐下，叫丫頭們添了碗筷，就蹭了頓飯吃。
待吃完飯，又陪奶奶聊會天，不過一刻多鐘，奶奶困意來襲，便要睡午覺了。
“老夫人這是累了，奴婢扶她去休息一下，夫人和秦姑娘先坐一會兒。”新來的丫頭很是靈巧，她們扶著老夫人回了裏屋。
方蕁忙搭把手，可因為沒什麽伺候人的經驗，顯得有點笨手笨腳。
秦韻看了，動作很快就攙著老夫人的了。與丫頭們配合著，把老夫人送到床邊，轉頭又有丫頭端來水，準備給老夫人凈臉。
“我來吧！”秦韻積極的取了盆裏的帕子，擰了擰，動作很輕的給老夫人擦臉。
這邊裏屋忙活著，外屋的丫頭在收拾屋子，與此同時，門口又來了一人，丫頭們一看，原來是齊湛，便恭敬行李。“公子來了……”
齊湛點點頭，踏進裏屋，裏面的人聽到他進門，都轉頭看了眼，唯有秦韻不動於山的給老夫人擦著手，說話很有耐心，像哄小孩。“您老先睡一會兒，等下午有精神了，咱們就帶您出去轉轉。您想吃什麽，小秦都給您買。”
老夫人笑得眼睛彎彎的，點頭道。“乖，乖，小秦真乖。”
拉著秦韻的手，特別親切。
把老夫人送上床趟著，是秦韻和一個丫頭搭手做的。齊湛全程沒說話，方蕁見幫不上忙，就悄悄的出去了。
一起走到門外，齊湛問方蕁一些家常話。“半天不見你，又長了不少肉。”
方蕁擡頭嗔了一眼，反駁道。“哪裏有，我這麽瘦，全身上下就二兩肉。”也就肚子上多一點，不過方蕁偷偷藏起來。
此時秦韻出門來，看到齊湛含笑盯著方蕁的肚子，這個角度看去，男子的側臉柔和，眼角帶笑，是抹桃花般美好的顏色。
只可惜，不經常看到。
“公子今日不忙？”默默的看了會兒，秦韻打破了寧靜。
齊湛轉頭，笑意瞬間收起來，表情看似隨意。“還好，其實也沒什麽忙的。都是些雜事，就是處理起來麻煩一些。”
秦韻道，“那公子忙過這陣，有空到天香樓坐一坐。咱們那兒最近有新添的菜式，希望公子賞臉嘗嘗。”
剛入秋的天氣怪得很，有時悶熱，有時還有點涼風，三人在門口走廊上走幾步，風就吹了幾個輪回。
方蕁倒還好，走在最裏面，秦韻在最外面，柔柔弱弱的身子骨就被吹得搖搖晃晃。“咳咳！”
倒吸幾口氣，還真是冷。
“冷”齊湛說了一個字，扯了秦韻一把，可手碰到秦韻纖細的手臂時，趕忙又松開。
“還……還好。”秦韻抱了抱手臂，看著齊湛收回的手，眼裏有些落寞。
“才入秋，天氣陰晴不定。秦姑娘身子單薄，以免著涼，還是多穿一些好。”齊湛溫和的道。
“啊切！”方蕁也抖了下，是被風刮的。
齊湛一步就靠過去了，扶著方蕁的肩膀，挫了幾下，“不是給你做新衣裳了嗎？幹嘛不穿上。”
“有點大。”方蕁皺眉，一臉委屈。
“回去把去年的秋衣穿上，別到時候著涼了，又來哭哭啼啼的。”齊湛語氣裏很是啰嗦，但也很暖和。
可秦韻卻涼涼的。
其實秦韻對齊湛的心思，一直都是很明顯的。從一年前認識齊湛不僅，就開始了，明裏暗裏，秦韻就表示過很多次。
可齊湛就是悶葫蘆，越是靠近越是閃，只要不明說，他就不會有任何表示，硬是憋得秦韻肚子裏一腔熱情時高時低，難受得很。
窗戶紙捅不破，尤其是心儀的人旁邊還有個關系很好，很親近的小姑娘，想著就更是不是滋味了。
就這樣看著二人，秦韻真不好說什麽。最後假裝很淡定的倒了別，齊湛也沒再像第一次她來那樣親自送出去。
不過還好，也沒有阻止她來齊府和方蕁相伴。所以，後來連著幾天，秦韻有空都會過來陪一陪方蕁，隨便看看心上人。
這日，天氣晴朗，無風無雨，也沒有烏雲。天青得像深藍色的綢子一樣，耀眼奪目，看著就心情愉快。
方蕁與秦韻約好，今日出去逛逛，置辦點首飾胭脂，在買幾套衣服。
而且還死拉上齊湛，硬是要他出去做個參考。
現在的齊湛與二人走在街上，很認真的瞧著方蕁。“是該打扮下了，人家姑娘每日精心裝扮，描眉化眼的，瞧瞧你，跟個野丫頭似的。”
方蕁的心思都放在街上好吃的好玩的上，完全沒把齊湛的話放耳裏。這時她走到一個胭脂攤位上，見著人家擺的那些精致小巧的胭脂盒，就很好奇的看起來。“這個是抹臉的嗎？我可以試試嗎？”
老板是個中年婦人，很熱情很大方，請方蕁試。
“秦姐姐，你來看看這個。”方蕁拉了把身邊的秦韻，二人面對面打開一個精致的胭脂盒，一邊往臉上抹一邊說說笑笑。
方蕁是不太懂的，上手就亂抹。幸好秦韻懂，不僅給親自教她抹，還說了好多上妝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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