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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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秦韻越說越無味，沒人理她。一人邊上坐著，腦袋無意間偏了偏，鼻子還吸了幾下，想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沒有呀！哪裏有味了？
方蕁還算有點良心，自己吃了半飽後，就開始給每個人都夾菜。“吃，吃，吃，大家都吃。別客氣啦！”
謝謝齊湛請客，還謝謝漂亮姐姐。“這個魚味道真好，姐姐也多吃點。”
秦韻尷尬的氣氛緩和了點，先客氣道，“方蕁妹妹喜歡就好。”才開始吃飯，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飯桌上，方蕁吃得最開心，奶奶也認真吃，齊湛忙得很，兩個都要顧著，怕這個魚卡住了，又怕那個吃咽到了，幾乎從頭到尾都沒吃幾口菜。
嬌滴滴的大美人秦韻，一直被冷落了著。想給方蕁夾菜，齊湛說別夾了，會撐死人家。想給齊老夫人夾，齊湛又說，有刺，會卡到老人家。
無奈，秦韻只得默默的像個小丫鬟一樣在旁邊給魚挑刺玩。心裏堵堵的，特別想學方蕁一樣，撅撅嘴，看看姓齊的會不會哄一哄她。
更氣人的是，吃完飯，人家都沒正眼看她，客客氣氣的道別，人就走了。帶著他的奶奶和“妹妹”，悠閑的上了街，好像去大采購去了。
送走人，秦韻在《天香樓》門口站著，手裏繡帕扯得緊緊的，天鵝般細長的脖子伸的老長，眼睛死盯著正在人群中消失的背影。哀怨道，“幾天都沒見了，難得來一次又要走。”
人影消失，秦韻轉身往樓裏走，進到門口時，剛巧遇到仲掌櫃，問道。“剛剛姑娘去哪裏了？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什麽事呀？”秦韻臉色緩和。
“知府大人的公子來了，叫你去陪……”
話未說完，秦韻臉就變了，“不去，當我是陪酒的呀！”
說完便走，直接從一樓往後院，仲掌櫃轉向她想喚一聲，結果口張開，還是沒說出來，最後只能無奈的搖頭走了。
吃飽喝足，方蕁心情更好了。硬是強拉著齊湛逛了大半天，才想到回家。那時已經過了申時，天都快黑了。
由於是偷偷帶奶奶出來的，齊湛肯定就不能帶她們走前門。
運氣好，後門沒人，三人很順利的就進了齊府，先送奶奶回房間，裝作沒有出去過。
當然，這只是方蕁天真的想法。齊湛自然知道，出去那麽久，差不多一天沒看到奶奶了，家裏的下人們要是不傻，肯定已經全院子找人了。
不出意外，三人一走到奶奶院子門口，就聽到容嬤嬤在裏面罵人。“……老夫人那麽大個活人，你們都能弄丟了……”
方蕁正提著齊湛給她買了各種零食高興得忘了方向，突然聽到容嬤嬤罵人，就嚇得她心情立馬低落谷底。手忙腳亂的，抱著提的東西，還護著自己的心臟，腿軟的不敢走了。
簡直是瞬間定格。
齊湛有心裏準備，瞧了院子裏熱鬧一眼，轉頭看向某個受驚的傻貓。“又沒罵你，至於怕成這樣嗎？”
裏面還在吵，方蕁遲鈍的回過神來，抖了一下，看了眼齊湛，眼神裏蘊含著很多東西。
你不懂…
齊湛笑，卻不語，他不想引來容嬤嬤的註意。方蕁跟個兔子一樣，拉著奶奶悄悄躲在圓形石門後，往院子裏面瞧。
只見院子裏已經站滿了三十多個人了，想想府裏丫鬟婆子加家丁，一共就三十多個。看這陣勢，應該全部到齊了。
確實，在方蕁她們出去後不到半天時，容嬤嬤已經發現老夫人不見了，她急得不得了，當時就召喚了所有人去找。現在大家集合在一起，也就是因為她們已經找了幾十次沒找到人。
容嬤嬤又急又氣，一個個輪流罵著。“……沒用的東西，找不到老夫人，你們都給我滾出齊家……”
聲音嘶啞，聽著像罵了好一會兒。
丫鬟婆子們不敢回話，三兩個站作一團，皆是心虛又害怕。
這種情況，方蕁哪敢進去。她躲著，靜靜的不敢出聲，胡思亂想。記得上次把奶奶丟了，容嬤嬤就氣得“說”了她小半天，後來幾乎每天都說幾句。今天這樣，她把所有人都罵一遍，說明火已經到了極點。
這要是進去，她打人都有可能。方蕁可是經常看到容嬤嬤扇丫頭們耳刮子，想想就疼。
與方蕁一樣，齊湛看著院子裏面，想法也挺多的。同是下人，其他人都驚慌失措，就容嬤嬤一人氣勢勝人，連方蕁這個“夫人”都那麽怕她，恐怕這樣下去，她眼裏就沒主子了。
在外面看了一會兒，方蕁還是不敢進去，齊湛提醒道。“還是進去吧！你在怎麽躲，早晚也得進去呀！”
“……嬤嬤她……”方蕁眼裏全是恐懼，手扒著石墻。
“沒事的，有我在身邊，容嬤嬤不能把你怎樣。”齊湛笑得溫和，方蕁看著他的眼睛，莫名的松了松手，齊湛順勢拉著她和奶奶進了院子。
容嬤嬤眼睛不好，也沒註意，其他人都背對門口，更沒看見。
“本公子就帶奶奶出去轉了圈，沒想到家裏就要起火了。”齊湛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院子裏所有人都轉頭看他，都發現了老夫人，當然，也包括容嬤嬤。她最著急，看到老夫人，就跑出去檢查有沒有缺胳膊少腿。“老夫人呀！你可嚇壞我了。”
人回來了，下人們都松口氣，躍躍欲試，想上去看看老夫人。
確認老夫人無礙，容嬤嬤反應過來是方蕁她們帶老夫人出去的。她目光一轉，對著方蕁，嚇得她往最近的齊湛身後躲。
“怕什麽，有我啦！”齊湛用只有方蕁聽得到的音量說道，方蕁不回，只知道躲。
容嬤嬤目光又轉上齊湛身上，埋怨道，“公子帶老夫人出去，為何不和我們打聲招呼？你可知道？我都急了一天？”
齊湛冷冷道，“和你打招呼，我還能奶奶帶得出去？”
其中原因，容嬤嬤心知肚明，正欲反駁，齊湛又對院子裏其他人說道。“今天我把奶奶帶出去轉轉，沒給大家打招呼，是我想得不周。現在人回來了，完好無損，大家就把心都揣肚子裏。若沒什麽事，我看就散了吧！”
所有人的心聲，都想走，沒想人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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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韻越說越無味，沒人理她。一人邊上坐著，腦袋無意間偏了偏，鼻子還吸了幾下，想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沒有呀！哪裏有味了？
方蕁還算有點良心，自己吃了半飽後，就開始給每個人都夾菜。“吃，吃，吃，大家都吃。別客氣啦！”
謝謝齊湛請客，還謝謝漂亮姐姐。“這個魚味道真好，姐姐也多吃點。”
秦韻尷尬的氣氛緩和了點，先客氣道，“方蕁妹妹喜歡就好。”才開始吃飯，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飯桌上，方蕁吃得最開心，奶奶也認真吃，齊湛忙得很，兩個都要顧著，怕這個魚卡住了，又怕那個吃咽到了，幾乎從頭到尾都沒吃幾口菜。
嬌滴滴的大美人秦韻，一直被冷落了著。想給方蕁夾菜，齊湛說別夾了，會撐死人家。想給齊老夫人夾，齊湛又說，有刺，會卡到老人家。
無奈，秦韻只得默默的像個小丫鬟一樣在旁邊給魚挑刺玩。心裏堵堵的，特別想學方蕁一樣，撅撅嘴，看看姓齊的會不會哄一哄她。
更氣人的是，吃完飯，人家都沒正眼看她，客客氣氣的道別，人就走了。帶著他的奶奶和“妹妹”，悠閑的上了街，好像去大采購去了。
送走人，秦韻在《天香樓》門口站著，手裏繡帕扯得緊緊的，天鵝般細長的脖子伸的老長，眼睛死盯著正在人群中消失的背影。哀怨道，“幾天都沒見了，難得來一次又要走。”
人影消失，秦韻轉身往樓裏走，進到門口時，剛巧遇到仲掌櫃，問道。“剛剛姑娘去哪裏了？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什麽事呀？”秦韻臉色緩和。
“知府大人的公子來了，叫你去陪……”
話未說完，秦韻臉就變了，“不去，當我是陪酒的呀！”
說完便走，直接從一樓往後院，仲掌櫃轉向她想喚一聲，結果口張開，還是沒說出來，最後只能無奈的搖頭走了。
吃飽喝足，方蕁心情更好了。硬是強拉著齊湛逛了大半天，才想到回家。那時已經過了申時，天都快黑了。
由於是偷偷帶奶奶出來的，齊湛肯定就不能帶她們走前門。
運氣好，後門沒人，三人很順利的就進了齊府，先送奶奶回房間，裝作沒有出去過。
當然，這只是方蕁天真的想法。齊湛自然知道，出去那麽久，差不多一天沒看到奶奶了，家裏的下人們要是不傻，肯定已經全院子找人了。
不出意外，三人一走到奶奶院子門口，就聽到容嬤嬤在裏面罵人。“……老夫人那麽大個活人，你們都能弄丟了……”
方蕁正提著齊湛給她買了各種零食高興得忘了方向，突然聽到容嬤嬤罵人，就嚇得她心情立馬低落谷底。手忙腳亂的，抱著提的東西，還護著自己的心臟，腿軟的不敢走了。
簡直是瞬間定格。
齊湛有心裏準備，瞧了院子裏熱鬧一眼，轉頭看向某個受驚的傻貓。“又沒罵你，至於怕成這樣嗎？”
裏面還在吵，方蕁遲鈍的回過神來，抖了一下，看了眼齊湛，眼神裏蘊含著很多東西。
你不懂…
齊湛笑，卻不語，他不想引來容嬤嬤的註意。方蕁跟個兔子一樣，拉著奶奶悄悄躲在圓形石門後，往院子裏面瞧。
只見院子裏已經站滿了三十多個人了，想想府裏丫鬟婆子加家丁，一共就三十多個。看這陣勢，應該全部到齊了。
確實，在方蕁她們出去後不到半天時，容嬤嬤已經發現老夫人不見了，她急得不得了，當時就召喚了所有人去找。現在大家集合在一起，也就是因為她們已經找了幾十次沒找到人。
容嬤嬤又急又氣，一個個輪流罵著。“……沒用的東西，找不到老夫人，你們都給我滾出齊家……”
聲音嘶啞，聽著像罵了好一會兒。
丫鬟婆子們不敢回話，三兩個站作一團，皆是心虛又害怕。
這種情況，方蕁哪敢進去。她躲著，靜靜的不敢出聲，胡思亂想。記得上次把奶奶丟了，容嬤嬤就氣得“說”了她小半天，後來幾乎每天都說幾句。今天這樣，她把所有人都罵一遍，說明火已經到了極點。
這要是進去，她打人都有可能。方蕁可是經常看到容嬤嬤扇丫頭們耳刮子，想想就疼。
與方蕁一樣，齊湛看著院子裏面，想法也挺多的。同是下人，其他人都驚慌失措，就容嬤嬤一人氣勢勝人，連方蕁這個“夫人”都那麽怕她，恐怕這樣下去，她眼裏就沒主子了。
在外面看了一會兒，方蕁還是不敢進去，齊湛提醒道。“還是進去吧！你在怎麽躲，早晚也得進去呀！”
“……嬤嬤她……”方蕁眼裏全是恐懼，手扒著石墻。
“沒事的，有我在身邊，容嬤嬤不能把你怎樣。”齊湛笑得溫和，方蕁看著他的眼睛，莫名的松了松手，齊湛順勢拉著她和奶奶進了院子。
容嬤嬤眼睛不好，也沒註意，其他人都背對門口，更沒看見。
“本公子就帶奶奶出去轉了圈，沒想到家裏就要起火了。”齊湛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院子裏所有人都轉頭看他，都發現了老夫人，當然，也包括容嬤嬤。她最著急，看到老夫人，就跑出去檢查有沒有缺胳膊少腿。“老夫人呀！你可嚇壞我了。”
人回來了，下人們都松口氣，躍躍欲試，想上去看看老夫人。
確認老夫人無礙，容嬤嬤反應過來是方蕁她們帶老夫人出去的。她目光一轉，對著方蕁，嚇得她往最近的齊湛身後躲。
“怕什麽，有我啦！”齊湛用只有方蕁聽得到的音量說道，方蕁不回，只知道躲。
容嬤嬤目光又轉上齊湛身上，埋怨道，“公子帶老夫人出去，為何不和我們打聲招呼？你可知道？我都急了一天？”
齊湛冷冷道，“和你打招呼，我還能奶奶帶得出去？”
其中原因，容嬤嬤心知肚明，正欲反駁，齊湛又對院子裏其他人說道。“今天我把奶奶帶出去轉轉，沒給大家打招呼，是我想得不周。現在人回來了，完好無損，大家就把心都揣肚子裏。若沒什麽事，我看就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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