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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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方蕁是老油條了，經常出來偷東西吃，運氣好，偷偷在外面了吃飽了，就偷偷回去睡覺，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發現，就當沒事一樣。運氣不好，有時被逮到，最多也是被容嬤嬤或者奶奶說幾句，可能最差也就是罰她不準吃飯什麽的。
可今日不同，她是帶著奶奶出來的，而且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奶奶。如果讓容嬤嬤發現，肯定就不會只說幾句就了事。
後果，至少得被說幾天。
如今之計，還是走為上策。先把奶奶帶回去，關門睡覺，當做自己從來沒有出過門。
顧不了太多，她拉著奶奶起身就跑。“奶奶，走了，回去睡覺了。”沒辦法，奶奶現在就只知道吃飯和睡覺這兩件事。
這會兒，老夫人可忙了。衣服被方蕁扯著，腳機械的往前走，手，手裏雞腿已經啃完，而殘留的香味，一手的油，卻讓她犯了難。那油膩的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她使勁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拖著方蕁的胳膊，不肯走。“臟，臟，好臟。”
方蕁停下腳步，看了奶奶一眼，目光同時還掃到院子門口，那兒有個黑色的人影，雖然看不太清楚，但不用猜也知道是容嬤嬤來了。方蕁沒時間管奶奶說什麽，只顧著拉著奶奶跑路，必須趁容嬤嬤發現她們之前，逃之夭夭。
“快，快，快走，待會嬤嬤看到，我們就死定了。”不敢說話太大聲，方蕁小聲的碎碎念著。
“夫人，老夫人，你們在哪裏呀？”容嬤嬤進了院子，就吼了一嗓子。洪亮的聲音，震得院子抖了三抖，墻角的花花草草，樹上睡覺的鳥雀，加上正專心跑路的方蕁，都嚇得差點心臟衰竭。
天太黑，容嬤嬤好像沒看到方蕁她們，進了院子後，她提著裙子就直接沖進了廚房。
在廚房找了一圈，沒看到方蕁和老夫人，她已經急得冒冷汗，“哎呀！去哪了呀？”
一把抹了頭上的汗，容嬤嬤又往屋外走著，嘴裏碎碎念叨。“不懂事，不懂事，我眼睛剛眨一下，又把老夫人帶出去了胡鬧了。哼……待會兒讓我找到夫人，非得好好說道說道她。”雖然沒看到人，但容嬤嬤斷定老夫人就是夫人帶出去的，她現在只想拉著方蕁的耳朵好好教訓一下她。
廚房不遠處的一個僻靜的小路上，方蕁拉著奶奶拼命的跑，突然感覺耳朵一熱，似乎是被烙鐵燙了一下。
這下死定了，容嬤嬤肯定要罵死她了。
方蕁心裏怕怕的，一邊跑一邊往後看，就怕容嬤嬤追上來扯她的耳朵。
方蕁繼續跑著，她有點分心，此時奶奶已經跑到了前面去了／比她還快，和兔子差不多。
“奶奶，你慢點。”小聲的呼喊，奶奶自然聽不到。
結果，剛邁出去兩步，方蕁的腳就崴了一下，只一瞬間功夫，腳踝處就針紮似的的疼，重心不穩的她，剛搖晃了兩下，身體就開始往地面倒去。
啊……方蕁想叫一聲，可話未出口，臉就接觸到了地面。更倒黴的是，她掉下去的不是塊平地，而是直接從一個走廊上掉到了走廊下面的花臺裏。
花臺不大，形狀是圓形的，裏面有這個季節盛開的蘭花，味道清香，恬靜淡雅，香味溢滿中空氣中，在這漆黑的夜，雖無蝴蝶盤旋於花瓣之間，但偶爾也能招來幾只螢火蟲，搖曳著透明的薄翼，燃起點點光輝。
如此美景，如此花香，可惜，可惜的是方蕁已經賞不到，聞不到了。因為此時的她已經暈過去了。
而暈過去的前一秒，她看到了奶奶。準確的說，是奶奶看到了她。
可能是她落地時振動太大，嚇得奶奶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眼，就像一個即將掉落藻澤的人看到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方蕁抱著希望，以為奶奶看到她會停下來救她，可事實上，奶奶像不認識她一樣，只目光呆滯的看了一眼，就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
真的走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也是那一秒，方蕁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奶奶，你怎麽就走了啦？咱們一起出來，一起偷肉，我讓你吃雞腿，我自己啃幹饅頭，你這麽這麽走了，你是我親奶奶嗎？
你良心不會痛嗎？
沒找到老夫人，容嬤嬤自然不能安心回去。她出了廚房，又在院子裏找了一圈，最後，她看到了院子角落的小門，也就是通往方蕁逃跑的那個走廊的小門。她徑直從進了那個小門，沒一會兒就到了方蕁摔倒的花臺邊上。
“夫人，老夫人，你們出來呀！別讓我找了吧！”容嬤嬤就在方蕁的頭頂上站著，可以說她只需要眼珠子轉一下，就能看到走廊下那花臺裏倒栽著的方蕁？但，眼睛不好使的她，著急的找人，根本就沒有往那底下的花臺看過一眼。
同樣是不帶走一片雲彩，她也真的走了。
…………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天朗氣清。雕花的紅木床上，方蕁眼眸緊閉，四肢放松的躺著。
睡覺不老實的她，一會兒翻個身，一會兒踢踢被子，折騰來，折騰去，床上的被子、枕頭無數次被踢到地上，她竟一點察覺都沒有。
此時，床邊的侍女末末，擔憂的看著她，時不時給她拉拉被角，念念道。“摔那麽大個包，會不會把腦子摔壞了呀？”
末末的雙胞胎妹妹——七七一邊打掃著窗邊小圓桌的清潔，一邊也擔憂的帶只眼睛看看床上睡得不老實的人。“應該不會吧！夫人翻身翻得跟翻筋鬥一樣，一晚上翻幾十個，看著不像把哪裏摔壞了呀！”
話說，方蕁運氣也是好，昨夜她在花臺裏沒躺到一個時辰，就被剛巧半夜起來找茅房的末末看到。當時看到她，末末也是吃了一驚，只見方蕁跟個木樁子一樣倒插在花臺裏，末末力氣小，一邊喊她，一邊想把她給拔出來，可花臺太深，方蕁最近吃得——有點小重，她硬是折騰好久才把人弄出來。
最後，人是撈起來，卻發現方蕁頭上摔了個包，好大一個，挺恐怖的，都見紅了。
她怕方蕁把腦子摔壞了，就趕忙把她給弄回了屋，喚上小姐妹七七，又給她包紮、上藥，折騰了小半宿才捯飭規矩。
可方蕁那人嘛！無論有意識還是沒意識，只要一沾到床就沒心沒肺的睡覺。害兩個丫頭擔心她，守了她一夜，自己都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七兒～咱們還是找大夫來看看吧！夫人腦子本來就不好使，別又給摔成老夫人那樣。”方蕁不知道在做什麽美夢，嘴巴不停的流口氣，吧唧吧唧的，還發出奇怪的聲音。而看在末末的眼裏，她就是真傻了一樣。
“不……不會吧……不會真傻了吧……”七七一聽說方蕁有可能摔成老夫人那樣，立馬走到床邊就想去看看是不是真傻。
床上，方蕁的眼睛動了一下。床邊的兩個丫頭心慌的在商量著要不要找大夫的事，根本就沒註意到床上的動靜。可能是她們說話的聲音大了點，方蕁被吵著吵著，瞌睡就醒了。
頭好疼，睜開朦朧的睡眼，方蕁第一眼看到的是古色古香的床。她突然記起，一年前穿越過來的時候也是頭好疼，第一看到也是古色古香的床。現在的感覺，輕飄飄的，腦袋暈乎乎的，整個人像抽空了力氣一樣，這些感覺加在一起，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這是哪兒？”方蕁突然坐了起來，冷不丁的，嚇得床邊的兩個丫頭，話也不說了，皆瞪著眼睛看著她。
“夫……夫人……你……”不會真摔傻了吧？後面的話，丫頭們沒說出來。
聽到耳邊熟悉的聲音，方蕁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二次穿越。她以為就摔一跤就又到了另一個的世界，結果醒來還是這個地方。莫名的，有些害怕。本來就呆呆的懶得動腦子的她，硬是木訥的坐了好久都不動一下。
旁邊的兩個丫頭，著急上火的，不停嘮嘮叨叨。“這可怎麽辦呀？咱們還是趕緊找大夫吧！”
正一個丫頭要出去時，方蕁回過神來。也是費了老大的勁，才把腦袋從中間轉到左邊，直到轉不動到了盡頭，楞楞一秒後，又反方向轉回去。這樣來來回回，好幾個回合後，才用目光掃到床邊的兩個丫頭身上。
她這行為，看到丫頭們眼裏，更是嚇人，兩個人瞬間撲過去，一個抱著她胳膊，一個扶著她頭，關心的問道。“夫人……你這是怎麽了，你可別嚇我們呀。”
方蕁繼續轉動脖子，接著轉了兩圈，嚇得丫頭們臉都白了，她才開口說道。“疼～卡……住了……”原來是脖子疼，準確來說應該是睡覺不老實落枕了。
末末七七這樣放心了，皆松口氣，互視一眼，稀奇古怪的夫人，早晚得嚇死個人。
方蕁脖子扭了扭，還是不舒服，又開始用手去揉。兩個丫頭看了，立馬懂事的幫她揉。“夫人，睡覺落枕了別用力扭，會更嚴重的，你先松手，我們幫你揉揉，待會貼點膏藥就沒事了。”
有人伺候自然是好。
丫頭們慶幸，人能說話，也聽話。呆呆的和過去一年大家眼中的方蕁一樣，沒有變得更傻，就是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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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蕁是老油條了，經常出來偷東西吃，運氣好，偷偷在外面了吃飽了，就偷偷回去睡覺，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發現，就當沒事一樣。運氣不好，有時被逮到，最多也是被容嬤嬤或者奶奶說幾句，可能最差也就是罰她不準吃飯什麽的。
可今日不同，她是帶著奶奶出來的，而且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奶奶。如果讓容嬤嬤發現，肯定就不會只說幾句就了事。
後果，至少得被說幾天。
如今之計，還是走為上策。先把奶奶帶回去，關門睡覺，當做自己從來沒有出過門。
顧不了太多，她拉著奶奶起身就跑。“奶奶，走了，回去睡覺了。”沒辦法，奶奶現在就只知道吃飯和睡覺這兩件事。
這會兒，老夫人可忙了。衣服被方蕁扯著，腳機械的往前走，手，手裏雞腿已經啃完，而殘留的香味，一手的油，卻讓她犯了難。那油膩的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她使勁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拖著方蕁的胳膊，不肯走。“臟，臟，好臟。”
方蕁停下腳步，看了奶奶一眼，目光同時還掃到院子門口，那兒有個黑色的人影，雖然看不太清楚，但不用猜也知道是容嬤嬤來了。方蕁沒時間管奶奶說什麽，只顧著拉著奶奶跑路，必須趁容嬤嬤發現她們之前，逃之夭夭。
“快，快，快走，待會嬤嬤看到，我們就死定了。”不敢說話太大聲，方蕁小聲的碎碎念著。
“夫人，老夫人，你們在哪裏呀？”容嬤嬤進了院子，就吼了一嗓子。洪亮的聲音，震得院子抖了三抖，墻角的花花草草，樹上睡覺的鳥雀，加上正專心跑路的方蕁，都嚇得差點心臟衰竭。
天太黑，容嬤嬤好像沒看到方蕁她們，進了院子後，她提著裙子就直接沖進了廚房。
在廚房找了一圈，沒看到方蕁和老夫人，她已經急得冒冷汗，“哎呀！去哪了呀？”
一把抹了頭上的汗，容嬤嬤又往屋外走著，嘴裏碎碎念叨。“不懂事，不懂事，我眼睛剛眨一下，又把老夫人帶出去了胡鬧了。哼……待會兒讓我找到夫人，非得好好說道說道她。”雖然沒看到人，但容嬤嬤斷定老夫人就是夫人帶出去的，她現在只想拉著方蕁的耳朵好好教訓一下她。
廚房不遠處的一個僻靜的小路上，方蕁拉著奶奶拼命的跑，突然感覺耳朵一熱，似乎是被烙鐵燙了一下。
這下死定了，容嬤嬤肯定要罵死她了。
方蕁心裏怕怕的，一邊跑一邊往後看，就怕容嬤嬤追上來扯她的耳朵。
方蕁繼續跑著，她有點分心，此時奶奶已經跑到了前面去了／比她還快，和兔子差不多。
“奶奶，你慢點。”小聲的呼喊，奶奶自然聽不到。
結果，剛邁出去兩步，方蕁的腳就崴了一下，只一瞬間功夫，腳踝處就針紮似的的疼，重心不穩的她，剛搖晃了兩下，身體就開始往地面倒去。
啊……方蕁想叫一聲，可話未出口，臉就接觸到了地面。更倒黴的是，她掉下去的不是塊平地，而是直接從一個走廊上掉到了走廊下面的花臺裏。
花臺不大，形狀是圓形的，裏面有這個季節盛開的蘭花，味道清香，恬靜淡雅，香味溢滿中空氣中，在這漆黑的夜，雖無蝴蝶盤旋於花瓣之間，但偶爾也能招來幾只螢火蟲，搖曳著透明的薄翼，燃起點點光輝。
如此美景，如此花香，可惜，可惜的是方蕁已經賞不到，聞不到了。因為此時的她已經暈過去了。
而暈過去的前一秒，她看到了奶奶。準確的說，是奶奶看到了她。
可能是她落地時振動太大，嚇得奶奶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眼，就像一個即將掉落藻澤的人看到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方蕁抱著希望，以為奶奶看到她會停下來救她，可事實上，奶奶像不認識她一樣，只目光呆滯的看了一眼，就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
真的走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也是那一秒，方蕁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奶奶，你怎麽就走了啦？咱們一起出來，一起偷肉，我讓你吃雞腿，我自己啃幹饅頭，你這麽這麽走了，你是我親奶奶嗎？
你良心不會痛嗎？
沒找到老夫人，容嬤嬤自然不能安心回去。她出了廚房，又在院子裏找了一圈，最後，她看到了院子角落的小門，也就是通往方蕁逃跑的那個走廊的小門。她徑直從進了那個小門，沒一會兒就到了方蕁摔倒的花臺邊上。
“夫人，老夫人，你們出來呀！別讓我找了吧！”容嬤嬤就在方蕁的頭頂上站著，可以說她只需要眼珠子轉一下，就能看到走廊下那花臺裏倒栽著的方蕁？但，眼睛不好使的她，著急的找人，根本就沒有往那底下的花臺看過一眼。
同樣是不帶走一片雲彩，她也真的走了。
…………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天朗氣清。雕花的紅木床上，方蕁眼眸緊閉，四肢放松的躺著。
睡覺不老實的她，一會兒翻個身，一會兒踢踢被子，折騰來，折騰去，床上的被子、枕頭無數次被踢到地上，她竟一點察覺都沒有。
此時，床邊的侍女末末，擔憂的看著她，時不時給她拉拉被角，念念道。“摔那麽大個包，會不會把腦子摔壞了呀？”
末末的雙胞胎妹妹——七七一邊打掃著窗邊小圓桌的清潔，一邊也擔憂的帶只眼睛看看床上睡得不老實的人。“應該不會吧！夫人翻身翻得跟翻筋鬥一樣，一晚上翻幾十個，看著不像把哪裏摔壞了呀！”
話說，方蕁運氣也是好，昨夜她在花臺裏沒躺到一個時辰，就被剛巧半夜起來找茅房的末末看到。當時看到她，末末也是吃了一驚，只見方蕁跟個木樁子一樣倒插在花臺裏，末末力氣小，一邊喊她，一邊想把她給拔出來，可花臺太深，方蕁最近吃得——有點小重，她硬是折騰好久才把人弄出來。
最後，人是撈起來，卻發現方蕁頭上摔了個包，好大一個，挺恐怖的，都見紅了。
她怕方蕁把腦子摔壞了，就趕忙把她給弄回了屋，喚上小姐妹七七，又給她包紮、上藥，折騰了小半宿才捯飭規矩。
可方蕁那人嘛！無論有意識還是沒意識，只要一沾到床就沒心沒肺的睡覺。害兩個丫頭擔心她，守了她一夜，自己都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七兒～咱們還是找大夫來看看吧！夫人腦子本來就不好使，別又給摔成老夫人那樣。”方蕁不知道在做什麽美夢，嘴巴不停的流口氣，吧唧吧唧的，還發出奇怪的聲音。而看在末末的眼裏，她就是真傻了一樣。
“不……不會吧……不會真傻了吧……”七七一聽說方蕁有可能摔成老夫人那樣，立馬走到床邊就想去看看是不是真傻。
床上，方蕁的眼睛動了一下。床邊的兩個丫頭心慌的在商量著要不要找大夫的事，根本就沒註意到床上的動靜。可能是她們說話的聲音大了點，方蕁被吵著吵著，瞌睡就醒了。
頭好疼，睜開朦朧的睡眼，方蕁第一眼看到的是古色古香的床。她突然記起，一年前穿越過來的時候也是頭好疼，第一看到也是古色古香的床。現在的感覺，輕飄飄的，腦袋暈乎乎的，整個人像抽空了力氣一樣，這些感覺加在一起，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這是哪兒？”方蕁突然坐了起來，冷不丁的，嚇得床邊的兩個丫頭，話也不說了，皆瞪著眼睛看著她。
“夫……夫人……你……”不會真摔傻了吧？後面的話，丫頭們沒說出來。
聽到耳邊熟悉的聲音，方蕁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二次穿越。她以為就摔一跤就又到了另一個的世界，結果醒來還是這個地方。莫名的，有些害怕。本來就呆呆的懶得動腦子的她，硬是木訥的坐了好久都不動一下。
旁邊的兩個丫頭，著急上火的，不停嘮嘮叨叨。“這可怎麽辦呀？咱們還是趕緊找大夫吧！”
正一個丫頭要出去時，方蕁回過神來。也是費了老大的勁，才把腦袋從中間轉到左邊，直到轉不動到了盡頭，楞楞一秒後，又反方向轉回去。這樣來來回回，好幾個回合後，才用目光掃到床邊的兩個丫頭身上。
她這行為，看到丫頭們眼裏，更是嚇人，兩個人瞬間撲過去，一個抱著她胳膊，一個扶著她頭，關心的問道。“夫人……你這是怎麽了，你可別嚇我們呀。”
方蕁繼續轉動脖子，接著轉了兩圈，嚇得丫頭們臉都白了，她才開口說道。“疼～卡……住了……”原來是脖子疼，準確來說應該是睡覺不老實落枕了。
末末七七這樣放心了，皆松口氣，互視一眼，稀奇古怪的夫人，早晚得嚇死個人。
方蕁脖子扭了扭，還是不舒服，又開始用手去揉。兩個丫頭看了，立馬懂事的幫她揉。“夫人，睡覺落枕了別用力扭，會更嚴重的，你先松手，我們幫你揉揉，待會貼點膏藥就沒事了。”
有人伺候自然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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