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一念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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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一念地獄
“你醒了啊。”
河神醒來的第一秒, 就聽到了一個極其動聽的聲音，睜開眼，以默正站在他的面前, 註視著他。
但這並不是什麽情人重逢的美好開頭。
重生的河神幾乎是在下一秒，就發出了一聲尖嘯, 尖嘯在水中蕩開波紋，直擊人的靈魂, 他的長尾以極重的力道擊打出去，似乎下一秒就能將站在他面前的夏以默給擊碎。
夏以默並沒有閃躲, 而是迎了上去, 在蛇足纏上她的腳踝的一瞬間, 她足尖一點, 周遭的水被破開，就叫河神以千鈞之力被壓倒在地。
幾個回合之後，嬌小的少女將面前健碩的怪物踩在腳下, 河神尾巴的鱗片道道炸開，他傷痕累累，微喘著氣, 帶著警惕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夏以默也受了傷, 但她卻渾然不在意的, 只自顧自地湊近了面前的河神，註視他的瞳孔。
四目相對之時, 氣息勾纏，一個是野獸般懵懂的蠻橫與恐懼，另一個卻也並沒有多少暧昧的情愫。
“你好, 河神，我叫夏以默。”最後, 夏以默扯開了嘴角，微微笑著這麽說道。
河神並不言語，只蛇尾微微挪動，似乎是伺機想要再度纏繞上面前的女人將其絞殺。
這樣的動作迎來了夏以默毫不猶豫的痛擊，隨即夏以默又笑瞇瞇地湊近了他，說道：“夏以默。”
這一下叫面前的河神口中溢出痛呼，眼瞳豎成一條細線，惡狠狠地盯著夏以默。
夏以默卻也並不在意，她的聲音溫和又輕軟，再度重覆了一遍：“以——默——”
如此往覆循環幾遍之後，河神終於是結結巴巴又帶著些含糊不清地說出了那兩個字：“以……默……”
這叫夏以默滿意了，她從池子裏出來，接過了羅婭婭手中遞過來的毛巾裹住了自己。
“很明顯，目前他就只是一個怪異而已。”夏以默眉眼帶笑地下了這樣的定論，“就和副本裏的其他怪異也沒有什區別。”
“養著吧。”
“那夏小姐，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呢？”這會兒的羅婭婭聽到夏以默要養一只怪異也不會再露出什麽奇怪的表情了，只是冷靜地等待著夏以默的下一步指示。
“唔，那自然是去要去看看所謂的主城了。”
“佟木婉，你策反玩家，違抗系統指令，我們奉命前來清剿，你們最好束手就擒。”
“不是吧，這都什麽年代了。”佟木婉將煙槍舉到唇邊，從唇齒之間輕哼出些代表著輕蔑的煙來，“不會真有人以為給什麽所謂的游戲做奴才就光榮至極，高人一等吧？”
這話生生將對面的人都說得沈默了下，畢竟這群玩家先前也有不少都跟佟木婉打過交道，那會兒的佟木婉總是一副眉眼帶笑，和氣生財的生意人模樣，這群人從沒想過佟木婉說話能有這麽尖酸刻薄。
這實在叫這群接了游戲懸賞令的玩家有些生氣，但一瞧見這會兒的佟木婉周遭纏繞著的煙霧，那怒火怎麽樣也只能按捺下去。
這幾天死在佟木婉那手毒煙之下的實在是不少，明明這種毒藥類的道具應當是很好解決的，但是佟木婉手上的那把煙槍卻就像是明月浮水一般，怎麽也弄不下來，為首的男人也實在是有些心有餘悸，他轉向了另外一邊的張解解。
“張解解，你設計病毒汙染副本，現如今游戲已經對你發出了通緝令，你最好交出解毒程序……”
“什麽病毒，什麽病毒！”原本正垂著眼睛手中沒停的張解解一下子擡起眼睛來，“什麽叫病毒！”
“我做得，這叫插件！”
“插件動不動！就算你不懂插件，叫mod也可以啊，怎麽連病毒是什麽都搞不明白。”
張解解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面前的男人，隨即咧了咧嘴角：“再說了，你自己不是使用過嗎？你見過什麽病毒是給玩家提供服務的？”
……
知識的力量將對面的諸人再度沈默，這叫為首的男人終於是有些不耐煩了：“誒，你們說這麽多又有什麽用啊。”
“是，你們是牛逼，造什麽插件，成立什麽匪石。”
“可是處心積慮弄這麽多有什麽用呢？你們還不是身處游戲之中嗎？你們能夠脫離游戲嗎？”
“你們的道具，技能，所有的東西都是游戲給的，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你們在囂張些什麽，難不成你們真的還能把這游戲掀翻了不可嗎？”
“再說了，最開始你們不也是自願加入的游戲嗎？”
《神註視的星期日》是一款響應了所有擁有欲望之人的祈願的游戲，加入這個游戲的人多數都是跟游戲定下了契約進入這個游戲成為玩家的。
“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們都在鬧些什麽。”
“我們真的是自願加入這個游戲的嗎？”佟木婉問出的這句話叫對面的所有人一楞。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佟木婉卻是沒有再多說些什麽，她將話題拉扯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餵，我說啊，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游戲既然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厲害的話，為什麽還要向你們發出這個所謂的懸賞令呢？”
“游戲既然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厲害的話，為什麽我到現在還活著的？”少女彎著唇，冷靜地看著面前驚慌失措的兩人，“既然我還存在著，就說明所謂的游戲也並沒有那麽厲害，對吧。”
“至少，它應該阻止不了我，把它變成我的東西。”
在第一次聽到夏以默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佟木婉是驚慌失措的，但是到了現在，她卻能冷靜地向對面的人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如果它真的有那麽厲害的話，我應該已經死在哪個副本了，或者是現在就當著你們的面被絞殺。”
“為什麽游戲它還要，向你們發出所謂的懸賞令呢？”
在佟木婉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前來圍剿的玩家的技能在一瞬間爆裂開來，帶著毀天滅地般的氣勢沖著佟木婉和張解解兩人而去。
但是兩人卻齊齊在這時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莊天然！”
“來咯。”
幾乎是一瞬間，空間之中被撕出了一個巨大的裂口，等到藏在暗處的人意識到一切的不對勁已經來不及了。
“原來，這就是游戲的能量啊。”夏以默從裂口之中走出來，她微微吸了口氣，似乎是有些感慨一般。
相比起游戲所偏愛的那些特殊之人的能量來說，游戲本身的能量似乎有些不一樣，不過好在基底果然就還是來自那些人，到底還是可以解碼的。
而當夏以默來到主城的那一刻，所有的玩家的控制面板驟然爆紅，即刻絞殺的指令迫急地進入了每一個玩家的腦海，帶著逼迫他們立刻行動的威脅。
但是隨即，以默卻是擡起了手，紅色的面板出現亂碼，隨即就像是死機一般變成了灰色，幾位玩家也驚恐地發現自己無法再使用自己的任何技能或道具。
“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麽？”
“我嗎？”夏以默聽到這個問話，似乎是認真地想了想自己的身份，隨即笑瞇瞇地說道，“我應該才算是你們口中所謂的……病毒吧。”
“至於你說我想做什麽？”
夏以默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擡著頭，向著虛無之處看過去，就仿佛那裏有人正在註視著她一樣：“你說，我想做什麽呢？”
虛無之中並沒有什麽回話給她，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但是以默卻也並不在意：“沒關系，你不回答，看著我做也是可以的。”
她說得溫柔極了，卻實在像是一個瘋子，叫面前這些玩家生生都打了一個寒顫。
夏以默在意識到整個世界都被一雙手所操控，而操控者將這個世界當作了一個游戲所謂副本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既然有人在做操盤手，那麽這個操盤手為什麽不能是她呢？
在那樣的高處的風景，她也想要看看呢。
“以默，你瘋了。”夏以默來到主城的樞紐的時候，唐柒正站在那裏，面色覆雜地看著她，“你明明應該知道，被欲望所驅使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哈，是嗎？”以默笑出聲來，她並沒有掩飾自己的嘲諷，唐柒也明白她到底在嘲諷些什麽。
他自己，就是被欲望推動著進入了這個游戲，也是被欲望驅使著利用了以默，最終也是因為對以默的欲望而幫助以默達成了她的目的。
“既然已經知道了一切，那你也應該知道，椋言為什麽要叫你來攔著我了吧？”以默問出了這個問題。
“知道……因為我是所謂的，”唐柒吐出那四個字的時候甚至覺得有些難堪，“氣運之子。”
原來他們是管這些家夥叫做氣運之子啊。
夏以默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她走上前，甚至並不打算再搭理唐柒。
這實在叫唐柒有些不甘心，但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卻攔住了他。
“餵，你不會真的要幫著那個家夥攔她吧？”淩雲霄抓住了唐柒的手，“還是說，你想要用這種方法引起她的註意？”
“椋言，明明你也知道這種方法是行不通的，卻還是這樣忽悠唐先生，這可真是太殘忍了。”以默看著椋言，手中已經抽出了刀。
“為什麽要逃呢？你已經為了所謂的愛，走到這一步了，再逃也實在是沒有什麽意義了。”
“你說得有道理。”椋言看著面前的夏以默，幾乎是想要苦笑了，“以默，我並沒有想過，失去記憶的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椋言跟著以默來到這裏，是因為不甘心。
他不甘心以默這樣輕松地抽身而去，對他幾乎是置之不理，卻願意赴另外一個家夥的約定。
他不明白自己差在哪裏，所以偷偷地藏身在暗處，觀察以默和那個家夥相處的過程，嫉妒得發狂卻又想著總有一天他總能取而代之。
而到了最後，他終於覺得自己可以了，他聯合亭墨剝奪了以默的記憶，想要覆刻那位前主神的成功。
但是失去記憶的以默卻變得偏激，冷酷到可怕的地步，她幾乎是無懈可擊，貪婪地窺視著這個世界，卻從來不肯將精力放一點在他的身上。
椋言原本想要安慰自己哪怕是這樣也好，哪怕是這樣的以默，他也依舊成為了她最重要的那個人，也總有一天，以默會變成他想要的那個樣子。
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以默再次找到了那個家夥。
前主神的精神碎片散落在各界，而想要維持這個游戲，那家夥不可避免地就必須要存在，但他明明已經叫亭墨將他和以默安排得足夠遠。
可以默卻還能找到他，甚至還為了他而花了那麽多功夫。
而就是在這樣的想法下，椋言才亂了方寸，最終被夏以默給成功算計，那些只是夏以默設計的圈套。
椋言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失去記憶的夏以默是真的沒有心。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做錯了，會讓一切再次走向這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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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默並沒有閃躲, 而是迎了上去, 在蛇足纏上她的腳踝的一瞬間, 她足尖一點, 周遭的水被破開，就叫河神以千鈞之力被壓倒在地。
幾個回合之後，嬌小的少女將面前健碩的怪物踩在腳下, 河神尾巴的鱗片道道炸開，他傷痕累累，微喘著氣, 帶著警惕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夏以默也受了傷, 但她卻渾然不在意的, 只自顧自地湊近了面前的河神，註視他的瞳孔。
四目相對之時, 氣息勾纏，一個是野獸般懵懂的蠻橫與恐懼，另一個卻也並沒有多少暧昧的情愫。
“你好, 河神，我叫夏以默。”最後, 夏以默扯開了嘴角，微微笑著這麽說道。
河神並不言語，只蛇尾微微挪動，似乎是伺機想要再度纏繞上面前的女人將其絞殺。
這樣的動作迎來了夏以默毫不猶豫的痛擊，隨即夏以默又笑瞇瞇地湊近了他，說道：“夏以默。”
這一下叫面前的河神口中溢出痛呼，眼瞳豎成一條細線，惡狠狠地盯著夏以默。
夏以默卻也並不在意，她的聲音溫和又輕軟，再度重覆了一遍：“以——默——”
如此往覆循環幾遍之後，河神終於是結結巴巴又帶著些含糊不清地說出了那兩個字：“以……默……”
這叫夏以默滿意了，她從池子裏出來，接過了羅婭婭手中遞過來的毛巾裹住了自己。
“很明顯，目前他就只是一個怪異而已。”夏以默眉眼帶笑地下了這樣的定論，“就和副本裏的其他怪異也沒有什區別。”
“養著吧。”
“那夏小姐，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呢？”這會兒的羅婭婭聽到夏以默要養一只怪異也不會再露出什麽奇怪的表情了，只是冷靜地等待著夏以默的下一步指示。
“唔，那自然是去要去看看所謂的主城了。”
“佟木婉，你策反玩家，違抗系統指令，我們奉命前來清剿，你們最好束手就擒。”
“不是吧，這都什麽年代了。”佟木婉將煙槍舉到唇邊，從唇齒之間輕哼出些代表著輕蔑的煙來，“不會真有人以為給什麽所謂的游戲做奴才就光榮至極，高人一等吧？”
這話生生將對面的人都說得沈默了下，畢竟這群玩家先前也有不少都跟佟木婉打過交道，那會兒的佟木婉總是一副眉眼帶笑，和氣生財的生意人模樣，這群人從沒想過佟木婉說話能有這麽尖酸刻薄。
這實在叫這群接了游戲懸賞令的玩家有些生氣，但一瞧見這會兒的佟木婉周遭纏繞著的煙霧，那怒火怎麽樣也只能按捺下去。
這幾天死在佟木婉那手毒煙之下的實在是不少，明明這種毒藥類的道具應當是很好解決的，但是佟木婉手上的那把煙槍卻就像是明月浮水一般，怎麽也弄不下來，為首的男人也實在是有些心有餘悸，他轉向了另外一邊的張解解。
“張解解，你設計病毒汙染副本，現如今游戲已經對你發出了通緝令，你最好交出解毒程序……”
“什麽病毒，什麽病毒！”原本正垂著眼睛手中沒停的張解解一下子擡起眼睛來，“什麽叫病毒！”
“我做得，這叫插件！”
“插件動不動！就算你不懂插件，叫mod也可以啊，怎麽連病毒是什麽都搞不明白。”
張解解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面前的男人，隨即咧了咧嘴角：“再說了，你自己不是使用過嗎？你見過什麽病毒是給玩家提供服務的？”
……
知識的力量將對面的諸人再度沈默，這叫為首的男人終於是有些不耐煩了：“誒，你們說這麽多又有什麽用啊。”
“是，你們是牛逼，造什麽插件，成立什麽匪石。”
“可是處心積慮弄這麽多有什麽用呢？你們還不是身處游戲之中嗎？你們能夠脫離游戲嗎？”
“你們的道具，技能，所有的東西都是游戲給的，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你們在囂張些什麽，難不成你們真的還能把這游戲掀翻了不可嗎？”
“再說了，最開始你們不也是自願加入的游戲嗎？”
《神註視的星期日》是一款響應了所有擁有欲望之人的祈願的游戲，加入這個游戲的人多數都是跟游戲定下了契約進入這個游戲成為玩家的。
“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們都在鬧些什麽。”
“我們真的是自願加入這個游戲的嗎？”佟木婉問出的這句話叫對面的所有人一楞。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佟木婉卻是沒有再多說些什麽，她將話題拉扯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餵，我說啊，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游戲既然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厲害的話，為什麽還要向你們發出這個所謂的懸賞令呢？”
“游戲既然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厲害的話，為什麽我到現在還活著的？”少女彎著唇，冷靜地看著面前驚慌失措的兩人，“既然我還存在著，就說明所謂的游戲也並沒有那麽厲害，對吧。”
“至少，它應該阻止不了我，把它變成我的東西。”
在第一次聽到夏以默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佟木婉是驚慌失措的，但是到了現在，她卻能冷靜地向對面的人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如果它真的有那麽厲害的話，我應該已經死在哪個副本了，或者是現在就當著你們的面被絞殺。”
“為什麽游戲它還要，向你們發出所謂的懸賞令呢？”
在佟木婉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前來圍剿的玩家的技能在一瞬間爆裂開來，帶著毀天滅地般的氣勢沖著佟木婉和張解解兩人而去。
但是兩人卻齊齊在這時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莊天然！”
“來咯。”
幾乎是一瞬間，空間之中被撕出了一個巨大的裂口，等到藏在暗處的人意識到一切的不對勁已經來不及了。
“原來，這就是游戲的能量啊。”夏以默從裂口之中走出來，她微微吸了口氣，似乎是有些感慨一般。
相比起游戲所偏愛的那些特殊之人的能量來說，游戲本身的能量似乎有些不一樣，不過好在基底果然就還是來自那些人，到底還是可以解碼的。
而當夏以默來到主城的那一刻，所有的玩家的控制面板驟然爆紅，即刻絞殺的指令迫急地進入了每一個玩家的腦海，帶著逼迫他們立刻行動的威脅。
但是隨即，以默卻是擡起了手，紅色的面板出現亂碼，隨即就像是死機一般變成了灰色，幾位玩家也驚恐地發現自己無法再使用自己的任何技能或道具。
“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麽？”
“我嗎？”夏以默聽到這個問話，似乎是認真地想了想自己的身份，隨即笑瞇瞇地說道，“我應該才算是你們口中所謂的……病毒吧。”
“至於你說我想做什麽？”
夏以默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擡著頭，向著虛無之處看過去，就仿佛那裏有人正在註視著她一樣：“你說，我想做什麽呢？”
虛無之中並沒有什麽回話給她，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但是以默卻也並不在意：“沒關系，你不回答，看著我做也是可以的。”
她說得溫柔極了，卻實在像是一個瘋子，叫面前這些玩家生生都打了一個寒顫。
夏以默在意識到整個世界都被一雙手所操控，而操控者將這個世界當作了一個游戲所謂副本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既然有人在做操盤手，那麽這個操盤手為什麽不能是她呢？
在那樣的高處的風景，她也想要看看呢。
“以默，你瘋了。”夏以默來到主城的樞紐的時候，唐柒正站在那裏，面色覆雜地看著她，“你明明應該知道，被欲望所驅使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哈，是嗎？”以默笑出聲來，她並沒有掩飾自己的嘲諷，唐柒也明白她到底在嘲諷些什麽。
他自己，就是被欲望推動著進入了這個游戲，也是被欲望驅使著利用了以默，最終也是因為對以默的欲望而幫助以默達成了她的目的。
“既然已經知道了一切，那你也應該知道，椋言為什麽要叫你來攔著我了吧？”以默問出了這個問題。
“知道……因為我是所謂的，”唐柒吐出那四個字的時候甚至覺得有些難堪，“氣運之子。”
原來他們是管這些家夥叫做氣運之子啊。
夏以默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她走上前，甚至並不打算再搭理唐柒。
這實在叫唐柒有些不甘心，但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卻攔住了他。
“餵，你不會真的要幫著那個家夥攔她吧？”淩雲霄抓住了唐柒的手，“還是說，你想要用這種方法引起她的註意？”
“椋言，明明你也知道這種方法是行不通的，卻還是這樣忽悠唐先生，這可真是太殘忍了。”以默看著椋言，手中已經抽出了刀。
“為什麽要逃呢？你已經為了所謂的愛，走到這一步了，再逃也實在是沒有什麽意義了。”
“你說得有道理。”椋言看著面前的夏以默，幾乎是想要苦笑了，“以默，我並沒有想過，失去記憶的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椋言跟著以默來到這裏，是因為不甘心。
他不甘心以默這樣輕松地抽身而去，對他幾乎是置之不理，卻願意赴另外一個家夥的約定。
他不明白自己差在哪裏，所以偷偷地藏身在暗處，觀察以默和那個家夥相處的過程，嫉妒得發狂卻又想著總有一天他總能取而代之。
而到了最後，他終於覺得自己可以了，他聯合亭墨剝奪了以默的記憶，想要覆刻那位前主神的成功。
但是失去記憶的以默卻變得偏激，冷酷到可怕的地步，她幾乎是無懈可擊，貪婪地窺視著這個世界，卻從來不肯將精力放一點在他的身上。
椋言原本想要安慰自己哪怕是這樣也好，哪怕是這樣的以默，他也依舊成為了她最重要的那個人，也總有一天，以默會變成他想要的那個樣子。
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以默再次找到了那個家夥。
前主神的精神碎片散落在各界，而想要維持這個游戲，那家夥不可避免地就必須要存在，但他明明已經叫亭墨將他和以默安排得足夠遠。
可以默卻還能找到他，甚至還為了他而花了那麽多功夫。
而就是在這樣的想法下，椋言才亂了方寸，最終被夏以默給成功算計，那些只是夏以默設計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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