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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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打架
艾克斯最開始並不在意約書翰在這其中的小心思, 明知道約書翰說這話是不懷好意，但是那個時候的他是很自信的。
雖然最開始他確實是以塞倫多這個身份來接近瑞伊的，但是通過這段時光的相處, 他早已真心喜歡上了瑞伊，也相信瑞伊並不僅僅只把他當作婚約契定的未婚夫而已。
就算沒有那枚戒指, 憑借過往相處的細節，瑞伊也一定能認出來他才是陪著她度過了這段時間的人。
但現在的事實證明, 這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了。
瑞伊確實就只認婚約戒指，不認其他。
約書翰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
但是他意外的是艾克斯的反應。
按照道理來說, 艾克斯不應該而惱羞成怒, 覺得瑞伊就是個心狠的女人, 從此恢覆他曾經浪蕩子的生涯嗎？
“艾克斯, 這可就不像你了。”約書翰皺了皺眉，語調卻依舊盡量保持了溫和，“你明明應該知道, 你想要追求的純潔愛情不過是湖上水仙的倒影。”
“又何必再關心我對瑞伊的態度呢？”
精靈一旦動心，對於愛情的追求就是及其單純又熱烈的，他們會將一切美好的詞匯都加註到自己的這段愛情上。
約書翰早就覺得這種想法有些可笑, 畢竟要是喜歡上的真是靈魂契合又雙向奔赴的愛侶還好, 要是遇上人渣那可不就被得被騙慘了？
你看, 這會兒艾克斯遇上瑞伊，可不就是個例子。
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 會是這麽個結果。
對於約書翰的嘲諷，艾克斯並不算是不受打擊，但是受打擊的反應卻並不是就此一蹶不振。
相反, 他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約書翰。
他的神情相當平靜, 但反而就是這種平靜顯出了十萬分的古怪。
“把戒指給我。”
“啊？”
“我說，把戒指給我。”艾克斯伸出手，語調還是平穩的，但是眼中的偏執和瘋狂卻一覽無餘。
“這是她和我之間的事情。”
“倘若只是血奴，你應該不至於會因為一個血奴而想要與我為敵。”
這就是最後通牒了。
約書翰在理解艾克斯的意思之後心沈了沈。
當確認了瑞伊在乎的只是那枚戒指之後，艾克斯竟然真的選擇了放下自己的驕傲，不惜以自己的身份作為威脅，要求自己將戒指給他。
他是認真的。
倘若約書翰真的只是見色起意，更甚者是因為覬覦瑞伊的血液，他此時都應該讓步了。
畢竟艾克斯是為精靈族皇族一脈，他的父親在獸人族的地位也不可小覷。
僅僅只是為了一個血奴，確實沒有必要跟他起沖突。
而且，艾克斯和約書翰之前的關系確實還算得上是不錯，曾經的約書翰完全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一個人類女孩和艾克斯起沖突。
明明她們都應該只是食物才對。
但是這會兒，在艾克斯表明了他的態度之後，約書翰卻沒有說出那句原本應當輕而易舉就能說出口的話語。
他只是沈默不語，站在那裏，看著對面的艾克斯。
而從這沈默中，艾克斯也看出了約書翰的態度。
在某一瞬間，他都要覺得眼前的情況荒謬得叫他都要笑出聲來。
“果然是這樣吧。”
“嘴上勸著我放手，不值得為了瑞伊而想不開，但實際上，真正看不開的家夥，是你才對。”
艾克斯最終也真的笑出聲來了：“倒是你才叫我不明白。”
“約書翰，倘若我喜歡上瑞伊的時候還不知道她的真實秉性。那麽你又是怎麽回事呢？”
“一邊明明知道她是什麽樣的家夥，另外一邊卻又不自覺地沈溺？”
艾克斯這麽說著，眼中的冷漠卻已經有些鋒銳了。
“甚至為了她，不惜想法設法，用盡話術，就是為了讓我放手？”
這回輪到約書翰沈默不語了。
因為艾克斯所言完美地切中了他的想法。
雖然說之前就想過自己的這套說法或許並不能完全說服艾克斯，卻也沒想到竟是連拖延他一段時間都做不到。
現在看來，這家夥從一開始就看穿了他的伎倆，不過就是那個時候心高氣傲，自願上鉤而已。
“我原本以為，沈浸在戀愛中的精靈，一般都會愚蠢一點，看來是我小瞧了你。”約書翰沈默了一會兒，最終開口。
“但是抱歉，艾克斯。”
“我不能把她給你。”
相比起精靈來說，吸血鬼到底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以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咬痕，那裏傳來了帶著些灼熱的疼痛，她輕輕地“嘶”了一聲。
艾克斯在動心前是花花公子，流連花叢卻是片葉不沾身，但是動心後卻反而成了純愛戰士，在後來的相處裏幾乎是處處周到處處體貼，幾乎是把以默當成了孩子在寵，甚至連逾越的動作都很少。
但是約書翰卻不同。
在未見面之前的傳言中，約書翰是位相當高傲的吸血鬼，秉承了那些吸血鬼貴族的派頭和骨子裏的偏見，雖然明面上彬彬有禮，但是卻壓根兒就不把人類看在眼裏。
簡而言之，多數人類在他們的眼中依舊是小面包。
所以當意識到自己對以默稍有動心之後，約書翰就毫不猶豫地下手，和以默結下了血契。
“雖然說我們已經有婚約了，但是血契才真正能將你我聯合在一起。”
“你願意讓我安心嗎？”
語調是溫柔而深情款款的，但是話中的內容和耳畔的吐息卻是冰冷得叫人忍不住發抖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野蠻的威嚇和粗暴的占有。
但是以默無所謂。
“可以啊。”
被打扮得就像是一只洋娃娃般的少女揚起了頭，就像是引頸就戮的天鵝一般。
“如果這能讓你高興的話，當然可以。”
她竟然真的能夠對她的未婚夫遷就到這種程度，溫柔得簡直就和當初拔下他牙齒的那個魔女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每每想到這裏，約書翰就覺得不甘心極了。
“如果結成血契的，你在名義上就會成為我的奴隸，身體也會為我所操控。”
“瑞伊，你真的不在乎這些嗎？”
明明是他向她提出的請求，但是瑞伊真的同意了約書翰卻又如此問她。
“我不在意啊。”瑞伊伸出手，抱住了面前的約書翰，她將臉湊到了他的頸側，親昵地拱了拱，“我知道，塞倫多你是在害怕。”
“作為未婚妻，我當然有義務讓我的未婚夫不要害怕。”
“至於身份，只要有它在，就證明了你與我之間的身份。”
以默抓住了約書翰的手貼到了頰畔，語帶蠱惑地如此說道。
“只要這枚戒指在我的手上，艾克斯，你就沒有勝算。”
艾克斯知道約書翰為什麽這麽從容。
對於別的人類來說，一只半精靈和一位吸血鬼，再傻的貴族小姐都知道要選誰。
吸血鬼只能通過初擁來把人類變成同樣惡心的黑暗生物來賜予永生。
精靈卻是能夠跟伴侶共享生命。
吸血鬼荒誕不經的浪蕩事跡傳遍整個大陸。
但是每一位精靈對自己的伴侶都是忠貞不二。
但是瑞伊不同。
戒指，才是她衡量的標準。
甚至血契，也不過是約書翰不知道能不能起效果的保證而已。
在聽到約書翰這句看似平靜但卻語帶挑釁的話，艾克斯終於忍不住了。
水晶碧色的弓箭轉瞬之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風聲夾雜著火焰的爆鳴從他的腳下掀起。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約書翰，舉起了手中的弓箭。
導師們過來給約書翰和艾克斯施鎮定咒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打到了高級治愈法咒都沒有辦法立時治愈的程度。
艾克斯的臉上被撕扯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而約書翰的半只手都被削去，傷口被烈焰灼得焦黑外翻。
這兩位天之驕子是難得的狼狽不堪，卻還像是兩只被入侵了領地的雄獸那般，惡狠狠地瞪視著對方。
“真是胡鬧，巴比倫學院的校規，看來你們兩個是完全沒放在眼裏是嗎？”
事情鬧得可實在是不小，畢竟這兩位打到後面都沒怎麽註意留手，自然是有不少校園設施都受到了波及。
到了最後，連院長夏謝爾都趕來了。
她看著面前兩個的兩位，抱臂冷笑了一聲。
“還給他們治療什麽啊，他們這麽有種就都扔回家裏去叫自家的人治療啊。”
“我早就和倩碧絲說過，孩子不好好教，遲早是要出問題的，偏偏就她任由自己家那只蠢獅子寵著。”
“還有吸血鬼家族那個，什麽禮儀什麽教養，看看養出來的小蝙蝠這是什麽鬼樣子！”
夏謝爾數落得毫無顧忌，斜著眼看著兩個家夥，那模樣十足十地嘲諷不屑：“來，說說吧，我倒要知道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麽大打出手？”
電光火石之間，約書翰突然想明白了什麽，猛得擡起了頭來。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艾克斯掀了掀唇角，擡頭看向夏謝爾，隨即指著約書翰，幾乎是用一種大義凜然的語氣說道：“院長，我舉報。”
“有吸血鬼盜用了別人身份，在巴比倫學院拐騙女巫，甚至還誘哄對方結下血契！”
“那個女巫還是瑞伊小姐。”
拐騙女巫這種事情捅到導師這裏算是作風不端，而誘哄不知事女巫結下血契則就是罪加一等。
倘若再加上瑞伊這個名字，那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更就提升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惡劣程度。
夏謝爾的面孔在某一瞬間陰沈得仿佛下一秒就會化身巫婆，而原本在周圍並不算多上心的費倫多等人的眼神也一瞬間變得恐怖起來。
來自長老會的幾位導師可是都知道瑞伊是什麽情況。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裏，幾乎是所有的導師對瑞伊都相當滿意，對這孩子在認知上的缺失更是心疼加痛斥塔西西的不多加關註。
這段時間也極力地想要引導她能夠建立比較完善的世界觀、價值觀和善惡觀。
卻不想，一時疏忽，竟然讓人在愛情觀上鉆了空子。
大意了！
約書翰這才明白，艾克斯壓根兒就不是氣昏了頭，從最開始他就是有意為之。
他就是故意要把事情鬧大，把水攪渾，畢竟血契已成，而自己更是不可能輕易交出戒指，那麽還不如就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讓學院中的導師插手進來。
自己做的事情瑞伊或許不介意，但是這些導師卻是不會任憑自己就這麽忽悠她。
臺前沒有籌碼，那就把桌子都給掀了，艾克斯倒真是好算計。
而就在約書翰正在盡力思考如何破局之時，一個驚訝的聲音卻響起來了。
“不是吧，我這才走了幾天。”
“你們兩個竟然就打起來了？”
這要不是刷新了“杜桑試煉”的表彰勳章還就在胸前，塞倫多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有個幾十年的時間了。
否則，怎麽自己回來的時候，感覺外面簡直是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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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那枚戒指, 憑借過往相處的細節，瑞伊也一定能認出來他才是陪著她度過了這段時間的人。
但現在的事實證明, 這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了。
瑞伊確實就只認婚約戒指，不認其他。
約書翰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
但是他意外的是艾克斯的反應。
按照道理來說, 艾克斯不應該而惱羞成怒, 覺得瑞伊就是個心狠的女人, 從此恢覆他曾經浪蕩子的生涯嗎？
“艾克斯, 這可就不像你了。”約書翰皺了皺眉，語調卻依舊盡量保持了溫和，“你明明應該知道, 你想要追求的純潔愛情不過是湖上水仙的倒影。”
“又何必再關心我對瑞伊的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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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這會兒艾克斯遇上瑞伊，可不就是個例子。
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 會是這麽個結果。
對於約書翰的嘲諷，艾克斯並不算是不受打擊，但是受打擊的反應卻並不是就此一蹶不振。
相反, 他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約書翰。
他的神情相當平靜, 但反而就是這種平靜顯出了十萬分的古怪。
“把戒指給我。”
“啊？”
“我說，把戒指給我。”艾克斯伸出手，語調還是平穩的，但是眼中的偏執和瘋狂卻一覽無餘。
“這是她和我之間的事情。”
“倘若只是血奴，你應該不至於會因為一個血奴而想要與我為敵。”
這就是最後通牒了。
約書翰在理解艾克斯的意思之後心沈了沈。
當確認了瑞伊在乎的只是那枚戒指之後，艾克斯竟然真的選擇了放下自己的驕傲，不惜以自己的身份作為威脅，要求自己將戒指給他。
他是認真的。
倘若約書翰真的只是見色起意，更甚者是因為覬覦瑞伊的血液，他此時都應該讓步了。
畢竟艾克斯是為精靈族皇族一脈，他的父親在獸人族的地位也不可小覷。
僅僅只是為了一個血奴，確實沒有必要跟他起沖突。
而且，艾克斯和約書翰之前的關系確實還算得上是不錯，曾經的約書翰完全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一個人類女孩和艾克斯起沖突。
明明她們都應該只是食物才對。
但是這會兒，在艾克斯表明了他的態度之後，約書翰卻沒有說出那句原本應當輕而易舉就能說出口的話語。
他只是沈默不語，站在那裏，看著對面的艾克斯。
而從這沈默中，艾克斯也看出了約書翰的態度。
在某一瞬間，他都要覺得眼前的情況荒謬得叫他都要笑出聲來。
“果然是這樣吧。”
“嘴上勸著我放手，不值得為了瑞伊而想不開，但實際上，真正看不開的家夥，是你才對。”
艾克斯最終也真的笑出聲來了：“倒是你才叫我不明白。”
“約書翰，倘若我喜歡上瑞伊的時候還不知道她的真實秉性。那麽你又是怎麽回事呢？”
“一邊明明知道她是什麽樣的家夥，另外一邊卻又不自覺地沈溺？”
艾克斯這麽說著，眼中的冷漠卻已經有些鋒銳了。
“甚至為了她，不惜想法設法，用盡話術，就是為了讓我放手？”
這回輪到約書翰沈默不語了。
因為艾克斯所言完美地切中了他的想法。
雖然說之前就想過自己的這套說法或許並不能完全說服艾克斯，卻也沒想到竟是連拖延他一段時間都做不到。
現在看來，這家夥從一開始就看穿了他的伎倆，不過就是那個時候心高氣傲，自願上鉤而已。
“我原本以為，沈浸在戀愛中的精靈，一般都會愚蠢一點，看來是我小瞧了你。”約書翰沈默了一會兒，最終開口。
“但是抱歉，艾克斯。”
“我不能把她給你。”
相比起精靈來說，吸血鬼到底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以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咬痕，那裏傳來了帶著些灼熱的疼痛，她輕輕地“嘶”了一聲。
艾克斯在動心前是花花公子，流連花叢卻是片葉不沾身，但是動心後卻反而成了純愛戰士，在後來的相處裏幾乎是處處周到處處體貼，幾乎是把以默當成了孩子在寵，甚至連逾越的動作都很少。
但是約書翰卻不同。
在未見面之前的傳言中，約書翰是位相當高傲的吸血鬼，秉承了那些吸血鬼貴族的派頭和骨子裏的偏見，雖然明面上彬彬有禮，但是卻壓根兒就不把人類看在眼裏。
簡而言之，多數人類在他們的眼中依舊是小面包。
所以當意識到自己對以默稍有動心之後，約書翰就毫不猶豫地下手，和以默結下了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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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讓我安心嗎？”
語調是溫柔而深情款款的，但是話中的內容和耳畔的吐息卻是冰冷得叫人忍不住發抖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野蠻的威嚇和粗暴的占有。
但是以默無所謂。
“可以啊。”
被打扮得就像是一只洋娃娃般的少女揚起了頭，就像是引頸就戮的天鵝一般。
“如果這能讓你高興的話，當然可以。”
她竟然真的能夠對她的未婚夫遷就到這種程度，溫柔得簡直就和當初拔下他牙齒的那個魔女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每每想到這裏，約書翰就覺得不甘心極了。
“如果結成血契的，你在名義上就會成為我的奴隸，身體也會為我所操控。”
“瑞伊，你真的不在乎這些嗎？”
明明是他向她提出的請求，但是瑞伊真的同意了約書翰卻又如此問她。
“我不在意啊。”瑞伊伸出手，抱住了面前的約書翰，她將臉湊到了他的頸側，親昵地拱了拱，“我知道，塞倫多你是在害怕。”
“作為未婚妻，我當然有義務讓我的未婚夫不要害怕。”
“至於身份，只要有它在，就證明了你與我之間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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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枚戒指在我的手上，艾克斯，你就沒有勝算。”
艾克斯知道約書翰為什麽這麽從容。
對於別的人類來說，一只半精靈和一位吸血鬼，再傻的貴族小姐都知道要選誰。
吸血鬼只能通過初擁來把人類變成同樣惡心的黑暗生物來賜予永生。
精靈卻是能夠跟伴侶共享生命。
吸血鬼荒誕不經的浪蕩事跡傳遍整個大陸。
但是每一位精靈對自己的伴侶都是忠貞不二。
但是瑞伊不同。
戒指，才是她衡量的標準。
甚至血契，也不過是約書翰不知道能不能起效果的保證而已。
在聽到約書翰這句看似平靜但卻語帶挑釁的話，艾克斯終於忍不住了。
水晶碧色的弓箭轉瞬之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風聲夾雜著火焰的爆鳴從他的腳下掀起。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約書翰，舉起了手中的弓箭。
導師們過來給約書翰和艾克斯施鎮定咒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打到了高級治愈法咒都沒有辦法立時治愈的程度。
艾克斯的臉上被撕扯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而約書翰的半只手都被削去，傷口被烈焰灼得焦黑外翻。
這兩位天之驕子是難得的狼狽不堪，卻還像是兩只被入侵了領地的雄獸那般，惡狠狠地瞪視著對方。
“真是胡鬧，巴比倫學院的校規，看來你們兩個是完全沒放在眼裏是嗎？”
事情鬧得可實在是不小，畢竟這兩位打到後面都沒怎麽註意留手，自然是有不少校園設施都受到了波及。
到了最後，連院長夏謝爾都趕來了。
她看著面前兩個的兩位，抱臂冷笑了一聲。
“還給他們治療什麽啊，他們這麽有種就都扔回家裏去叫自家的人治療啊。”
“我早就和倩碧絲說過，孩子不好好教，遲早是要出問題的，偏偏就她任由自己家那只蠢獅子寵著。”
“還有吸血鬼家族那個，什麽禮儀什麽教養，看看養出來的小蝙蝠這是什麽鬼樣子！”
夏謝爾數落得毫無顧忌，斜著眼看著兩個家夥，那模樣十足十地嘲諷不屑：“來，說說吧，我倒要知道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麽大打出手？”
電光火石之間，約書翰突然想明白了什麽，猛得擡起了頭來。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艾克斯掀了掀唇角，擡頭看向夏謝爾，隨即指著約書翰，幾乎是用一種大義凜然的語氣說道：“院長，我舉報。”
“有吸血鬼盜用了別人身份，在巴比倫學院拐騙女巫，甚至還誘哄對方結下血契！”
“那個女巫還是瑞伊小姐。”
拐騙女巫這種事情捅到導師這裏算是作風不端，而誘哄不知事女巫結下血契則就是罪加一等。
倘若再加上瑞伊這個名字，那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更就提升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惡劣程度。
夏謝爾的面孔在某一瞬間陰沈得仿佛下一秒就會化身巫婆，而原本在周圍並不算多上心的費倫多等人的眼神也一瞬間變得恐怖起來。
來自長老會的幾位導師可是都知道瑞伊是什麽情況。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裏，幾乎是所有的導師對瑞伊都相當滿意，對這孩子在認知上的缺失更是心疼加痛斥塔西西的不多加關註。
這段時間也極力地想要引導她能夠建立比較完善的世界觀、價值觀和善惡觀。
卻不想，一時疏忽，竟然讓人在愛情觀上鉆了空子。
大意了！
約書翰這才明白，艾克斯壓根兒就不是氣昏了頭，從最開始他就是有意為之。
他就是故意要把事情鬧大，把水攪渾，畢竟血契已成，而自己更是不可能輕易交出戒指，那麽還不如就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讓學院中的導師插手進來。
自己做的事情瑞伊或許不介意，但是這些導師卻是不會任憑自己就這麽忽悠她。
臺前沒有籌碼，那就把桌子都給掀了，艾克斯倒真是好算計。
而就在約書翰正在盡力思考如何破局之時，一個驚訝的聲音卻響起來了。
“不是吧，我這才走了幾天。”
“你們兩個竟然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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