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掌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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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掌權
毀滅艾草, 代表著放棄那些被艾草感染的人，將他們的精神體在網絡世界進行格式化。
白翌年在按下按鈕的時候沒有後悔過，因為他已經進行過無數次的運算。
盡早使用自毀程序解決“艾草”, 是損失最小的決定。
“那你說，白翌年想到後來的發展了嗎？”以默問班達, “知道他不僅僅不會成為英雄，甚至會被視為罪人, 甚至被‘現實化抹殺’，成為新的‘艾草’嗎？”
“我想是不知道的吧。”窗外的風景飛速掠過, 可是那棟大樓卻始終停留在那裏, 就像是黑暗之中俯瞰眾人的巨獸。
班達看著那座由白翌年親手建立, 但是現如今也將他禁錮不得自由的大樓, 眼中滿是厭惡。
“不。”以默在聽到班達的話之後卻搖了搖頭，“他想到了的。”
是的，白翌年知道。
白翌年知道最終他不會被定義為英雄, 而只會是罪人。
白翌年也知道被強制卸載了“艾草”的全息世界如果要繼續維持下去，就必須要新“艾草”頂上。
但他確實是心甘情願的。
因為這個世界如果要維持秩序的話，手染鮮血、做出這種選擇的家夥就不能被視為英雄。
而在那個時候, 如果他不去成為“艾草”, 他所建立的這整個星網就會在一夕之間被摧毀, 黑客攻擊更有可能導致不知道多少人的死亡。
所以他願意接受這個結局。
這也是這些人有恃無恐的原因。
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已經是從他的前輩那裏接過來的權柄，對於昔年的白翌年也並不了解。
在如今的他眼中, 白翌年首先已經不再是作為人存在，而是作為工具，而且是他手上最好用的工具之一而存在。
也正因為如此, 他自然是不願意這個工具在他的手中脫手的。
“白翌年，你要記住你是個罪人。”這套說辭男人已經用得爐火純青了, 從最開始得連誇帶損到現在的純粹貶低，男人自覺自己花費了不少功夫。
不過這位昔日聲名赫赫的工程師在這整個流程中表現出來的服從性卻讓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實在是謹慎太過，現如今也不可避免地覺得自己是能操控他的一切的主宰者。
而見到白翌年不說話，男人自覺自己的話也已經說到頭了，嘆了口氣：“白工程師，你看，在最開始我們也並沒有介入你和那個女孩子的相處，因為那個時候我們相信你是有分寸的。”
“可是，你後來做的事情，實在就太過分了。”
這是假話，事實上就連這位男人也是沒有辦法完全監控白翌年的，畢竟監控就需要網絡和計算機，而偏偏白翌年現如今已經算是網絡世界的無冕之王了。
倘若不是他利用技術在現實世界現身，他們也不會知道。
這更是叫這個男人警醒了，他一直覺得白翌年好用，但倘若不更進一步控制他，難保哪天他會脫離自己的掌控。
“現在我們監察組已經對你失去了信任，白翌年，我們需要你重新向我們表示忠誠。”
“不然，我們就要考慮別的手段了。”
“可以啊，你們開啟我的自毀程序吧。”白翌年的回答卻是出乎預料，他看著這些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白翌年，你是瘋了嗎？”這話自然是叫監察組的人勃然大怒。
倘若要讓他們殺了自己，怕是不可能的了。
白翌年在認識到這一點之後，眼神冷淡：“要麽殺了我，不然，我就要和以默在一起。”
這話在這些人聽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白翌年，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中年男人此刻只感覺事情棘手，皺著眉頭說道。
“我出現在這裏，並不代表我認為自己是罪人。”白翌年平靜地說道，“至少不是你們有資格審判的罪人。”
“白翌年知道自己所作的一切是為了什麽，所以他從來沒有後悔過，也並不在意這些人的想法，好的壞的他都不在意。”以默閉著眼睛，終於將精神力鏈接上了寰宇科技的監控。
看著白翌年這麽說話的時候，她勾了勾嘴角，對班達說道。
“可是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會不在意周邊環境的影響的。”班達對這個觀點卻並不認同，“再說了，家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今天的行動豈不是多次一舉了嗎？”
“世界上當然不可能會有人完全不在意別人的迫害和貪婪。”
但是神明不同，神明俯瞰眾生，他們目之所及與眾生不同，自然是不會被世俗所擾。
像是白翌年這樣的家夥，原本掛心的也就只有這個世界的安全。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總而言之，我要跟以默在一起。”
白翌年第一次註意以默，是因為以默跟他很像。
她很聰明，世界上的一切她仿佛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所以她似乎總是在做些把生死押在死神面前的活。
這讓白翌年很挫敗，因為他註意到的這個女孩卻不喜歡這個世界。
所以他幫助以默，縱容以默，企圖想要叫她喜歡上這裏。
可到了後來，逐漸接近以默之後，他也才發現，他或許是誤會了以默。
以默和他是不一樣的。
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把目光放到以默的身上，本來就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
更何況以默原本就是蓄意接近，自然就不容白翌年逃脫。
白翌年其實也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嘆了口氣：“算了，其實這件事情和你們說也沒有什麽用了。”
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還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會議室的大門就被人打開。
中年男人首先自然是要勃然大怒，雖然說所謂的監察組是最近發現白翌年行為的失控才成立的，但是裏面的人無不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政界的首腦，商界的大佬，這樣的審判場合怎麽能容得人隨意闖入？
A987的存在可是機密之中的機密！
更何況現在這個機密還莫名其妙地失控了，說是為了一個女人，但這位中年男人卻總是懷疑這背後有更大的陰謀。
是有更大的陰謀沒錯。
但是這位當權者實在是問錯了對象，連對手在哪裏都搞不清楚，自然是被將軍的命。
在看到以默的時候，這位當權者一開始的態度甚至是不以為然的，畢竟在看到白翌年和以默接吻的時候，他其實是有叫人調查過以默的。
在看到她不過是二流世家的小姐，現在在跟喬宋周三家的繼承人玩愛情游戲之後就置之不理了。
那些小打小鬧他不在意，更何況他也粗略了解過這幾位年輕人的手段，知道這小姑娘怕是都輪不到自己去收拾就會玩脫了。
所以哪怕以默出現在這裏，這位的第一反應也是她太得喬宋周家的歡心，所以才能找到機會實行什麽拯救戲碼。
但是隨即，他就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這幾家是老牌世家，自然是知道白翌年的重要性，怎麽可能會任由一個小姑娘來胡鬧？
或者說，這原本就是他們幾家的陰謀，為的就是靠這個小姑娘搶過白翌年的控制權，以讓家族勢力更進一步？
倘若以默還沒完成她的布置，說不定還有可能依照這個思路去挑撥挑撥，看這位跟喬宋周家幹一架。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以默已經基本掌控了局勢。
畢竟在這個以全息世界為第二世界的位面，只要搞定白翌年，想要發展勢力實在是太容易了。
金錢變成了數字游戲，權力的更疊也不過是在網絡世界中挪動幾串數字就能引起的連鎖反應。
再加上以默原本就是作為人工智能被設計出來的，自然就更加熟練。
“嘿，我來了！”
以默終於給自己的輪椅裝載了智能鏈接裝置，而一進門，這裝置就被白翌年接手了。
以默被推到上首，那雙眼睛亮閃閃的：“白翌年，你現在改變主意了對嗎？”
她欣喜雀躍地這麽問他，這模樣讓被算計了的白翌年有些無奈：“是，我改變主意了。”
“但是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
白翌年有些猶豫地問她：“你上次應該也感受到了。”
“沒關系啊，什麽樣的你我都很喜歡的。”以默知道白翌年在說什麽，伸出手去，戳了戳白翌年的手。
可當她想再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來證明自己的話的時候，卻被打斷了。
“這位小姐，你知道你現在已經犯了重罪嗎？”
“我現在甚至是有權直接叫人擊斃你的。”
事實上，在以默直奔向白翌年的時候，這男人就想這麽做了。
但是在看到以默身邊的班達的時候，他卻慫了，楞是沒敢動手，這會兒自然也就愈發得疾言厲色。
以默這會兒也終於有功夫打理這幾位了，她將手放在辦公桌上，擡了擡下巴，非常客氣地笑了笑：“好了，那很高興能和大家在這裏相遇。”
“但是，也很遺憾未來我們恐怕不會再見了。”
“你什麽意思。”在場的人其實到現在都沒反應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聽到這話卻心中感覺不妙，面上卻各個都端著強自保持著鎮定。
“周先生，你違反了聯盟第45號、47號，189號法案，十七年前參與了拐賣人口的‘七星’案，十一年前主導了違禁武器和藥物向星盜和敵對勢力的流動，五年前秘密組織了‘斯奎琳’組織，明面上監視國民動態，背地裏搜羅情報為自己當權所用……”
“啊，還有些對你來說分量不太大的，我就不一一列舉了。”
以默點擊了下手中的遙控按鈕，相關的數據，影音錄像就都顯示了出來，照在這位周先生的臉上，直把他的臉都照得黑黝黝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陰沈著臉問道。
上位的路上自然是會有流血和犧牲，更是會用到些不光彩的手段，這些東西甚至圈內人都是隱約知道一點的，伴隨著他上位站在權力中心的頂端，自然不會有人敢提起。
但是這麽清楚地被羅列出來，可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碼事了。
那三家可幹不出這種事情，畢竟他們這些家族，哪家經得起嚴查？
“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啊。”以默攤了攤手，那是一個頗為無辜的姿態，“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被曝光了，現在這些材料飛得全網都是，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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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年在按下按鈕的時候沒有後悔過，因為他已經進行過無數次的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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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白翌年想到後來的發展了嗎？”以默問班達, “知道他不僅僅不會成為英雄，甚至會被視為罪人, 甚至被‘現實化抹殺’，成為新的‘艾草’嗎？”
“我想是不知道的吧。”窗外的風景飛速掠過, 可是那棟大樓卻始終停留在那裏, 就像是黑暗之中俯瞰眾人的巨獸。
班達看著那座由白翌年親手建立, 但是現如今也將他禁錮不得自由的大樓, 眼中滿是厭惡。
“不。”以默在聽到班達的話之後卻搖了搖頭，“他想到了的。”
是的，白翌年知道。
白翌年知道最終他不會被定義為英雄, 而只會是罪人。
白翌年也知道被強制卸載了“艾草”的全息世界如果要繼續維持下去，就必須要新“艾草”頂上。
但他確實是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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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個時候, 如果他不去成為“艾草”, 他所建立的這整個星網就會在一夕之間被摧毀, 黑客攻擊更有可能導致不知道多少人的死亡。
所以他願意接受這個結局。
這也是這些人有恃無恐的原因。
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已經是從他的前輩那裏接過來的權柄，對於昔年的白翌年也並不了解。
在如今的他眼中, 白翌年首先已經不再是作為人存在，而是作為工具，而且是他手上最好用的工具之一而存在。
也正因為如此, 他自然是不願意這個工具在他的手中脫手的。
“白翌年，你要記住你是個罪人。”這套說辭男人已經用得爐火純青了, 從最開始得連誇帶損到現在的純粹貶低，男人自覺自己花費了不少功夫。
不過這位昔日聲名赫赫的工程師在這整個流程中表現出來的服從性卻讓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實在是謹慎太過，現如今也不可避免地覺得自己是能操控他的一切的主宰者。
而見到白翌年不說話，男人自覺自己的話也已經說到頭了，嘆了口氣：“白工程師，你看，在最開始我們也並沒有介入你和那個女孩子的相處，因為那個時候我們相信你是有分寸的。”
“可是，你後來做的事情，實在就太過分了。”
這是假話，事實上就連這位男人也是沒有辦法完全監控白翌年的，畢竟監控就需要網絡和計算機，而偏偏白翌年現如今已經算是網絡世界的無冕之王了。
倘若不是他利用技術在現實世界現身，他們也不會知道。
這更是叫這個男人警醒了，他一直覺得白翌年好用，但倘若不更進一步控制他，難保哪天他會脫離自己的掌控。
“現在我們監察組已經對你失去了信任，白翌年，我們需要你重新向我們表示忠誠。”
“不然，我們就要考慮別的手段了。”
“可以啊，你們開啟我的自毀程序吧。”白翌年的回答卻是出乎預料，他看著這些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白翌年，你是瘋了嗎？”這話自然是叫監察組的人勃然大怒。
倘若要讓他們殺了自己，怕是不可能的了。
白翌年在認識到這一點之後，眼神冷淡：“要麽殺了我，不然，我就要和以默在一起。”
這話在這些人聽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白翌年，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中年男人此刻只感覺事情棘手，皺著眉頭說道。
“我出現在這裏，並不代表我認為自己是罪人。”白翌年平靜地說道，“至少不是你們有資格審判的罪人。”
“白翌年知道自己所作的一切是為了什麽，所以他從來沒有後悔過，也並不在意這些人的想法，好的壞的他都不在意。”以默閉著眼睛，終於將精神力鏈接上了寰宇科技的監控。
看著白翌年這麽說話的時候，她勾了勾嘴角，對班達說道。
“可是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會不在意周邊環境的影響的。”班達對這個觀點卻並不認同，“再說了，家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今天的行動豈不是多次一舉了嗎？”
“世界上當然不可能會有人完全不在意別人的迫害和貪婪。”
但是神明不同，神明俯瞰眾生，他們目之所及與眾生不同，自然是不會被世俗所擾。
像是白翌年這樣的家夥，原本掛心的也就只有這個世界的安全。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總而言之，我要跟以默在一起。”
白翌年第一次註意以默，是因為以默跟他很像。
她很聰明，世界上的一切她仿佛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所以她似乎總是在做些把生死押在死神面前的活。
這讓白翌年很挫敗，因為他註意到的這個女孩卻不喜歡這個世界。
所以他幫助以默，縱容以默，企圖想要叫她喜歡上這裏。
可到了後來，逐漸接近以默之後，他也才發現，他或許是誤會了以默。
以默和他是不一樣的。
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把目光放到以默的身上，本來就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
更何況以默原本就是蓄意接近，自然就不容白翌年逃脫。
白翌年其實也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嘆了口氣：“算了，其實這件事情和你們說也沒有什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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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首先自然是要勃然大怒，雖然說所謂的監察組是最近發現白翌年行為的失控才成立的，但是裏面的人無不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政界的首腦，商界的大佬，這樣的審判場合怎麽能容得人隨意闖入？
A987的存在可是機密之中的機密！
更何況現在這個機密還莫名其妙地失控了，說是為了一個女人，但這位中年男人卻總是懷疑這背後有更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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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位當權者實在是問錯了對象，連對手在哪裏都搞不清楚，自然是被將軍的命。
在看到以默的時候，這位當權者一開始的態度甚至是不以為然的，畢竟在看到白翌年和以默接吻的時候，他其實是有叫人調查過以默的。
在看到她不過是二流世家的小姐，現在在跟喬宋周三家的繼承人玩愛情游戲之後就置之不理了。
那些小打小鬧他不在意，更何況他也粗略了解過這幾位年輕人的手段，知道這小姑娘怕是都輪不到自己去收拾就會玩脫了。
所以哪怕以默出現在這裏，這位的第一反應也是她太得喬宋周家的歡心，所以才能找到機會實行什麽拯救戲碼。
但是隨即，他就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這幾家是老牌世家，自然是知道白翌年的重要性，怎麽可能會任由一個小姑娘來胡鬧？
或者說，這原本就是他們幾家的陰謀，為的就是靠這個小姑娘搶過白翌年的控制權，以讓家族勢力更進一步？
倘若以默還沒完成她的布置，說不定還有可能依照這個思路去挑撥挑撥，看這位跟喬宋周家幹一架。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以默已經基本掌控了局勢。
畢竟在這個以全息世界為第二世界的位面，只要搞定白翌年，想要發展勢力實在是太容易了。
金錢變成了數字游戲，權力的更疊也不過是在網絡世界中挪動幾串數字就能引起的連鎖反應。
再加上以默原本就是作為人工智能被設計出來的，自然就更加熟練。
“嘿，我來了！”
以默終於給自己的輪椅裝載了智能鏈接裝置，而一進門，這裝置就被白翌年接手了。
以默被推到上首，那雙眼睛亮閃閃的：“白翌年，你現在改變主意了對嗎？”
她欣喜雀躍地這麽問他，這模樣讓被算計了的白翌年有些無奈：“是，我改變主意了。”
“但是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
白翌年有些猶豫地問她：“你上次應該也感受到了。”
“沒關系啊，什麽樣的你我都很喜歡的。”以默知道白翌年在說什麽，伸出手去，戳了戳白翌年的手。
可當她想再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來證明自己的話的時候，卻被打斷了。
“這位小姐，你知道你現在已經犯了重罪嗎？”
“我現在甚至是有權直接叫人擊斃你的。”
事實上，在以默直奔向白翌年的時候，這男人就想這麽做了。
但是在看到以默身邊的班達的時候，他卻慫了，楞是沒敢動手，這會兒自然也就愈發得疾言厲色。
以默這會兒也終於有功夫打理這幾位了，她將手放在辦公桌上，擡了擡下巴，非常客氣地笑了笑：“好了，那很高興能和大家在這裏相遇。”
“但是，也很遺憾未來我們恐怕不會再見了。”
“你什麽意思。”在場的人其實到現在都沒反應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聽到這話卻心中感覺不妙，面上卻各個都端著強自保持著鎮定。
“周先生，你違反了聯盟第45號、47號，189號法案，十七年前參與了拐賣人口的‘七星’案，十一年前主導了違禁武器和藥物向星盜和敵對勢力的流動，五年前秘密組織了‘斯奎琳’組織，明面上監視國民動態，背地裏搜羅情報為自己當權所用……”
“啊，還有些對你來說分量不太大的，我就不一一列舉了。”
以默點擊了下手中的遙控按鈕，相關的數據，影音錄像就都顯示了出來，照在這位周先生的臉上，直把他的臉都照得黑黝黝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陰沈著臉問道。
上位的路上自然是會有流血和犧牲，更是會用到些不光彩的手段，這些東西甚至圈內人都是隱約知道一點的，伴隨著他上位站在權力中心的頂端，自然不會有人敢提起。
但是這麽清楚地被羅列出來，可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碼事了。
那三家可幹不出這種事情，畢竟他們這些家族，哪家經得起嚴查？
“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啊。”以默攤了攤手，那是一個頗為無辜的姿態，“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被曝光了，現在這些材料飛得全網都是，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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