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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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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蘇妧猶豫半晌, 張口道:“你知道的,我嘴笨。”

陸硯瑾被蘇妧給氣笑,但方才那股郁氣也散去不少, 掐把蘇妧的臉而後道:“你嘴才不笨。”

每每說出的話語, 不是傷人的便是容易讓人心梗的。

陸硯瑾握住蘇妧的肩膀,看著她的朱唇, 黑眸中莫名滑過一絲欲/念, 眼底騰起一片的火來,在蘇妧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 便直接吻了上去。

唇瓣相貼,多日來的相思在唇瓣之間消磨開。

說不上是想要憐惜她, 還是想要將她給徹底的吞入腹中。

陸硯瑾的唇瓣壓的愈發的用力, 大掌也扣在蘇妧的腦後,不讓她有一分能夠逃脫的機會,舌尖探的愈發深入, 勾著蘇妧的上頜,讓她止不住的瑟縮。

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握住蘇妧的手,讓她不能將自個給推搡開。

實在不知過了多久, 只感覺人都暈暈乎乎的,蘇妧被陸硯瑾放開, 險些腿一軟, 差點跌坐在地上。

陸硯瑾臂膀有力, 掌心也很是炙熱,握住蘇妧的手將她給緊緊攥住。

蘇妧的臉紅的不行, 掙紮著想要掙脫開陸硯瑾握住她的手, 然而下一刻,便聽見陸硯瑾的一聲吃痛。

瞬間蘇妧就想起他身上的傷, 剛才還紅的要滴血的小臉立刻褪去一些血色,沒想著要走,反倒是扶住陸硯瑾問道:“王爺,可還好?”

陸硯瑾用手捂住心口處,朝大門處看了一眼,方才還好好的一人,這會子倒是變得氣若游絲,“大抵,不算太好。”

蘇妧抿唇,也不知要如何辦,陸硯瑾頓了頓又接著道:“從安也不知去了何處,半天郎中都沒有請回來。”

許是陸硯瑾的模樣太過於嚇人,讓蘇妧忘了從安是陸硯瑾的心腹,事事都會緊著陸硯瑾這事。

她的指骨用些力氣,前頭本是粉嫩的指尖略微泛白,“不若,我幫王爺上藥可好?”

說出這番話,蘇妧的小臉甚至比方才還要紅,這話她說出來的時候軟糯,還帶著幾分的柔意,比平日中說話的嗓音更小,陸硯瑾卻聽得很是清楚。

他動作稍頓,似是沒想到蘇妧會如此說,輕咳一聲,問出的話也帶著猶豫,“你可願意?”

蘇妧被他問的一楞,而後點頭,“願意。”

她的手用些力氣,掐在陸硯瑾的胳膊上自個都沒有察覺到,“本就是因為我,應當的。”

陸硯瑾點頭,看向院中的幾個房間,“那,去哪?”

似乎是沒想到陸硯瑾竟這般的直白,蘇妧倒是還稍楞一下,而後看向自家的三個房間,原先本是她與沈蘊浮各一個,蕓桃與春鵲住間最大的,最後剩下的一個就是柴房與廚房。

如此情形,蘇妧定是不能讓陸硯瑾去住柴房,便道:“去我房中罷。”

扶著陸硯瑾朝屋中去,陸硯瑾靠在她肩頭,怕再度傷著陸硯瑾,蘇妧的步伐走的很慢,不過幾步路的距離,二人生生走出一盞茶的功夫。

院中沒有燈火,可在另一間房中的三人,卻將院子剛才發生的事情給看的很是清楚。

蕓桃是一臉的興奮,更是手緊握在一處,腦海中想著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嬌小的美人被王爺按在懷中,兩人嘴對著嘴,實在是只有在話本子中才見過的場面。

與蕓桃的激動不大相同,沈蘊浮與春鵲則是一臉的擔憂,沈蘊浮是在擔心蘇妧,她性子著實太軟,往後的日子,要怎麽過才成,春鵲則更為擔心自家的夫人,不是不知道夫人有多疼著姑娘。

三人在房中各有不同的心思,久久無人說話,倒還顯得格外的安靜。

春鵲眼瞧著這般是不成的,站起身道:“我去做些飯食,今日忙了一天,總算是可以好生用飯了。”

蕓桃聽見,立刻說要去幫她,沈蘊浮身子不好,如此這一遭體力也不支,便讓她們二人去。

那會子在獄中,她還未來得及被人審問就又放了出來,也並未受什麽傷,只是擔驚受怕,心神不定。

蕓桃與春鵲出去,蕓桃不時朝蘇妧的房中張望著,春鵲拍下蕓桃,“小孩子家家的,怎得好奇心如此重。”

蕓桃吐下舌頭,“姐姐不好奇?王爺的那副模樣,我都還未見過誒。”

春鵲惱得不行,剛準備好生教訓蕓桃一番,身後便傳來一道聲音。

她們二人一回過頭,看見的就是從安,不只有從安,還有身後的一眾人,手中提著食盒,最後頭還墜了一名郎中。

蕓桃與從安相熟些,不免道:“怎麽這麽多人?”

從安不茍言笑,“王爺吩咐人買來了吃食,選些你們喜歡的便是。”

說著,從安在院子中用眼神看了一圈,也並未看過陸硯瑾,不免有些疑惑,“王爺在何處?”

蕓桃趕忙小跑過去扯住從安的衣袖,指著蘇妧的房門道:“在那裏頭呢?”

從安作勢便要進去,蕓桃又拉的緊些,“你這二楞子,做什麽呢?”

被她弄得摸不著頭腦,從安滿臉的茫然,“自是進去讓郎中看看王爺的傷處。”

蕓桃不客氣的用帕子打下從安,“姑娘在裏頭呢,哪還需要你。”

她這番話算是直接說到面上,從安看向房門處,還開始慶幸起來,好在方才沒有擅闖進去,不然這會腦袋還不知能不能保住。

從安摸著自個的脖頸,感覺一陣的冰涼,不自在地晃動一下,隨後朝著郎中那處走去。

房中蘇妧用火折子將燭火給點燃,暈黃的燭光打在她的臉上,照得她模樣分外柔和,燈下看美人,陸硯瑾生生克制住想要上前擁吻住蘇妧的想法,坐在原處眼眸都不眨一下地看著蘇妧。

找好藥,蘇妧自是也能感覺到陸硯瑾那股灼熱的目光,將藥瓶放在一旁,手中將木棍給握緊,低聲問道:“身上的衣裳,是不是要脫了?”

說完這話,她指尖攥得更為用力,陸硯瑾自是沒有錯過,臉上的模樣比她要自在的多,“是要脫了。”

下一刻,陸硯瑾就自個動起手來,蘇妧還稍微松下一口氣,若是方才陸硯瑾真的提出要讓她幫忙,她真是不知要如何拒絕。

“阿妧,我身上疼。”

才在心中想完,蘇妧就聽到陸硯瑾的話語,驚得差點手中的木棍都要掉在地上,她杏眸中全然都是不敢相信地看向陸硯瑾,坑坑巴巴地說:“那……要怎麽辦?”

陸硯瑾黑眸閃過一分的光亮,同蘇妧道:“送佛送到西,阿妧,幫幫我可好?”

嗓音喑啞,在此等環境之下,酥酥麻麻地落在蘇妧的耳中,更像是喝了一口醇香的酒,單單只是聞到,就已經讓人發醉。

他的手已經搭上蘇妧的手,緩緩朝自個的衣帶之上挪去。

蘇妧忍著羞憤,手摸上他腰側的系帶,指尖稍微用些力氣,朝外頭一拽而後就扯開。

裏頭的系帶也是如此,蘇妧一根根的解開,這一過程不算太漫長,然而對於蘇妧來說卻十分煎熬。

她聽得很是清楚,陸硯瑾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沈重起來,因得寬衣會碰到他的身軀,每每不小心指尖落在上頭,陸硯瑾那處的肌肉便崩得更加緊些。

分明蘇妧才是做這事的人,她還只是臉紅不止,聽見陸硯瑾的聲音倒好像是他在做什麽一樣。

好不容易將外袍給脫下,便只剩下裏頭的中衣了。

本是雪白的中衣上頭的點點血漬落在蘇妧的眼中,杏眸隨即被刺痛,鼻尖也開始有些酸澀。

顧不上羞澀,蘇妧的動作又快了些,將陸硯瑾的中衣給脫下來。

傷處如此一來,就明晃晃地全都落在蘇妧的眼中,驟然失了血色,便連手都開始發顫。

陸硯瑾喉結上下滾動,手腕微微有些動作,倏然有些後悔答應蘇妧幫自個上藥這一說法,見她如此樣子,陸硯瑾只想在此時將衣裳給蓋上,不讓她窺見。

硬生生止住自己的動作,陸硯瑾聲音沙啞,“可是嚇到你了?”

蘇妧搖搖頭,將眼眸中的淚水也給逼了回去,低垂著頭,沒有朝陸硯瑾的臉上看去,而後盯著他的傷處。

上頭的還有斑駁的血漬,沒有愈合好的傷處看上去便是疼的。

蘇妧有些不敢想象,若是這一刀刺在自個的身上,究竟會發生什麽。

陸硯瑾一直盯著蘇妧,不會忘記蘇妧有多害怕這樣血腥的場面,今日蘇妧除開臉色有些發白,其他的倒是沒什麽。

蘇妧站直身子,將布巾帕子給擰幹,然後小心站在陸硯瑾的身前。

她胸前的綿軟差點就要撞上陸硯瑾的胸膛,站在腳踏下終歸是不方便的,蘇妧想想,頂著頭頂上那道灼灼的目光,提起裙子的下擺,一腿跪坐在陸硯瑾的身側,另一條腿踩在腳踏上,這才感覺順手些。

陸硯瑾胸膛的起伏大了些,深潭般的黑眸都透著若有若無的欲/火。

指腹撚在一處摩挲,他倏然很想嘗嘗蘇妧身上的花香,是不是與聞到的一模一樣。

蘇妧也看出他如今的樣子來,努力穩住心神,用手中浸濕的帕子幫陸硯瑾擦拭上頭的血漬。

分明是冰涼的帕子,拿在手中沒有一會兒就變得火熱起來。

她聽見陸硯瑾喘息的聲音,動作微微頓住,擡眸本是想要問他可是疼了,卻在這一瞬,撞進陸硯瑾深邃的黑眸之中。

蘇妧瞬間低頭,慌亂地後頭退去,還是陸硯瑾一把將她給攥住。

他掌心燙得厲害,喉嚨也沙啞的得不像樣子,“跑什麽?”

蘇妧想要忽視他的樣子,低垂著頭道:“帕子臟了,我去換塊新的。”

陸硯瑾聽見她的話,這才將手給放開。

手放進銅盆中,許是天氣太熱,蘇妧感覺自個的手心仍舊是發燙。

換塊帕子過去,蘇妧顯然要比方才平靜的多,又是剛才的動作,她看見那處傷,邊擦拭著邊問道:“是不是很疼?”

他雖沒有說過,可距離那次已經過了許久,陸硯瑾的傷處仍是遲遲未好,若是處理得不當,恐怕還會有性命之憂,心頭也莫名多些擔心。

陸硯瑾忍著背上的傷處,還有身上的某處的異樣,看著她白嫩的指尖,想著方才她不慎滑過自個肌理的那股滋味,嗓音沙啞的更為厲害,“不疼。”

蘇妧聽見他的話,手上的力道重些,惹得陸硯瑾輕嘶一聲,蘇妧立刻道:“還說不疼。”

陸硯瑾低聲輕笑,落在蘇妧的耳中,就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在,他模樣俊朗,燭火半明半暗地照在他的臉上,指腹落在蘇妧脖頸最為危險的地方,迫使蘇妧擡頭看向自個,“阿妧,那時我被刺傷,心中想的唯有一個想法。”

蘇妧不解擡眸看他,聽見陸硯瑾道:“還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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