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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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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次日秦蕪神清氣爽的起來時, 謝真已經不在家裏了,廚房的大鍋裏溫著一盤包子,這是隔壁廚娘嬸子用謝真昨日那一盆面糊糊加工得的, 粉絲雞蛋餡的,一早蒸了人家就送了一簍子過來, 正好省得謝真做早飯,可幫大忙了。

謝真自己早早起來根本沒打攪秦蕪好眠,自顧自洗漱、吃飯,又燒好了留給秦蕪的洗臉水,把包子給溫上, 留了張條子才上營去的。

等秦蕪晃悠起來, 洗漱好,讀了留言,吃了包子, 收拾收拾, 她也不耽擱, 帶著從空間裏搗鼓出來的藥又去了醫館。

人既然救了, 自然該得救到底, 為此接下來的大半月,秦蕪幾乎日日都耗在醫館,謝真期間又剿匪回來過兩次,回家都不見人, 謝真就急,便說要留兩個得力的人下來給秦蕪使喚, 重點是保護, 秦蕪自然不幹。

她想的是,自己又不是官身, 也不是什麽重要任務,帶什麽人使喚啊,怪不自在的,再說了人家來當兵入伍,為的不就是保家衛國,在戰場上建功立業麽?派來跟著自己算怎麽回事?沒得耽擱人家。

秦蕪不願意,態度堅決的強勢拒絕,謝真也沒法子,還是秦蕪保證說自己就在城裏絕不亂跑,謝真這才半提著心,又繼續埋頭他的剿匪大業去了,只想著早點結束這一撥事情,找到地方給她種地了,妻子便不會亂跑了,卻不知,某人的打臉來的那般快。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氣胸的病患完全康覆了,秦蕪醫術過關是其一,空間裏頭現代的好藥起效快,這時候的人沒什麽耐藥性也是成功的關鍵。

人好了,活蹦亂跳了,黑子的哥倆外帶病患對秦蕪很是熱情客氣,主動奉上診金藥費,秦蕪也就估摸著黑扶城的物價,收了他們十兩銀子就算了。

她這可真心是友情價了,照道理該是遠遠不止的,畢竟她治療的那些藥就難得,在這個時代萬金那買都不為過,秦蕪卻不坑老實人,他的收費讓兄弟三個都詫異的很,她卻不管,治好了人就功成身退了。

帶著十兩銀子,次日就拽上了兩位姨娘去逛街,前頭要置辦的東西都還沒買呢,今日正好去買,順便自己再給她們扯點衣裳料子,權當是這些日子以來,這二人不放心自己日日跟著她去醫館的看護之情了。

布莊裏有從南地新到的新鮮料子,雖不能更往日在公府的時候比,在這極北已是難得,秦蕪也大方,反正不是入手十兩麽,自己掙的錢花起來底氣足,花光都不心疼,給二位姨娘買了,她也沒有厚此薄彼,幹脆也給謝安買了,謝安都有了,謝真沒有這貨絕對要鬧妖,那便也給他買兩身,既然大家都有了她能虧待了自己?於是秦蕪她們出布莊的時候真是大包小包啊。

好在倆姨娘知道自己不會做衣裳,主動把這事情給攬了過去,秦蕪千恩萬謝的,想著正好的先頭不是還許諾人家,回頭做好吃的答謝人家麽,撿日子不如撞日子,幹脆帶著人去了肉鋪,買上幾斤豬肉,羊肉,回程看見一老太太拎著一籃子雞蛋賣,秦蕪也不顧二位姨娘肉疼的表情,以一文半兩個的價格一氣全買了,提著這些準備回家做好吃的答謝她們。

中午飯菜飄香的時候,小院外出現了兩個探頭探腦的男人,其中一個秦蕪若是見了定覺熟悉,此人不是為救兄弟不惜下跪的急性子黑子還能是誰。

至於黑子身邊另一個身形瘦小玲瓏,且面白無須的少年,額,不,確切的說是少女,是女扮男裝的少女,少女看著眼前的青磚院墻,聞著院子裏飄出的濃濃香味,再聽著裏頭的歡聲笑語,少女的眼眸暗了暗,眼帶懷疑,不由扯了扯身邊黑子的胳膊。

“黑子哥你說的是真的嗎?這裏頭真有神醫?真能治好我姑姑的病?”

黑子把自己胸脯拍的啪啪響,信誓旦旦道:“嗨,蜜蜜,俺老黑從不騙人,三兒當初傷的多重差點就救不活了,你也是親眼瞧見了的,昨個我們一道回去,三兒那全須全尾好好的模樣,你更是瞧見了吧?能把三兒那樣的都治好的人能不是神醫?放心吧,俺是你哥,能騙你麽。”

“話是這麽說,可是黑子哥,萬一,萬一這神醫不願意……”

“嗨,怎麽會不願意喲,蜜蜜你是沒接觸過人神醫姑娘,所以不知道,俺跟你說,這神醫人可好了,厚道又善良,對待病人也不嫌棄腌臜,就三兒那麽重的傷勢,那血跟濃放的血呼啦的,人家半點不嫌,忙前忙後的,好不容易給治好了居然才收咱十兩銀子,才十兩呀!要知道別的醫館藥堂,光是讓俺們買吊命的人參須子怕是都不止十兩了!”

這麽一聽自己人分析,少女也覺得很有道理,“這樣啊,那這神醫真心不錯哎,可是黑子哥,我還是怕,萬一這神醫跟黑扶衛上頭的人有什麽關系的話……”

“能有什麽關系?蜜蜜你人不大,就是想太多!”

“哪裏是我想得多,明明是黑子哥你神經粗好吧!在這邊關城裏生活的人,不是軍眷,就是跟軍眷有關系,再不濟背後也有依傍,咱們的身份……萬一這神醫是……”

“哎呀蜜蜜,實話跟你說了吧,俺跟大哥其實早就上心特特打探了,人家神醫雖然是初來乍到的,但是人是真的好,獨自一個人住著,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啥活都自己幹呢!若是她背後有人,還能這般簡樸?(秦蕪:她那是怕暴露身上的秘密好吧)這邊關內外,但凡是個有身份的,哪怕是個小旗,身邊都有人伺候呢,哪像神醫,身邊就倆姨媽(被誤會的王柳姨娘),姨媽家有個小子倒是黑扶衛裏新調來的小兵卒,可小兵卒能知道什麽呀!蜜蜜你就把心放肚子裏,這位女神醫是人好,絕對錯不了。”

“那,成,成吧,黑子哥你去叫門,咱們就把人請上山去給我姑姑看病去。”

“哎,這就對了。”。黑子脆生生的應了,轉身就去拍門。

小院內,正跟王柳二位姨娘品嘗著新鮮出爐的蒸蛋糕的秦蕪還詫異來著。

“這個點,誰來敲門?不會是四弟家來了吧?”

用打雞蛋打的酸疼不已的手托著蒸蛋糕吃的香甜的柳姨娘搖搖頭,正色道:“不會,四郎跟他二哥去忙了,二郎都沒歸,四郎也不可能歸的。”

秦蕪就更納悶:“謝真回自己家也不會敲門呀,那外頭的人是?”

王姨娘趕緊放下手裏的蒸蛋糕,雙手在腰間還未脫的圍裙上擦了擦,主動道:“你們都別猜了,我去開門看看就知道了。”

王姨娘自己沒兒子,女兒又遠在京都還不知如何,如今自己都是依傍著謝真、謝安兄弟倆過日子,她也有眼力見,很多時候事情不用吩咐就搶著做。

穿過院子,繞過照壁,聽到拍門聲還在繼續,王姨娘嘴裏應著來了來了,利索的把門打開,看到外頭的來人,王姨娘先是一楞,隨即詫異道:“咦?怎麽是你啊黑子小兄弟,可是你家兄弟的傷勢反覆啦?”

跟著秦蕪去了多趟醫館,連王姨娘都認識黑子了。

見是王姨娘,黑子嘿嘿笑著,拱手告饒,“王姨媽好啊,黑子有禮了,嘿嘿,不知神醫娘子可在家,王姨媽,我今日跟妹,咳咳,跟我弟來,是想請神醫娘子去看診的。”

“上門看診?”,王姨娘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人,特別是黑子身後的人,王姨娘一眼就看出了黑子身後是個姑娘家。

才想著這女扮男裝是要鬧哪一出呢?後頭久久等不到回應動靜的秦蕪就支棱著腦袋朝著大門的方向喊。

“王姨娘外頭是誰啊?可說上門來是幹什麽的?”

王姨娘趕緊收回思緒,隔著照壁撐頭朝著院子裏回了聲,“二郎家的,來人是黑子,帶著個,嗯……”,王姨娘看著那訕訕的姑娘,猶豫了一瞬,接著道:“帶人上門說是來請你出門看診的。”

“噢?看診?”

秦蕪來了興趣,第一次有人找上門來請自己看診哎,這可是古代,是眾人都掃蔽自珍,人人都信老信熟的古代!居然有人來請自己,這是代表對自己醫術的認可嗎?

秦蕪有些興奮,也坐不住了,趕緊起身就往大門處來。

從照壁後轉過來,秦蕪一眼就看到了大門外的兩人。

見其中一個還是熟人,秦蕪就笑了。

“嗨,我還當是哪個請我看診,感情是老熟人啊,黑子,你兄弟三兒的傷不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麽,你只需要按照我的醫囑照看他,別讓他太累著,按時吃藥,好好休息就能大好了呀,還請我幹啥呀。”

黑子被秦蕪說的嘿嘿撓頭,才要說請她看的是另有其人,黑子身後的小姑娘就蹦跶了出來直言道:“這位姐姐,不是黑子哥請您,是我想請您。”

秦蕪看著突然蹦跶出來的這十四五的小姑娘就笑了,嗯,別問她跟王姨娘是怎麽看出來的,也不是自己眼力過人,看人高明,實在是,這姑娘的兩個耳洞裏還塞著銀丁香呢。

秦蕪就笑看人家小姑娘,好聲氣的問,“哦,是小姑娘你請我看診啊?”

“嗯嗯嗯,對對對,就是我,就是我……”

小丫頭看秦蕪態度果然跟她黑子哥說的一樣好,當即神色也松了,少女的嬌憨盡顯,也不藏著噎著,直言道。

“神醫姐姐我姑姑病了,病的很重,看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您能治好我三子哥那樣嚴重的傷,你跟那些庸醫不一樣,您很厲害,神醫姐姐,您就跟我上山回家幫我姑姑看看吧?”

“上山?”,這是要出診呀,秦蕪有些為難。

小姑娘極有眼色,看到秦蕪為難的神色,她抓著秦蕪的手不放,語氣急迫。

“神醫姐姐您放心,雖然我家在山裏,但是並不算遠,路也算好走,而且您放心便是怕趕路難,我背您走都成,您放心,絕不讓姐姐您辛苦。”

秦蕪忙安撫滿眼急切的小姑娘,“小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家中無人,輕易離開,若是家人回來怕是不好交代。”,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先前還跟某個已經好幾日不歸家的人答應保證過,自己絕對不會出黑扶衛,保證乖乖的。

這才多久,難道自己就要食言而肥啦?

當然,這些話不好跟面前小姑娘說,秦蕪只得找別的借口,不想小姑娘為親尋醫的心太迫切,面對秦蕪的猶豫為難,小姑娘急了,幹脆耍無賴,抱著秦蕪的腰不撒手,口中接連還給秦蕪出主意。

“神醫姐姐要是為難,不然你留書一封告知家人去向?再不然我讓我黑子哥留下,就守在您家門口,等您家人回來的時候讓我黑子哥告知您的家人?”

“這個嘛……”

見秦蕪還是猶豫,小姑娘臉色就變了,神情忐忑,“神醫姐姐,還是說您不願意出診?”,

一想到秦蕪可能不願意,再想到姑姑的傷痛,小姑娘要哭不哭的扁嘴道。

“神醫姐姐我姑姑很可憐很可憐的,您是神醫啊,難道不該是醫者仁心嗎?既然連三兒哥那樣的您都肯醫,我還親自上門來請您了,為何就不能幫幫我,幫幫我姑姑呢?”

“話不是這麽說的,小姑娘你先別激動,實在是我不方便出診,要不這樣,你們把病患帶到城裏來,我保證給治如何?”

小姑娘與黑子聞言,眼眸同時一暗,雙雙搖頭。

“不成的,不成!我姑姑行動不便,她也不能下山,好姐姐,好神醫,醫者懸壺濟世,大慈大悲,您行行好就跟我上山看診一回吧,您放心,診金我們絕對給得足足的,定不讓您吃虧,您就通融通融吧,行嗎?求您!”

小姑娘雖然胡攪蠻纏了些,可為親請醫的心是誠的,這點秦蕪能看得出來。

可出黑扶衛跟著這倆人去不知道哪裏的山上看診?說實話,秦蕪的心也有點懸,她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邊上王姨娘,還有聽到動靜緊跟著出來的柳姨娘也看出秦蕪眼裏的猶豫,想了想,衡量再三,紛紛搖頭不認可。

小姑娘見狀卻越發的著急,當即拉著黑子哢吧就給秦蕪跪下,還要給她磕頭,唬的秦蕪忙就跳開。

“你們起來,別動不動就跪就拜,我又不是廟裏的泥菩薩,不興這一套啊。”

“神醫姐姐今日不答應我出診,我跟黑子哥就不起來。”,小姑娘眼裏都開始閃著淚花了。

這是還要挾上了,饒是王柳姨娘倆個是脾氣好的也黑了臉,學著李嬸子的模樣擼了袖子要趕人,倒是秦蕪看見小姑娘眼裏的固執還有懇切有些不忍。

曾幾何時,她這麽大的時候也求過人,也想著在自己無助的時候能有個人幫自己一把,拉自己一把。

如今推己及人,她既有能力伸手,那為何不拉這小姑娘一把呢?

即便是要冒點險,但是她有金手指啊!萬一真危險,大不了她找機會躲起來就是。

這麽一想,秦蕪也想開了。

看著固執求醫不起的小姑娘,秦蕪發話,“行吧起來吧,我應了你就是,但小姑娘,還有黑子,還是那個話,我醜話得先說前頭,第一,我醫術有限,並不能保證能治好你的姑姑,若是到時候不能治好,你們可不能遷怒於我。”

小姑娘一抹淚,拉著黑子就站起來點頭保證,“神醫姐姐放心,我們保證不遷怒。”

“好了,也別什麽神醫姐姐了,我叫秦蕪,你喊我聲秦姐姐,或者蕪姐吧。”

“嗯,蕪姐,我叫田蜜,大家都喊我蜜蜜。”

秦蕪點點頭,表示知道,而後繼續道:“第二,我不知你們的內情,也不知你們請醫是真是假……”

“我們當然是真……”,田蜜一聽急了,急忙要辯解,秦蕪卻不聽,直接擡手制止,自顧自道:“所以我還是把醜話說前頭,若是你們是真求醫,我用心治,若你們是借著求醫的幌子打別的主意,那到時候你們可也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你們要知道,醫毒可不分家的,醫者能救人,自然也能殺人。”

秦蕪的話說的直白,田蜜聽完一凜,跟黑子同時正了神色,俱都嚴肅點頭,“蕪姐(神醫)放心。”

“好,如此那我便跟你們走這一趟。”

“二郎家的!”

秦蕪允諾一出,王柳二位姨娘當即變臉,伸手就來來拉她,秦蕪忙安撫的拍了拍二人的手安慰,“放心吧姨娘,我有成算的,吃不了虧。”

“可是,二郎交代過你別亂跑……”

秦蕪擺手不在意,“沒事,大不了我留個條子給他,放心吧二位,真沒事。”

王柳二位姨娘見動搖不了秦蕪,相視一眼,最後齊齊做出決定,伸手覆又一邊一個抓住秦蕪的胳膊,態度格外堅決。

“行,你要去可以,帶著我們倆一道去。”

“就是,反正四郎也不在家,我們陪你一道,相互也能做個伴。”

秦蕪還能怎麽辦?看向田蜜跟黑子,見二人都沒有異色,更無反對,黑子還直接聽了田蜜的話,去大車店租了輛騾車準備帶她們,秦蕪就更沒話說了。

眼下這情況,這個時辰,當日往返怕是不能了,畢竟還不知道病患具體情況,秦蕪便讓二位姨娘先回家收拾兩天的衣裳行囊,自己也簡單收拾了個衣裳包袱,而後趁著人都在屋外,趕緊從空間先轉移了些不打眼的藥品,還有診療器械出來,比如聽診器,血壓儀等等。

這些全部拿一口箱子裝了,外頭還給上了把鎖,秦蕪跟包袱放一起,而後用空間診所的黑水筆寫了個留言條,出門的時候夾在門縫中,確保某人回家一推門就能看到,秦蕪才鎖了門,帶著東西,跟著倆姨娘坐上了黑子趕著的騾車。

騾車離開時,還與剛剛打酒回來的方叔錯身而過,方叔當時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不過只看到車轅上坐著的黑子,車內什麽都沒看到,方叔咕噥了一聲,低頭灌了口酒,又繼續晃晃悠悠的朝著隔壁何將軍的院子回。

騾車自城東的門出,出城後一直往東,走了約莫四五裏的時候,車子開始轉道往北去,又走了約莫二三裏才開始上山。

這邊的山不似上輩子她老家西南的山陡峭,這邊山路雖然難行卻還能通車,只是私人開的野路不平整,顛的慌,秦蕪跟二位姨娘都沒受過這樣的罪,只覺屁股都要給顛成八瓣了。

又在蜿蜒的山道上一路顛簸向上爬升,估摸著走了一炷香的時間,車子突然就停在了一株立著土地公的老山核桃樹下。

黑子掀開簾子,田蜜先一步蹦跶下車,伸手就來扶秦蕪。

“蕪姐,車只能到這裏了,山裏路不好走,剩下的一半,得辛苦蕪姐跟兩位姨媽走了,不好意思啊。”

秦蕪倒不在意這個,擺擺手,“沒事,可以理解。”

既然來都來了,她自然不矯情,只是擔心兩位姨娘受不住。

伸手去扶身後的兩位姨娘關切的問,二人連連擺手安慰,“別擔心二郎家的,咱們幾千裏的流放路都走來了,這點怕啥呀,也得虧咱們大業開國的時候,天帝陛下勒令女子不許裹腳,要不然咱們今日便是想陪你走這一趟都不成。”

這倒是讓秦蕪對這大業的開國陛下心裏有了好感,話說,這位不會是也跟自己來處一樣的吧?

心裏歪歪著,黑子已經駕車離開了,秦蕪還納悶,點著黑子問,“他這是?”

田蜜忙解釋,“蕪姐放心,我黑子哥這是去還車了,待會還了車他自會跟上來,接下來的路我來帶,蕪姐別怕,這山路人常走,野獸一般不敢來的,我打小就走慣了,保證絕對不會迷路,且一定在天黑前把咱們帶到村子裏。”

秦蕪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崇山峻嶺,再聽這姑娘的保證,莫名覺得有發虛。

小丫頭不保證還好,一保證了,她怎麽反覺得不靠譜了呢?

但願是她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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