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所以，神要趕走我......”

“祂趕走我，其實是因為在乎我，不想我死。”

“嘿，你這小腦瓜，好像還挺好使的。比起你前面那些輪回，你這一世可以算是很有悟性了。”小蝴蝶看著它，忍不住感慨道。

“祂...真的想我走嗎？”小青蛇看著蝴蝶，好像想從它這裏尋得確切的答案，又好像望穿它，在探尋自己的回答。

“不管想不想，祂都做出了選擇。”

黎明的晨光從東邊一點點探頭，染紅天與地的交際線，天與地此時渾然一體，於烈火中緩緩蘇醒。

“天亮了，我還沒去祭拜它們呢......”小青蛇想起它的娘親，朋友，和曾經的主人了。它感到一種由衷的落寞，此時此刻，它萬分想念這一世，那些短暫在它生命中路過，曾給予它短暫溫暖的一切。

它想去祭拜它們，和它們聊聊天，告知它們，它已經幫它們報仇，可以安息了。

“就此告別吧。”

“我會想念你，以及你做的飯菜。”小蝴蝶還挺舍不得這條小青蛇的，沒有它陪著，娑羅樹又寂寞了。

突然！

小蝴蝶一陣心顫！這是......

“不好！”

神！神出事了！

它是神的契約之靈，這是神陷入危險的警示！從未有過的！

“怎麽了？”小青蛇看蝴蝶突然臉色一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感覺是很大的事情。

“神出事了，我得馬上回娑羅樹！”

“我一起去！”聽到神出事，小青蛇的心一緊！

不周山上，小蝴蝶見神於娑羅樹下打坐入禪，面色煞白，眉頭緊鎖。

這是！走火入魔！神於意識之海自焚！

說時遲那時快，蛇先一步進入神的意識之海，見祂在一片混沌之中，欲念之火燒身，想伸手拉她，卻在瞬息之間，萬箭疾奔而至，如雨飛落。

它還未來得及避開，就被一箭橫穿！

然後，一箭中心，一箭中腹，一箭直穿膝蓋，它直接跪下，又一箭，將它定在原地！

神見狀，欲施展靈力相救，卻發現根本使不出來。

為...為什麽？

小青蛇與祂對視一刻，見祂從自執中回過神來，望向它的悲戚眼神，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如此......

它笑了。然後看見自身正一點點消失，坦然接受消亡。

而神身上之火已消，一切重回寂靜，祂自意識之海清醒。

自執太重，一時反應不過來，差點走火入魔，在睜眼看見它的瞬間，釋然了。

接受自己仍然有執念，無法修煉到一切皆空的狀態。

自知執，才能了悟執，才得真正自由。

畢竟，從始至終，一次次失憶重生的，只有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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