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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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娘親——”
小青蛇尖叫著從噩夢中驚醒，眼前被茂密的綠色籠罩，是一株巨大的娑羅樹。它環顧了一下四周，也許是躺得太久，眼前一切落進眼底都是朦朦朧朧，辨不分明，只見一道綠影綽綽，搖曳而來。
“這是哪兒？”
“這是不周山，你先暫且在這休息。”答話的是一位綠衣女子，小青蛇凝神一看，女子眼尾是半只蝴蝶振翅欲飛。
此時娑羅樹的樹脂香氣才鉆進小青蛇的舌尖，一股安寧的氣息試圖裹住它全身，可是身體內的熱氣仍未散去，恐懼和疼痛還在它周身游蕩。
“娘親...主人...”
“你被嚴重燒傷了，雖然為你輸送了一些靈力，但畢竟是大病初愈，加上你本身靈力不高，還沒好透，先好好休息吧。”
“是神救了我嗎？那我娘親和主人呢？他們在哪？”小青蛇竭力回憶起暈過去之前的事。
當時它正在熟睡之中，突然被乒乒乓乓的聲音驚醒，一睜眼就被抓住丟進一個網兜，娘親也在裏面，見它被抓住，帶著它瘋狂撕咬網兜，那些網格太細密，它們無法鉆出。
眼前一片狼藉，馴蛇山人被打倒在地，身下淌著一堆液體，好像是血！其它還沒有被抓住的兄弟姐妹四處逃竄，黑蛇叔的毒液有劇毒，混亂中咬死了幾個人，但那群人早有防備，房屋四處被灑了硫磺，可惜他們工具十分齊全，不一會兒全部兄弟姐妹都被捕獲，可惡的人類！
它看見馴蛇山人捂著肚子，顫顫巍巍站起來，想撲過來奪回捕蛇者手中的蛇，又被捅了一刀，天殺的人類！真恨不得一口一個咬死他們！可是它做不到！只能使勁用牙磨那些網格！那個帶頭的一聲令下，縱火燒山，火很快就將房屋吞沒，娘親看見主人被火焰圍困，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和力氣，一口咬出一個洞，帶著它掙脫，躍進火海，情願被燒死也絕不落進這群惡人手裏。
而那個愚蠢的人類，在那樣的火海裏，滾燙的熱氣燙得他嗷嗷叫，看見它和母親撲進火海，竟然還想著保護它們，把它們緊緊護在懷裏。
太燙了，小青蛇只記得那些熱氣逐漸聚攏，舔舐著身體，鱗片好像被燙得卷起。
劈裏啪啦的，只能聽到大火吞噬一切的聲音，漸漸的，那聲音越來越遠，越聽越不真切，頭昏昏沈沈，它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倒頭暈了過去。
“我娘呢？”如果我沒死，那我娘，那主人，他們也一定還活著！
可是那個綠色女人沈默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明明在一起的！
“我娘呢？”
......
“為什麽不救她們？！你們不是神嗎？！”
你們不是神嗎！神不是應該拯救眾生嗎！為什麽！為什麽縱容那些捕蛇人燒山掠奪！難道神沒有看見那些人殺了多少生靈嗎！難道神沒有看到他們的罪惡嗎！
蝴蝶聽出小青蛇的咬牙切齒：“人類的事，我們無法插手，帶你回來，已經是做了不應做之事。”
“哼，這就是神嗎？”它擡眼望向蝴蝶，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眼淚卻如潰堤，止不住往下掉。
蝴蝶想要指責它不知好歹，卻開不了口。她知道，這條小青蛇，它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它才來到這個世界幾十天，才這麽小，還不懂得什麽是非善惡，就已經領略到世界不堪的一面。
“是的，這就是神。”
神飄飄而降，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回答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問題。
小青蛇呆住了，掛著兩行淚，疑問卻先於思考脫口而出：“那你們為什麽救我？”
“沒有救你，是那個人類護住你和你娘親，但火太大，縱然有人體阻擋，也擋不住什麽，你能夠存活，只是因為你的靈力修為比你母親高。我們只是順手帶你回來。”
祂沒說，雖然它不會死，但當時不忍見它置身烈火，祂還是引指一動，驅使靈為，霎時雨落。在磅礴的雨中，刨開一堆焦黑的木炭，抱起奄奄一息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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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
小青蛇尖叫著從噩夢中驚醒，眼前被茂密的綠色籠罩，是一株巨大的娑羅樹。它環顧了一下四周，也許是躺得太久，眼前一切落進眼底都是朦朦朧朧，辨不分明，只見一道綠影綽綽，搖曳而來。
“這是哪兒？”
“這是不周山，你先暫且在這休息。”答話的是一位綠衣女子，小青蛇凝神一看，女子眼尾是半只蝴蝶振翅欲飛。
此時娑羅樹的樹脂香氣才鉆進小青蛇的舌尖，一股安寧的氣息試圖裹住它全身，可是身體內的熱氣仍未散去，恐懼和疼痛還在它周身游蕩。
“娘親...主人...”
“你被嚴重燒傷了，雖然為你輸送了一些靈力，但畢竟是大病初愈，加上你本身靈力不高，還沒好透，先好好休息吧。”
“是神救了我嗎？那我娘親和主人呢？他們在哪？”小青蛇竭力回憶起暈過去之前的事。
當時它正在熟睡之中，突然被乒乒乓乓的聲音驚醒，一睜眼就被抓住丟進一個網兜，娘親也在裏面，見它被抓住，帶著它瘋狂撕咬網兜，那些網格太細密，它們無法鉆出。
眼前一片狼藉，馴蛇山人被打倒在地，身下淌著一堆液體，好像是血！其它還沒有被抓住的兄弟姐妹四處逃竄，黑蛇叔的毒液有劇毒，混亂中咬死了幾個人，但那群人早有防備，房屋四處被灑了硫磺，可惜他們工具十分齊全，不一會兒全部兄弟姐妹都被捕獲，可惡的人類！
它看見馴蛇山人捂著肚子，顫顫巍巍站起來，想撲過來奪回捕蛇者手中的蛇，又被捅了一刀，天殺的人類！真恨不得一口一個咬死他們！可是它做不到！只能使勁用牙磨那些網格！那個帶頭的一聲令下，縱火燒山，火很快就將房屋吞沒，娘親看見主人被火焰圍困，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和力氣，一口咬出一個洞，帶著它掙脫，躍進火海，情願被燒死也絕不落進這群惡人手裏。
而那個愚蠢的人類，在那樣的火海裏，滾燙的熱氣燙得他嗷嗷叫，看見它和母親撲進火海，竟然還想著保護它們，把它們緊緊護在懷裏。
太燙了，小青蛇只記得那些熱氣逐漸聚攏，舔舐著身體，鱗片好像被燙得卷起。
劈裏啪啦的，只能聽到大火吞噬一切的聲音，漸漸的，那聲音越來越遠，越聽越不真切，頭昏昏沈沈，它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倒頭暈了過去。
“我娘呢？”如果我沒死，那我娘，那主人，他們也一定還活著！
可是那個綠色女人沈默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明明在一起的！
“我娘呢？”
......
“為什麽不救她們？！你們不是神嗎？！”
你們不是神嗎！神不是應該拯救眾生嗎！為什麽！為什麽縱容那些捕蛇人燒山掠奪！難道神沒有看見那些人殺了多少生靈嗎！難道神沒有看到他們的罪惡嗎！
蝴蝶聽出小青蛇的咬牙切齒：“人類的事，我們無法插手，帶你回來，已經是做了不應做之事。”
“哼，這就是神嗎？”它擡眼望向蝴蝶，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眼淚卻如潰堤，止不住往下掉。
蝴蝶想要指責它不知好歹，卻開不了口。她知道，這條小青蛇，它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它才來到這個世界幾十天，才這麽小，還不懂得什麽是非善惡，就已經領略到世界不堪的一面。
“是的，這就是神。”
神飄飄而降，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回答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問題。
小青蛇呆住了，掛著兩行淚，疑問卻先於思考脫口而出：“那你們為什麽救我？”
“沒有救你，是那個人類護住你和你娘親，但火太大，縱然有人體阻擋，也擋不住什麽，你能夠存活，只是因為你的靈力修為比你母親高。我們只是順手帶你回來。”
祂沒說，雖然它不會死，但當時不忍見它置身烈火，祂還是引指一動，驅使靈為，霎時雨落。在磅礴的雨中，刨開一堆焦黑的木炭，抱起奄奄一息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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