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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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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美人

是夜,顧時易陪著許星鸞用晚膳。那只雪白的小兔子餵食過後被許星鸞抱在懷裏,愛不釋手。

“小兔子,娘親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

“叫什麽好呢?小白好不好?讓你爹爹取一個,娘親實在想不到了。”許星鸞求助地看向顧時易。

“就叫小白吧。挺好的。”

“嗯,那娘親就你小白了。小白想幹什麽呀?”

“好了,快點吃飯,一會都冷了。”

娘親這個詞這會聽到太多次了,顧時易心裏有些莫名的滋味,不自覺地想起了玉妃。草草吃過晚膳,囑咐了許星鸞早些歇息,顧時易便回了。

顧時易徑自走向王府裏的湖心亭,憑欄而坐。湖水微瀾,似玉無暇,如美皺眉。湖中央種植了大片蓮藕。這時節荷花尚未吐苞,荷葉細細密密地覆蓋了湖中央,清風微起,拂動一片漣漪。喚了無痕令人取壺酒來。顧時易就倚在欄桿上,似在欣賞這惹人憐的美景。

下人上的是一壺不易醉酒的清梨白,八角形的溫酒樽,檀木制作的取酒匙。還有幾碟小菜。顧時易似是輕笑了聲,隨風散去,叫人聽得不真切。

下人將酒盛入溫酒樽中,顧時易讓他們退下了。等溫酒的這段時間,他用小菜餵湖裏的金魚打發時間。酒溫好了,散發出清冽的酒香。顧時易拿過取酒匙盛了一杯,微微瞇起眼睛送入口中。

夜漸漸深了,天也下起小雨來,顧時易已經喝空了三個酒壺,卻還在繼續。夜色涼人,細雨蒙蒙都無法讓他回屋,只是倚在欄桿上一杯接一杯。

無痕勸解無果,眼看顧時易就要這麽喝一晚上,他突然想起了許星鸞,也許現下只有她能勸王爺了。吩咐人看著顧時易,無痕騎了馬往許星鸞處趕去。

“許小姐?”事出緊急,無痕直接在許星鸞屋外叫她。翠兒聽見動靜出來詢問道:“無痕大哥,怎麽了,找小姐何事?”

“翠兒你快叫醒你家小姐隨我去一趟王府吧。”

翠兒見無痕焦急的樣子不像假,便去喚醒了許星鸞。

“小姐,小姐醒醒。”

“唔,怎麽了?”

“總之是關於易王的事情,你快點起來。”

許星一聽事關顧時易,連忙起來,慌亂地穿了衣服便出門。

“許小姐,王爺自回去了就一直在喝酒,我們怎麽勸都勸不住,這會已經兩個多時辰了。許小姐快去勸勸他吧。”

“一直喝?那還等什麽,快備馬,翠兒。”

到了王府,許星鸞一路跑到湖心亭,就見顧時易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看起來倒是沒有醉,仍是清風明月般,只有眼神裏的迷離透露出他喝醉了的訊息。管家在一旁看著又無能為力。

許星鸞走過去,伸手就要搶他的酒杯。顧時易虛晃一下,推開她的手,護住酒杯。許星鸞氣結,讓無痕按住他,才搶過他的酒杯。

顧時易被搶了酒杯,瞇起眼睛要發火。轉過頭看見許星鸞一頭栽在她肩膀上,說了句:“是你啊。”便不醒人事。

許星鸞無語地扶著她肩膀上的頭。也不知道這人都醉了,還怎麽認得出她來。

和無痕一人扶一邊,好不容易把顧時易弄回了房間。無痕退下後,翠兒又去打水了,屋裏只剩下許星鸞和醉酒的顧時易。她把他的鞋脫了,用被子給他蓋好。不禁疑惑用晚膳時這人還好好的,怎麽回來就喝上了?

翠兒打了水進來,將帕子擰幹遞給許星鸞。

許星鸞仔細地給顧時易擦臉和手。做完一切後,許星鸞才去找無痕問顧時易醉酒的原因。

“許小姐,這個還是讓王爺親口給你說吧,屬下不能擅自做主。”

許星鸞又累又困,既然他不說,她也不勉強,明天問顧時易就好了。於是便放過無痕,又進去陪顧時易了。

聞著顧時易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許星鸞嫌棄地開了窗戶。又上手把顧時易的外衣扒了。顧時易人高馬大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想要脫了他的外衣,很是費力。等她終於脫掉右手,爬上床,去脫他的左手邊。正好在跨過顧時易時,突然他伸出一只手來攬住他上方許星鸞的腰往下拉。許星鸞一個不小心就趴在了顧時易身上,臉貼著他僅有裏衣的胸膛。許星鸞紅了臉,撐著他的胸膛想要起來,卻不料顧時易一個翻身將許星鸞壓在了身下。還嘟囔了一句:“別動。”

許星鸞簡直要懷疑他是裝醉了。用力地推了推他抱住她的雙臂,沒有一絲用。許星鸞氣餒,捏著他的鼻子想要把他弄醒,顧時易不能呼吸,難受地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醒過來。而是湊近許星鸞親了下去,“好了,星鸞你別鬧。”

許星鸞:這哄人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餵,你是不是在裝醉?”她拍著他的胸膛惡狠狠地問。結果換來了顧時易的一通深吻,他仍舊閉著眼睛雙臂緊緊抱著她,尋著她的嘴唇想要親。只是一開始沒找對地方,從額頭一路向下,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不似平常的溫柔,用力地吻著她的唇。狠狠地吻得許星鸞嘴唇都有些微腫,他才放開她,睡了過去。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顧時易怕是已經在許星鸞的眼神下死了好幾次了。一開始許星鸞還強忍著睡意,想等他手臂沒力氣了松開,只是這廝抱著她好像根本不用力一樣,許久都不見他手臂松開一些。漸漸地也抵不過睡意,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顧時易先行醒來,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懷裏有人。有些不可置信,他醉酒後一向自律,除了有信得過的人在旁邊從來不會睡過去。可是懷裏的人是怎麽回事?

視死如歸地睜開眼睛卻見到懷裏是許星鸞,頓時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麽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爬了他的床。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心裏冒出些竊喜又有些害怕。昨晚的事情他已經記得不大清楚了,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不打擾到許星鸞,快速地向下瞄了一眼。見兩人衣衫完整,他說不清心裏什麽感覺,有慶幸沒有乘著醉酒那啥了的放心,又有居然這樣都沒吃到的丁點可惜。不過看著躺在他懷裏一臉純真的許星鸞那一點可惜瞬間就沒有了。他的小姑娘這麽信任他,他怎麽可以起這樣的歹念?要起也只能在婚後起。

顧時易本來一向是這個時辰起來,不過溫香軟玉在懷,誰還吃飽了沒事幹起這麽早,當然是陪他的小姑娘繼續睡覺了。這可苦了伺候顧時易的下人,在房門外站了許久。他們熟悉他的作息,向來都是這個點在門外候著等王爺喚他們。知情人無痕得知的時候大嘆:“看來也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這早起的習慣看來維持不了多久了。”

這廂顧時易和許星鸞一起睡了個回籠覺,再次醒來後覺得精神無比,可又不想自個起床了。於是就躺在床上等著許星鸞醒來。好在這次許星鸞沒睡多久就醒了。

她一睜開眼,就被近在眼前的俊臉嚇懵了,反應不過來是怎麽回事。

“醒了?要不要來個早安吻?”直到顧時易帶著調侃笑意的話傳來,許星鸞才猛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許星鸞一臉嚴肅地推開顧時易,坐了起來:“你知道你昨天幹了什麽嗎?”

顧時易心裏咯噔一下,他真的不知道昨晚做了什麽啊,難不成他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或者不可原諒的事情?他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不記得了,我做了什麽?”

許星鸞確認他不記得了,才慢悠悠得說:“某人昨天喝醉了居然抱著一根柱子跳舞,還自己唱歌,唱什麽亂七八槽地我也沒聽懂。”

顧時易臉色一變一臉正氣凜然:“怎麽可能?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哼,你不信啊,你去問無痕啊,還有翠兒,管家和其它的一些下人,他們可都看見了。”

“我,反正我沒做過。”問?怎麽可能問?這輩子都不可能去問!這樣丟臉的事情不管他做沒做都不能問,好嗎!

“還要啊,你昨天喝得一身的酒味,還非得抱著我睡,我不願意呢,你就委屈,要哭。”許星鸞撐著下巴繼續說著讓他想要撞墻的話。

“哭?我怎麽會哭?打死我我也不會哭。”顧時易已經游走在崩潰的邊緣了,穿著裏衣在室內走過來又走過去。

“哎,原來你這麽悶騷啊,我都和你認識十幾年了,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麽這麽可愛的一面。”

“你是不是蒙我呢?你個小丫頭片子。”顧時易看著一臉看好戲的許星鸞質疑道。

“蒙你?我有什麽好處?我可是你的青梅,你怎麽可以這樣揣測我?”許星鸞痛心疾首地說。

顧時易突然福至心靈,指著許星鸞“哦,你每次提起我們之間認識多少年,什麽青梅竹馬,都是騙了我之後。果然啊,又想騙我!”

許星鸞一臉懊惱,怎麽這個德行就是改不了了?

顧時易一副果然如此地看著她,“又騙我,這次我要好好想想怎麽收拾你。”

“師兄~”許星鸞擺出一副萌萌噠的樣子出來對著顧時易放電。

顧時易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搓著手臂“誒,你夠了啊,算我怕了你。”

說著,傳來敲門聲和翠兒的聲音。

“進來吧。”

“王爺,我給我家小姐送衣服來。”敲門的是翠兒,她先對著顧時易說。

衣服?顧時易挑眉:“給我吧。”

翠兒把衣服給了顧時易便轉身出去了。顧時易則拿著衣服往裏間走去。

許星鸞見到他手裏的衣服了,忙說:“哎,師兄,衣服給我。”

“想要衣服?除非你像小時候那樣叫我一聲。”顧時易拿著衣服高高在上地說。

許星鸞猶豫了會,“易哥哥,你給我衣服嘛。”

顧時易沒想到她這麽輕易就叫了,有些意外地把衣服給她。

許星鸞心想:哼,我可是能屈能伸的。

兩人都換好衣服後,許星鸞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他昨天晚上醉酒的原因,便問了出來。

“沒什麽,你別擔心。”顧時易整理衣袖的手一頓,垂下眼眸回道。

“你不要敷衍我,好不好。你不告訴我怎麽可能不擔心?”

顧時易看著固執的小姑娘,覺得事關她未來婆婆,她有權知道。

“就是,我母妃可能還活著,也許當年她是詐死。”

許星鸞這下真覺得震驚,原來以為故去了十幾年的人竟然可能還活著!“那不是好事嗎?你喝什麽酒?”

“是啊,好事。”顧時易有些嘲諷的說。

敏感地察覺到顧時易心情不好,許星鸞試探地問他:“怎麽了?你是不是覺得你母妃欺騙了你?所以難過啊?”

顧時易不語。

許星鸞抱著他,用自己的頭蹭了蹭他的手臂:“好啦,你不要傷心了,無論如何你母妃活著總是令人高興的不是嗎?”

顧時易抱住她,把頭埋在她頸脖裏,嗅著她的芳香,“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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