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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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格雷的眉頭挑起，他聽到了風傳來的聲音。
似乎有些人在異想天開的準備做些什麽奇怪的事情
對孩子動手顯然不是主要目的，這裏的學生不少，其中也有幾個來頭不小，天賦不錯的。
可天賦說到底也只是天賦罷了，未成才的孩子終究不是真正的天才。
“是為了引起騷亂，引來王城的守衛那麽目的就是王城咯。”
王城有什麽值得在意的地方
那裏是重要的海港城市，周圍還有礦產，同時還是經濟樞紐，在整個人類的大都市中都是能夠排的上號的，算是極為重要的地方。
不然他們的軍事實力才不會如此強大，連瑞納德這樣的家夥都只是一個王國軍的騎士長。
格雷盤算了一下，王國裏面的強者數量。
瑞納德算一個，還有剛過來坐鎮魔法協會的伊梅瑞爾，羽蛇神後裔尤南實力不強，但作為輔助他確實極為優秀。
除了他們之外，教會裏還有兩個紅衣主教，魔法協會裏也應該還有一個常駐的長老。
這些人搭配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有輸出，有輔助，還有奶。
完全不需要擔心啊。
格雷算了一下，就算是自己去強攻，怕是也要花上幾分鐘的時間才能攻破。
“既然他們沒事，那我就不操心了!”格雷這麽說著，也很自然的向後靠去，舒舒服服的躺在石頭上睡覺。
他的精神力牢牢的覆蓋在了那幾個潛入森林的黑袍人身上，即使他覺得這些人不足為慮，可要是他們一個搞不好的弄死了幾個孩子那就是他的責任了。
格雷可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幼崽。
並沒有花費多少功夫，這幾人的性格都不相同，而且看起來也不是習慣了搭配不需要多交流的那種，從幾個人簡短，時不時帶著些代稱的交談中格雷還是猜到了一些東西。
“邪/教的家夥。”磨著後槽牙，格雷滿臉的厭惡。
如今大陸一派和平，自從五百年前的那次通力協作之後，彼此間更是簽訂了各種合作契約。
因更大的危機而放下見解，握手言和之後，各個種族間幾乎不存在什麽大的矛盾了。
即使還有少數的人會有種族歧視，但那種言論都不會放到臺面上來說，都不過是一些陰溝老鼠的自我慰藉罷了。
可就在這麽一派祥和的情況下，依舊有些垃圾存在。
邪/教徒，信奉於一些邪神祭祀的家夥，最喜歡制造混亂，恐慌，以及血祭。
這些家夥就像是蟑螂一樣，殺也殺不完。
解決了一茬之後又會冒出一批來，就算是再怎麽宣傳教育，讓所有人不要輕信這些可總是會有人誤入歧途。
對於這種事，格雷也沒辦法。
而此刻逮到了這麽幾個，自然是要順藤摸瓜把這些家夥全部都解決掉的!
同時，他的精神力擴散開來，覆蓋向裏莫爾城的方向。
他的精神力尋常人完全無法發現，就算是瑞納德也只是稍有感應。
不過即使在這方面很是自信的格雷在繼續蔓延過去的時候，還是有人註意到了他，在王城之上，頭頂光環的少年人漠然的站立。
他身後的六對羽翼幾乎要將對方包裹起來，潔白的羽翼幾乎能夠凈化一切。
對方註意到了格雷，原本那面無表情的模樣一松，還露出了孩子氣的笑容， “是你啊。”
“我在遠處的森林裏看到了些邪/教徒，那些家夥似乎還有一批是沖著這邊來的，你多註意些，別被他們鉆了空子。”
聽到格雷的話露出冒著傻氣笑容，有幾分可愛的天使瞬間就變了臉色，身上的氣息更是充滿了淩厲鋒銳的殺氣。
“居然還有那種骯臟的臭蟲，放心，我會解決的。”作為神明的代言人，天使對惡魔這種本就對立的種族不喜歡，但也不討厭，可要啊說是邪/教徒那就是必殺的關系。
邪/教，信奉邪神。
曾經五百年前隕落，被殺的神明就是被汙染，墮落為邪神的存在。
因為知道了此事，大陸上對於邪神的事情都格外的在意，立志要將這些家夥全部驅逐殺死。
可惜，邪/教的勢力卻永遠如同熄不滅的火焰一樣，隔一段時間就會又冒出一小撮來。
傳言那些瘋狂但依舊留存了理智的神，來自於星球之外。
當時聽說了這些的格雷琢磨了一下，的把賽亞人，貝吉塔星，以及星球殖民之類的概念給拋了出來，同樣的成為了一個比較小眾的小說類型。
還有克蘇魯文學，來自於外域的邪神之類。
雖然感覺不一定一樣，但以小說這種娛樂的形式在普通民眾的記憶裏增加這樣的概念還是有必要的。
不然等以後，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把邪/教徒的事情告訴了天使薩裏爾，格雷就直接收回了精神力。
“說起來，我記得教會那裏是有發布追殺令的，每個邪教徒起步都價值五百金幣。”如果有點身份的話價格還會繼續翻倍。
這麽算一下的話，這些人還是移動金庫啊。
想到這裏，格雷臉上的笑容變得真摯許多，他扭頭看向乖巧打掃著洞穴的托蘭德， “我稍微指導你一下，在沒有任何的戰鬥經驗和技巧的時候，要如何才能保全自己傷害敵方。”
托蘭德拿著手裏的鐵鍬，還有些發懵。
剛才打掃熊的巢穴，裏面的味道已經讓他的大腦有些暈眩了。
現在告訴他還要學習如何好好利用這工具……
托蘭德只覺得很離譜。
等過了這七天，這東西和他壓根就沾不上一丁點關系好不好!
“你不想學”
“不是，我當然想學。”托蘭德倒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而反駁格雷，就當是學習了一個不會在用上的技術好了。
格雷看著眼前的少年人，眼中流露出少許的欣賞。
如果說最開始是因為系統的緣故，他不願再多出一場席卷世界的災難，那現在就是單純的因為眼前的少年乖巧，而願意出手拉他一把。
而在格雷的指揮之下，托蘭德死死的咬著牙，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將一只模樣類似狼的魔獸給殺死後。
手還緊緊的攥著手中鐵鍬的桿，但雙腿已然無力的摔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物也不可避免的沾到了血漬。
“這魔獸的血肉最是滋補，能夠孕養氣血，我去做飯，你找個地方把身上洗洗。”
格雷直接把東西托起來就帶走，找了個借口讓這人好好的整理下自己的情緒。
第一次殺死魔獸，即使這殺傷力只不過是比普通的野狼要稍強些，爪子更鋒利，還會使用小火球之類魔法的魔獸，對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也是一個挑戰。
當然，格雷心血來潮的要教人，自然不是為了讓對方殺那麽兩個低階魔獸的。
既然這裏有邪/教徒，那也該適應一下……殺人。
沒有任何一個邪/教勢力是無辜的，他們的人手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罪孽與鮮血。
格雷還記得，自己曾經見到過一夥人。
他們是通過殺戮來獲得力量，以人命為祭，來跨越力量的桎梏，一路增強實力。
當然，這些人最後把自己殺到了高階實力，同時也瘋了。
瘋子實際上比正常人還要更加的難以對付，瘋狂並不代表了沒有腦子，只是他們平日裏不會怎麽去使用罷了。
而瘋子會更加的無所顧忌，實力會變得更強更難以琢磨。
“那幾個邪/教徒看起來就是不太有腦子的模樣，讓我想想，如何讓托蘭德成為英雄……”
既然有這麽個機會，也該稍微的轉變一點其他人對他的看法。
如果托蘭德還是那麽一個不被看重的小可憐，那受到對方的影響，怕是依舊會有無數的狂蜂浪蝶。
可如果對方站的足夠高，而且幾乎完美無缺的話，就算有人對他起了歹念也會深深的壓抑住自己，能夠避免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森林中樹影搖曳，即使現在是太陽正好的正午時分，依舊顯得有些過於安靜了。
五王子利菲特環視著周圍，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怎麽了”似乎是察覺到了同伴的不自在，旁邊的人開口詢問。
他們是一個三人小隊，占據著主導地位是的五王子利菲特，旁邊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獸人，看對方的毛發以及那圓圓的耳朵就能夠認出來，對方是一只老虎。
而站在他們兩人不遠處，一直都保持著沈默，連存在感都很薄弱的則是一個精靈。
對方是自然的寵兒，在這森林之中自然如魚得水。
像是精靈，龍族這類自出生其就具備超乎尋常魔法天賦的存在，更是很少會來這種學校之類的學習。
不是因為家族學習的東西更多，而是害怕幼崽無法很好的掌握力量，二造成難以挽回的災難。
別的不說，格雷絕不會把自家那剛成年的小公主送到學校裏。
就伊琳那鬥智鬥勇，連他都敢招惹的作死才能，可沒有哪個老師能夠奈何的了她的。
而五王子也是因為有這兩個優秀的同伴，從一開始就不覺得自己通關生存演習有什麽困難的。
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加分能有多少。
這麽想著，利菲特還在思考自己如何才能夠取得第一的位置。
他就聽到有一個低啞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有人來了，一共五人。”
那低啞的聲音如風，如果不註意去聽根本無法發現。
五王子的眼神一亮，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對方是沖著他們來的。
“看來這是學校老師安排的隨機項目了。”
對於他們來說，只要不是特別笨且完全沒有準備的家夥那就不至於連一周都活不下去。
最多只有活的好不好的差別，而這樣的考試，怎麽樣才能把分數給拉開呢
一個是狩獵，另外一個則是隨機應變的能力。
“看來，這就是學校給安排的加分項目了，對方大抵是偽裝成了襲擊者，而我們要將他們拿下!”
五王子說的意氣風發，似乎這件事對他說不是什麽難事。
當然，如果正如對方猜測的那樣，或許確實如此。
邪/教徒在進入了森林之後就分成了幾個小隊，準備把這裏的學生們多殺幾個，把事情鬧的越大越好。
幾人都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他們在路過剛才五王子他們站立的地方時，都齊刷刷的停了下來。
在他們停下來的剎那，爬樹到上面的那個半獸人直接怒吼一聲撲了下來。
在他看來，這五個人停下來，自然是發現了他們。
而他們也清楚自己的躲藏能力並不是特別的強，或許是被人發現了蹤跡。
既然如此，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五王子的眉頭緊皺，他總覺得事情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但……到底是哪裏不太對勁
腦子瘋狂的運轉著，五王子的視線落在了對方那黑色鬥篷的衣擺之上，那裏似乎有些奇怪的花紋
這些人的打扮也有點不太像是監考老師……
站在樹上看著下面的五人，他心底有些發毛，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開始醞釀升騰。
那五人身上都穿著厚厚的鬥篷，別說是樣貌了，就連身型都難以分辨出來。
這樣的家夥真的是老師假扮的嗎
應該是吧但如果不是的話……
該死，他們應該更謹慎一點的。
那現在是該繼續之前的安排，還是先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或者……直接點燃求救信號
可如果自己的猜測錯誤了，對方就是老師假扮，不過是在恐嚇自己，又或者利用了一些幻術呢
自己這麽簡單的放棄是不是太慫了一點
他的心中出現了動搖，就在他思考，甚至有些退縮的時候。
他聽到了那往常都沒有什麽起伏的聲音驚訝的呼喚， “利菲特!小心!”
精靈那嬌小的身型撲倒了他的身上，猩紅的血液在他的眼前綻放，而他也在這一撲之下從樹上墜落!
身材纖細的精靈牢牢的抱著他，壓抑的痛呼聲響起，還有少女的提醒， “快跑!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奇怪的味道!他們不是老師!”
在墜落的時候，五王子視線的餘光能夠清楚看到那幾人在兜帽之下露出的詭異笑容。
以及最先沖出去，最為先鋒的獸人已經被人打到了樹上，看那流淌的鮮血以及對方肢體不自然的姿勢，大概率是骨折了。
這些家夥不是老師，對他們的下手也絲毫沒有顧忌!
甚至——他們不介意殺死自己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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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的眉頭挑起，他聽到了風傳來的聲音。
似乎有些人在異想天開的準備做些什麽奇怪的事情
對孩子動手顯然不是主要目的，這裏的學生不少，其中也有幾個來頭不小，天賦不錯的。
可天賦說到底也只是天賦罷了，未成才的孩子終究不是真正的天才。
“是為了引起騷亂，引來王城的守衛那麽目的就是王城咯。”
王城有什麽值得在意的地方
那裏是重要的海港城市，周圍還有礦產，同時還是經濟樞紐，在整個人類的大都市中都是能夠排的上號的，算是極為重要的地方。
不然他們的軍事實力才不會如此強大，連瑞納德這樣的家夥都只是一個王國軍的騎士長。
格雷盤算了一下，王國裏面的強者數量。
瑞納德算一個，還有剛過來坐鎮魔法協會的伊梅瑞爾，羽蛇神後裔尤南實力不強，但作為輔助他確實極為優秀。
除了他們之外，教會裏還有兩個紅衣主教，魔法協會裏也應該還有一個常駐的長老。
這些人搭配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有輸出，有輔助，還有奶。
完全不需要擔心啊。
格雷算了一下，就算是自己去強攻，怕是也要花上幾分鐘的時間才能攻破。
“既然他們沒事，那我就不操心了!”格雷這麽說著，也很自然的向後靠去，舒舒服服的躺在石頭上睡覺。
他的精神力牢牢的覆蓋在了那幾個潛入森林的黑袍人身上，即使他覺得這些人不足為慮，可要是他們一個搞不好的弄死了幾個孩子那就是他的責任了。
格雷可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幼崽。
並沒有花費多少功夫，這幾人的性格都不相同，而且看起來也不是習慣了搭配不需要多交流的那種，從幾個人簡短，時不時帶著些代稱的交談中格雷還是猜到了一些東西。
“邪/教的家夥。”磨著後槽牙，格雷滿臉的厭惡。
如今大陸一派和平，自從五百年前的那次通力協作之後，彼此間更是簽訂了各種合作契約。
因更大的危機而放下見解，握手言和之後，各個種族間幾乎不存在什麽大的矛盾了。
即使還有少數的人會有種族歧視，但那種言論都不會放到臺面上來說，都不過是一些陰溝老鼠的自我慰藉罷了。
可就在這麽一派祥和的情況下，依舊有些垃圾存在。
邪/教徒，信奉於一些邪神祭祀的家夥，最喜歡制造混亂，恐慌，以及血祭。
這些家夥就像是蟑螂一樣，殺也殺不完。
解決了一茬之後又會冒出一批來，就算是再怎麽宣傳教育，讓所有人不要輕信這些可總是會有人誤入歧途。
對於這種事，格雷也沒辦法。
而此刻逮到了這麽幾個，自然是要順藤摸瓜把這些家夥全部都解決掉的!
同時，他的精神力擴散開來，覆蓋向裏莫爾城的方向。
他的精神力尋常人完全無法發現，就算是瑞納德也只是稍有感應。
不過即使在這方面很是自信的格雷在繼續蔓延過去的時候，還是有人註意到了他，在王城之上，頭頂光環的少年人漠然的站立。
他身後的六對羽翼幾乎要將對方包裹起來，潔白的羽翼幾乎能夠凈化一切。
對方註意到了格雷，原本那面無表情的模樣一松，還露出了孩子氣的笑容， “是你啊。”
“我在遠處的森林裏看到了些邪/教徒，那些家夥似乎還有一批是沖著這邊來的，你多註意些，別被他們鉆了空子。”
聽到格雷的話露出冒著傻氣笑容，有幾分可愛的天使瞬間就變了臉色，身上的氣息更是充滿了淩厲鋒銳的殺氣。
“居然還有那種骯臟的臭蟲，放心，我會解決的。”作為神明的代言人，天使對惡魔這種本就對立的種族不喜歡，但也不討厭，可要啊說是邪/教徒那就是必殺的關系。
邪/教，信奉邪神。
曾經五百年前隕落，被殺的神明就是被汙染，墮落為邪神的存在。
因為知道了此事，大陸上對於邪神的事情都格外的在意，立志要將這些家夥全部驅逐殺死。
可惜，邪/教的勢力卻永遠如同熄不滅的火焰一樣，隔一段時間就會又冒出一小撮來。
傳言那些瘋狂但依舊留存了理智的神，來自於星球之外。
當時聽說了這些的格雷琢磨了一下，的把賽亞人，貝吉塔星，以及星球殖民之類的概念給拋了出來，同樣的成為了一個比較小眾的小說類型。
還有克蘇魯文學，來自於外域的邪神之類。
雖然感覺不一定一樣，但以小說這種娛樂的形式在普通民眾的記憶裏增加這樣的概念還是有必要的。
不然等以後，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把邪/教徒的事情告訴了天使薩裏爾，格雷就直接收回了精神力。
“說起來，我記得教會那裏是有發布追殺令的，每個邪教徒起步都價值五百金幣。”如果有點身份的話價格還會繼續翻倍。
這麽算一下的話，這些人還是移動金庫啊。
想到這裏，格雷臉上的笑容變得真摯許多，他扭頭看向乖巧打掃著洞穴的托蘭德， “我稍微指導你一下，在沒有任何的戰鬥經驗和技巧的時候，要如何才能保全自己傷害敵方。”
托蘭德拿著手裏的鐵鍬，還有些發懵。
剛才打掃熊的巢穴，裏面的味道已經讓他的大腦有些暈眩了。
現在告訴他還要學習如何好好利用這工具……
托蘭德只覺得很離譜。
等過了這七天，這東西和他壓根就沾不上一丁點關系好不好!
“你不想學”
“不是，我當然想學。”托蘭德倒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而反駁格雷，就當是學習了一個不會在用上的技術好了。
格雷看著眼前的少年人，眼中流露出少許的欣賞。
如果說最開始是因為系統的緣故，他不願再多出一場席卷世界的災難，那現在就是單純的因為眼前的少年乖巧，而願意出手拉他一把。
而在格雷的指揮之下，托蘭德死死的咬著牙，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將一只模樣類似狼的魔獸給殺死後。
手還緊緊的攥著手中鐵鍬的桿，但雙腿已然無力的摔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物也不可避免的沾到了血漬。
“這魔獸的血肉最是滋補，能夠孕養氣血，我去做飯，你找個地方把身上洗洗。”
格雷直接把東西托起來就帶走，找了個借口讓這人好好的整理下自己的情緒。
第一次殺死魔獸，即使這殺傷力只不過是比普通的野狼要稍強些，爪子更鋒利，還會使用小火球之類魔法的魔獸，對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也是一個挑戰。
當然，格雷心血來潮的要教人，自然不是為了讓對方殺那麽兩個低階魔獸的。
既然這裏有邪/教徒，那也該適應一下……殺人。
沒有任何一個邪/教勢力是無辜的，他們的人手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罪孽與鮮血。
格雷還記得，自己曾經見到過一夥人。
他們是通過殺戮來獲得力量，以人命為祭，來跨越力量的桎梏，一路增強實力。
當然，這些人最後把自己殺到了高階實力，同時也瘋了。
瘋子實際上比正常人還要更加的難以對付，瘋狂並不代表了沒有腦子，只是他們平日裏不會怎麽去使用罷了。
而瘋子會更加的無所顧忌，實力會變得更強更難以琢磨。
“那幾個邪/教徒看起來就是不太有腦子的模樣，讓我想想，如何讓托蘭德成為英雄……”
既然有這麽個機會，也該稍微的轉變一點其他人對他的看法。
如果托蘭德還是那麽一個不被看重的小可憐，那受到對方的影響，怕是依舊會有無數的狂蜂浪蝶。
可如果對方站的足夠高，而且幾乎完美無缺的話，就算有人對他起了歹念也會深深的壓抑住自己，能夠避免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森林中樹影搖曳，即使現在是太陽正好的正午時分，依舊顯得有些過於安靜了。
五王子利菲特環視著周圍，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怎麽了”似乎是察覺到了同伴的不自在，旁邊的人開口詢問。
他們是一個三人小隊，占據著主導地位是的五王子利菲特，旁邊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獸人，看對方的毛發以及那圓圓的耳朵就能夠認出來，對方是一只老虎。
而站在他們兩人不遠處，一直都保持著沈默，連存在感都很薄弱的則是一個精靈。
對方是自然的寵兒，在這森林之中自然如魚得水。
像是精靈，龍族這類自出生其就具備超乎尋常魔法天賦的存在，更是很少會來這種學校之類的學習。
不是因為家族學習的東西更多，而是害怕幼崽無法很好的掌握力量，二造成難以挽回的災難。
別的不說，格雷絕不會把自家那剛成年的小公主送到學校裏。
就伊琳那鬥智鬥勇，連他都敢招惹的作死才能，可沒有哪個老師能夠奈何的了她的。
而五王子也是因為有這兩個優秀的同伴，從一開始就不覺得自己通關生存演習有什麽困難的。
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加分能有多少。
這麽想著，利菲特還在思考自己如何才能夠取得第一的位置。
他就聽到有一個低啞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有人來了，一共五人。”
那低啞的聲音如風，如果不註意去聽根本無法發現。
五王子的眼神一亮，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對方是沖著他們來的。
“看來這是學校老師安排的隨機項目了。”
對於他們來說，只要不是特別笨且完全沒有準備的家夥那就不至於連一周都活不下去。
最多只有活的好不好的差別，而這樣的考試，怎麽樣才能把分數給拉開呢
一個是狩獵，另外一個則是隨機應變的能力。
“看來，這就是學校給安排的加分項目了，對方大抵是偽裝成了襲擊者，而我們要將他們拿下!”
五王子說的意氣風發，似乎這件事對他說不是什麽難事。
當然，如果正如對方猜測的那樣，或許確實如此。
邪/教徒在進入了森林之後就分成了幾個小隊，準備把這裏的學生們多殺幾個，把事情鬧的越大越好。
幾人都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他們在路過剛才五王子他們站立的地方時，都齊刷刷的停了下來。
在他們停下來的剎那，爬樹到上面的那個半獸人直接怒吼一聲撲了下來。
在他看來，這五個人停下來，自然是發現了他們。
而他們也清楚自己的躲藏能力並不是特別的強，或許是被人發現了蹤跡。
既然如此，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五王子的眉頭緊皺，他總覺得事情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但……到底是哪裏不太對勁
腦子瘋狂的運轉著，五王子的視線落在了對方那黑色鬥篷的衣擺之上，那裏似乎有些奇怪的花紋
這些人的打扮也有點不太像是監考老師……
站在樹上看著下面的五人，他心底有些發毛，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開始醞釀升騰。
那五人身上都穿著厚厚的鬥篷，別說是樣貌了，就連身型都難以分辨出來。
這樣的家夥真的是老師假扮的嗎
應該是吧但如果不是的話……
該死，他們應該更謹慎一點的。
那現在是該繼續之前的安排，還是先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或者……直接點燃求救信號
可如果自己的猜測錯誤了，對方就是老師假扮，不過是在恐嚇自己，又或者利用了一些幻術呢
自己這麽簡單的放棄是不是太慫了一點
他的心中出現了動搖，就在他思考，甚至有些退縮的時候。
他聽到了那往常都沒有什麽起伏的聲音驚訝的呼喚， “利菲特!小心!”
精靈那嬌小的身型撲倒了他的身上，猩紅的血液在他的眼前綻放，而他也在這一撲之下從樹上墜落!
身材纖細的精靈牢牢的抱著他，壓抑的痛呼聲響起，還有少女的提醒， “快跑!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奇怪的味道!他們不是老師!”
在墜落的時候，五王子視線的餘光能夠清楚看到那幾人在兜帽之下露出的詭異笑容。
以及最先沖出去，最為先鋒的獸人已經被人打到了樹上，看那流淌的鮮血以及對方肢體不自然的姿勢，大概率是骨折了。
這些家夥不是老師，對他們的下手也絲毫沒有顧忌!
甚至——他們不介意殺死自己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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