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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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
淵述把切絲器，大菜刀，還有他的毛絨小兔等等雞零狗碎的都塞進袋子裏，然後把大包小包背著。
“走吧，哥哥。”
許知野眉頭微蹙，“你要帶著小兔子去看你打架嗎寶寶。”
“那個房子的刀不好用，切菜動來動去的。”
“好吧。”廚藝笨蛋許知野雖然不理解同樣都是刀能有什麽區別，但是淵述喜歡就由他去了。
短暫的假期結束後，許知野又開始神出鬼沒，而淵述則被一大堆結課論文淹沒。好不容易有時間見個面都是在圖書館隔著一排排來臨時抱佛腳的人遙遙相望，許知野坐在櫃臺後上班，淵述苦著臉舉著文獻翻查。
【新聞速遞：現任首領褚熠原定於今日晚間出席中央慈善晚宴，但是卻在沒有任何預告的情況下缺席。有現場的人稱在後臺見到褚熠慰問各貧困代表，但是現場短暫斷電後，褚熠突然不知所蹤。這已經是褚熠近一個月第三次毫無理由缺席行程了，褚熠秘書室給出的理由是突發事件影響。】
網友1：不會真的是基因改造翻車了吧
網友2：拋開原因不談，這樣隨便放鴿子，下面的打工人真的好慘啊，忙忙碌碌白忙碌
網友3：首領突然失蹤，熱搜居然風平浪靜？
網友4：一看就是沒點開全文的，說了突然有事自行離開了
網友5：我在現場可以證明，秘書確實出來說是自行離開的，也沒什麽大事，不過有人好像斷電的時候摔倒受傷了，後門有救護車
網友6：要是不想幹可以讓別人上
網友7：我先投x了各位
網友8：還是有經驗的比較好吧，雖然最近的做法確實有點迷，但是這麽多年治理得挺好的啊，我繼續投z
網友9：笑死，誰不是從第一次過來的啊，他這麽保守，都十幾年沒有什麽政績了
網友10：我投南邊那位，我愛好和平
網友11：誰啊沒聽說過，支持校長，我也投x
......
叩、叩、叩
“這位同學，閉館時間到了，明天再來吧。”
淵述一晚上刷新熱聞到處看網上的風向，沒註意到周圍的位置都已經空了。
“下班了嗎？”淵述拉過許知野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
“到時間鎖門了，我把還的書放回架子上才可以下班。”許知野把前面大門鎖上，只留側邊小門掩著，然後轉身走回前臺。
“我幫你。”
淵述把自己的東西收好，拉著堆滿書的推車跟在許知野後面。扶著人爬上梯子，自己跟在後面遞書。
“今天寫了幾個字啊？”許知野把一本《土壤與肥料》放進去，伸手接過《種花的藝術》，站在高高的梯子上垂眼睨了淵述一眼。
面對靈魂拷問，淵述支支吾吾，“快，快寫完了。”
“那是還剩多少？”
“就一點點。”淵述一邊說，一邊把《種豬選育與飼養的方法》遞上去。
許知野接過書，在他頭上拍了拍，塞回他手上，“都看見你一晚上盯著屏幕刷來刷去了，說實話。”
“兩篇三千字論文，還有個小組作業，但是資料我已經搜集好了，就差跟同學匯總了。”
“既然還有這麽多作業為什麽一晚上都在上網！”許知野下來推著梯子往前走。
淵述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我擔心這次昭月沒有成功嘛，就看一下新聞，真的，我只看了一會會，沒有很久。”
許知野什麽都沒說，把最後一摞書整理好，關燈，鎖門。
外面天寒地凍，路上空無一人，只有昏黃的路燈像夾道列隊的衛兵孤獨地站著。
許知野牽著淵述走在幽暗小徑，享受這一瞬能無所顧忌走在燈下的時間。
“以後不要去了，我覺得褚熠要懷疑了。”
“昭月答應了不會說出去的呀。”
“你又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怎麽能隨便信他。”
淵述想起昨晚見到昭月的樣子，他好像不太開心。
“你又來幹嘛，你下次再偷偷跑進來我就按警報了。”昭月感受到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息，趁屋內的人睡下後悄悄出來赴約。
“這是他明天的舞伴。”淵述把點開終端調出一張照片。
這次的照片與淵述前面兩次給昭月看的都不一樣，不是什麽風華絕代的大美人，也不是優雅知性的女秘書。而是一個瘦弱清秀的男孩，長得不算十分好看，但是眼睛很亮。偷拍的人或許被發現了，鏡中人的視線直直盯著鏡頭，像頭倔強的幼獅，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
“你現在是找不到美人的照片，隨便偷拍一張來糊弄我了嗎？”
“他明天要出席一個慈善活動，這個男孩是那個慈善基金會最高獎學金的獲得者，也是以首席考入中央學院的人，哎你也不知道什麽是中央學院，就是褚熠畢業的那個學校。所以他才會邀請這個男孩跟他一同出席。”
“你說的是真的？”昭月半信半疑，但是照片上那雙清冷的眼睛一直浮現在他腦海。
“不信就算了。我走了，你看看他明天晚上回不回來。”
淵述也不管他什麽表情，說完就迅速離開。
“我怎麽都沒聽說褚熠這次的舞伴是誰啊？你怎麽知道的。”許知野擡頭問。
“我聽同學說的，是一個比我們高一年級的學長，葉筱筱她們跟他都是愛心小屋的。學長沒有學過跳舞，受邀之後私下問陳璐儀能不能教他，所以我就知道了。”
“你那小組作業就是和筱筱還有璐儀組隊做嗎？”
“是，我明天保證找她們做完小組作業再來看你哦，哥哥。”
“知道了，快走快走，好冷。”
雖然嘴上說著冷，但就是不選擇更快的行進方式。兩人像連體嬰一樣抱在一起龜速走回去，路上寂寥無聲，冬天的第一片雪花輕飄飄劃過。等人感知到的時候，洋洋灑灑的大雪就落了下來。
寬大的手掌伸出去接住一片六芒星形狀的白色小花，頃刻便化成雪水。
“下雪了，哥哥。”
“是啊，下雪了。”許知野定定地看著從彤雲密布的天空落下來的白色精靈，“冬天來了。”
【昨天，第一場雪終於在內城落下，所謂瑞雪兆豐年，看來明年會是個好年】
【是的，但是昨天的大雪似乎也造成了一點點破壞。原定在玫瑰宮殿進行的慈善晚會，據說是因為有雪水流到機房所以造成了短路，現場短暫斷電，有一名賓客摸黑受傷立刻被送到醫院進行處理】
【最新消息稱，首領褚熠昨天突然離開是因為要去發布防寒防災應急方針指示】
......
今天許知野輪休，但是淵述答應了去做小組作業，只能戀戀不舍出門。
昨天的事情後續如何許知野還沒來的及問夏離，他昨天也出席了活動，不知道現場是什麽情況，只能聽聽新聞報道了解。所有的新聞報道話術基本相同，不用問肯定都出自褚熠的秘書團寫的稿，說得冠冕堂皇。
昨天舞會開始的時候都還沒有下雪，這麽假的借口也說得出來，估計真的很匆忙了。
網上的消息都被封控了，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其他與舞會相關的內容。
許知野打開暗網，最近他在暗網上設立了一個下一任首領花落誰家的賭盤，買褚熠的人最多，夏離和另一位候選者六四開。許知野的本意不是靠這個賺錢，賭盤下面設置了討論區，網上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會有人添油加醋放上來，為的就是讓賠率增加。
【那個受傷的人根本不是賓客，是一個貧困戶代表】
【好像原本要跟褚熠跳開場舞的，我看到他在後臺跟褚熠說話的時候一直低眉順眼的】
【不會是想爬上褚熠的床吧？都比他大一輪了吧】
【那貧困戶好像還是個孤兒，難得有機會接近大人物，肯定上趕著啊】
【不過當時黑燈瞎火，後臺好像在打架，好吵】
【展開說說】
【真的打架，護衛從後門進去了】
許知野皺眉看著與網上截然不同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看到有人偷拍了一張後臺的照片。上面的黑發少年看著有些眼熟，但是畫面太晃，許知野不敢肯定是不是心裏想的那個人。
知野老公：那個學長的照片你還有沒有，發給我看一下。
淵述的終端叮咚叮咚響了兩下，這是他給許知野設置的特殊提醒。
小黑龍：我這邊快結束了，回去和你吃午飯。
知野老公：快點發我
小黑龍：[圖片]
照片發過去之後許知野就安靜了，後面淵述又發了幾條撒嬌的消息，許知野也沒回。
“淵述，淵述！”葉筱筱拿筆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啊，怎麽了？”
“到時候你講開頭行不行，璐儀第二部分，我收尾。”
“哦哦，可以。”
終於把小組作業做完，淵述婉拒了女孩們的午飯邀約。
“行了行了，快走吧，你哥哥該餓了。”女孩們打趣道。
淵述咧著嘴跟她們揮別，匆匆跑回許知野的小公寓，卻沒有人在。
小黑龍：你回城中心了嗎？
許知野今天不用上班，昨晚說了下午陪他去圖書館自習，應該不會出去才對。但是車鑰匙不在原來的位置，拖鞋散亂地脫在鞋櫃邊，看來出門的時候很匆忙。
淵述現在已經習慣了許知野突然被夏離叫走，嘆了口氣打開冰箱拿了個雞蛋和兩顆菜，隨便下了碗面條湊合一頓。然後背上水瓶、資料去圖書館寫結課論文。
可能是沒有能引起他註意的人在旁邊，淵述今天的效率出奇的高。一口氣把兩篇論文都寫完了，擡頭看了一下時間居然已經晚上九點半。
走出圖書館肚子有些餓了，許知野不在他就不想做飯。飯堂的窗口都空了，只剩寥寥可數的幾個人再吃宵夜。淵述在盒飯自動櫃員機買了個洋蔥牛肉蓋澆飯，生硬的白米，甜膩的醬汁，一點都不好吃，而且它居然沒有蛋，回去一定要跟許知野好好吐槽一下。
回到許知野宿舍，小小的兩居室依然空無一人。晚上沒人在，淵述不好在這裏呆著，萬一開了燈有人來敲門就糟糕了。淵述的心情持續低落，轉身回自己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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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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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房子的刀不好用，切菜動來動去的。”
“好吧。”廚藝笨蛋許知野雖然不理解同樣都是刀能有什麽區別，但是淵述喜歡就由他去了。
短暫的假期結束後，許知野又開始神出鬼沒，而淵述則被一大堆結課論文淹沒。好不容易有時間見個面都是在圖書館隔著一排排來臨時抱佛腳的人遙遙相望，許知野坐在櫃臺後上班，淵述苦著臉舉著文獻翻查。
【新聞速遞：現任首領褚熠原定於今日晚間出席中央慈善晚宴，但是卻在沒有任何預告的情況下缺席。有現場的人稱在後臺見到褚熠慰問各貧困代表，但是現場短暫斷電後，褚熠突然不知所蹤。這已經是褚熠近一個月第三次毫無理由缺席行程了，褚熠秘書室給出的理由是突發事件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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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5：我在現場可以證明，秘書確實出來說是自行離開的，也沒什麽大事，不過有人好像斷電的時候摔倒受傷了，後門有救護車
網友6：要是不想幹可以讓別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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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8：還是有經驗的比較好吧，雖然最近的做法確實有點迷，但是這麽多年治理得挺好的啊，我繼續投z
網友9：笑死，誰不是從第一次過來的啊，他這麽保守，都十幾年沒有什麽政績了
網友10：我投南邊那位，我愛好和平
網友11：誰啊沒聽說過，支持校長，我也投x
......
叩、叩、叩
“這位同學，閉館時間到了，明天再來吧。”
淵述一晚上刷新熱聞到處看網上的風向，沒註意到周圍的位置都已經空了。
“下班了嗎？”淵述拉過許知野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
“到時間鎖門了，我把還的書放回架子上才可以下班。”許知野把前面大門鎖上，只留側邊小門掩著，然後轉身走回前臺。
“我幫你。”
淵述把自己的東西收好，拉著堆滿書的推車跟在許知野後面。扶著人爬上梯子，自己跟在後面遞書。
“今天寫了幾個字啊？”許知野把一本《土壤與肥料》放進去，伸手接過《種花的藝術》，站在高高的梯子上垂眼睨了淵述一眼。
面對靈魂拷問，淵述支支吾吾，“快，快寫完了。”
“那是還剩多少？”
“就一點點。”淵述一邊說，一邊把《種豬選育與飼養的方法》遞上去。
許知野接過書，在他頭上拍了拍，塞回他手上，“都看見你一晚上盯著屏幕刷來刷去了，說實話。”
“兩篇三千字論文，還有個小組作業，但是資料我已經搜集好了，就差跟同學匯總了。”
“既然還有這麽多作業為什麽一晚上都在上網！”許知野下來推著梯子往前走。
淵述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我擔心這次昭月沒有成功嘛，就看一下新聞，真的，我只看了一會會，沒有很久。”
許知野什麽都沒說，把最後一摞書整理好，關燈，鎖門。
外面天寒地凍，路上空無一人，只有昏黃的路燈像夾道列隊的衛兵孤獨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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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答應了不會說出去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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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來幹嘛，你下次再偷偷跑進來我就按警報了。”昭月感受到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息，趁屋內的人睡下後悄悄出來赴約。
“這是他明天的舞伴。”淵述把點開終端調出一張照片。
這次的照片與淵述前面兩次給昭月看的都不一樣，不是什麽風華絕代的大美人，也不是優雅知性的女秘書。而是一個瘦弱清秀的男孩，長得不算十分好看，但是眼睛很亮。偷拍的人或許被發現了，鏡中人的視線直直盯著鏡頭，像頭倔強的幼獅，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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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真的？”昭月半信半疑，但是照片上那雙清冷的眼睛一直浮現在他腦海。
“不信就算了。我走了，你看看他明天晚上回不回來。”
淵述也不管他什麽表情，說完就迅速離開。
“我怎麽都沒聽說褚熠這次的舞伴是誰啊？你怎麽知道的。”許知野擡頭問。
“我聽同學說的，是一個比我們高一年級的學長，葉筱筱她們跟他都是愛心小屋的。學長沒有學過跳舞，受邀之後私下問陳璐儀能不能教他，所以我就知道了。”
“你那小組作業就是和筱筱還有璐儀組隊做嗎？”
“是，我明天保證找她們做完小組作業再來看你哦，哥哥。”
“知道了，快走快走，好冷。”
雖然嘴上說著冷，但就是不選擇更快的行進方式。兩人像連體嬰一樣抱在一起龜速走回去，路上寂寥無聲，冬天的第一片雪花輕飄飄劃過。等人感知到的時候，洋洋灑灑的大雪就落了下來。
寬大的手掌伸出去接住一片六芒星形狀的白色小花，頃刻便化成雪水。
“下雪了，哥哥。”
“是啊，下雪了。”許知野定定地看著從彤雲密布的天空落下來的白色精靈，“冬天來了。”
【昨天，第一場雪終於在內城落下，所謂瑞雪兆豐年，看來明年會是個好年】
【是的，但是昨天的大雪似乎也造成了一點點破壞。原定在玫瑰宮殿進行的慈善晚會，據說是因為有雪水流到機房所以造成了短路，現場短暫斷電，有一名賓客摸黑受傷立刻被送到醫院進行處理】
【最新消息稱，首領褚熠昨天突然離開是因為要去發布防寒防災應急方針指示】
......
今天許知野輪休，但是淵述答應了去做小組作業，只能戀戀不舍出門。
昨天的事情後續如何許知野還沒來的及問夏離，他昨天也出席了活動，不知道現場是什麽情況，只能聽聽新聞報道了解。所有的新聞報道話術基本相同，不用問肯定都出自褚熠的秘書團寫的稿，說得冠冕堂皇。
昨天舞會開始的時候都還沒有下雪，這麽假的借口也說得出來，估計真的很匆忙了。
網上的消息都被封控了，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其他與舞會相關的內容。
許知野打開暗網，最近他在暗網上設立了一個下一任首領花落誰家的賭盤，買褚熠的人最多，夏離和另一位候選者六四開。許知野的本意不是靠這個賺錢，賭盤下面設置了討論區，網上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會有人添油加醋放上來，為的就是讓賠率增加。
【那個受傷的人根本不是賓客，是一個貧困戶代表】
【好像原本要跟褚熠跳開場舞的，我看到他在後臺跟褚熠說話的時候一直低眉順眼的】
【不會是想爬上褚熠的床吧？都比他大一輪了吧】
【那貧困戶好像還是個孤兒，難得有機會接近大人物，肯定上趕著啊】
【不過當時黑燈瞎火，後臺好像在打架，好吵】
【展開說說】
【真的打架，護衛從後門進去了】
許知野皺眉看著與網上截然不同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看到有人偷拍了一張後臺的照片。上面的黑發少年看著有些眼熟，但是畫面太晃，許知野不敢肯定是不是心裏想的那個人。
知野老公：那個學長的照片你還有沒有，發給我看一下。
淵述的終端叮咚叮咚響了兩下，這是他給許知野設置的特殊提醒。
小黑龍：我這邊快結束了，回去和你吃午飯。
知野老公：快點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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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發過去之後許知野就安靜了，後面淵述又發了幾條撒嬌的消息，許知野也沒回。
“淵述，淵述！”葉筱筱拿筆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啊，怎麽了？”
“到時候你講開頭行不行，璐儀第二部分，我收尾。”
“哦哦，可以。”
終於把小組作業做完，淵述婉拒了女孩們的午飯邀約。
“行了行了，快走吧，你哥哥該餓了。”女孩們打趣道。
淵述咧著嘴跟她們揮別，匆匆跑回許知野的小公寓，卻沒有人在。
小黑龍：你回城中心了嗎？
許知野今天不用上班，昨晚說了下午陪他去圖書館自習，應該不會出去才對。但是車鑰匙不在原來的位置，拖鞋散亂地脫在鞋櫃邊，看來出門的時候很匆忙。
淵述現在已經習慣了許知野突然被夏離叫走，嘆了口氣打開冰箱拿了個雞蛋和兩顆菜，隨便下了碗面條湊合一頓。然後背上水瓶、資料去圖書館寫結課論文。
可能是沒有能引起他註意的人在旁邊，淵述今天的效率出奇的高。一口氣把兩篇論文都寫完了，擡頭看了一下時間居然已經晚上九點半。
走出圖書館肚子有些餓了，許知野不在他就不想做飯。飯堂的窗口都空了，只剩寥寥可數的幾個人再吃宵夜。淵述在盒飯自動櫃員機買了個洋蔥牛肉蓋澆飯，生硬的白米，甜膩的醬汁，一點都不好吃，而且它居然沒有蛋，回去一定要跟許知野好好吐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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