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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散去，明亮皎潔的月光幽幽露出身影，如聚光燈一樣毫不吝嗇地把自身的光亮聚焦給他人。
白皙纖細的身軀被朦朧的月光包裹著，煙霧繚繞，足尖輕輕探進水裏試水溫如在水中新長出來的仙子，通體泛著純潔的光芒。
淵述喉結輕輕滑動，在氤氳的水汽遮掩下不動聲色地靠近毫無防備的人。
“好燙。”許知野試了試水溫，覺得太熱了，停了下來坐在岸邊，先伸腿下去適應。
“會著涼的。”
沙啞低沈的聲音從近處傳來，淵述不知什麽時候游到了離自己一米遠的位置。許知野後知後覺羞紅了臉，把腿夾緊，大腿內側的軟肉不自覺地摩擦，暴露在空氣中的上半身被夜風一吹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無視淵述伸過來的手，許知野一躍而下，濺起淺淺的水花，硫磺溫泉泛著鮮亮的青綠色，在昏暗的夜晚給人最大的掩護。
清波蕩漾，水中的兩個圓圈蕩開、碰撞、又靠近。
“很熱嗎？”貼著耳朵的輕聲細語比夜晚的冷風還要磨人，引得人頭皮一陣一陣發麻。
許知野強裝鎮定，“還好，適應了也沒那麽熱。”
水下的手掌如游魚一般游弋到許知野的後腰處，被他側過身靈敏地躲開，“我們來比賽游泳吧。”
淵述輕輕笑了笑，“好呀，哥哥說怎麽比。”對於唾手可得的獵物，惡龍並不著急拆吃入腹，他享受看獵物自以為機靈地四處逃竄的過程。
“從這裏到對面一個來回，最先碰到這塊石頭的就是贏家。”
“那贏了的人有什麽獎品？”淵述調笑道。
“我現在全身上下什麽都沒有，哪有東西可以給你當獎品。”許知野沒好氣地說，抱怨地瞪了他一眼。
淵述想了想，“那贏了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事情，這樣行不行？”
“嗯...好吧，別太得意，我之前可是還能背著你游過護城河的。”
猝不及防提起一年前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兩人都沈默了一瞬。淵述最先回過神來，“可我已經不是那個需要哥哥背的小黑龍咯。”
淵述歪了歪頭，看著許知野沈悶的臉色，快得如一陣風路過在側臉留下一個吻，發出清脆響亮的啵一聲。
許知野擡起頭看著長成大人模樣的淵述，雖然身形體量都找不到當日那個哭哭啼啼小黑龍的身影了，但是這雙仿佛能看透世間萬事萬物的寶藍色眼睛卻一如當初。
許知野笑了笑，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長大了一點都不聽話。”
大黑龍順勢在柔嫩的掌心蹭了蹭腦袋，“我最聽知野寶寶的話啦。”
許知野一瞬間臉頰暴紅，熱辣辣的皮膚與冰冷的空氣相接感覺像觸電。許知野全身沈進水裏，像條飛魚一樣輕輕往後面的石頭一撐就發射出去，“開始。”
剛剛還一臉乖巧的惡龍看著狡猾的人類搶步出發，無奈地搖了搖頭，絲毫沒有比賽的緊迫感，甩了甩手一臉悠閑地跟上。
火把搖曳著火光照亮翠綠泉水，兩個白皙的身影在水中不相上下地游動。瘦弱一點的身影如定期洄游的魚類為了搶占最好的資源拼盡全力往終點努力，而稍微落後那個身影則悠閑地鳧水，游刃有餘的樣子。
終點就在眼前，許知野看見石塊逐漸靠近，心下聳動更賣力地蹬腿，就差一點了。
手臂拼命往前伸直，骨骼分明的手掌率先觸壁，淵述閃到許知野跟前把落後一步的人抱了個滿懷，“哥哥，你輸了。”
“不可能，你作弊，明明你一直都沒跟上來的，怎麽一下子就贏了，不算。”
淵述嘴角嗜著笑意看著像個孩子一樣無理取鬧的人，“哥哥是輸了不想承認？”
許知野心下憤然，但是自己搶先出發還輸了也不好再發作，只好假裝大度地說：“那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說吧，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做到。”
哈哈哈哈...清脆的笑聲如夜鶯的歌聲，看得出淵述現在的心情很好，不，應該說是非常好。
一股不好的預感縈繞上心頭，許知野矮下身把自己浸入水裏面，只剩下鼻子以上的部分露在水面上。
惡龍步步緊逼，一臉悠閑地靠近，約一米五深的水只能遮住胸膛以下。淵述在水中漫步到許知野身旁，一把把人抓住，溫熱的臉頰剛好貼上飽滿的胸膛。
“抓到你了。”
淵述把許知野拉到邊上一塊石頭坐下，平靜的水面下並不平靜，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壓軟嫩的掌心，在纖細的腕骨處來回摩挲，“瘦了好多。”淵述悶悶地抱怨。
“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許知野頭擱在淵述肩膀上，眼睛跟著虛無縹緲的煙氣晃動，遮掩住眼下的酸意。
“沒有，你不在都沒人跟我搶雞翅，怎麽會瘦，瞎說。”
揉捏著手腕的大掌悄悄地挪了位置，擠進石壁與後腰的縫隙，繞過去把一掌寬的窄腰攬進懷。
右手貼著腰側試探性摸了摸，見許知野沒有什麽反應，淵述大膽地往下游動。
強裝鎮定的人努力忽略作亂的手掌，但是無論如何用力把腿夾緊，惡龍還是強勢地探了進來，把寶物攫取。
淵述隨口聊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手下把玩著，饒有趣味地看著許知野的神情變化。“哥哥，耀星教了我好多東西，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麽？”
“是什麽？”許知野打起精神回答，實際上註意力早就被別的東西分散。
“哥哥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淵述像個狡猾的小孩，非要大人的獎勵才肯繼續。
許知野扭過頭不看他，看夜晚出來覓食的小鳥，看撲火的飛蛾，就是不理身旁的人。雖然是春天了，但是夜風還是有點涼，水波微漾，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淵述見了體貼地把另一只手也環上來，“哥哥是不是冷了，怎麽一直在發抖啊。”
惡龍雙手熟練地動作，許知野咬著牙關忍住聲音生怕說出冷，就變成被小屁孩瞧不起的大人。
淵述露出利齒咬住耳垂的軟肉，像是品嘗什麽世間美味，慢慢地啃咬廝磨享受著唇齒間無窮的香甜。
站到許知野身前，看著憋紅了眼的人，“哥哥，叫我一聲就讓你開心。”
許知野動了動腳踢了壞心眼的惡龍一下，臉色不滿地覷著他。
淵述對於撓癢癢一樣的敲打並不腦，歪頭看著人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麽好主意潛進水裏面，許知野突然整個人劇烈掙紮起來，手掌用力拍打水下的人。
一瞬間，好像流星劃過，一道虛無的光一閃而去，許知野迷迷瞪瞪地看著從水中跳起來的人。他覺得自己像被一個小孩戲弄的大人一樣，生氣地伸出玉足蹬他。腳踩在寬厚的肩膀上，淵述順勢抓住盈盈可握的腳踝，側了側臉吻了上去。
若不是清楚知悉那是自己的腳，恐怕會以為這惡龍是得了什麽稀世寶物，竟值得這樣耐心呵護。細密的啃咬如同在做魚療，更多的是酸，從腳底直竄心底的酸癢把許知野弄得不受控地發笑。
“哈哈哈...好了好了，好癢，哈哈哈...不要玩了哈哈...”
惡龍安撫地親了親被嚇到的人，貼著臉黏糊糊地吻著，含含糊糊地問，語氣還帶著點祈求，“我可以嗎？哥哥。”
粉紅色的臉轉為艷麗的紅，許知野支支吾吾地回了個嗯。
淵述站直身，隨手把濕噠噠的頭發擼到後面，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許知野看著俊逸的臉呆住，一個沒留意就被一柄利劍破開，尖叫驚醒了周圍熟睡的小鳥，山林裏一陣驚慌失措。
變調的聲音從半張的嘴巴溢出，許知野聽到時還不敢相信，這麽...粘膩，怨嗔的聲音居然是自己發出的嗎？
夜色漸深，但是冒著熱氣的溫泉永不會冷卻，嬉鬧的人把水拍打得濺上岸邊，但是池子裏的泉水絲毫沒有減少，大自然總是如此神奇，它慷慨地向人們傾囊相授，源源不斷的熱氣供應著，撫慰著人們凍僵的身軀。
玩了許久的水，許知野有點累了，靠著岸邊稍作休息。雙眼無神地看著遠處的星空，張開口大口大口喘氣。
但是不知疲倦的惡龍不放過他，淵述似乎得了趣，目標明確地朝著某個地方戳弄，許知野如被打開了神秘開關，叫喊著求饒。
“哥哥，你說幾句好聽的，我就停下來。”
“混蛋，大惡龍，啊啊啊，停下來，嗚嗚嗚，壞蛋。”
“說錯了，許知野小朋友不乖，老師要罰你。”淵述動作慢下來，然後停住。
寂靜的森林裏一時間只有低低的抽噎聲，夜行動物出來覓食了，但是宥於惡龍的強大氣場，聽見聲響也不敢靠近一步，輕手輕腳地繞開此處是非之地。
不上不下的卡著讓許知野難受得癟了嘴，淚眼朦朧地瞪著淵述。
“哥哥想什麽？”淵述好整以暇地問，平靜得好像身下如石頭一樣的巨龍不是他的一樣。
輕煙籠罩，模糊了人的面容，只有映著火光的眼睛還清晰可見，沈默的對峙中許知野率先敗下陣來。
許知野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像只渴望小魚幹的貓咪一樣笨拙地胡亂親吻，祈求主人大發善心。
先是伸出小舌舔了舔惡龍的嘴，淵述予求予取地張開口迎接，生氣的小貓咬住探出來的舌頭以懲罰惡龍，過後又擔心把人咬疼了溫柔地吹了吹，給人舔舐傷口。
甕聲甕氣地說：“給我吧。”
淵述笑了笑，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給你什麽，哥哥要說清楚我才知道呀。”
顧不上什麽丟不丟臉，許知野有的沒的不羞不燥的胡亂說了一通。
“這樣行了沒？”
“快一點。”
“叫我什麽？”
許知野討好地親了親淵述的眼睛，“寶寶，好寶寶。”
“寶...啊啊啊..”還沒說完的話被急促的頂撞打斷，許知野雙眼瞇起來，饑腸轆轆的小貓終於如願以償獲得了小魚幹，頭仰著靠在身後的石塊上滿足地品嘗。
“哥哥，你好棒。”淵述傾下身吻住還在失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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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述喉結輕輕滑動，在氤氳的水汽遮掩下不動聲色地靠近毫無防備的人。
“好燙。”許知野試了試水溫，覺得太熱了，停了下來坐在岸邊，先伸腿下去適應。
“會著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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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淵述伸過來的手，許知野一躍而下，濺起淺淺的水花，硫磺溫泉泛著鮮亮的青綠色，在昏暗的夜晚給人最大的掩護。
清波蕩漾，水中的兩個圓圈蕩開、碰撞、又靠近。
“很熱嗎？”貼著耳朵的輕聲細語比夜晚的冷風還要磨人，引得人頭皮一陣一陣發麻。
許知野強裝鎮定，“還好，適應了也沒那麽熱。”
水下的手掌如游魚一般游弋到許知野的後腰處，被他側過身靈敏地躲開，“我們來比賽游泳吧。”
淵述輕輕笑了笑，“好呀，哥哥說怎麽比。”對於唾手可得的獵物，惡龍並不著急拆吃入腹，他享受看獵物自以為機靈地四處逃竄的過程。
“從這裏到對面一個來回，最先碰到這塊石頭的就是贏家。”
“那贏了的人有什麽獎品？”淵述調笑道。
“我現在全身上下什麽都沒有，哪有東西可以給你當獎品。”許知野沒好氣地說，抱怨地瞪了他一眼。
淵述想了想，“那贏了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事情，這樣行不行？”
“嗯...好吧，別太得意，我之前可是還能背著你游過護城河的。”
猝不及防提起一年前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兩人都沈默了一瞬。淵述最先回過神來，“可我已經不是那個需要哥哥背的小黑龍咯。”
淵述歪了歪頭，看著許知野沈悶的臉色，快得如一陣風路過在側臉留下一個吻，發出清脆響亮的啵一聲。
許知野擡起頭看著長成大人模樣的淵述，雖然身形體量都找不到當日那個哭哭啼啼小黑龍的身影了，但是這雙仿佛能看透世間萬事萬物的寶藍色眼睛卻一如當初。
許知野笑了笑，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長大了一點都不聽話。”
大黑龍順勢在柔嫩的掌心蹭了蹭腦袋，“我最聽知野寶寶的話啦。”
許知野一瞬間臉頰暴紅，熱辣辣的皮膚與冰冷的空氣相接感覺像觸電。許知野全身沈進水裏，像條飛魚一樣輕輕往後面的石頭一撐就發射出去，“開始。”
剛剛還一臉乖巧的惡龍看著狡猾的人類搶步出發，無奈地搖了搖頭，絲毫沒有比賽的緊迫感，甩了甩手一臉悠閑地跟上。
火把搖曳著火光照亮翠綠泉水，兩個白皙的身影在水中不相上下地游動。瘦弱一點的身影如定期洄游的魚類為了搶占最好的資源拼盡全力往終點努力，而稍微落後那個身影則悠閑地鳧水，游刃有餘的樣子。
終點就在眼前，許知野看見石塊逐漸靠近，心下聳動更賣力地蹬腿，就差一點了。
手臂拼命往前伸直，骨骼分明的手掌率先觸壁，淵述閃到許知野跟前把落後一步的人抱了個滿懷，“哥哥，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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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述嘴角嗜著笑意看著像個孩子一樣無理取鬧的人，“哥哥是輸了不想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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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好的預感縈繞上心頭，許知野矮下身把自己浸入水裏面，只剩下鼻子以上的部分露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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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述隨口聊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手下把玩著，饒有趣味地看著許知野的神情變化。“哥哥，耀星教了我好多東西，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麽？”
“是什麽？”許知野打起精神回答，實際上註意力早就被別的東西分散。
“哥哥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淵述像個狡猾的小孩，非要大人的獎勵才肯繼續。
許知野扭過頭不看他，看夜晚出來覓食的小鳥，看撲火的飛蛾，就是不理身旁的人。雖然是春天了，但是夜風還是有點涼，水波微漾，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淵述見了體貼地把另一只手也環上來，“哥哥是不是冷了，怎麽一直在發抖啊。”
惡龍雙手熟練地動作，許知野咬著牙關忍住聲音生怕說出冷，就變成被小屁孩瞧不起的大人。
淵述露出利齒咬住耳垂的軟肉，像是品嘗什麽世間美味，慢慢地啃咬廝磨享受著唇齒間無窮的香甜。
站到許知野身前，看著憋紅了眼的人，“哥哥，叫我一聲就讓你開心。”
許知野動了動腳踢了壞心眼的惡龍一下，臉色不滿地覷著他。
淵述對於撓癢癢一樣的敲打並不腦，歪頭看著人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麽好主意潛進水裏面，許知野突然整個人劇烈掙紮起來，手掌用力拍打水下的人。
一瞬間，好像流星劃過，一道虛無的光一閃而去，許知野迷迷瞪瞪地看著從水中跳起來的人。他覺得自己像被一個小孩戲弄的大人一樣，生氣地伸出玉足蹬他。腳踩在寬厚的肩膀上，淵述順勢抓住盈盈可握的腳踝，側了側臉吻了上去。
若不是清楚知悉那是自己的腳，恐怕會以為這惡龍是得了什麽稀世寶物，竟值得這樣耐心呵護。細密的啃咬如同在做魚療，更多的是酸，從腳底直竄心底的酸癢把許知野弄得不受控地發笑。
“哈哈哈...好了好了，好癢，哈哈哈...不要玩了哈哈...”
惡龍安撫地親了親被嚇到的人，貼著臉黏糊糊地吻著，含含糊糊地問，語氣還帶著點祈求，“我可以嗎？哥哥。”
粉紅色的臉轉為艷麗的紅，許知野支支吾吾地回了個嗯。
淵述站直身，隨手把濕噠噠的頭發擼到後面，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許知野看著俊逸的臉呆住，一個沒留意就被一柄利劍破開，尖叫驚醒了周圍熟睡的小鳥，山林裏一陣驚慌失措。
變調的聲音從半張的嘴巴溢出，許知野聽到時還不敢相信，這麽...粘膩，怨嗔的聲音居然是自己發出的嗎？
夜色漸深，但是冒著熱氣的溫泉永不會冷卻，嬉鬧的人把水拍打得濺上岸邊，但是池子裏的泉水絲毫沒有減少，大自然總是如此神奇，它慷慨地向人們傾囊相授，源源不斷的熱氣供應著，撫慰著人們凍僵的身軀。
玩了許久的水，許知野有點累了，靠著岸邊稍作休息。雙眼無神地看著遠處的星空，張開口大口大口喘氣。
但是不知疲倦的惡龍不放過他，淵述似乎得了趣，目標明確地朝著某個地方戳弄，許知野如被打開了神秘開關，叫喊著求饒。
“哥哥，你說幾句好聽的，我就停下來。”
“混蛋，大惡龍，啊啊啊，停下來，嗚嗚嗚，壞蛋。”
“說錯了，許知野小朋友不乖，老師要罰你。”淵述動作慢下來，然後停住。
寂靜的森林裏一時間只有低低的抽噎聲，夜行動物出來覓食了，但是宥於惡龍的強大氣場，聽見聲響也不敢靠近一步，輕手輕腳地繞開此處是非之地。
不上不下的卡著讓許知野難受得癟了嘴，淚眼朦朧地瞪著淵述。
“哥哥想什麽？”淵述好整以暇地問，平靜得好像身下如石頭一樣的巨龍不是他的一樣。
輕煙籠罩，模糊了人的面容，只有映著火光的眼睛還清晰可見，沈默的對峙中許知野率先敗下陣來。
許知野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像只渴望小魚幹的貓咪一樣笨拙地胡亂親吻，祈求主人大發善心。
先是伸出小舌舔了舔惡龍的嘴，淵述予求予取地張開口迎接，生氣的小貓咬住探出來的舌頭以懲罰惡龍，過後又擔心把人咬疼了溫柔地吹了吹，給人舔舐傷口。
甕聲甕氣地說：“給我吧。”
淵述笑了笑，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給你什麽，哥哥要說清楚我才知道呀。”
顧不上什麽丟不丟臉，許知野有的沒的不羞不燥的胡亂說了一通。
“這樣行了沒？”
“快一點。”
“叫我什麽？”
許知野討好地親了親淵述的眼睛，“寶寶，好寶寶。”
“寶...啊啊啊..”還沒說完的話被急促的頂撞打斷，許知野雙眼瞇起來，饑腸轆轆的小貓終於如願以償獲得了小魚幹，頭仰著靠在身後的石塊上滿足地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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