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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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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重蹈覆轍

瑪法大6的南海岸,有一座秀麗的城池——潘夜城。這座東臨桃源,西達沙漠,南依大海,北面比奇的小城。雖風景不及桃源,富饒遜色比奇。但卻最令江湖人士神往。潘夜城是著名的魔法城堡,假如你要不會個一點魔法。都不好意思以潘夜人自居。

二十多年前,潘夜更是聞名天下。郗不揚一戰成名,俠名震徹寰宇。

那幾年,所有懷著夢想前來潘夜修習魔法之人,無不以郗不揚為天人。所有開壇授課的魔法師也都標榜郗不揚,以火球之術作為入門基礎。郗不揚的烈焰一門儼然成為潘夜城的標志。

可惜,好景不長。伴隨著郗不揚失蹤,烈焰門土崩瓦解。郗不揚的師弟霹靂,將剩下門人收羅麾下,改烈焰門為霹靂門。

這天,霹靂尊者正在演武廳教授門徒。門外侍從進來:啟稟師尊。郗風來了。

霹靂尊者微皺眉頭:他來做什麽?你讓他到前廳等候,我馬上就到。

來到前廳後,便見郗風立於堂內。

霹靂尊者打量一番,目光落向他手中之時,再也不願移開。

郗風略一施禮:見過師傅。

霹靂尊者這才正色道:郗風,你怎麽回來了?

郗風見他倨傲,心中不太舒坦:我是叫你師傅呢,還是叫你師叔?

霹靂尊者呵呵一笑:有什麽區別嗎?

郗風走了兩步做到椅子之上:我雖被你收為弟子,但你卻從未授我武功。幼年生不更事之時,你卻將我送到邊境,這卻是為何?

霹靂尊者輕輕一嘆:這是你父親交代的。所以你娘要送你去邊境,我也沒有辦法。

郗風一樂:早知道你會這麽說。那我問你,你為何又不許我回潘夜?這難道也是父親的意思嗎?

霹靂尊者面露慍色:風兒?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麽?還有,你今次回來,好像是來找我麻煩,你眼裏還有沒有師尊?

郗風冷笑一聲:師尊?你也配這二字?似你這種心胸狹窄之人,有幾個弟子是你真正傳授功夫?你熱心武學,本沒有錯,但你的這些手段讓人寒心。

霹靂尊者面紅耳赤:我……唉,我當年確實不該覬覦你們家的魔法典籍。這些都是年幼無知犯下的錯誤嘛!

郗風哪知其中隱情,驟然聽到頓時一驚。接著不露聲色的問道:那你可知我母親去了何處?

霹靂尊者連忙說:這卻不關我的事。當年你母舅一門遭人暗算,你母親回家探查便失去了蹤跡。

郗風聽到這裏又悲又憤,想到霹靂尊者覬覦烈火神功,定是想方設法要奪取秘籍,心下鄙夷。於是站起身來:你真是個卑鄙小人。你誘叛我父親門生,是為不忠。不顧同門家眷,是為不義。流放郗風在外,是為不仁。為求武學典籍不擇手段,是為不智。虧你還有臉稱為尊者!

霹靂尊者被他一番數落早已氣的體似篩糠,指著郗風罵道:你……我……老夫早知如此,當年你在繈褓中時,便該將你殺死。說完大喝一聲:來人!

他那一眾弟子本在後院演武廳,此時一招便到。

霹靂尊者說道:郗風目無尊長,將他拿下,門規處置。

那十餘弟子一聽號令,立刻動手。十幾根魔杖就像郗風頭上砸去。

郗風冷哼一聲,舉起噬魂法杖架起攻勢。雙膀運力向外一磕。

瞬間眾人被擊退數步。那眾弟子一看,連忙各念咒語,一時間幾道電光,伴著霹靂掌便像郗風打去。

郗風暗聚真氣,雙手又是周身畫圓。

就看幾道電光在郗風頭頂幾寸處像是碰到什麽阻礙,再也接近不得他半分。

霹靂尊者哪料到郗風如此厲害。就聽郗風一聲大喝,眾弟子皆被掀翻在地,就看郗風左手持著法杖身後一橫,跟著右手向前平推,一團火球出現在手中,接著飛出手掌,化作十餘個火球,攻向那一眾弟子。眾人身上起火,一時間哀鳴不斷。

郗風收住身形,沖著霹靂尊者說道:你雖有錯,但好歹師徒一場。我不追究你的過錯!從此,我們天各一方,再無瓜葛!今日郗風與你割袍斷義。說完抽出腰間匕,一手撩起惡魔長袍,割下一截,擲於地上。接著收起匕,轉身走向門外。

霹靂尊者大喝:等等!

郗風停下腳步。

霹靂尊者說道:你既然恩斷義絕,那請將噬魂法杖留下。

郗風一楞:此乃先父遺留之物。

霹靂尊者一笑:非也!噬魂法杖是祖師爺化天大師傳下。並非你郗家所有。

郗風大笑一聲:身外之物,不需也罷。說完將法杖向堂內射去,轉身離開。

那霹靂尊者見郗風離開,再看噬魂法杖插在後墻之上足有一尺之深。費力取下法杖暗自吃驚:這郗風功力深厚,恐怕比郗不揚有過之無不及。

再說郗風離開霹靂門。心下悵然,想到剛才力敵眾人,連忙又運神功,出手之後又是數個火球,心中一陣寬慰:這就是烈火神功第六層,焰天火雨?!可算是因禍得福!

天近正午,郗風便找個地方吃了點東西。進了店門便尋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正吃飯間一個小姑娘闖進店中,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就跑向郗風。

郗風正要問,就聽街上一陣躁動。那姑娘藏在郗風身後,輕聲說到:公子救我。

街上來了一路追兵,那群人在街口四顧。顯然是丟失了目標。

郗風用手一指對面巷子,那追兵看了小巷,便追了進去。郗風看了一下,轉身對身後的姑娘說:出來吧!他們都走了。

那姑娘聽到,探頭看了看,然後走了出來,坐到郗風邊上,手撫胸口長舒一口氣:唉,嚇死了!

郗風擡眼打量一番,只見她一身白衣,披肩長用一根白色絲帶紮起。身上一個淺黃色包袱。說話之際,搖頭晃腦,更顯得古靈精怪。於是開口問道:姑娘,看你的樣子也不像作奸犯科之輩,為何遭人追殺?

那姑娘趕忙解釋:我不是被人追殺,這些人都是我爹派來找我的。他非要把我嫁給一個我不想嫁的人,所以我才跑出來了。

郗風一聽:罪過!我卻成了你逃婚的幫兇了。

那姑娘一笑:你救我才算是行善呢!

郗風不想再糾纏下去,喊來老板結賬。一摸身上,錢袋不知何時丟掉了。

那姑娘從身上取出錢來遞給老板。

那老板一看,連忙說:喲,您不是南宮小姐嗎?

那姑娘趕忙打了個噓聲:你小點聲!如果你要告訴別人我來過這裏,我就燒了你這店。

那老板連忙擺手表示不會跟別人提起。

那姑娘說完轉身出了店門。

郗風面露難色:姑娘,這錢我盡快還你。

那姑娘一擺手:算了,就算謝你剛剛救我之恩。公子,你準備去什麽地方?

郗風答道:我要去桃源。

那姑娘一聽,立刻喜道:我還沒去過桃源呢!公子帶我去走一遭吧?

郗風一聽:為什麽?

那姑娘支唔了半天:我可以請你吃飯啊!你看看,你身上沒錢,我怕你不到桃源就會餓死!

郗風一想,姑娘說的沒錯。

那姑娘見他不說話,問道:公子,怎麽稱呼你?我叫南宮燕!

郗風說道:我叫郗風!你和我去可以,但是路上得聽我的。

南宮燕連忙點頭:沒問題,只要不嫁那人,怎麽都行。

郗風點點頭:那好,我去辦點事。等會見。

南宮燕一把拉住他:唉!那可不行。我等會上哪找你去?我看你是想甩掉我吧?

郗風沒法子:那你跟我一起走吧!說完便走。

南宮燕趕忙跟上。

郗風尋了一處山腳,將郗不揚骨灰埋下,然後做了個記號:爹,孩兒不孝!您老人家姑且棲身於此。待孩兒尋來母親,再為您老風光大葬。

說完淚如雨下。

哭了一陣,便離開了。

二人結伴前往桃源而去。

這一日,二人出了潘夜地界進入了桃源。南宮燕走的口渴,便在界口邊上的路邊茶棚要了點茶水。

郗風尋來夥計:小二哥,這裏離桃源縣衙還有多遠嗎?

小二說:這啊?你們要是這麽走著去,起碼要十多天。看到沒,沿著這官道一直走下去就到了。連彎都不要轉。

南宮燕喝完水過來搭話:郗大哥,還要十幾天啊?我這幾天腿都走細了!唉,早知我就把白馬偷出來了。

郗風拉她坐下:小點聲!我現這幾日有兩個人在跟蹤我們。

南宮燕連忙回頭張望,郗風趕忙拉住她:不要看,不知道他們是跟蹤你,還是跟蹤我?

南宮燕連忙閉目祈禱:千萬別是我爹派來的!

郗風看她好笑,讓她附耳過來,悄悄說了幾句話。

南宮燕一聽,連忙說:真是個好主意。說完,四下張望,找了一個趕大車的車夫商議一番,隨後便招手叫來郗風。二人搭車離開茶棚。

走到一處路口,二人跳下了馬車。接著車夫駕車轉向路口。

郗風二人伏在路邊樹上,片刻功夫從後面追上來兩個人。二人騎著馬,辨別了馬車的蹤跡,便朝著路口駛去。

郗風二人跳下樹來。

南宮燕問:你認識他們嗎?

郗風搖搖頭。

南宮燕著急了:糟了,一定是來追我的。唉,剛就該搶了他們的馬匹,看他們還怎麽追!

郗風一擺手:這二人絕非泛泛之輩。你我二人要去搶馬,只會自取其辱!好了,走吧。等他們現上當,遲早會找回來。

南宮燕點點頭:但願別找回來。

這二人曉行夜宿,過了十幾天終於來到了桃源城中。

二人尋了個客棧歇歇腳,那老板連忙上了壺茶水。

南宮燕不時的看向外面,嘴裏不停地喊著這裏漂亮,那邊迷人。

那老板呵呵一笑:小姑娘,你們來的時令不對。現在是秋天,如果你們早春來的話,這滿城桃花,那才叫一個美呢!

南宮燕一聽,趕忙扯回老板。不停地

問東問西。

郗風看了看那老板,問他:掌櫃的,你是這桃源人嗎?

老板點點頭:對啊。老朽世代居於此地。

郗風接著又說:掌櫃的,我問你一下。這桃源以前是不是有個葉姓的城主?

老板點了點頭:不錯。十幾年前是有個葉城主。但那一年,縣衙失火。那葉老爺一家老少都死在火海中了。

郗風一皺眉:都死了?縣衙的守衛呢?

那老板一聽,連忙說:小哥,還是你機靈,一句話就問道點子上了。那守衙衛士,連同葉家老少,兩百多號人全沒了。你說怪不怪?

郗風略一沈思:確實挺怪!就算起火,兩百多人也不會全被燒死。掌櫃的,這件事情如此怪異,為何外人不知?

那老板連忙壓低聲音:這事也奇怪的很!縣衙失火後,有軍士報告給比奇。比奇那邊來了個大官,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現場,就說是失火導致。後來有人就討論這件事,可是這些人說過葉老爺的事之後,都離奇死亡。那大官說是葉老爺生前做了壞事。老天懲罰他,才收了他滿門。如果有人再談論此事,還會遭天譴。大夥眼見死了那麽多人,誰也不敢再說起這事了。

南宮燕在邊上聽的害怕:掌櫃的,怎麽聽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掌櫃的笑著說:小姑娘,這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有什麽好怕的!

郗風看了看南宮燕:那個……咱們今晚就住這裏吧?

南宮燕先是一楞,隨後從身上取下錢來,遞給老板:掌櫃的,你給我們開兩個房間吧!

老板接了錢連忙安排房間去了。

郗風嘴裏叨咕著:全都死了?這真是巧合嗎?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這人又會是誰呢?

南宮燕見他喋喋不休,拍了他胳膊:你這人真是,平常吧像個悶葫蘆,一天都不說一句話。這會又在嘟囔個沒完,跟念經似的。

郗風一聽,勉強笑了笑。

南宮燕看他笑了,連忙問道:你這麽關心葉縣令,他是什麽人啊?

郗風平靜說道:他是我的外公。

南宮燕一聽,捂著嘴巴,隔了半晌才說:對不起啊。

郗風示意沒關系,轉而問南宮燕:你呢?你為何要逃婚?

南宮燕小嘴一撅:我討厭那個人,傻傻的。怎麽看都不順眼。

郗風一樂: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南宮燕雙手托腮:我喜歡的那個人,他白衣翩翩,謙恭有禮。

頓了頓又說:我就喜歡看他在我面前手足無措的樣子。雖然長相比你略遜。

郗風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人家誇我長相好!那他人呢?

南宮燕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他以前去打仗了,我叮囑他一定來看我。可是都過了那麽久,也沒來。我爹說我歲數大了。便要給我成婚。唉……

郗風見她半天不說話,便跟他說:若是有緣,你們終會見面的!現在天色尚早,我出去辦點事情。你累了便回房休息吧。

南宮燕點了點頭。郗風從身上取下飲血劍,遞給她:這個你拿著。

南宮燕接過一看:早知我也將它帶出來。

郗風不知何意,交代兩句匆匆離去。

到了晚飯時間,郗風方才返回。南宮燕正坐在桌邊,見他回來便問他去了何處。

郗風低聲說:我剛剛去看了縣衙所在,我準備今晚去縣衙查找舊檔,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

南宮燕問他:這能行嗎?

郗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那麽久,只能如此。但願會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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