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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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筆
池雲清追著漠霜跑的場景被九重天上許多仙官瞧見。一個天尊一個神女，兩個天界身份最高的人竟然在這做這種事情，這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天界顏面何存啊。可偏偏他們還不敢說什麽。他們跟這兩個人地位懸殊太大，說句不好聽的，就這兩個人想毀了天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更別說他們的小命了。那怎麽辦？只能搬救兵了。
放眼三界，能跟這兩個人地位相當的那恐怕就只有一十三重天上的那位神尊了。可是這位大爺哪是他們請的動的？沒辦法，那就只能找赫連世冢了。至少他比他們能在神女面上說上一些話。
好在赫連世冢從不會讓人失望。得知消息後他只是讓眾仙放心，然後就出去了。
漠霜是逃跑者，是被動方，攔下她並沒什麽用，赫連世冢知道要想解決問題還得找池雲清。就算是天尊，咬牙也要上啊。
於是，此時他就站在了池雲清的面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天尊。”
“你先讓讓，我有話要跟霜兒說。”池雲清現在哪有功夫搭理他？這位天尊大人此時所有的心思都在漠霜身上呢。
“霜兒”這樣的稱呼不可謂不暧昧，赫連世冢提醒了他，“天尊，是神女。”
池雲清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言，尷尬的輕咳兩聲，這才端回自己天尊的儀態。“正好，本尊有話要對你說。”
他讓鋒刃跟銀鬢調查夢寒的身世，很快後者就帶來了一個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夢寒的親生父母沒找到，但是銀鬢查到墨冰是赫連家的秘法，旁人就算真如晏相康所說，偷看了什麽書，也絕不可能學會，那她一定就是赫連家的人沒錯。只是赫連家家族龐大，雖然大部分都在上次大戰中殞命了，可難保會有什麽遺孤。
“本尊探查過夢寒的真身，發現了一支筆。不知你可有什麽猜測？”池雲清能查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赫連世冢也能確定夢寒就是赫連家的人，但以他的修為根本探測不到那麽深。池雲清這麽一說，他猛地一驚，不過只是在心裏，並未表現出來。他咬咬牙，面上卻是一如往常的平靜，“赫連家族龐大，小仙暫時也沒什麽猜測，等小仙回去查過後再稟明天尊。”
“本尊就是跟你說一聲，既然確定是你們赫連家的人，那應該就沒什麽事了。只要不是罪仙之後，又是在晏相康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跟那些人應該沒什麽關系。”池雲清排除了夢寒給漠霜下毒的可能。赫連家世代忠誠，別說是罪仙了，就連一個犯過錯的都沒有。不能說他們個個都像赫連世冢這般優秀，但也絕非凡類。何況晏相康的人品，也是有目共睹的。那個老家夥雖然沒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可他一直兢兢業業地看管藏書閣，也從沒出過什麽錯。至少從他接管藏書閣之後，一本書也沒丟過。
送走了池雲清，赫連世冢深吸了一口氣。此時他心裏沒有什麽天下大事，沒有什麽天界顏面。他想的全是夢寒，那個弱小又堅強的身影。咬咬牙，最終他還是決定去找晏相康。
不如所料，等他到的時候晏相康還如從前一樣在擦拭書本。他問：“晏老可有時間同我聊聊？”
看見來人是他，晏相康心尖一顫。該逃的逃不過，他點點頭，“上神稍等，老夫這就下來。”他慢慢趴下雲梯。
赫連世冢先說了漠霜的身世，然後讓對方放心，“我已經洗去了她的記憶，不會有人發現的。”
晏相康松了口氣，“上神莫要怪罪老夫多嘴，這丫頭性子單純，老夫也是怕她被歹人誆騙了，反而會害了神女。”
“晏老的忠心我從不懷疑。我今日來找你，其實是為了另一件事。”
到重點了，晏相康知道躲不過，幹脆主動開口：“你可是要問夢寒的身世？”
赫連世冢頷首，“義徒大選的時候，她無意中使出了墨冰。旁人或許不知道，晏老你可清楚的很，這是赫連家的秘訣，就算閱遍藏書閣的藏書也學不會。還有，方才天尊找我談話，說他發現夢寒的真身，是一支筆。”
“沒錯，夢寒是你的女兒。”
聞言，赫連世冢瞪大了雙眸，“竟然真的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將孩子生下來了。”
晏相康又是一聲嘆息。既然都說出來了，那就幹脆讓真相大白吧。
原來就是這位令女仙們魂牽夢繞的赫連上神，其實曾經跟一個罪仙有過一段情緣。故事很老套，就是赫連世冢受傷，被那罪仙所救，然後二人產生情愫，在凡間似私定終生，還有了一個孩子。可罪仙畢竟是罪仙，不管她怎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逃跑都是她的不對。天界來人抓她，她為了肚子裏的孩子逃跑，最終將孩子生下來，而自己卻因此香消玉殞了。
“那時老夫正好在凡間搜尋一些有趣的畫本，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息趕了過去。”晏相康回憶著，“當時她還有一息尚存，給孩子取名為夢寒。”
“她還說什麽了？”赫連世冢急切的追問道。
晏相康搖搖頭，“來不及了，她似乎還想說什麽，卻已經撐不住了。”
赫連世冢嘆息一聲：“真是個傻女人。”
“之後我就將孩子抱了回來，留在身邊撫養。我本想說這孩子是我的親孫女，可上神也知道，老夫一輩子未曾娶妻，怎麽會平白來個孫女，何況這孩子長的跟老夫也沒有半點相似之處，那幹脆就將她的身份隱藏起來好了。”
“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我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我……”晏相康想說，因為他怕赫連世冢會嫌棄這個女兒，畢竟是私生女。而且他坐上這樣的位置不容易，總不能被夢寒這丫頭都給毀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了那高高在上的赫連上神還有這樣一段見不得光的過往，人們會怎麽想？漠霜會怎麽想？可他不敢說。
赫連世冢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夢寒……是個好名字。現在這孩子已經長大，無論如何，她都是赫連家的孩子。所以……”
“你是想認下她？”晏相康布滿皺紋的雙眸泛著光。
這回輪到赫連世冢嘆息了：“夢寒沒有被誆騙，神女是真的被下毒了，雖然沒能得逞但既然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就不會只有這一次。現在天界不穩，裘宿松也可能會再次出現。所以我懇求晏老，先不要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只是，我不想讓她以為她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她有爹，我就是她爹。”
不管淺說的是什麽，最後那句話都打動了晏相康的心。這位素來悲喜不形於色的老頭如今也落下淚來，“好，好啊。上神應該也能看得出來，這孩子最崇拜的除了神女就是上神你了。若是她知道了這個消息，不知道要多高興呢。我這就去叫她過來。”
晏相康走了，赫連世冢還在消化方才的對話。夢寒是他的女兒，他有一個女兒，並且一直就在自己身邊，而他卻一直都沒能發現。他冷笑一聲，眼神裏並沒有什麽溫度。等聽見藏書閣門外的腳步聲，那冰冷的眼神才有了轉變。
“夢寒，快看這是誰？”晏相康嚴重的淚花還未退下，嘴角卻是上揚的。他拉著夢寒進門，第一次他走的這麽快，這麽的迫不及待。
看見屋內的人，夢寒頓時說不出話來，“赫……赫連上神。”她趕忙行禮，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是好。
赫連世冢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摸摸她的頭，卻因為那後退的動作收回了手。“夢寒。”
“上……上神有什麽吩咐？”夢寒低著頭，雙頰緋紅，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了。
“日後不要換我上神了。”
“啊？”夢寒擡起頭，回頭看了看晏相康，然後就莫名的得到了後者的鼓勵。
赫連世冢將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你全名不叫夢寒，而是叫赫連夢寒。”
這雙手是那麽的溫暖，可這話怎麽就聽不懂呢？
知道晏相康含著淚退了她一把，“傻孩子，還楞著幹什麽？這是你爹。”她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吃苦了。”赫連世冢滿眼的心疼。“以後有爹保護你，你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我……我有爹了？”夢寒用力的咬了自己一口。她這就有爹了？這個爹還是赫連世冢？這論誰都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吧。
“傻丫頭，來，聽爹跟你說。”說著，赫連世冢將夢寒帶到了裏屋。
晏相康一臉欣慰的看著這對剛剛相認的父女抹了一把淚，繼續開始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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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寒：“啥？赫連上神是我爹？這個玩笑不好笑，讓我猜猜這是誰變的。彥柔？不對，她沒這麽厲害的修為能變得這麽像。霧影？他的確能幹出這種事。只是晏老為什麽會跟著一起胡鬧？啥？赫連上神真是我爹？那那些女仙是不是要搶我當她們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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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雲清追著漠霜跑的場景被九重天上許多仙官瞧見。一個天尊一個神女，兩個天界身份最高的人竟然在這做這種事情，這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天界顏面何存啊。可偏偏他們還不敢說什麽。他們跟這兩個人地位懸殊太大，說句不好聽的，就這兩個人想毀了天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更別說他們的小命了。那怎麽辦？只能搬救兵了。
放眼三界，能跟這兩個人地位相當的那恐怕就只有一十三重天上的那位神尊了。可是這位大爺哪是他們請的動的？沒辦法，那就只能找赫連世冢了。至少他比他們能在神女面上說上一些話。
好在赫連世冢從不會讓人失望。得知消息後他只是讓眾仙放心，然後就出去了。
漠霜是逃跑者，是被動方，攔下她並沒什麽用，赫連世冢知道要想解決問題還得找池雲清。就算是天尊，咬牙也要上啊。
於是，此時他就站在了池雲清的面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天尊。”
“你先讓讓，我有話要跟霜兒說。”池雲清現在哪有功夫搭理他？這位天尊大人此時所有的心思都在漠霜身上呢。
“霜兒”這樣的稱呼不可謂不暧昧，赫連世冢提醒了他，“天尊，是神女。”
池雲清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言，尷尬的輕咳兩聲，這才端回自己天尊的儀態。“正好，本尊有話要對你說。”
他讓鋒刃跟銀鬢調查夢寒的身世，很快後者就帶來了一個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夢寒的親生父母沒找到，但是銀鬢查到墨冰是赫連家的秘法，旁人就算真如晏相康所說，偷看了什麽書，也絕不可能學會，那她一定就是赫連家的人沒錯。只是赫連家家族龐大，雖然大部分都在上次大戰中殞命了，可難保會有什麽遺孤。
“本尊探查過夢寒的真身，發現了一支筆。不知你可有什麽猜測？”池雲清能查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赫連世冢也能確定夢寒就是赫連家的人，但以他的修為根本探測不到那麽深。池雲清這麽一說，他猛地一驚，不過只是在心裏，並未表現出來。他咬咬牙，面上卻是一如往常的平靜，“赫連家族龐大，小仙暫時也沒什麽猜測，等小仙回去查過後再稟明天尊。”
“本尊就是跟你說一聲，既然確定是你們赫連家的人，那應該就沒什麽事了。只要不是罪仙之後，又是在晏相康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跟那些人應該沒什麽關系。”池雲清排除了夢寒給漠霜下毒的可能。赫連家世代忠誠，別說是罪仙了，就連一個犯過錯的都沒有。不能說他們個個都像赫連世冢這般優秀，但也絕非凡類。何況晏相康的人品，也是有目共睹的。那個老家夥雖然沒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可他一直兢兢業業地看管藏書閣，也從沒出過什麽錯。至少從他接管藏書閣之後，一本書也沒丟過。
送走了池雲清，赫連世冢深吸了一口氣。此時他心裏沒有什麽天下大事，沒有什麽天界顏面。他想的全是夢寒，那個弱小又堅強的身影。咬咬牙，最終他還是決定去找晏相康。
不如所料，等他到的時候晏相康還如從前一樣在擦拭書本。他問：“晏老可有時間同我聊聊？”
看見來人是他，晏相康心尖一顫。該逃的逃不過，他點點頭，“上神稍等，老夫這就下來。”他慢慢趴下雲梯。
赫連世冢先說了漠霜的身世，然後讓對方放心，“我已經洗去了她的記憶，不會有人發現的。”
晏相康松了口氣，“上神莫要怪罪老夫多嘴，這丫頭性子單純，老夫也是怕她被歹人誆騙了，反而會害了神女。”
“晏老的忠心我從不懷疑。我今日來找你，其實是為了另一件事。”
到重點了，晏相康知道躲不過，幹脆主動開口：“你可是要問夢寒的身世？”
赫連世冢頷首，“義徒大選的時候，她無意中使出了墨冰。旁人或許不知道，晏老你可清楚的很，這是赫連家的秘訣，就算閱遍藏書閣的藏書也學不會。還有，方才天尊找我談話，說他發現夢寒的真身，是一支筆。”
“沒錯，夢寒是你的女兒。”
聞言，赫連世冢瞪大了雙眸，“竟然真的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將孩子生下來了。”
晏相康又是一聲嘆息。既然都說出來了，那就幹脆讓真相大白吧。
原來就是這位令女仙們魂牽夢繞的赫連上神，其實曾經跟一個罪仙有過一段情緣。故事很老套，就是赫連世冢受傷，被那罪仙所救，然後二人產生情愫，在凡間似私定終生，還有了一個孩子。可罪仙畢竟是罪仙，不管她怎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逃跑都是她的不對。天界來人抓她，她為了肚子裏的孩子逃跑，最終將孩子生下來，而自己卻因此香消玉殞了。
“那時老夫正好在凡間搜尋一些有趣的畫本，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息趕了過去。”晏相康回憶著，“當時她還有一息尚存，給孩子取名為夢寒。”
“她還說什麽了？”赫連世冢急切的追問道。
晏相康搖搖頭，“來不及了，她似乎還想說什麽，卻已經撐不住了。”
赫連世冢嘆息一聲：“真是個傻女人。”
“之後我就將孩子抱了回來，留在身邊撫養。我本想說這孩子是我的親孫女，可上神也知道，老夫一輩子未曾娶妻，怎麽會平白來個孫女，何況這孩子長的跟老夫也沒有半點相似之處，那幹脆就將她的身份隱藏起來好了。”
“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我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我……”晏相康想說，因為他怕赫連世冢會嫌棄這個女兒，畢竟是私生女。而且他坐上這樣的位置不容易，總不能被夢寒這丫頭都給毀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了那高高在上的赫連上神還有這樣一段見不得光的過往，人們會怎麽想？漠霜會怎麽想？可他不敢說。
赫連世冢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夢寒……是個好名字。現在這孩子已經長大，無論如何，她都是赫連家的孩子。所以……”
“你是想認下她？”晏相康布滿皺紋的雙眸泛著光。
這回輪到赫連世冢嘆息了：“夢寒沒有被誆騙，神女是真的被下毒了，雖然沒能得逞但既然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就不會只有這一次。現在天界不穩，裘宿松也可能會再次出現。所以我懇求晏老，先不要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只是，我不想讓她以為她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她有爹，我就是她爹。”
不管淺說的是什麽，最後那句話都打動了晏相康的心。這位素來悲喜不形於色的老頭如今也落下淚來，“好，好啊。上神應該也能看得出來，這孩子最崇拜的除了神女就是上神你了。若是她知道了這個消息，不知道要多高興呢。我這就去叫她過來。”
晏相康走了，赫連世冢還在消化方才的對話。夢寒是他的女兒，他有一個女兒，並且一直就在自己身邊，而他卻一直都沒能發現。他冷笑一聲，眼神裏並沒有什麽溫度。等聽見藏書閣門外的腳步聲，那冰冷的眼神才有了轉變。
“夢寒，快看這是誰？”晏相康嚴重的淚花還未退下，嘴角卻是上揚的。他拉著夢寒進門，第一次他走的這麽快，這麽的迫不及待。
看見屋內的人，夢寒頓時說不出話來，“赫……赫連上神。”她趕忙行禮，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是好。
赫連世冢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摸摸她的頭，卻因為那後退的動作收回了手。“夢寒。”
“上……上神有什麽吩咐？”夢寒低著頭，雙頰緋紅，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了。
“日後不要換我上神了。”
“啊？”夢寒擡起頭，回頭看了看晏相康，然後就莫名的得到了後者的鼓勵。
赫連世冢將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你全名不叫夢寒，而是叫赫連夢寒。”
這雙手是那麽的溫暖，可這話怎麽就聽不懂呢？
知道晏相康含著淚退了她一把，“傻孩子，還楞著幹什麽？這是你爹。”她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吃苦了。”赫連世冢滿眼的心疼。“以後有爹保護你，你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我……我有爹了？”夢寒用力的咬了自己一口。她這就有爹了？這個爹還是赫連世冢？這論誰都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吧。
“傻丫頭，來，聽爹跟你說。”說著，赫連世冢將夢寒帶到了裏屋。
晏相康一臉欣慰的看著這對剛剛相認的父女抹了一把淚，繼續開始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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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寒：“啥？赫連上神是我爹？這個玩笑不好笑，讓我猜猜這是誰變的。彥柔？不對，她沒這麽厲害的修為能變得這麽像。霧影？他的確能幹出這種事。只是晏老為什麽會跟著一起胡鬧？啥？赫連上神真是我爹？那那些女仙是不是要搶我當她們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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