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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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疾
“什麽人啊？”姑娘沒說話，反倒是屋內想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五人中池雲清最為面善，他站在門外畢恭畢敬道：“老婆婆，我們是來找一戶姓裘的人家的。”
“你們是來找我們家的丫頭的？”屋內傳來了拐棍磕碰地面的聲音，還有一個老婦人的喘息聲。
五人耐心等著，好在屋子應該不大，很快一個頭發花白，佝僂著背的老婆婆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還沒等他們打招呼，老婆婆擡起手中的拐棍就給了霧影一棍子。“讓你惦記我們家秋秋，上次沒得手這次還敢回來，還帶了這麽多人。”說著，老婆婆將漠霜也攬進了屋，然後繼續怒目瞧著外面的四個男人，“姑娘別怕，你也是被他們惦記上了吧。沒事，既然讓老婆子我看見了，我就不能不管。”
一棍接著一棍落在霧影跟鋒刃身上，二人被打的遍體鱗傷，卻不敢還手，只能咿呀咿呀的叫著。
“老婆婆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主人，快幫忙解釋一下啊！”因為少了點東西，霧影的叫聲有些尖銳。可就這樣的聲音，老婆婆也沒理會，繼續拿著拐棍步步緊逼，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師父救我啊，不是，為什麽只打我們兩個啊。”鋒刃一手擋在身前，手臂已經被打的麻木，一臉委屈。
這句話老婆婆聽見了。她氣喘籲籲的放下拐棍，看了一眼池雲清跟銀鬢。“這兩位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說不準也是被你們綁來的。這都什麽世道，你們竟然連男人都不放過。”
本以為老婆婆解釋完會就此停手，卻不想她只是休息了片刻，就又擡起拐棍，繼續抽打。
圍觀的村民連連叫好。有那熱心的還回到房間安撫兩位姑娘。
終於，眼看著二人要堅持不下去了，池雲清開口道：“老婆婆，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不是壞人。”
“是啊，想必婆婆是把我們當成客棧那三人的同夥了。”漠霜也開了口。
“你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老婆婆終於停下手，重新打量那五人。
誤會終於解開，村民拿來草藥給鋒刃跟霧影敷上。他們二人的手臂已經青紫，然而他們並沒有抱怨，反而是慶幸。這若是漠霜下的手，他們怕現在連個全屍都沒有了。
在聊天中，他們得知。原來那三人是這一一片出了名的采|花賊，這屋子就這位老婆婆還有開門的姑娘住著，那姑娘又生的水靈，自然就成為了他們的目標。可這老婆婆的脾氣眾人也是看見了的，有她守著，那位叫秋秋的姑娘自然不會有什麽事。反倒是那三個賊人，被打的落花流水。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三人沒能得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回來。這些日子，老婆婆一直拐杖不離手。就算是睡覺，拐杖也要放在床邊，隨時準備對抗。
“你們家沒有男人麽？”漠霜最關註的還是這一點，她要找裘宿松啊。
姑娘搖搖頭，老婆婆說：“我老頭子早就沒了，秋秋還小，還沒到年紀。等過兩年，我就給她找個好人家。”
聞言，秋秋連忙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出嫁，半張著嘴，卻沒有一點聲音。
池雲清發現不對勁，“敢問秋秋姑娘是有啞疾麽？”
老婆婆嘆息一聲，憐愛的看著那個可憐的姑娘。“我們家這丫頭可憐，因為生的乖巧，被城裏的大戶人家看重，買回去當童養媳。可那家的主母一心想要找個大戶人家的姑娘，給自己兒子做靠山，這就毒啞了她。當時我就在那戶人家做婆子，等我發現這丫頭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被扔進柴房了，若不是我當時給她帶出來，這姑娘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原來秋秋不是老婆婆的女兒。”鋒刃吹著傷口，突然不怨老婆婆打他那幾棍了。這樣品德高尚的人，就算再多打他幾下，他也認了。
既然是後天的，那就好辦了。池雲清提出給秋秋把脈，他並沒說自己是個太醫，直說自己是個大夫。秋秋看著他，臉上紅紅的。老婆婆則是一臉的欣喜。
為了不讓漠霜誤會，他還小聲解釋道：“這姑娘的名字你也聽見了，是裘姓。說不定她就是裘宿松的女兒。”
他還沒說完，就聽霧影問道：“對了婆婆，她為什麽叫秋秋啊？”
“這個啊，因為她出生在秋天啊。”老婆婆的一句話讓池雲清的幻想徹底破滅。原來是秋，不是裘。他原還以為或許村子裏的人有些口音，音調才有少許差異，卻沒想到這完全是個誤會。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還是要試一試的。
漠霜對此的態度則是完全無所謂，因為這村子裏的豆腐，真的很好吃。就連她這個平日裏無肉不歡的人都愛不釋手。
秋秋的啞疾是後天的，比先天的要好醫治一些。加上當年的主母心急，只灌下一部分，就給她扔入柴房了。所以池雲清對治好秋秋，還是很有信心的。
把脈嘛，肯定是要有接觸的。一開始的秋秋還很害羞，唯唯諾諾的伸出手臂，一張臉紅的跟地裏的辣椒一樣。後來慢慢地，也就習慣了。只是她看著池雲清的那雙眼睛，愈發深情了。
老婆婆看出了女兒的心思，一日試探的問道：“這位公子，可否娶妻？”
池雲清很快就明白了這母女二人的意思，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樹下幹吃豆腐的漠霜。每次看見那個姑娘，他的心都會停跳一拍。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美，又這麽可愛的人。於是他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老婆婆也看見了漠霜。雖然她並不知道漠霜的身份，可看著那頭上的發髻，的確是已婚夫人的樣式。她嘆息一聲，“可惜了。”這麽溫文爾雅的一位公子，怎麽就看上了這樣一個姑娘？
可秋秋的目光並未因此冷淡，她在桌下瞧瞧給母親寫了一個“妾”字。示意只要能跟池雲清在一起，是不是正房都無所謂。
瞧著池雲清的衣著談吐，應該是個大戶人家出來的。老婆婆雖然有些不願，可還是點了點頭。只是她也在大戶人家待過，這樣的事情一般都要找當家主母商談。於是她轉頭走向漠霜。她的步子很慢，每走一步都在心裏掂量要如何措辭。塵封已久的回憶被她一點點擦拭幹凈。曾經在那戶人家，那些夫人都是怎麽說話的來著？
“咳咳，這位夫人。”老婆婆開口了。
“嗯？”漠霜起身，嘴邊還有豆腐屑。
“老……”沒等老婆婆說完，城裏的方向就傳來了吵鬧聲。火光沖天，他們在村子裏都能看的清楚。一時間，老婆婆也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麽了，只是呆呆的看著城裏的方向。
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黑煙滾滾，帶著焦糊的氣息吹進村子。不遠處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打仗了，快躲起來啊！”一群人一哄而散，一溜煙的全都不見了。
什麽兒女私情，在生命面前都不重要了。老婆婆也趕忙帶著幾人進屋，“快，水缸下面有個暗道，快躲進去。”
原本池雲清還在秋秋把脈，聞言趕忙拉著漠霜，第一個沖進了暗道。暗道很暗，伸手不見五指。他因為著急，也沒拿火把，只能摸索著往前走。一邊走還不忘一邊照看身後的漠霜。
幾人魚貫而入，最後一個是銀鬢。他進去後，封上了水缸，以免被人發現。
暗道的盡頭是一個密室。火把點燃，眾人看見這裏面有很多吃的，好像早有準備似的。霧影好奇的問道：“你們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準備的這麽齊全？”
“老婆子我也不是天人，哪有那未蔔先知的本事？”老婆婆的臉在火光的映襯下有些駭人，不過知道了她的的品性，眾人只覺得和藹。“別看我們這村子離皇城近，可是地方小，人也少，早就被人遺忘了。我們這地裏的收成不好，只能靠山吃山。可山上除了能活命的東西，還有土匪。他們知道村子窮，不會常來。可隔三差五的，還是會來走上一遭。尤其是有女兒的人家，更要提防。所以我們就偷偷的修建了這樣一個地方，以備不時之需。只是他們好久都沒出現了，好像是被咱們的皇後打了一頓，就直接從良了。老婆子我也是道聽途說，具體是為什麽我也不知道。”
聞言，眾人看向漠霜。而她也想起來了，有一次她跟著太後踏青，來過這片山。休息的時候，她看見了一朵盛開的花，覺得美，想要送給太後。卻不想一只男人的手搶了先。這她的脾氣怎麽受得了？上去就是一拳。那男人不服，叫來了兄弟，結果可想而知。卻不想，那些人就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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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刃：“什麽叫他們一身正氣，我就沒有了麽？我覺得我也挺正的啊。就算我沒有師父那清雅的氣質，好歹也不像那三個人的同夥吧，這老婆婆什麽眼神？算了，原諒她了，畢竟歲數大了。反正還有霧影公公墊底。可是我為什麽要跟一個公公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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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人啊？”姑娘沒說話，反倒是屋內想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五人中池雲清最為面善，他站在門外畢恭畢敬道：“老婆婆，我們是來找一戶姓裘的人家的。”
“你們是來找我們家的丫頭的？”屋內傳來了拐棍磕碰地面的聲音，還有一個老婦人的喘息聲。
五人耐心等著，好在屋子應該不大，很快一個頭發花白，佝僂著背的老婆婆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還沒等他們打招呼，老婆婆擡起手中的拐棍就給了霧影一棍子。“讓你惦記我們家秋秋，上次沒得手這次還敢回來，還帶了這麽多人。”說著，老婆婆將漠霜也攬進了屋，然後繼續怒目瞧著外面的四個男人，“姑娘別怕，你也是被他們惦記上了吧。沒事，既然讓老婆子我看見了，我就不能不管。”
一棍接著一棍落在霧影跟鋒刃身上，二人被打的遍體鱗傷，卻不敢還手，只能咿呀咿呀的叫著。
“老婆婆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主人，快幫忙解釋一下啊！”因為少了點東西，霧影的叫聲有些尖銳。可就這樣的聲音，老婆婆也沒理會，繼續拿著拐棍步步緊逼，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師父救我啊，不是，為什麽只打我們兩個啊。”鋒刃一手擋在身前，手臂已經被打的麻木，一臉委屈。
這句話老婆婆聽見了。她氣喘籲籲的放下拐棍，看了一眼池雲清跟銀鬢。“這兩位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說不準也是被你們綁來的。這都什麽世道，你們竟然連男人都不放過。”
本以為老婆婆解釋完會就此停手，卻不想她只是休息了片刻，就又擡起拐棍，繼續抽打。
圍觀的村民連連叫好。有那熱心的還回到房間安撫兩位姑娘。
終於，眼看著二人要堅持不下去了，池雲清開口道：“老婆婆，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不是壞人。”
“是啊，想必婆婆是把我們當成客棧那三人的同夥了。”漠霜也開了口。
“你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老婆婆終於停下手，重新打量那五人。
誤會終於解開，村民拿來草藥給鋒刃跟霧影敷上。他們二人的手臂已經青紫，然而他們並沒有抱怨，反而是慶幸。這若是漠霜下的手，他們怕現在連個全屍都沒有了。
在聊天中，他們得知。原來那三人是這一一片出了名的采|花賊，這屋子就這位老婆婆還有開門的姑娘住著，那姑娘又生的水靈，自然就成為了他們的目標。可這老婆婆的脾氣眾人也是看見了的，有她守著，那位叫秋秋的姑娘自然不會有什麽事。反倒是那三個賊人，被打的落花流水。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三人沒能得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回來。這些日子，老婆婆一直拐杖不離手。就算是睡覺，拐杖也要放在床邊，隨時準備對抗。
“你們家沒有男人麽？”漠霜最關註的還是這一點，她要找裘宿松啊。
姑娘搖搖頭，老婆婆說：“我老頭子早就沒了，秋秋還小，還沒到年紀。等過兩年，我就給她找個好人家。”
聞言，秋秋連忙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出嫁，半張著嘴，卻沒有一點聲音。
池雲清發現不對勁，“敢問秋秋姑娘是有啞疾麽？”
老婆婆嘆息一聲，憐愛的看著那個可憐的姑娘。“我們家這丫頭可憐，因為生的乖巧，被城裏的大戶人家看重，買回去當童養媳。可那家的主母一心想要找個大戶人家的姑娘，給自己兒子做靠山，這就毒啞了她。當時我就在那戶人家做婆子，等我發現這丫頭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被扔進柴房了，若不是我當時給她帶出來，這姑娘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原來秋秋不是老婆婆的女兒。”鋒刃吹著傷口，突然不怨老婆婆打他那幾棍了。這樣品德高尚的人，就算再多打他幾下，他也認了。
既然是後天的，那就好辦了。池雲清提出給秋秋把脈，他並沒說自己是個太醫，直說自己是個大夫。秋秋看著他，臉上紅紅的。老婆婆則是一臉的欣喜。
為了不讓漠霜誤會，他還小聲解釋道：“這姑娘的名字你也聽見了，是裘姓。說不定她就是裘宿松的女兒。”
他還沒說完，就聽霧影問道：“對了婆婆，她為什麽叫秋秋啊？”
“這個啊，因為她出生在秋天啊。”老婆婆的一句話讓池雲清的幻想徹底破滅。原來是秋，不是裘。他原還以為或許村子裏的人有些口音，音調才有少許差異，卻沒想到這完全是個誤會。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還是要試一試的。
漠霜對此的態度則是完全無所謂，因為這村子裏的豆腐，真的很好吃。就連她這個平日裏無肉不歡的人都愛不釋手。
秋秋的啞疾是後天的，比先天的要好醫治一些。加上當年的主母心急，只灌下一部分，就給她扔入柴房了。所以池雲清對治好秋秋，還是很有信心的。
把脈嘛，肯定是要有接觸的。一開始的秋秋還很害羞，唯唯諾諾的伸出手臂，一張臉紅的跟地裏的辣椒一樣。後來慢慢地，也就習慣了。只是她看著池雲清的那雙眼睛，愈發深情了。
老婆婆看出了女兒的心思，一日試探的問道：“這位公子，可否娶妻？”
池雲清很快就明白了這母女二人的意思，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樹下幹吃豆腐的漠霜。每次看見那個姑娘，他的心都會停跳一拍。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美，又這麽可愛的人。於是他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老婆婆也看見了漠霜。雖然她並不知道漠霜的身份，可看著那頭上的發髻，的確是已婚夫人的樣式。她嘆息一聲，“可惜了。”這麽溫文爾雅的一位公子，怎麽就看上了這樣一個姑娘？
可秋秋的目光並未因此冷淡，她在桌下瞧瞧給母親寫了一個“妾”字。示意只要能跟池雲清在一起，是不是正房都無所謂。
瞧著池雲清的衣著談吐，應該是個大戶人家出來的。老婆婆雖然有些不願，可還是點了點頭。只是她也在大戶人家待過，這樣的事情一般都要找當家主母商談。於是她轉頭走向漠霜。她的步子很慢，每走一步都在心裏掂量要如何措辭。塵封已久的回憶被她一點點擦拭幹凈。曾經在那戶人家，那些夫人都是怎麽說話的來著？
“咳咳，這位夫人。”老婆婆開口了。
“嗯？”漠霜起身，嘴邊還有豆腐屑。
“老……”沒等老婆婆說完，城裏的方向就傳來了吵鬧聲。火光沖天，他們在村子裏都能看的清楚。一時間，老婆婆也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麽了，只是呆呆的看著城裏的方向。
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黑煙滾滾，帶著焦糊的氣息吹進村子。不遠處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打仗了，快躲起來啊！”一群人一哄而散，一溜煙的全都不見了。
什麽兒女私情，在生命面前都不重要了。老婆婆也趕忙帶著幾人進屋，“快，水缸下面有個暗道，快躲進去。”
原本池雲清還在秋秋把脈，聞言趕忙拉著漠霜，第一個沖進了暗道。暗道很暗，伸手不見五指。他因為著急，也沒拿火把，只能摸索著往前走。一邊走還不忘一邊照看身後的漠霜。
幾人魚貫而入，最後一個是銀鬢。他進去後，封上了水缸，以免被人發現。
暗道的盡頭是一個密室。火把點燃，眾人看見這裏面有很多吃的，好像早有準備似的。霧影好奇的問道：“你們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準備的這麽齊全？”
“老婆子我也不是天人，哪有那未蔔先知的本事？”老婆婆的臉在火光的映襯下有些駭人，不過知道了她的的品性，眾人只覺得和藹。“別看我們這村子離皇城近，可是地方小，人也少，早就被人遺忘了。我們這地裏的收成不好，只能靠山吃山。可山上除了能活命的東西，還有土匪。他們知道村子窮，不會常來。可隔三差五的，還是會來走上一遭。尤其是有女兒的人家，更要提防。所以我們就偷偷的修建了這樣一個地方，以備不時之需。只是他們好久都沒出現了，好像是被咱們的皇後打了一頓，就直接從良了。老婆子我也是道聽途說，具體是為什麽我也不知道。”
聞言，眾人看向漠霜。而她也想起來了，有一次她跟著太後踏青，來過這片山。休息的時候，她看見了一朵盛開的花，覺得美，想要送給太後。卻不想一只男人的手搶了先。這她的脾氣怎麽受得了？上去就是一拳。那男人不服，叫來了兄弟，結果可想而知。卻不想，那些人就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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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刃：“什麽叫他們一身正氣，我就沒有了麽？我覺得我也挺正的啊。就算我沒有師父那清雅的氣質，好歹也不像那三個人的同夥吧，這老婆婆什麽眼神？算了，原諒她了，畢竟歲數大了。反正還有霧影公公墊底。可是我為什麽要跟一個公公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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