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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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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

“聽說?殿下您直接說您在派人監視我就好了,其實殿下大可以放心,蘭臺的事既然已經過去,我自當守口如瓶不會多事。”

我心裏想著想必是昨天惡心幹嘔之狀被雲光殿的人瞧了去,如何添油加醋我管不著,只是劉驁此行斷不會這麽好心只為了關心我。

果不其然,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能夠如常利嘴,想來也確實無礙。不錯,孤此次來,是告訴你一則好消息。”他倒是毫不客氣,將我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咦,何時宮裏的家人子都可以用上這麽好的茶了,此茶名曰松亭綠雪,一歲所得不過十數錢,便是孤的宮裏也只有一小銀籠。”

我這才意識到剛才泡茶用的是剛入宮時濟陽王劉康托人送我的新茶,我自己呢對茶道並不精通,只是覺得好喝不想竟然如此名貴“好喝便喝,廢話這麽多做什麽,你要說的好消息呢?”

“孤算是看出來了,人前肯尊我一聲太子殿下得有多為難你,孤長這麽大就未見你這般粗魯不懂禮數的女子!”

“殿下繆讚,殿下的好消息要是不想說了,恕小女子也不便奉陪。”

“罷了不逗你了,是你大哥班伯外放了差,封了衡郡都尉,班大公子小登科不久便又領了實職,可見陛下還是很看重你班氏一門。”

大哥?他從前只是跟著父親一起戎馬武事,如今到地方上管理一郡的武職甲卒,是恩典也是挑戰了,不過想著大哥素日抱負,這樣一來也算遂其心意一展才幹了,二來又有湞姐姐在一旁照顧提點,總是好的,只是這樣一來又有很久該見不到他們倆了。

“有勞太子辛苦跑這一趟。”我見劉驁說完還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隱隱的下著逐客令。

“有陛下的愛重在身,你又被特殊安排在這些家人子中間,班姑娘就沒為自己的未來打算過?”

打算麼,我曾經確實猜測過這次意外的進宮是哪裏出了差錯,為此很是心驚膽戰了一段日子,可這些天過去,除了去蘭臺整理書籍,再無任何多餘的征兆或傳召,我也就慢慢放下心來,按照那小鬼張放的說法,我可不能一不小心走茬了路改變歷史那樣小命就危險了。

其實想起這一點我就有點糟心,不能改變歷史也就意味著我得跟著這具身體的原身班恬的軌跡成為眼前劉驁的婕妤,可是這太難了!先不說眼前人陰晴不定的性子日後不見得願意幫我一把封個婕妤玩玩,便是眼前後宮這勢頭劉驁能夠如願登基為帝怕也是長路漫漫有的折騰。

“你這腦袋又去想些什麽去了!”我還在思索,不想被劉驁抓個征兆竟敲了我一下,收回的瞬間他有些發楞,我也覺得莫名其妙的很,拜托,我們的關系好像還沒有到這麽親近的地步。

可是這些話總是不能直接說出口,劉驁卻自顧自繼續道,“不想惹我父皇註意,就早早把你的機靈勁兒收起來,以你的心氣,倘若真成了父皇的哪個美人,怕是很難在這重重深宮裏活下來。”

哈哈哈哈,聽到劉驁說到這裏我實在忍不住了,笑得直不起腰,難怪總覺得入宮以來他總是說話奇奇怪怪,敢情這小子是在擔心他父皇看上了我繼而我會成為他的小媽呀,絕了絕了!

“您放心吧殿下,我覺得皇上他老人家眼光不會那麽差。”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更何況進宮以來聽到的都是陛下身體欠安的消息,想來以陛下的年齡和身體怕也不是擴充後宮的時機了。

“你——”仿佛什麽見不得人的心事被戳破一般,劉驁見我始終不以為意終於惱怒,摔袖就走,迎面卻撞上了外出的馬姿娥和曹芯兒回宮。兩個大家閨秀自然是好好的與太子見了禮,我在一旁倒沒覺得什麽,只是那劉驁安心受了禮還不忘回我一記狠瞪,仿佛在告訴我,這才該是名門淑女的樣子。

如此又過了一段日子,除了每日照例去蘭臺,偶爾會在那裏見到王巨君,只是他好像越發忙碌了,似乎是領了新的朝職。

大司馬王鳳有意歷練這個勤懇子侄的心思也越發明顯,只是王巨君這樣來去匆匆,在皇帝身邊辦差想來也是辛苦的很,我能做的有限,唯有按照他的要求每次盡快配合他取閱典籍不要耽誤時辰就好。有時候錯過了遇見,他也會遠遠抱歉的朝我點頭示意,也算是這無聊宮中生活的一點被記掛的安慰。

另一邊劉驁時不時也會到這雲光殿來,有時來說說宮外班府的事,有時好像也沒什麽特意想說的,我一如既往的怠慢著他也沒怎麽被追究,馬氏和曹氏倒是一直殷勤的很,只是芯兒溫婉,總不及馬姿娥愛出風頭,我也樂得有旁人支開劉驁的註意力。直到有一天,突然傳來未央宮王皇後的旨意,將馬姿娥賜給劉驁做東宮的孺子。

孺子是東宮有位份的貴妾,劉驁先前已經明媒正娶了許家的許嫻為太子妃,如今又新進了馬梓娥這個美妾,再見到的時候我笑著打趣劉驁,難得這次他拉下了臉一副生氣的樣子,“你以為母後為何為孤選了馬氏?”

“馬小姐的父親是頗愛音律的陛下面前紅人,本人又長的花容月貌,皇後殿下自然是為了殿下著想。”

“看來這雲光殿孤真的是白來了這麽多次。”劉驁的語氣越發不爽,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之後竟賭氣似的沒再來過,便是偶爾宮道上遇見,也是遠遠避開。後來過了很久我才知道是因為這皇後呀見劉驁老往雲光殿跑,以為是劉驁心儀這裏的姑娘,一打聽這裏的女孩子,自然是馬氏最出挑身份也最得宜便不作他想以為成全了自己兒子一份美事。

所以劉驁這麽生氣是因為皇後誤會了他的心意,而本該明了這一切的我卻一直無動於衷嗎?這個認知讓我有點害怕,縱使上一世現代的大學生活裏我並沒來得及開始一段真正的戀愛,可是我也並非一點世事不通,以太子之尊一次兩次的接近也就罷了,這些日子以來的關註又豈會真的一點沒有察覺?

只是我不能,以一個現代人的思想,我一直沒法好好看待即將擁有三宮六院的劉驁,更何況歷史上的他更是以縱欲暴斃而亡。如今讓他知難而退死了這條心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如此平靜了一段日子,我好像慢慢習慣了這樣平淡卻很簡單的生活,直到一日在蘭臺書閣取書時突然手臂乏力,當時並沒有怎麽在意,直到晚間洗浴時發現自己左手手臂上赫然出現的一道紅線。

這線條如此猙獰可怖,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加上手上也使不上力氣,實在是不能不讓人煩憂,依照我現在的身份,自然也是請不到什麽好的太醫來診治,只得先告了半日假自行想想辦法。

醫術是不通了,我只能先用簡易的冰敷之法緩解時不時的一陣疼痛,正操作著,不想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開門竟是有些日子未見的王巨君。

“今日去蘭臺取書時聽楊老說你告病,究竟是怎麽了,也怪我這些日子粗心,竟未看出你身體有恙。”

“也沒什麽,就是得了一點紅斑之癥,聽宮裏人說為了田畝改革的事你一直在費心,這樣的小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我下意識的掩蓋手臂的益陽,不想一向溫和守禮的王巨君居然說了一聲得罪便輕揮開我的衣袖。

“怎會如此嚴重?這已不是尋常膚斑了。難怪今日進宮前張放小侯爺特意攔住我讓我多留意你近日的身體。”沒有意料之中的厭惡可怖的表情,王巨君的臉上滿是心疼,我心裏有些感動,只是他剛才提到張放,我突然似有所悟。

我就說這怪病來的突然,我一沒中毒二未受傷的,倘若是因了此前張放作為小閻君的那些機緣神神叨叨的緣故,也未可知。只是說到底只是我的猜測,當今之計是得盡快見到張放一面才行。只是眼下我的身份並不能出宮。

“王公子可有法子帶張放小侯爺見我一面,我如今的病怕是只有小侯爺能治。”

“小侯爺不過十幾歲的孩子,也並未聽過他習過醫道,這——”王巨君有些猶疑困惑,只是這個情景並不是可以過多解釋的時候,我不不知道應該怎樣讓他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只好一臉懇求的看著他。

皇宮這樣的大,素日沒心沒肺了許久,原來真正遇到危急的時候,我所能仰仗的,也只是眼前這個曾經忽略的友人的一絲憐憫。

“好,我不再問,我會想辦法帶話給小侯爺,只是小侯爺如今並未領任何朝職,此時一非年節又無傳召,想要他進宮憑我一人之力很難做到,怕是還需要一個人幫忙。”

“是誰”,有一個名字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正如王巨君接下來回答的一模一樣。

“當今太子殿下。”

還有沒人在關註文文呀,抓緊填坑中,之後也會陸續更新玄蘇和毒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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