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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一腔癡情,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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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一腔癡情,錯付

男人的吻,火熱纏綿,霸道兇狠,像是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顧念掙脫不了,又怕引起旁邊來來往往車輛註意,索性就不掙紮了。

男的吻,細細密密,撩得她心火難耐,感受到她的反應,厲騰放松開了她,起身,看著顧念脖子上密密吻痕,深眸裏劃過得意:

“你看,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顧念,今晚,咱們別回去了。”

顧念見他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朦朧,忽然意識到這男人是在裝醉,她轉身要走,卻一股大力扯了過去,濕濡的呼吸,灑在脖頸間,他吻著她的發絲,星光下,眼眸裏全是醉人的愛戀,他由不得她拒絕,拽著她走向隔壁的酒店。

這個點,出入酒店的男女,都會惹來別人異樣的目光,何況,因剛才一番折騰,顧念發絲淩亂,臉頰染了紅暈。

前臺報的價格很貴,厲騰眼也不眨,付了費拉著顧念上樓,身後傳來兩個前臺小姐細碎的聲音:

“好像是盛世的總裁。”

“對對,我就覺得好眼熟,那女人是他情人?”

厲騰止步,回頭,目光溫柔中帶了笑意,毫不避諱:

“是老婆,記住,盛世總裁這輩子不可能有情人。”

兩個女人臉立刻紅了,難為情地對他豎起大拇指,看向顧念的目光,充滿了羨慕:

“美女,你真幸福,好好把握。”

顧念嫣然一笑,笑容美麗如天邊星辰。

兩人轉身進了電梯,看著顧念,厲騰忍不住把她攏入懷裏,顧念也沒掙紮,就那樣直勾勾看著他。

男人喉結一滾,喉間,火星子肆冒:

“你再這樣看我,我就……”

電梯開了,進來了一位中年婦女,女人望了她們一眼,顧念趕緊拿開厲騰的手,將人讓了進來。

電梯到了17樓,女人出去了。

隨著叮咚的響聲,18樓到了,厲騰拉著顧念的手,出了電梯,疾步進入房間,房門關上,他就迫不及待脫了外套,解了領帶,將顧念抵在門後,男人一副想要為所欲為的架勢,讓顧念心跳突然加速,而厲騰脫了襯衫後,露出堅實的胸膛,目光往下,八塊腹肌清晰誘人,分布均勻的肌肉,讓顧念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臉紅心跳,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升騰起了一種莫名的渴望,原來,身體是有記憶的。

女人的反應,男人看在眼裏,喜上眉梢:

“念念……”

指尖挑起她的發絲,隨著指腹的輕動,那把情欲之火開始在顧念心頭燃燒。

他咬著她的脖子,動作輕得不能再輕,像是有千萬片羽毛在顧念心裏來回地拂動,顧念微微閉眸,粉唇無意識溢出幾字,聽清楚,她喊的是他的名字後,男人狹長的眼尾勾深,眸底裏的綻放得意的笑,這招美男計成功了。

他打橫抱起她,大步走進浴室,伸手要開了花灑,溫熱水流直落而下,全數落到了顧念身上,片刻功夫,顧念渾身濕透,身子線條凸顯,厲騰喉結滾動的頻率加快。

厲騰壓制著自己的情緒,盡管很痛苦,很痛苦。

“念念。”

他沙啞的聲音,性張力滿滿,像是一張無形巨網,想要把女主吸進去,此生,再不放手。

“好好感受。”

“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

顧念一直以為,在厲騰的心裏,她不可能有什麽位置,畢竟,厲騰是因為厲明珠病重,為了討母親歡心,他才同意與她扯了證。

可是,男人眼眸中的深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他也沒必要對好裝深情。

說不動心是假的,畢竟,她們是夫妻,還有兩個孩子,畢竟,他是她兩個孩子的爹地。

“你……”

修長指尖,在他喉結處慢慢劃動:

“真的喜歡我嗎?”

男人抓住她亂動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目光深深地註視著她:

“當然,不然,我何必粘著你不放?”

顧念到底是心軟了:

“如果你真喜歡我,我們可以試著再處一段時間,可是,顧柳要怎麽辦?”

厲騰扯唇笑:

“她不是問題,等天亮,我立刻給爺爺打電話,說我這輩子,非顧念不娶。”

“那樣的的話,我有負罪感,你們畢竟是親祖孫,不能因為我而鬧掰。”

厲騰挑眉,眸子含笑:

“你覺得,我們會鬧掰嗎?”

會不會,顧念不知道,她只知道與厲騰結婚,心挺累的,主要是他的家庭環境太覆雜了,而她是個喜歡簡單的人。

見她面露擔憂,厲騰心疼道:

“放心,鬧不掰,今時不同往日,如果他實在不同意,我就帶你們母子仨離開。”

顧念知道,這輩子,不可能再有像厲騰這種男人中了邪的喜歡自己了,他的愛,濃烈也絕烈,就像是飛蛾撲火。

“別。”

厲騰不再給她思考的空間。

他想給她全新的體驗,讓她覺得,她在他心目中,是最重要的,地位超過了一雙兒女。

“放松……”

“如果你不想,也可以。”

他檢開手,惹來顧念的嬌滴:

“你這人……”

把她撩得渾身都是火,他到撇下她不管了。

“我這人怎麽了?”

像惡作劇一樣,厲騰的眼睛閃了閃:

“如果難受,就跟著我說。”

“說什麽?”

“顧念喜歡厲騰,愛厲騰,這輩子,不離不棄。”

顧念的臉更紅了,她嬌嗔:

“幼稚。”

“可不就是幼稚嗎?”

厲騰的唇瓣,吻著她的發絲,下垂的目光,從顧念白嫩的肌膚上滑下去,帶起一片火源。

房間裏的燈光,直到半夜未滅。

多少回,記不清了,顧念深陷其中,昏天暗地,忘記所有。

大清早,顧念彈開眼皮,迎上的是男人絕色的臉,他親著她的眉頭,愛意滿滿:

“不準吃避孕藥。”

顧念腦子裏,回想著昨晚的畫面,她的臉紅得像櫻桃:

“你還想要孩子?”

厲騰彈了彈粉嫩眉心:

“只要你生的,多少我都要。”

“你真的喜歡我?”

顧念的聲音,帶著輕顫。

厲騰嘴角的笑,斂去:

“昨晚,還沒感受到?”

“要不,再來體驗體驗……”

顧念投降,她渾身都疼,不想再感受那昏天黑地的感覺,感覺就像是兩個不知疲累的生物。

厲騰在她屁股上拍了下:

“肖辰馬上送衣服過來,起來洗漱。”

厲騰進浴室去了,顧念心裏撲通撲通的,其實,她每次看到厲騰就有這種感覺,覺得,心臟跳動的厲害,也許,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以前,她對江白然雖喜歡,卻沒有這種總想與他粘在一起的感覺。

厲騰沖了澡,沒裹浴巾,滿身都是亮晶晶水珠,肖辰送衣服來了,門只隙開了條縫,衣服拿進來,門就關上了。

厲騰將衣服拿過來,放到床上,擦幹自己身體,他開始穿衣。

“我要去公司處理一點事,今早,我打電話問過玉嬸了,她說團團是低燒,昨晚吃了退燒藥就沒事了,如果你實在擔心,也可以先回去一趟,再去公司。”

“好。”

顧念拿被子裹了自己,進入浴室。

她出來時,厲騰已穿戴整齊,整個人顯得幹凈清爽。

兩人下樓吃了早餐,厲騰將她送回公寓,車子就離開了,但他去的不是公司,而是薄家老宅。

老爺子剛起床,正在院子裏練太極拳。

厲騰迎上去,開門見山:

“昨晚,你給顧念打電話了?”

老爺子打著太極拳,當他是隱形人。

厲騰也不生氣,坐到凳子,好脾氣地等著。

終於,老爺子收了尾,做了最後一個動作,吐了口燭氣,挽了袖子,走到旁邊坐下,齊叔早已讓下人送來一壺茶,是龍井。

“瞧你,一身酒氣,你可要隨時隨地記得,你手上掌管著薄氏生死。”

臧騰舌尖抵了下後糟牙:

“想我娶顧柳,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其實,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娶顧念,只是,小子,那丫頭好像不是很喜歡你。”

厲騰冷哼:

“少挑撥離間,昨晚,心甘情願被折騰了整夜,能不喜歡?”

薄長河捋了捋胡須,喝了口茶:

“是你逼人家的吧。”

厲騰:

“我吩咐過了,不準任何人拿藥給她,爺爺,如果她為薄時予與小團團懷了小弟弟小妹妹,你還舍得拆散我們嗎?”

薄長河還以為孫子會憋什麽大招,沒想是這下三爛的手段。

他眼神很輕蔑:

“你也就只能用這種方式留住她,阿琛,一段感情,誰先動心誰輸,你是我親自選定的繼承人,對女人這樣濃烈的感情,對於薄氏是災難,他愛她,比她愛你多,這輩子,你會很辛苦,明白嗎?”

厲騰不以為然:

“一段感情,只要兩人真心相待,又何必去計較,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我可以是顧念的老公,薄時予與小團團的爹地,也可以是盛世與中盛的總裁,這些,都是可以兼顧的。”

薄長河臉上的笑,意味深長:

“就怕,有許多事,你是不可能兼顧的。”

“顧柳,是個心機女,為了權勢,她可以愛你更多,這個人,也好拿捏一些,你以為,我真的就那麽想報恩,一心想把你往火坑裏推嗎?”

“說了這麽多,到底同不同意,我與顧念覆婚?”

“先離了吧,阿琛,我答應你,如果你再向她求一次婚,她心甘情願同意,我就不再幹涉你們。”

厲騰起身:

“行,希望您老人家說話算話。”

提步要走,步伐又頓住:

“五年前,若不是你老人家暗箱操作,我們一家四口不可能分別五年。”

“爺爺,五年不是段短晚光,薄時予需要媽咪陪伴,小團團也需要爹地的教育。”

厲騰走了,薄長河久久沒說話。

顧念回公寓,見小團團沒什麽事,打算去中盛上班,剛到樓上,一個女人從車裏下來,攔住了她,她定睛一看,原來是李秀英。

兩人見面,氣氛是尷尬的,李秀英的樣子,不像是與她偶遇,到像是刻意來找她似的。

“阿姨,有事您說。”

李秀英猶豫會,最終還是掀了唇:

“念念,白然病了,病得很重,你能去探望他嗎?”

顧念覺得有些荒唐:

“阿姨,記得上次,我們王嫣樓下相遇,你還提醒我,讓我遠離您兒子呢,現在,又是幾個意思?”

李秀英臉色慢慢變紅,尷尬死了:

“我鼓起勇氣,丟掉臉面,過來找你,自然有不可言說的苦衷,白然得了抑郁癥,你離開的這些年,他一直在吃抗抑的藥,可能是吃得太多了,身體便開始出問題,他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我看著心疼啊。”

江白然精神出了問題,難怪這麽許久,不曾聽到他的消息了。

顧念淡下眼瞳:

“生病了,應該去找醫生,而不是找我,阿姨,我無能為力。”

說完,顧念提步要走,李秀英沒臉沒皮沒骨頭攔了過去:

“念念,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阻攔,你與白然孩子都很大了,求你,能不能看在一個年邁母親心疼兒子的份上,去探望他一次,他想見你,他每天都喊著你的名字,哪怕是在夢中,念念,都是我造的孽,他去紐城的那幾年,過得也很痛苦,是我拆散了你們,我有罪。”

李秀英已意識到自己固執害了兒子。

她有苦說不出,如今,恐怕只有顧念能救他兒子了,因為,她已尋遍了所有名醫,全都束手無策。並且告訴她,心病還需心藥醫。

讓她去找江白然心裏的那個人,為救兒子,她就厚著臉皮來找顧念了。

顧念繞開她,要走。

李秀英急了,她甚至要給顧念下跪,顧念見狀,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她可受不起:

“阿姨,別這樣。”

李秀英眼淚汪汪:

“念念,難道你就不念一絲與他的往日情份,想當初,你們關系是那麽好。”

往事已成追憶。

顧念多少是有些感觸,但是,她知道她過去,不但救不了江白然,還有可能重新讓他燃起希望,她已經答應與厲騰重新開始了,就不能再去招惹江白然。

而她對江白然的感情,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過是一段年少輕狂時的友誼罷了。

“阿姨,我真的無能力為,你回去,好好照顧白然,讓他配合醫生治療,好好活下去。”

只能說這麽多了。

顧念走了,李秀英追了幾步,沒追上,她開始撕心裂肺地喊著,痛不欲生,慌亂又無助:

“顧念,你就那麽狠心,眼看著他去死,而無動於衷,白然,他一腔癡情……錯付。”

愛子心切的母親,可憐的悲哀的母愛,是她親手將兒子推上了斷頭臺。

李秀英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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