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錯，曾經我和你都說過，如果我不在了，這是我的選擇。”言羲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和花錯的關系變得……難以言喻。

“我知道，但現在你明明還在。我有點累了，我們睡覺吧。”花錯閉上了眼睛，他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因為他從來就沒有答應過她說的這句話。

言羲轉過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睡覺。

花錯睜開了眼睛，看著身邊的她，他昨晚睡了這麽久，現在睡不著。

一個下午就這麽溜走了。

午睡醒了之後，言羲拿了兩顆消炎藥給他。

“最近失眠嗎？”言羲昨晚已經看到了床頭櫃上的那瓶安眠藥。

“有點。”花錯突然抱住了她，他已經失眠兩年多了，經常在半夜驚醒，做噩夢，甚至夢到她滿身鮮血，夢到她沈沒在水底。

“不要覆吸。”言羲語氣嚴肅。

“我不會，我騙你而已。”花錯緩緩放開她，然後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她的唇，久別的親吻。

言羲心緒淩亂，她不知道怎麽處理她和花錯的關系。

…………

下午四點鐘，花錯先煮了湯，晚些再做飯。

“言羲，局長知道了嗎？”花錯突然想起，局長知道她回來了嗎？

“我會告訴他。”只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她很抱歉騙了所有人。

直到五點鐘，言羲終於拿起電話，撥了一個久違的號碼。

“聶叔叔。”

“言羲？”聶深聲音顫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是我，很抱歉一直沒有來見您，因為一些事情，我需要徹底換一個身份，所以就……”言羲一言難盡，當時她也以為自己會死，她醒來的時候在一艘核潛艇裏，隨後接到一項絕密任務。

“我理解，我理解……”聶深的聲音有些哽咽，不論如何，她還活著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對不起，讓您擔憂了。”言羲感到無比慚愧。

“我是擔憂了，我以為你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你做到了，我一直不敢相信失去了你……”聶深有些語無倫次，就像失而覆得，心中霎時悲喜交集。

言羲和聶深聊了很久，聶深總是這麽幫助她，體諒她，關懷她，她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了。

…………

花錯雖然有傷在身，但精神奕奕，在言羲講電話期間，他已經做好了晚餐。

吃過晚餐後，兩人又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言羲，這部電視劇的導演是宋依雪，編劇好像是她老公！”花錯看到了片頭的字幕，幾年前宋依雪息影了，和一個編劇結婚了。

“哦。”言羲實在不知道該給他什麽反應，她對電視劇真的興趣缺缺。

看完電視後，言羲讓他先去洗澡，不要弄濕傷口，現在天氣這麽冷，隨便擦擦身就行了。

花錯洗澡之後，赤著上身躺在床上。

“為什麽不去醫院？”言羲檢查他的傷口有沒有發炎和換藥，傷口有些深，如果不及時處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花錯抿了抿唇：“因為我知道你會來。”

言羲臉色冷沈：“如果我不會來？”

花錯看著她，說道：“沒有如果，事實上你來了。”

言羲說不清此刻的心情，她和花錯變得不像普通的情人關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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