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存良說道：“我偶爾也會和他通訊，但那邊的信號不好，銀行系統、通訊系統什麽的，經常會崩潰幾天，沒有網購，沒有超市，沒有快遞，沒有娛樂，不知道他怎麽熬過兩年的寂寞。”

說完，謝存良瞄了一眼言羲，只見她臉色平靜。

兩年前紫陌突然要去坦桑尼亞，原因是想出去走走，但走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他不得不懷疑紫陌是因為失戀才離開，那時他問過紫陌和言羲怎麽樣，紫陌黯然不語，之後再也沒提起過言羲。

於是，謝存良又繼續說：“坦桑尼亞的治安非常混亂！他在那裏不敢開車的，因為遇到交警就會把你攔下來，交警會跟你要小費，如果你不給，就給你罰單。還有，他經常被搶劫，那裏的人持槍的，報警也沒用，警察都不辦事的。我真擔心他能不能活著回來。”

言羲問道：“子彈取出來沒有？”

謝存良臉色一黑，他說了這麽多，她怎麽無動於衷？

叮的一聲，一顆帶血的子彈落在彎盤上。

謝存良還在糾結一個問題：“言小姐，你怎麽中槍了？”

言羲說道：“有人開槍了。”

謝存良：“……”

謝存良滿臉黑線，言羲這人很不可愛，她擺明是不想告訴他。

但他相信她是個好人，他不知道她怎麽忍受手臂上槍傷的痛，抱著一個孕婦進來。

謝存良幫她的傷口縫了針，又註射了消炎針，還利用牙科醫生的職權給她開了處方藥。

“言小姐，兩年多前給你拔了左側的智齒，要不要現在幫你拔了右側的智齒？免費哦。”謝存良難得主動加班，如果智齒咬合不對，是沒有作用的，拔掉可以預防蛀牙。

言羲說道：“我右側的智齒目前很健康。”

謝存良一臉受傷，免費也不要？現在看牙醫很貴的！

“那好吧，一個星期後你可以來找我覆診，我幫你拆線。”

“不用麻煩謝醫生了。”她應該不會來找他覆診。

“你不用跟我客氣。”

謝存良用鑷子夾起彎盤裏的子彈，用清水洗幹凈，又用消毒液消毒了一遍，銅色的子彈光潔如新。

“言小姐，你從事什麽工作？警察？”謝存良好奇地看著言羲，之前也沒聽紫陌提起過她的職業。

“不是，我還有些事情，今晚非常感激謝醫生。”言羲拿起外套穿上。

“不客氣，這顆子彈給我留個紀念。”謝存良拿起子彈，華國禁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子彈，加之他作為牙科醫生，根本沒有機會遇到中槍的傷者。

言羲不覺得有什麽值得紀念，不過他喜歡就好。

“謝醫生，今天遇到我的事情，不要告訴紫陌。”言羲語氣鄭重，謝存良這人有些多嘴，正如他不停地說出紫陌的事情。

“為什麽？”謝存良一臉疑惑，又不是什麽不見得光的事情，紫陌應該很想知道言羲的消息。

言羲不想解釋，說道：“剛才你說過會保密。”

謝存良瞬間啞口無言，他所指的保密是不報警，不告訴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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