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溯和她吃過早餐後，又在附近散步，這一切都恍若昨日。

今天陽光明媚，現在才十一月初，還沒下雪，原本的溜冰場成了空地，有很多人在空地上散步或玩耍。

“言羲，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麽告訴你，但是感謝你沒有離開我，感謝你給予我動力和勉勵。”

面對爺爺傷感的目光，母親的淚水，家人的擔憂，以及害怕失去她，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是多麽恐懼。

言羲有些不好意思，她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麽，更談不上給予他動力和勉勵，他不必感謝她。

“言羲，我已經辭去了國安局的工作，我或許會進入軍區任職，以後的時日基本都會在首都。”雲溯說道，如果沒有緊急事情，他可以在休假的時候去找她，只要她來首都，他就可以見到她。

“嗯，恭喜。”除了這兩個字，言羲實在不知道說什麽。

“你怎麽說恭喜？你應該說很好，或是不好，或者發表一下意見。”雲溯有些哭笑不得，這沒有什麽值得恭喜。

“很好。”言羲真誠地說道，她毫無意見，也沒有資格發表意見，當知道他的身份後，她就大概猜到他將來的人生，所以對於他的決定，她並不感到意外。

雲溯看著她，無法窺視她的內心，也許是他太敏感了，今天基本都是他在說，她在聽。

“言羲，我覺得你今天有些……沈靜。”不同往常那種沈靜，而是沈默得讓他發慌。

“是嗎？”言羲故作不解，她有些話，在這個時候難以啟齒。

“我們很久很久不見了，如果你想問我什麽，或者覺得我哪裏做錯，都可以告訴我。”雲溯語氣鄭重，他希望彼此可以坦誠相見。

“我覺得你已經很好了，我只是……”接受不了你這麽好。

“只是什麽？”雲溯非常在乎她的想法。

“我不夠好。”言羲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膚淺又庸俗的人。

雲溯楞了楞，半晌才反應過來：“我覺得你很好，真的很好。”

言羲有些不自在，不料他對她的評價這麽高。

“你為什麽認為自己不夠好？”雲溯有些費解，他才覺得自己不夠好。

“人無完人，我隨便說說而已，跳過這個話題。”言羲無法解釋。

“那好，最近你有空嗎？需要出使任務嗎？”雲溯問道，還有兩個星期就到她的生日，他想陪她度過生日。

“不知道，以後我可能會長時間沒空。”言羲有意無意地說起，他進入軍區就職，如果沒有特殊任務，工作時間一般都很穩定，他不用浪費時間等她。

雲溯非常諒解：“我明白。”

言羲：“……”

二人就這樣散步了一個早上，直到吃完午餐。

言羲說是想回去酒店午睡，雲溯送她回去。

走到房間門口時，雲溯戀戀不舍地看著她，難得她有空，他不想和她分開。

言羲說道：“再見。”

雲溯欲言又止，久久沒有說出再見。

言羲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雲溯眼神一閃，以前他覺得有些事情應該在婚姻裏實現，但是她說未來五年都不會考慮結婚，所以他希望把某些事情提前。

雲溯神情嚴肅：“我想和你一起午睡。”

言羲：“……”

雲溯見她表情怪異，他這才意識到剛才他的話似乎不妥當，他連忙解釋：“只是午睡，我沒有其他意思。我下午又來找你，這樣不用來來回回。”

言羲說道：“忘了跟你說，下午我要去辦點事，你不用來找我。”

雲溯說道：“那我等你吃晚餐。”

言羲說道：“我要很晚才回來，你不用等我。我有點困了，再見。”

雲溯有些失落：“再見。”

言羲取出房卡開門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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