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完早餐之後，赫斯心情愉快地和她閑逛。

直至下午五點鐘，才回去天河小苑。

回到家裏，言羲心裏不免疑惑，這個時候回來，他不和她一起吃晚餐嗎？

赫斯看著墻櫃裏的花瓶，說道：“西爾維婭，你要和它們分別很久很久，如果你喜歡，我們帶它們一起離開。”

“什麽意思？”言羲看著他的背影，他在說花瓶嗎？

“今早你不是說要去Y國嗎？我和你一起去。”赫斯回頭對她笑了笑。

言羲眼神一暗，或者說，他也要去Y國。

“時間不早了，今晚七點鐘的飛機，需要我幫你收拾行李嗎？”赫斯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你去Y國有事嗎？”言羲問道。

“正好有一點小事。”赫斯笑得漫不經心，隨即補充了一句：“不要帶槍，去到Y國之後我給你。”

華國對這方面的監管非常嚴格，即使乘坐私人飛機，也要過安檢。

言羲回去房間，沒有什麽行李需要收拾，任何槍支之類的都不能帶，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關上了窗戶。

“西爾維婭，要帶走它們嗎？”赫斯看了看墻櫃裏的花瓶。

“不帶。”它們屬於這裏。

二人離開了天河小苑，坐車去機場。

言羲看著車窗外的街道，昨晚的行動，有太多解不開的疑點，尼克等人死了，陸離逃脫了，聶深受傷了，不知道傷勢怎麽樣。

“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們還會回來。”赫斯握著她的左手，他會嘗試喜歡這個地方。

言羲沒有說話，她也許會回來，但不是和他。

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誰打電話給她？言羲接聽了電話。

“言羲，今天你有空嗎？”花錯用了公共電話打給她，今天是她的生日，現在這個關鍵時刻，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見她。

“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去你家拿衣服。”花錯又用了這個借口。

“那你去。”言羲想起，他還沒把鑰匙還給她。

“你在家嗎？”花錯猶豫地問了一句，她說讓他去，不是讓他來。

“最近我都不在家。”言羲說道。

花錯默了一瞬，只是白天不在家，還是一直不在家，她要去哪裏？

“生日快樂。我順便將禮物藏在你家，你回家就找出來。”

“謝謝。”言羲不料他也知道她今天生日，她從沒留意過花錯什麽時候生日。

沈默了片刻，彼此都不知道要說什麽。

赫斯看了看她，聽不懂她在說什麽，看來他需要學習中文。

最後，言羲先開口：“再見。”

“再見。”花錯緩緩地說出這兩個字，一直等到她掛線。

花錯從醫院裏出來，開車去到她家。

屋裏窗戶緊閉，窗簾遮住了夕陽，有些陰暗。

花錯有些失落，她應該出遠門了。

拉開窗簾，推開陽臺的落地玻璃窗，光線霎時灑進來。

看到陽臺護欄中間的仙人掌。

一盆仙人掌擺在平直的護欄中央，顯得很突兀，如果臺風來，可能會被吹倒。

花錯覺得奇怪，之前仙人掌一直都擺在靠墻的一側，既防風，又美觀。

於是，花錯將仙人掌擺回靠墻的一側。

回到屋裏，花錯環視了屋裏一圈，然後拉開墻櫃的抽屜，將禮物放進去，放在這麽明顯的位置，他潛意識裏希望她找到。

這時，註意到墻櫃裏的花瓶擺放順序不一樣。

中間高，兩邊低，形成倒V形，拍集體照嗎？

以前她都是隨便擺放，他才將花瓶擺放整齊，誰改變了擺放順序？

猛地想到了一個人，最近她和赫斯在一起。

花錯說不清此刻的心情，但已經動手重新排列順序，由高到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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