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怎麽會讓你來？”言羲看著他，或者說他和尼克是什麽關系。

“這麽喜悅的時刻，不要說這些事情，好嗎。”赫斯的語氣帶著笑意，但絕對不是詢問的意思。

言羲不再說話。

“我為你點了蟹柳鮮果沙拉，奶油蘑菇湯，黑椒菲力牛扒，番茄意大利面，蘋果汁，喜歡嗎？”赫斯特意點了平時她喜歡的食物。

“喜歡。”言羲神色淡淡，他喜歡就行。

這會兒，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侍應生推門進來，擺上了前菜，都是蟹柳鮮果沙拉。

“我在嘗試你喜歡的東西。”赫斯拿起了叉子，沙拉的色彩搭配很鮮艷漂亮。

“不要勉強。”言羲看了看他，誰也無法勉強他。

“我喜歡。”赫斯笑了，他向來都一意孤行。

言羲無話可說，依然是那句話，他喜歡就行。

赫斯吃過沙拉之後，問道：“味道怎麽樣？”

“很好。”言羲食之無味。

“我也覺得很好。”赫斯頗為滿意，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還是這份蟹柳鮮果沙拉符合他的口味，他覺得味道還不錯。

這頓午餐吃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結束。

赫斯心情愉快，樂此不疲地和她閑聊。

言羲一直都波瀾不驚，配合他的話題，直到見他取下餐巾，她才說道：“可以說正事了嗎？”

“我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正事。”其他話題，他不想聽。

“時間不早，我先走了。”那麽已經沒有必要聊下去。

“我陪你。”赫斯已經起身，拿起她的外套為她披上。

“不用，再見。”言羲穿上了外套。

“我陪你。”赫斯依然是這句話，和她一起離開包間。

包間門口站著幾名保鏢，看見赫斯出來了，他們連忙跟上，今天BOSS好像心情不錯。

三輛型號一致的黑色車子停在路邊。

赫斯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我想跟你談一些事情，可以嗎？”

言羲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坐進車內。

赫斯關上車門，從另一邊車門上了車：“你想去哪裏？”

“隨便。”言羲沒所謂，反正談完之後她就下車了。

赫斯使了個眼色給司機，司機立刻會意地開車。

午後的陽光開始逐漸傾斜，初冬的陽光格外溫暖怡人，透過車窗灑進來。

“我找了你兩年，當初你為什麽不辭而別？”赫斯對此非常生氣，她只給他留下一枚戒指。

“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沒必要繼續假裝。”她沒必要向他辭別，她和他之間只是互為利用，各取其需而已。

“我從來沒有和你假裝。”赫斯目光灼灼地逼視著她，他千方百計和她訂婚，怎麽會是假裝。

言羲無話可說，他想假戲真做，但她不奉陪。

“難道……你還想著他嗎？”赫斯的眼神變得陰郁了。

“誰？”言羲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佩蘭。”赫斯語氣陰森地說出這個名字，那時他每時每刻都想殺了這個人，她即使還想著佩蘭又怎麽樣，佩蘭已經死了。

言羲眼神一暗，沒有回應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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