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了電梯，直達藍海大樓的地下停車場，看見兩個金發男人貌似在巡視什麽。

停車場裏有監控，言羲稍微低著頭，借用藍沐歌的身體擋住攝像頭，然後不慢不緊地從金發男人身邊走過。

二人上了車之後，藍沐歌開車離開藍海大樓。

此時已經晚上九點多，馬路上燈光交錯，車內忽明忽暗。

去到天河小苑，車子在路旁停下。

“再見。”言羲打開車門下了車。

藍沐歌緊緊握著方向盤，遲疑了一瞬，然後快速打開車門下車，快步走到她跟前。

言羲止步看著他。

“我有話想跟你說，可以談談嗎？”藍沐歌的語氣有些沈重。

“可以，你說。”言羲等待他說話。

“我姐得到消息，鐘曼瑤是Y國軍情六處的特工，安特迪克的尼克正在追殺她。”藍沐歌說道，相信她也已經得到消息。

“我知道。”言羲說道，段尋歌必定也有安插人潛伏在安特迪克，鐘曼瑤消失這麽大動靜的事情，想知道並不難。

“你也是Y國軍情六處的人嗎？”藍沐歌目光探究地看著她，如果她有任務在身，有難言之隱，之前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接近他，只要她向他解釋，他就原諒她。

“不是。”言羲坦然地對上他的目光。

藍沐歌抿了抿唇，既然不是，那麽是有其他原因嗎？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二人再次陷入了沈默。

藍沐歌一直在等待她的下文。

然而，言羲實在不知道說什麽。

藍沐歌忍受不了沈默，若是她無法開口，那就他來開口。

“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是有苦衷嗎？”藍沐歌表情認真，他不強求她解釋，他理解她的苦衷，只要她說是，他就原諒她，擁抱她。

“沒有。”這是她早已預料的結果，沒有任何苦衷，她必需承擔後果。

藍沐歌眼中的期待瞬間暗下來了，她怎麽可以回答得這麽堅決，其實她完全可以騙他，她為什麽連騙他都不願意？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今晚起了寒冷的夜風。

“對不起，我要回去了。”言羲覺得幹站著尷尬，大家都無話可說，不必浪費時間。

“你喜歡過我嗎？”藍沐歌突然問道，愛太沈重了，喜歡就足以。

言羲微微一楞，沒有看他，這個問題讓她徹底陷入了沈默，喜歡過又怎麽樣，根本毫無意義。

遲遲沒有等到她回答，藍沐歌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原來一直以來，全都是他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藍沐歌轉身上了車，發動車子，刷的一聲開車離開。

言羲看著疾馳而去的車子，他不怕遇到交警嗎？駕駛證的記分還沒被扣光嗎？

…………

言羲回到家裏，脫下高跟鞋放進鞋櫃。

“這麽快就回來？”鐘曼瑤還在客廳裏看電視，晚宴才九點多鐘就結束了？

“嗯。”言羲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怎麽換了衣服？”鐘曼瑤看了看言羲，記得言羲出門的時候穿著黑色裙子和外套。

“發生了一些意外。”言羲拿了拖鞋穿上，關上櫃門。

“什麽意外？”鐘曼瑤不厭其煩地追問。

言羲沒有回答，她不想說，也沒必要告訴鐘曼瑤。

“藍沐歌送你回來嗎？”鐘曼瑤直接問出來，言羲這人總是一聲不響，鬼鬼祟祟。

“嗯，他有事情問我，段尋歌已經知道你的身份，藍沐歌問我的身份是不是和你一樣。”

“段尋歌這人心思詭譎，手段狠辣，和她談交易吃力不討好。”鐘曼瑤提醒了一句，言羲必定和段尋歌達成某些協議，否則段尋歌怎麽會輕易放過言羲。

言羲冷冷地看著鐘曼瑤，鐘曼瑤盡說風涼話，她和段尋歌談交易，還不是因為鐘曼瑤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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