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懷疑他是國安局的人。”鐘曼瑤說道，所以她才一直沒有揭穿他。

“有什麽證據？”言羲問道。

“我沒有找到證據，這是一種感覺，雖然他弱雞了一些，但我感覺到他內裏有同情心和正義感，我敏銳地覺得他是臥底。”

“那你為什麽沒有敏銳地覺得我是臥底？”言羲反問，萬聖節那晚，鐘曼瑤差點害死了她。

鐘曼瑤眼睛一眨，說道：“我在你身上發覺不到同情心和正義感，或許你表現得很正直和很有修養，但其實，你和陸離這人很像。”

言羲不以為然，她和陸離一點都不像。

鐘曼瑤說道：“那晚在廢廠的事情，我還沒告訴尼克，尼克還不知道墨硯的身份，墨硯可以繼續臥底的任務。”

言羲已經替鐘曼瑤縫合了傷口，塗上了消炎藥水，又從醫藥箱裏找出幾片口服消炎藥片，倒了一杯水給鐘曼瑤服藥。

“找套衣服給我，我要洗澡。”鐘曼瑤說道，那條褲子已經不能穿，就連內褲也要換了。

言羲回去房間，找了一套衣服和一套新的內衣褲，還有新的浴巾。

鐘曼瑤光著大腿站起來，衣服的長度勉強可以遮住臀部。

“浴室在那邊。”言羲把衣服扔給鐘曼瑤。

鐘曼瑤接過衣服，拿起了那件毫無設計感的純黑色胸衣，比劃了一下：“這麽小，怎麽穿？”

言羲的臉色霎時黑了：“你可以真空，也可以裸`奔。”

“我餓了，洗完澡之後，我要吃東西。”鐘曼瑤走進浴室。

言羲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走進廚房。

三十分鐘之後，鐘曼瑤從浴室裏出來，披著濕漉漉的頭發，沒有穿衣服，只是裹著一條浴巾。

餐桌上只是擺著一份三明治，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

“你就讓我吃這個？”鐘曼瑤非常嫌棄，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過一頓正餐，現在她是傷者。

“你可以不吃。”言羲絲毫不關心，即使鐘曼瑤不吃，也絕對餓不死。

鐘曼瑤沒轍了，她不能坐，只能站著吃東西，她確實餓了。

“你什麽時候離開？”言羲看了一眼鐘曼瑤。

“我暫時就留在這裏。”鐘曼瑤說道，現在尼克派人到處追查她的行蹤。

“你留在這裏，你和我都很危險。”言羲不讚成，隨時可能會暴露她的身份。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鐘曼瑤端起牛奶慢慢地喝起來。

“這只是一句臺詞。”言羲不悅地看著鐘曼瑤。

“我相信這句臺詞。”鐘曼瑤吃著三明治，可能她太餓了，味道還不錯。

言羲臉色一黑，跟鐘曼瑤這人無法溝通。

鐘曼瑤吃完之後，有些困了，她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好好睡覺。

“我睡哪個房間？”鐘曼瑤看了看，貌似有幾個房間。

“這裏。”言羲打開了客房的房門。

鐘曼瑤走進房間，門邊有一個行李箱，床上有枕頭，折疊整齊的薄被，床頭櫃上還擺著一個水杯。

很明顯地，這個房間之前有人住。

“誰的房間？被子多久沒有洗過？”鐘曼瑤一臉挑剔，伸出手指摸了摸桌面，有些塵埃，很久沒有人住過。

“你可以睡沙發。”言羲不介意。

“你好歹也給我換個幹凈的床單，再給我一張厚一點的被子。”鐘曼瑤當然不可能去睡沙發。

言羲回去自己的房間拿被子。

鐘曼瑤打開衣櫃，裏面的衣服全是年輕男性衣物，言羲沒有兄弟，那麽是言羲的男人？

衣服大多都是休閑裝和運動服，隨意又簡單，沒有正裝和領帶之類的衣飾。

不知道言羲和藍沐歌有沒有深入交流，不過這些衣服都不是藍沐歌的風格。

難道是顧堇洛？貌似也不符合顧堇洛的風格。

言羲拿來了一張厚厚的被子和一張薄毯子。

“誰的房間，你的男人？”鐘曼瑤揶揄地問了一句。

“不是。”言羲把床單取下來，然後鋪上毯子，被子直接扔到床上。

“順便把桌子也擦一擦，有很多灰塵。”鐘曼瑤毫無自覺地說道。

“你可以不住。”言羲拿了床單走了，她不是鐘曼瑤的傭人。

言羲把床單扔進洗衣機裏，按下了洗衣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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