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娜去茶水間斟水的時候，恰見言羲也在茶水間裏。

想起那天晚上言羲說的那句姐姐，其實她比言羲還要大兩三歲。

“言秘書，前天晚上的事情，謝謝。”田娜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感激，只是一句簡單的道謝，卻是真心實意。

“不客氣。”言羲也只是出於禮貌。

“午餐你有約嗎？如果沒有，我想請你吃午餐，可以嗎？”田娜直接說出意圖，她從沒主動請過同事吃飯，和行政部的同事並不深交，言羲算是第一個。

“可以，謝謝。”言羲答應了，當作是禮尚往來。

田娜頓了頓，又問：“你想去哪裏吃？”

“我不挑吃，你決定。”言羲斟了一杯溫水。

“百貨大樓五樓有一家吃烏冬面的，可以嗎？”田娜之前吃過那家的烏冬面，她個人覺得味道還行。

“可以。”言羲點頭。

“下班後我等你，不，你等我。”田娜端起水杯走了。

田娜回到行政部辦公室，隨即接到上司的電話，更改日程表，重新打印。

…………

十分鐘之後，一份新的日程表放在顧堇洛面前。

顧堇洛沒有說話，辦公室裏的氣氛詭異極了。

“總裁，還有什麽事嗎？”田娜隱約察覺到，總裁在審視她，難道真的要裁員？但是按照公司目前的發展來看，一直都在招聘。

“你和言秘書是什麽關系？”顧堇洛目光犀利，如果說田娜的性取向是同性，他也許不相信，但那個人是言羲！

言羲這人很奇怪，喜歡同性也不是不可能。

田娜微微一楞，揣摩不到上司的意思，於是中規中矩地回答：“同事關系。”

“除了同事關系之外呢？”顧堇洛又問。

田娜遲疑了，私底下她和言羲完全談不上是朋友，即使經過那晚在酒吧發生的事情，也還未到朋友關系。

“沒什麽關系。”

“我要聽真話。”顧堇洛心裏是不相信，因為田娜猶豫了。

“言秘書無論是工作態度，還是為人方面都很好，但我和言秘書的交情真的不深。”田娜答道。

“言秘書很好嗎？”顧堇洛眼眉一挑，言羲這人很奇怪，說她好，又看不出她哪裏好，說她不好，又看不出她哪裏不好。

“是的，我個人認為。”田娜說道。

但在顧堇洛聽來，田娜前言不對後語，甚至是在掩飾。

“你說和言秘書沒什麽關系，又從哪裏認為她很好？”

“這……”田娜一時語塞。

“說。”顧堇洛的語氣變得咄咄逼人了。

“別人怎麽認為言秘書我不知道，我是以旁觀者的角度認為，或許只是我個人的感覺而已。”田娜有些緊張，總裁到底想問什麽？

“感覺？”顧堇洛眼神一凜，他怎麽就對言羲沒感覺。

“是的，也許這樣的認為不理智。”田娜不敢把話說盡。

“很不理智。”顧堇洛直接下了結論。

聽此，田娜不敢說話了，她完全猜不到總裁對言羲是什麽看法，似乎很不滿意言羲。

“出去。”

“是，總裁。”田娜暗暗松了口氣，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

眼看就快到下班時間，顧堇洛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我請你吃午餐。

等了差不多五分鐘，才收到對方的回覆。

言羲回覆：我有約。

顧堇洛瞬間發了一個字過去：誰？

言羲回覆：田秘書。

顧堇洛目光冰冷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

田娜才說和言羲沒什麽關系，現在卻約到一起了！

那麽剛才田娜擺明是對他說謊了？

或者是在隱瞞她和言羲的關系？

顧堇洛的心情非常覆雜，如果這事情是真的，怎麽才能改變言羲的性取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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