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羲回到家裏，就接到了花錯的電話。

“言羲，你在哪裏？”

“家裏。”言羲一邊換鞋，一邊講電話。

“為什麽不讓雲溯送你回家？”

“我可以自己回家。”言羲穿上拖鞋。

“一定是雲溯的態度太差了。”花錯看了一眼旁邊的雲溯。

雲溯無動於衷地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手提電腦的鍵盤，冷漠的臉容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不是，雲先生很有風度。”言羲想起今天黃昏的時候，雲溯雖然不情願，但是非常風度翩翩。

“風度？他很多時候都很沒風度，譬如……”說到這裏，花錯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譬如什麽？”言羲有意無意地多問了一句。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明天中午下班我們一起吃午餐。”花錯說道，明天星期一。

“明天我不上班。”她明天去看牙醫。

“休假嗎？”花錯問道，周末加班，周一補休？

“是不上班。”她不打算向上司請假。

“明白，明天有事嗎？”花錯瞬間理解，言羲要翹班。

“明天我去看牙醫。”言羲回去房間，打開衣櫃門。

“牙齒怎麽了？”花錯關心地問了一句，平時也沒有聽她說過牙疼之類的。

“可能要拔掉智齒。”言羲有些郁悶，對著穿衣鏡照了照牙齒，智齒在最裏面，看不到。

“我也長了智齒，正想去拔掉，我們一起去，明天幾點？我來找你。”花錯似乎有些興奮。

“你也要拔智齒？”她的智齒長歪了，刮傷了口腔黏膜才需要拔掉。

“是啊，我不想蛀牙，一直不敢去拔掉，現在終於有人陪我去了。”花錯顯然是很高興。

“那行，你明天幾點有空？”言羲也不介意，反正都是拔牙而已。

“早上九點半我去找你，你不要吃早餐，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行，明天見。”

“明天見，晚安。”花錯語調綿長，說完之後等待她掛線。

掛線之後，花錯用手機搜索醫院附近有什麽餐廳。

雲溯在旁邊一直聽著，說道：“你的年齡也會長智齒嗎？”

“兩年前長的，有什麽問題嗎？”長智齒好像沒有年齡界限。

“你接近她有什麽目的？”雲溯突然看了花錯一眼。

花錯手指一頓，沈默片刻才說：“沒有任何目的。”

“她是什麽人？”雲溯看著手提屏幕的信息，花錯毫無目的地接近一個人？總有原因。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太多疑了。”花錯說道，雲溯的警覺性向來很高。

“那麽她是個奇怪的普通人。”雲溯把手提電腦轉向花錯。

屏幕上顯示的是言羲的詳細信息，從出生至今，六年前去了意大利留學，就讀維羅納大學經濟學院，就讀不到兩年退學，檔案上沒有一份工作超過半年，直至去年回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隱，請你不要用審判者的身份，去偷窺別人的私隱。”花錯刪掉了頁面，把手提電腦還給雲溯。

雲溯眉頭輕蹙，因為花錯刻意接近言羲這人，他才查了查她，他沒那個空閑去偷窺別人的私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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